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出現在棲鳳宮中的時候,儘管衆人已經有了準備,還是震驚,看着從外面走進來的她,似乎還帶着外面的冷氣,臉色更是蒼白的下人,只是臉上那幾道扭曲的刀疤讓她顯得猙獰恐怖。
最先迎上去的是雲嬤嬤,她笑着拉住了她的手,柔聲說道:“這一路,定然是累極了吧?來,我已經放好了水,洗個澡就休息吧。”
十三娘定定的看着雲嬤嬤,語氣中有着太多的愧疚:“雲嬤嬤,如果我帶你走,你願不願意跟我離開這裡?”
“我現在還能去那裡?已經習慣了,反倒覺不出什麼來的。好了娘娘,不必感傷了,去洗個熱水澡,好生的休息一陣子吧。”雲嬤嬤拍了拍她的手。
“嬤嬤……”突然間想起了黃燁黃將軍,雖然總是黃老將軍黃老將軍的稱呼,他也不過跟父親相仿的年紀,跟雲嬤嬤,應該是最合適的,只不過,就是不知道人家願意不願意呢。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一笑,這個媒人,她是當定了。
想到這裡,這纔跟雲嬤嬤說道:“嬤嬤,帶我去沐浴吧。”
跟着雲嬤嬤來到沐浴的地方,她都快不記得這裡竟然還有個這麼豪華的浴池了,而且,這水似乎跟慕容皓軒那個溫泉池的水是聯通的。想到這裡,她倒是不願再這裡沐浴了。許是不想沾染了他太多的氣息吧。
等到她們離開書房之後,楮仙兒來到了慕容皓軒的書房中,將一碗蔘湯放到了他的桌子上,溫和的說道:“皇上,請用。”她俯身施禮,笑着看向了他。
慕容皓軒擡起眼來,看到是她,瞬間變得溫柔起來,將她一把抱在腿上,溫柔的說:“既然懷孕了,這些事情就不要做,如果你跟孩子出點什麼事的話,要朕怎麼辦呢?”
慕容皓軒笑着,颳了刮她的小鼻子。
楮仙兒低下了頭,笑着說道:“臣妾,想皇上了。”只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將慕容皓軒的心整個的融化了。他也是個男人,也希望能有人向他撒撒嬌,賣賣乖,可是,身邊的這些女子,不是從來不肯低頭,就是太害怕自己,反倒沒有她來的這般的可人。
他抱起了她,將她送到內室,看着她有些發紅的小臉,一下攫住了她的嘴巴,反覆吸,允,反覆挑逗,她終於不可自已的發出了陣陣嬌,吟,他才放開她,“仙兒,這些日子,過的可好?朕沒有陪在你的身邊,有沒有委屈?”
“不委屈,有皇上這句話,仙兒就不委屈。”她溫柔含情的撫上了他的胸膛,摸着那精壯的身體。
他的手繼續往下,握住了她的渾圓,嘴巴,也跟着覆了上去,讓她不由自主的跟着呻、吟。
聽到這一聲一聲,嚅軟的聲音,他竟然無比的吭奮,越發的賣力,直接將她的衣服撕扯成了碎片,身子便要進入。
而她輕輕地將手撫上了他的堅挺,害羞的說道:“皇上,臣妾,身子不便。”
“無妨,朕小心一些就是了。”他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也容不得任何的空隙,他一個挺身便已經貫穿了她的身體。
她在一片明亮中睜開了眼,看到閉着眼睛陶醉的他,還在不停地奮鬥着,一股甜蜜劃過了心田。
不管你們怎麼爭,他的心中仍舊有着她不可動搖的位置。
等到結束的時候,他將她送上了高峰,她順勢咬住了他的肩膀,有血絲滲了出來。慕容皓軒也不惱,只是笑着問道:“怎麼了?”
看到他的溫柔似水,她笑着說道:“沒什麼,就是怕這是一場夢罷了。皇上還要批改奏摺麼?”
她想要留在這裡,想要成爲他這裡的一個女人。看着她有些期盼的目光,他笑着親了親她的額頭:“去,讓小英子準備準備,今晚你就跟朕一同會乾清宮吧。”
聽到這話,她幾乎是欣喜若狂,還從來沒有一個女子在乾清宮中留宿,沒有想到,他今天剛對着文武百官承認了十三孃的身份,晚上竟然對她倍加寵愛,還讓她留宿乾清宮。她真是無比的開心。
小英子將楮仙兒帶走了之後,李默然便走了進來,他依舊是一張波瀾不驚的臉,說道:“皇上,你真的要留宿楮仙兒麼?別忘了,當初上官皇后可是說過,她的父親要謀反,而且,你那裡不是隻爲了那個女子準備的麼?”
聽到李默然如此說,他寒下了一張臉,說道:“默然,你管的事情太多了。”
李默然趕緊跪下請罪,人已經消失在屋中。慕容皓軒趕緊追了出去,喚住了小英子:“送賢妃回她的宮殿吧。”說罷,人已經朝着棲鳳宮中走去。
楮仙兒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落下淚來,原來,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仍舊是留給她的,只有她纔可以睡在他的龍榻上,只有她,纔會讓他屢次三番的破例,纔會讓他總是不知所措。
皓軒,皓軒,我是愛你的,是真的愛你的啊!
轉眼,愛已成殤。
慕容皓軒來到棲鳳宮的時候,十三娘正坐在梳妝檯前梳妝,她一頭秀髮還在滴着水珠兒,白嫩的脖頸上,還掛着幾顆水珠兒,讓她更增添了幾分的嬌媚。如果不是因爲那幾道傷疤,她算的上是大燕國傾城絕代的美人了。
慕容皓軒自鏡子中看着她,而她也只是含笑看着慕容皓軒,她久在皇宮自然深諳皇宮之道。
慕容皓軒將她抱到了牀上,將幔帳放下來,一室的春光。當他們赤身裸體的時候,十三娘看到他肩膀上還帶着血絲的那道傷疤。
她瞬時愣住了。隨即,所有的熱情全都化爲了烏有。慕容皓軒自然感覺到了她的變化,笑着說道:“怎麼了?恩?”他的眼中滿是欲,望和柔情。
十三娘冷冷的翻了個身,說道:“睡吧,我累了。”
慕容皓軒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剛剛還熱情的她突然間猶如一盆冷水呢!
“到底怎麼了?”他說着,手仍舊不老實。可是十三娘冷冷的打掉了他的手,說道:“睡吧,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我累了。”說罷,人已經假寐起來。
慕容皓軒將她抱住,隨了她的心願,只是將頭埋進了她的肩頸窩:“怎麼了?你不說,我心裡委實不踏實呢!”
“皇上本來就不該來這裡,那麼多的美佳人相伴,又何必非要來我這裡呢?”她冷冷的說完,人已經離開了她的懷抱。
慕容皓軒想了想,才記起來,剛剛和楮仙兒的時候,楮仙兒在他的肩頭咬了一口,就是這一口,才讓她這般的介意吧!
“你介意?這說明你在吃醋。”慕容皓軒笑着說道。
“我不吃醋,只是,髒。”猶豫了半天,她還是將那個字說了出來。
慕容皓軒一聽,整個人都火了,將她的身子扳過來,狠狠的看着她說道:“你剛剛說什麼?髒?那些起碼都是我的妻子,你呢?你究竟跟了多少人,被多少人上過,恐怕都數不清,現在倒來嫌我髒了?!你以爲你是誰?縱然是上官家的女兒,也不過是曾經的妓、女,一雙玉臂千人枕罷了。”
說罷,慕容皓軒站起身來,將衣服穿好,怒氣衝衝的離開了這裡。
十三娘看着她的背影,已經哭成了一片。原來,不管過了多久,她終究都是在意的,始終都不曾放下過。曾經,她以爲她放下來,原來,她並沒有放下,她始終都不曾放下。
軒哥哥,軒哥哥,這三個字,我也恐怕只能在心底裡這樣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