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怎麼樣?”季月澤拿着一件毛絨衫在她身上比着,“我覺得可以。”
“有灰色的麼,不喜歡粉色。”
聽到此,售貨員立即湊上來,笑道:“有的有的,您要買下來嗎?”
“廢話。”
“好好,”售貨員光速打包過來,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季月澤,“可以……”
“不可以,再見。”
季月澤一隻手拎着東西,另一隻手摟着她,心情那是一個愉悅。
走着走着,正好碰到了仲空銘這一對,她猜的沒錯,這個混球果真在和別人合照,把季月隱直接無視!
想到昨晚,當即,安惜玲邁着步子快速走過去,奪過某位女生的手機,直接砸到了仲空銘的臉上。
這着實把幾人都嚇了一跳,季月隱拉了拉安惜玲的袖口,小聲道:“惜玲,住手,你在幹嘛啊。”
“仲空銘!”安惜玲甩開她,氣場完全壓過每個人,“你還真是不把月隱當人了啊!”
“……”
“當着一個喜歡你的女生的面前你這麼好意思?”
季月澤撫了撫額,伸手拉住她,“惜玲……”
“你給我閉嘴!”安惜玲擡頭又瞪着仲空銘,“說話!”
“惜玲,照個相而已,不至於吧。”
“月隱,你不許替他說話。”
“……”
季月澤拿起東西,得了,今天惜玲火這麼大,不用強手段看來是不行了。
鉗制住安惜玲,季月澤回頭,“再有一次我也不放過你。”隨後揚長而去。
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仲空銘竟出奇的安靜,什麼也沒說,徑直走了。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季月澤放開她,從旁邊的販賣機買了一杯奶茶,遞過去,“喝吧。”
“……這還差不多。”
終於安靜了……
突然,面前蹦出來一根吸管,安惜玲舉着奶茶杯,難得的溫柔,“辛苦了,拿這麼多東西。”
“你先喝,我再去買一杯。”
“幹嘛,嫌棄我口水?”
季月澤低頭,湊近她,“咱們兩個都kiss過了,我怎麼會嫌棄你,對吧。”
“……”
嗯,從這以後,安惜玲就好像被感化一樣,不發怒不抱怨,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這可省了季月澤不少事。
“月澤,咱們去三樓,有男裝。”
“……童裝在幾樓?”
安惜玲一愣,對啊,不知道嘉楠在師傅那裡怎麼樣,畢竟相處一段時間,按理說他沒有那麼壞……吧。
畢竟她體會不到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說難受吧,也有,可並不深刻,準確來說,安惜玲只是把嘉楠當作了生命的一位過客。
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終於把東西買全了,兩位腦子有問題的人士終於懂得推了一個購物車。
“您好,一共是13140元,刷卡還是現金?”
“刷卡。”
不等安惜玲從包包裡拿出卡,季月澤已經搶先一步付款,提着一大坨衣服走在了前面。
奶 奶的,光衣服就這麼多,想必月隱晴雪買的也不少,可今天他們就開了一輛車,怎麼往回拿……打車吧。
“月澤你幹嘛?”
“打車。”
安惜玲呆呆地看着他,“不是還要買裝扮家的飾品麼?”
“忘了,走吧。”季月澤轉身,重新走進商場,“飾品在幾樓?”
“……旁邊不是寫着麼?”
一起走進電梯,安惜玲不自禁地擔心了起來,月澤的記憶力好像有些退後?
平時她來姨媽,他會在前一天讓她喝紅糖水,可他沒有;這家商場他們經常來,季月澤比她還要熟悉,可他忘了;今天他們開的車是可以把空間放大一倍的,可他忘了。
是最近的事情太過擾心,還是這是病毒的另一個症狀?!
如果是後者……那可真就等不起了!
糾結了半天,安惜玲還是打算問一問,“月澤,我來姨媽的日子你怎麼忘了?”
“可能是因爲最近事情太繁瑣吧。”
看來他也不知道。
這麼一想其實也通了,她平時太過依賴季月澤,自己從來不記,所以今天早上纔會弄一牀的血,而平時季月澤會提前讓她做好防護準備,所以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讓她挺不好意思的。
季月澤事情這麼多,她還要依賴他,他忘了也不足爲怪。
“買幾個燈籠吧。”
“走馬燈?”
安惜玲打了個響指,“OK,買10個。”
儘管安惜玲今天已經用最大的手筆和最長的時間去購物,然而他們還是第一組回到車內的人……
等了大概半小時,另外幾人也陸陸續續地回來,沒錯,買的東西至少是他們的三倍……
“惜玲,你比我們都有錢,結果就買這麼少的東西啊?”
季月澤惡狠狠地回過頭,“買那麼多有啥用?你嫂子這是勤儉持家,你懂個屁。”
“……哼(¬_¬)”
季月澤開着車,悠哉地吃着棒棒糖道:“今天東西太多,各回各家收拾收拾,省得事多。”
……
送完幾個人回去,他們兩位快下午6點纔到家,把東西放下來,季月澤重新坐進駕駛座,“等一等,我去存車。”
“嗯。”
月色朦朧,一片透明的灰雲輕輕地遮住了月光,輕柔的晚風拂過,灰雲又消又散。
一陣腳步聲傳來,很輕,卻很快,安惜玲擡起頭,隨着人的走近,她看清了來人。
“你來幹什麼?”
高婷婷一襲粉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再搭配一條嫩黃色天鵝絨齊膝裙,一雙黑色的高筒靴,頭髮有着自然的起伏弧度搭在肩上。
挽了挽耳際的頭髮,高婷婷笑道:“別這麼充滿敵意,我是來找月澤的。”
“找他幹什麼?”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
安惜玲表情黑暗,眉心隆起,心像波濤中的小船似的升沉不定,理智和素質告訴她不可以把眼前這個女人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