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短篇新故事) Chapter18
宿醉就有這麼個壞處,卓言仍舊處於半醉酒狀態,小時候的野蠻性格現在仍舊拿手,她狠命廝打着沈鈞儒的胸膛,嚷嚷着,“你個混蛋,你要負責!”
沈鈞儒突然站起,轉身前丟下一句話,“我只是討回本就屬於我的東西,你並無權力要求我負責。”懶
平靜地睜開眼,定定地望着他離開的背影,卓言停止了手舞足蹈,眼眶迅速泛紅,額頭因爲隱忍而暴露的青筋清晰可見,一霎那又服帖在白皙的皮膚底下,眼角卻滑出了淚珠,有的滲入了髮絲,有的滑過臉龐滴落在柔然的真絲被上。
人有時候就是愛裝糊塗,以爲這樣身邊的物事便能回到過去,只是她不知他的不願意。
他不願意回到過去。
良久,她終究是起來了,到浴室淋了個澡,也知道他的話不過一個玩笑,他並沒有碰她,或者說是不屑,自他說他們完了後便不屑。
走出香格里拉已是晚間九點多了,灰頭土臉地回到了紫荊才知道沈鈞儒已經幫她請了假,掏了掏手機,才發現有幾十通未接來電,都是秦宇凡打來的。
怕他擔心了,她又給他撥了過去,秦宇凡十分焦迫,有點惴惴的不安,“小言,你去哪了?”
卓言頓了頓,終究選擇了說謊,“沈鈞儒送我回家了,我醉了,不知道你給我打了電話,讓你擔心,對不起。”蟲
沈鈞儒看了看手機的屏幕,嘴角輕顫,“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就飛了。”
“嗯,一路順風。”
掛了電話後,卓言心裡悶悶的,隱隱感到了不安。
週日。
秦宇凡乘早機去美國了,上機前給卓言來了通電話,草草聊了幾句便要上機了,承諾了半個月後回來。
而一大早起牀,卓言的喉嚨便如火燒般疼得厲害,一照鏡子她才確定,自己是感冒了。每回感冒,她的雙眼總是泛起血絲,臉蛋更是紅彤彤的,頭昏腦脹,想吐又吐不出的噁心感覺是不是在胃裡翻騰,異常難受。
在家裡渾渾噩噩地躺了一天,傍晚又往紫荊趕,剛照面的秦多兒朝她猛撲了過來,“一臉的病態……吃錯藥啦?”
卓言無力地抿了個笑,好讓她別擔心,“你才吃錯藥!暮春時分,有點小感冒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秦多兒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才放開她的身體,走進更衣間,“昨天聚會順利嗎?你那親親師兄有沒有陪你出席?”
卓言頓了頓整理衣服的手,道:“嗯,師兄陪我去了。大家都到了,場面很熱鬧。”
“那就好,不然我的犧牲就不夠壯烈了!”秦多兒打趣。
卓言搖頭失笑,出了員工休息室,往304號房趕。
剛推開包廂的門,鋪着酒紅色絲絨桌布的飯桌上擺滿了精緻的菜式,張眼一望,全是紫荊最富盛名的菜式,房裡卻是空無一人。
卓言着急地往外探頭,剛好看見了負責304號房上菜的男服務員正端着一盤菜朝她走來,卓言推開門,迎上前問:“怎麼上菜了?客人還沒來啊!”
服務員摸不着頭腦地盯着卓言,好半晌才急急忙忙衝進了包廂,卓言緊隨其後,不斷追問:“這下可怎麼辦,這禍闖大了……”
他笑眯眯地把菜放到桌上,朝包廂內的一角揮了揮臉龐,卓言的目光循着正確的角度張望,只見沈鈞儒手裡拿着擦手的白毛巾,從包廂內的配套洗手間走出,一臉的不以爲然。
男服務開口:“沈先生,菜已經上完了,請慢用。”
轉身前,他撞了撞卓言的胳膊,即使忍俊不禁也硬撐着,嘴角的弧度卻深深地諷刺了她。
卓言咬牙切齒地盯着男服務員瑟縮的背影,心裡罵了他幾百萬遍。
沈鈞儒深深地凝着她被撞過的那處胳膊,薄脣緊抿,良久,把擦手的毛巾丟到一旁的矮桌上,濃眉高挑,語氣輕佻,“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間房裡有獨立的洗手間,還是你覺得我是在跟你玩躲貓貓的幼稚遊戲?”
卓言躲避地側開臉,臉上除了感冒而泛起的櫻紅,如今又平添了點丟人的羞紅。
她怎麼就沒想到他是上了洗手間呢?
“笨是你全身上下最是毋庸置疑的一點。”沈鈞儒像是猜出了她的心裡話,如是說。
卓言一凜,被他的話塞了個正着,微微頷首,想走。
“頭還疼嗎?”不知道爲什麼,卓言覺得他那若有似無的一瞥十足的耐人尋味。
她轉身,目不斜視地望着他,又因爲感冒,聲音透着濃重的鼻音,“還有點,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事告訴第三個人知道。”
夾了點菜往碗上放,他眸光輕閃,並沒有回答她的意思,卓言隱忍地看着他,不知是走還是要留。
良久,他伸出了左腿,往旁邊的椅子腳一勾一拉,椅子移開了點空位,擡頭,眼神示意她坐下。
卓言心頭一緊,想拒絕,卻被他直想吞了她般的眼神給硬生生地逼了回去,一步換一步地走近他的身旁,把椅子拖得離他更遠些,僵硬地坐到椅子上,手足冰冷。
這麼一大桌菜,就他一個人吃,有夠敗家的。
卓言嫌棄地瞟了他一眼。
“我身上有毒嗎?”望着被她拉出的距離,他不禁挑眉,神情厭惡。
她的呼吸不禁微微急促,擺擺手,道:“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
沈鈞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意興闌珊地移開了目光,眼底卻泛起了不同過往的星光,“我的感冒纔剛好,有抗體,你這是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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