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考試的節奏當中。
那一日險些害我醫院躺屍的花盆事件似乎也已經被善忘的人們拋到了腦後。
冰帝學生會辦事還是很有效率的,事件發生後的第二天下午,隔壁班的疑似仙道彰的男生親自給我帶來了消息,說已經查到“兇手”,他是來詢問我本人的意思。當然,在學生會那邊也會給對方相應的懲罰和警告,並記了大過。
顯然學生會查到的結果來看,對方是個與我同年級的女孩兒,值得關注的是,對方還瘋狂迷戀着網球部正選的某一人,由此不難猜測,這又是一樁由男神引發的血案。如果要加上副標題的話,那就是空桑我的自作自受。
那人我見過,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上次僞白蓮花來找我麻煩時打頭陣結果被空桑我一個利索的過肩摔摔得七暈八素,一直躺屍到最後被扶着退場的火爆妹子。
再次見那女孩兒,她一反我之前的印象,正低着頭安靜坐在學生會會議室長長的會議室另一邊的椅子上,身姿端正,看似淡然,然而她的雙手出賣了她:交握着放在膝蓋上,鬆鬆緊緊,明眼人一看就知對方現在很是不安。
也對,有誰能在做壞事被抓包後還能淡然處之。
好吧,某些牛逼boss級人物例外。
聽到有腳步聲,女孩兒反射性擡起頭來,結果一看是我,原本平靜得有些木然的臉色陡然一變,咬着脣將頭扭向一邊不再看我。
這時候,整個會議室只有我們兩個人,疑似仙道彰、好吧,人家有名字,叫做櫻冢的男生——是他將我喊來的,是個看起來很溫柔實際上很有心計的男孩子,頭先有問過我該怎樣處置女孩兒,卻不準備將整個事件公佈出去,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讓我們私了了的。其實怎麼說對我而言都是非常不公平,但是我能說什麼?不畏強權奮力反抗?反正我是做不到的,這對我根本沒有好處。可能一時出了氣,後果卻不是我能想象的。他倒也提出過賠償,雖然被我義正詞嚴拒絕了。當然了,除卻不公佈真相外,該給的處罰也是不會少的,他說這是原則的問題——他在離開的時候還很貼心地爲我們掩上門。
話說,少年就這麼放心我倆呆一塊兒,你難道不擔心我會再次遭到少女的謀殺迫害麼?或許明天報紙的頭條就是某貴族學校發生了某起命案哦。
說實話,我還真擔心她會撲上來狠狠咬我一口。
挑了個比較遠的位置坐下,然後就是兩兩沉默。
我實在不知道我該說什麼,在整個事件中我是受害者,可是讓我義憤填膺破口大罵我卻做不到——因爲我不知道該罵什麼,即便我真的是差一點就死掉了。生氣是一定的,害怕也是肯定的,或許中間有宮本砂紀的事作緩衝,原本還有些激憤的情緒倒沒那麼強烈了。再者,我頭先也說了,這也算是我自作自受。誰叫我明知會出事,偏偏還要去“招惹”人家的夢中情人呢。
但是,我不去製造JQ的話,這本同人也沒啥看頭了。
那啥,作者桑,咱倆打個商量,你知道我這人不會說話,脾氣沒上來氣場不夠也沒辦法教訓人,打擊開導迷途羔羊什麼的,乾脆你去找找同人文看看有什麼好一點比較能唬人的臺詞搬上來應應急,順便湊湊字數也不錯是不是?
“我討厭你。”
正當我糾結着臺詞的時候,那姑娘忽的蹦出這一句話來,清清涼涼的聲音在這個不算寬敞的會議室內迴響,異常清晰。再接着,我還沒從中回過神來,那姑娘像被無意間被打開了閥門一樣,開始不顧我的意願自顧自說着話。
“我喜歡他,從第一次見到他就很有好感。也是,他人太好說話,性格又溫和,不懂得拒絕人,很容易就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接近他。”
“他這樣的人,有很多女孩子喜歡,這是必然的。從什麼時候開始追尋他的背影我已經記不清,只隱隱明白了一件事——我喜歡他。”
“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快樂的,也是痛苦的。”
“我是個懦弱的人,不敢將自己的心情呈到他面前,只會躲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獨自去品嚐,那甜蜜中的澀意。”
“後來,喜歡他的人越來越多,我也開始展示自己的心情,但是,因爲跟我有着一樣心情的女孩兒不止我一個。我看着她們靠近,自己只會在私底下搞些見不得人的。”
她的聲音很平穩,幾乎聽不出絲毫的情緒。原本我還以爲,以她那種衝動的性格,會直接動手我也不覺得意外。
只不過,我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有做樹洞的潛質。
本來我不過是來……喂,我到底來這裡是幹嘛的!我原本不是想着該怎麼勸解人家小妹妹想開點千萬別做傻事麼喂!
“我討厭你,雖然不想承認,我也很羨慕你。”
“羨慕得,恨不得讓你消失。憑什麼你能站在跟他那麼近的地方,憑什麼你就可以得到他的笑容。”
“我不甘心……”
這一期間我只是靜靜地聽着,沒插過一句話。只在她情緒失控的時候遞遞紙巾拍拍背神馬的,完全一副合格的傾聽者的姿態。
發泄完畢,將自己整理好後,她似乎也恢復了過來。臨走前她鄭重地朝我鞠躬道歉,我也不矯情,很乾脆地接受了。
事件的結果是,“二年級某組的青木姓女孩兒在使用廢棄花盆時將之不小心碰倒,導致同年級蒼井姓女生險些受傷”,這是對外的說法,實際上,真相什麼的,冰帝的少爺小姐們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這種東西,只要有人存在,就不用擔心聽不到什麼。
擰好水龍頭,我甩幹手上的水珠,擡頭透過鏡子看着角落,用着不算小的聲音歡樂交流着的兩個女生,然後淡定掏出口袋中的手帕慢吞吞擦着手。
“耶?不是吧,這樣都行?”
“嘻嘻,你不知道,那女的……”
總有管不住的嘴的。
而自從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那女孩兒。她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會有怎樣的遭遇,會不會遇見自己心愛的男孩兒,那已經不是我能關心的了,我也沒空去關心。
這邊解決了,另一邊又是我頭大的宮本砂紀,她已經躲我好幾天了。
是的,那天不巧撞見她的秘密之後,我的突然出現着實把她嚇了一大跳,甚至跌坐在地把小腿蹭掉一層皮。只不過在我思考着如何開口的時候,她跑掉了。
更令人頭疼的是,每次想跟她說話,她都跟安裝了“阿空探測器”一樣,只有我一靠近她周圍五米內,她就立刻消失得沒了影子。
就我而言,說不難過那是騙人的,畢竟也是真心相信着,卻不想傷害自己的,往往就是你身邊的人。
只是,怎麼說呢,也不想去怨她,我找她也不過是好好談談。原來的關係不可能恢復了,破鏡重圓也有裂縫存在,跟更何況是這不曾用心經營的所謂友誼呢。
至於鬆戶遙,我想那天她是故意的。世上哪有那麼巧的是,怎麼會剛好碰到宮本砂紀跟僞白蓮花說話,又不是拍電視劇,用得着情節緊湊戲劇化轉折麼。
雖然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麼,只不過,被人利用算計的感覺真不好。或許她也只是想讓我遠離宮本砂紀。
嘛,說起來,如果真不再與她們交往,那我在這個學校裡,也就沒有誰願意跟我說話的人了。其實跟她們在一起利大於弊,這麼說好像有點傷人,但事實便是如此。
——偶爾被人纏着有時會很煩,總比被所有人隔離的好。宮本砂紀這人也很好,有什麼都會與我分享,如果不是頭先發生的那件事,以及夾在中間的鬆戶遙,我都差點以爲我們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了。
我低頭看着小腿上有些猙獰的傷疤,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其實那日傷得並不重,只是失血量看起來有點多,只是傷口再次裂開讓我不得不又一次想咖啡店和報社請假。
話說,爲毛我最近老是受傷?
沒等我糾結完,考試跟着也結束了。
公佈成績那天,我沒有去看。最近戲份少得有些可憐的日吉若給我帶回了消息,年紀前幾名的樣子:“看來你也不只是會說說嘛。”
我裝作很是驕傲地半仰着頭:“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對啊,作爲一個已經慢慢偏向瑪麗蘇小白文女主的主角,怎麼可以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呢。
昨天沒更新,今天補上。不過今天的估計得晚上才能看了——這貨速度太慢了
話說,在下已經溼不起來了QAQ
已經萎掉了腫麼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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