屋子裡一股濃濃的**味,儘管沒有一個人說話,但緊張的氣氛就連外人都可以感覺出來。
林蓉雪雙眼死死地盯着虞清珞的肚子,似乎是想通過這個方式,將虞清珞肚子中的孩子殺死。
虞清珞不自主的將肚子輕輕地捂住,芙兒站在一旁將手也微微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似乎是在給予她力量。
誰知道林蓉雪突然收起了惡狠狠地眼神,走到了虞清珞的牀邊,半蹲了下來,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肚子。
虞清珞如同條件反射一般往後躲了躲,眼神中有些許的害怕。
看到虞清珞這個反應,林蓉雪如同得逞了似的,笑了笑,站起身來,不輕不重地說。
“那清珞姐姐,你可要好好養胎啊,可別發生了什麼意外了!”
林蓉雪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還特意加重了“意外”二字。
原本天不不怕地不怕的虞清珞,此時卻被林蓉雪這小小的一句話給威脅到了,不禁緊緊護住自己的肚子,原來被抓住軟肋是這樣的感受。
“那我就不打擾清珞姐姐休息了,清珞姐姐,我先走咯~”
說罷,林蓉雪微笑着衝虞清珞揮了揮手,但這個微笑在虞清珞此時眼裡看來就是笑裡藏刀,綿裡藏針。
待林蓉雪離開以後,虞清珞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徹底地癱倒在牀上。
芙兒連忙扶起了她,說。
“清珞姐姐,你現在可不能動氣啊,你現在身子骨還虛着呢,如若再動了氣,對胎兒不好啊!”
虞清珞雙眼無神地看着芙兒,嘴巴動了動,過了許久才發出了聲音。
“爲何我當初要將她留在顧府啊……”
看到虞清珞這般模樣,芙兒心中一陣不是滋味,眼眶微微發紅,聲音略有些發梗。
“我當初百般勸您,您就是農夫,林蓉雪就是那毒蛇啊,您救了她她不報答您也就算了,竟然還反咬了你一口,要不現在將她趕出顧府吧,再將她留在這恐怕她還會再出幺蛾子,我就怕她會對您肚中的孩子不利啊!”
虞清珞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一行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在了枕頭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印記。
“可是,現在我肯將她趕出顧府,瑾瑜肯嗎?”
過了許久,就在芙兒以爲她已經睡着了,虞清珞冷不丁地說。
一時之間,芙兒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了。
自從虞清珞確診懷了身孕以後,顧瑾瑜並沒有任何的改變,一連好幾天過去了,也不曾見到他一面。
但令虞清珞沒有想到的是,林蓉雪竟然也沒有絲毫的動靜,似乎那日的“威脅”只是自己的幻想似的,難道林蓉雪那日那番話其實沒有絲毫其他的意思?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嗎?
但直覺告訴了虞清珞,林蓉雪一定有什麼陰謀,這份寧靜,似乎是正在醞釀一場大的暴風雨。
另一邊林蓉雪正在廚房裡鬼鬼祟祟,摸索着什麼東西。
此時鍋里正在煎着虞清珞的安胎藥,林蓉雪將蓋子打開,只見她從袖子裡悄悄摸出了一袋白色的粉末。
這袋藥可是她好不容易纔得到的,據說只要每日少量服用,就可以將孩子不動聲色地流掉,並且可以造成是孩子自然死亡的假象。
林蓉雪一邊往窗外看着,觀察着是否有人進來,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藥粉撒入。
這時候外面突然有躁動的聲音,林蓉雪趕忙將藥粉包好,重新收回到袖子了,並且用筷子攪了一下,使它完全恢復成之前的樣子,榨這才準備離開。
正當林蓉雪準備離開的時候,剛好撞到了正好回到廚房的芙兒。
兩個人都一臉驚訝的看着對方。
“林蓉雪??你在這裡做什麼??”
芙兒驚訝的說,隨後立馬看了一眼煎藥的鍋,發現一切都如她離開之前的樣子,微微地鬆掉了一口氣,但仍然懷疑地看着林蓉雪。
林蓉雪本來就做賊心虛,再加上芙兒犀利的眼神,連正眼都不敢看。
“我剛剛路過廚房,看到裡頭正在煎藥,而又沒有人在,我怕會出什麼事情,這才進來看看的,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是好人心!”
爲了掩蓋自己的心虛,林蓉雪故意加大了音量。
但芙兒仍然是不相信,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斥聲說。
“我不信,你和我去清珞姐姐那解釋!”
說罷芙兒就準備將林蓉雪拽去虞清珞那,去討個說法。
誰知道連廚房的大門都沒有出去,顧瑾瑜走了進來,眼睛一直盯着芙兒抓住林蓉雪的那隻手。
“這是怎麼回事?”
顧瑾瑜聲音略有些低沉,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快。
看到是顧瑾瑜來了,林蓉雪連忙一把甩開了芙兒的手,小跑來到他的身邊,開始惡人先告狀。
“瑾瑜哥哥,你看看芙兒,竟然把我的手抓成這樣!”
說罷林蓉雪便將自己的手伸到了顧瑾瑜的面前,告起芙兒的惡狀。
方纔芙兒因爲緊張的緣故的確沒有注意自己手上的力度,而林蓉雪本身就細皮肉嫩,微微一掐就顯得格外嚴重,光一眼看過去,似乎真的被芙兒傷的很重的樣子。
顧瑾瑜順着林蓉雪的手看了過去,看到她的手腕附近一片淤青,眉頭微微一皺,一臉不快。
“芙兒,道歉。”
聽到顧瑾瑜的話,芙兒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北昭也趕了過來,看到此時的場面,也就大概明白了。
芙兒一擡頭沒有看顧瑾瑜,而是先看向了北昭,她原以爲北昭會幫自己說話的,結果他只是一臉爲難地呆站在原地,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見芙兒一直沒有反應,顧瑾瑜繼續說。
“聽不到我說的話嗎?還是說我的話並不管用,必須得要虞清珞過來和你說才行。”
這一次,顧瑾瑜竟然叫了虞清珞全名。
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唯獨只有林蓉雪一人在沾沾自喜。
“道歉,我已經說三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