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親事可是孫老夫人親自上門求得,她當然不同意,就這麼放棄。
孫老夫人求着門親事,原因有三,原因一,在幾十年一前,孫老爺和蘇洪存過一筆鉅款,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孫老爺早年過逝,他只說:“我留給志雲了,等到來日,讓志雲娶梅兒時,蘇兄就會把另一份圖紙給我們,只有兩份圖紙找齊了,才能找到那地方,”因爲這份遺著,孫老夫人才非讓兒子娶蘇梅。
原因二,兒子對蘇梅情有獨鍾,她也想成全這對有情人。
原因三,還得從琪兒自身說起。她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長大,盼得就是兒子成家立業,撐管孫宅,讓她清閒下來。盼呀盼,終於盼來了這一天。那知道,娶進門來的那是兒媳婦,分明是母老虎。琪兒高興時,孫宅上上下下都得安寧,她不高興了,就大大出手,像今天這樣的場面常有。
老夫人年紀大了,當然受不了她。琪兒的任性忘爲,是她越來越想念蘇梅,這個被退親的女孩,她後悔當日的決定,讓兒子退親。
讓蘇梅過門,不僅多了個知冷知熱的人,就算在生意場上也有幫助。還有那筆財寶也就有下落了。老夫人拿定主意,就準備厚禮,去蘇宅求親。
一開始,孫志雲完全不知道情,至到琪兒鬧開了,他才知道這事。
蘇夫人怎麼會一口答應下來,這讓他不解,想當年,是自家提出退親的,今天,蘇夫人怎麼會不記前嫌呢?孫志雲還不知道,答應的不是蘇梅的母親蓮花,是蘇英的妻子,小蘇,簡稱蘇夫人。迎娶蘇梅過門,琪兒定會有所守斂。蘇梅又該情何一堪。妾不好當,就像當年,孫媽媽名義上是母親的陪嫁丫環,其實是父親的妾。她們兩個溫柔似水的女人都能明爭暗鬥,讓人應接不暇,更何況是琪兒和蘇梅。琪兒的潑婦是出名的,蘇梅也不是省油得燈。想當年,蘇夫人可是讓她整地夠慘。
他不作聲,琪兒可受不了他這樣,一擡手,想打人,又想起白雲潔的話,她纔會停下手。孫志雲不閃,也不想閃,就想是,他過累了這種生活一樣。白雲潔本來還想讓他先答應下來,安慰主蘇夫人再說。
現在看來,根本行不通。
行不通的原因有三,一:孫志雲若是點頭不反對,老夫人定會馬上着手辦理納妾的事。依蘇梅的個性,這是死路一條,根本行不通。
二:孫志雲也把不得娶蘇梅,從他的表情上就看的出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又讓他拒絕這門親事。
三:琪兒定會鬧個你死我活,攪的大夥都沒有好日子過。想到這兒,他決定依替琪兒出氣爲由,阻止蘇梅嫁進孫宅。邁大步來到孫志雲身邊,大聲問:“怎麼,琪兒配不上你嗎?你們才成親幾天,就在鬧着納妾。志雲,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合理的說法,我是不會罷手。”
“對”月白附加幾句“當時,你在我父母面前是怎麼說的,言猶在耳。”月白只顧替妹妹不值,她倒是忘了,孫志雲當時想娶的人是自己,不是琪兒,她也忘了,白雲潔前來的目地,就是不讓蘇梅嫁進孫宅,今天,及是她不開口,他也會陰止的。也許,這就是,事不管已,管已則亂。發生在別人身上行,發生在琪兒身上,她就受不了。
琪兒更是大叫大嚷,得理不讓人。
孫志雲讓他們三個鬧的,也無法回答。必定,他不能丟下琪兒不管。他可以不喜歡琪兒,卻要對她負責,就像他不能不聽母親的話一樣。面對月白,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扶在琪兒身上,就像,她纔是受傷者。“志雲,你還記得,你曾說過的話嗎?你不記得了,我記得。你說,‘你會一輩子忠於你的妻子,’不止這些,你所說過的,我全記得。那怕你丟棄我,娶了琪兒,我還是一編一編告訴自己,你有你的苦衷。今天,你又在娶蘇小姐。志雲,你的喜酒還真多!不知道蘇小姐下邊還會有多少女子是你的妾。”月白的話,讓他無地自容。他不明白,爲什麼月白看到的,盡是他的錯。面對琪兒,他不得不成認,他累了,他無力應付。
月白含着淚說:“琪兒,是姐姐對不起你,姐姐不應該不阻止你嫁給他。幸好,亡羊補牢,時之未完。我們回家。”平日裡,溫柔似水的月白,一旦遇上感情的事,也方寸大亂。
想想過去,她一直在表哥和
孫志雲間遊走。當她選擇孫志雲的時候,父母卻把琪兒嫁給他。爲了這事,她還鬧過離家出走。父母派白雲潔、林浩把她找回去。在這過程中,她選擇林浩,因爲林浩是孫志雲一外,最讓她能感覺到幸福的人。偏偏在這個時候,父母卻把自己指給白雲潔。不知道是因爲林浩和白雲潔是朋友,還是別的原因,反正林浩拒絕帶她遠走他鄉,還勸她好好對白雲潔。白雲潔的心中,卻妝着另一個女人,是採茶女還是蘇梅,這個問題,她一直不清楚。(採茶女,一個因爲特處原因和白雲潔一度生死入共,海誓山盟。)她不知道上蒼到底在開什麼玩笑,孫志雲明明喜歡的人是她,琪兒卻上了花轎。因爲這個男人,月白和琪兒兩姐妹,也不理這對方好久,到現在才說話。也許正是這曲折離奇的經過,鑄造了琪兒今天的行爲吧!終於,孫老夫人無法忍受她那稀奇古怪的性恪,纔會決定讓兒子納妾。
說實在的,從一開始,老夫人就看不中這門親事。要不是孫志云爲了娶月白,把老夫人鬧的不得安寧,她纔不回答應哪。天不與人原,娶回來的不是月白,是琪兒。出於各種原因,孫志雲沒有把娶進門來的琪兒再送回去。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失去婆婆的愛,丈夫的愛。試問,她還會溫柔嗎?有溫柔有向誰示?
月白拉着琪兒再走,老夫人這纔不得不站起身來,把手中的柺杖向地下一擲,發出嗵得一聲。臉陰沉的比剛纔更嚇人。孫媽媽馬上也站起來,勸到:“小姐,都這樣”“住口”老夫人打斷了她的話,不讓孫媽媽出來爲他們講情。
孫老夫人看着月白,直截了當的問:“丫頭,你娘沒教過你,見了老人應該行什麼樣的禮,講什麼樣的話。對待像琪兒這樣的野丫頭,怎麼管教!你可好,不但不勸,還火上加油,再拉她走。走吧,孫宅的大門開着,沒人留你。琪兒不同,她是我們孫家八擡大轎擡進來的,你想帶她走,也不問問我答應不答應!”老夫人衝着月白來了,琪兒可不想讓姐姐替自己受過。她拉着月白的手,連看老夫人都不看,就說:“姐姐,咱走。”這是她嫁給孫志雲一後,頭一次和月白這麼親近,親切的叫她姐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