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志雲也嘆惜道：“和自己愛的女孩共度一生是人生一大悅事。我愛月白，她的一舉一動都讓我向往。她笑我跟着開心；她哭我跟着流淚，這就是愛。從小聽話的我，事事盡按孃的意願去作，今天想來，到如今只有一件事沒聽孃的安排，那就是月白：爲了能娶到月白我不惜和娘大吵一架。那次，娘依了我，我幾乎快樂的瘋掉。把月白拉在懷裡的時候都不敢想信那會是真的。記的當時你還在一旁說笑，林浩卻一個人躲開：因爲他愛月白，月白卻放棄了他。當我娶的新娘不是月白，而是你師母換的琪兒時，你也和我一樣大失所望，陪着我坐了整整一夜。”
“不只有我，還有你的梅兒！”白雲潔冷冷開口。他可以把白劃爲零，對於蘇梅，他就作不到。
孫志雲沒有多想就點頭證實了他的話“對還有梅兒”話一出口，再想收回來是不可能。他睜大了雙眼看着白雲潔，同時也找到爲什麼蘇梅會傷成那樣他也不出手相救。他恨蘇梅陪自己坐了一個晚上。
這是他和蘇梅之間的秘密，他想蘇梅就算在傻也總不會傻到告訴母親在新婚之夜，自己沒有陪新娘子，是跑出陪她，不，是她陪自己纔對。這也不對呀，母親不是正愁沒法子說服自己納蘇梅爲妾嗎？如果她知道這事，正好可以，依此爲藉口逼自己答應。
白雲潔更是意外，他怎麼都不敢想，自己會那麼問，他有資格管孫志雲嗎？他有資格干涉蘇梅嗎？總不會真的愛上蘇梅了，這個被他稱爲夢娃娃的女孩兒。不，不行，不可以，在感情世界中，他把所有的感情都給了採茶女，因爲他欠她一條命；在現實生活中，他答應過月白會照顧她，不會再讓她受苦。蘇梅，他什麼也給不了她，那有何必苦苦糾纏。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分不清，爲什麼在蘇梅決定離開孫志雲的時候（不應該說是離開，因爲她沒有走近過他，只少現在沒打算走近）他回甘心幫她。天呀，總不會是不想讓蘇梅走進所有異性吧，他怎麼會這個樣。
“那天我逃出去，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努力那麼久的結果卻讓你師母換成琪兒。我真的要瘋了，
瘋掉了。我好想跳上一匹馬，去找月白，然後告訴全天下人，月白纔是我要娶的新娘。成親一後的我，失去了一前的勇氣。因爲我知道那樣作會讓很多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孫家大少爺不止選的門不當戶不對，還把新娘子娶錯了。’我真的受不了人們的議論聲。這種大宅門的生活讓我厭倦，梅兒也是這樣。（蘇梅也是大宅門的兒女只一）酒醉一後的我，好像有個人能坐下來聽我說完我心裡所想，並且不會笑我，那個人就是梅兒，所以我去找梅兒，下邊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事情發生時，我並沒有想到還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或着更多人。當我停下來想清楚的時候，才發現，我虧欠最多的是梅兒。年少輕狂的我，還一笑而去，把所有的傷，所有的疼，都留給她一個人承受。如今想好好彌補對她的虧欠卻發現她早以走遠，不再是一前的梅兒。雲潔答應我，不管聽到什麼事（什麼事是指一前發生的事還是一後會發生的事。）都不要像今天這樣讓她受傷，只有這樣你纔有資格愛梅兒。”
“爲什麼，可以在說的清楚一些嗎？”他皺着眉頭逼問孫志雲。
孫志雲咬着嘴脣痛苦的回答：“因爲她是一個病人，全身上下都是傷痛，痛的要命，如果在不好好保護，她還會受更多的傷害，我不希望她受任何傷害，你懂嗎？”孫志雲今天連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會和白雲潔心平氣和談論蘇梅。記的從前他可是最愛動手的一個，爲了月白常常和林浩大大出手。到底是一場不幸的婚姻改變了他還是他不愛蘇梅，只少不會因爲她動手。
從前總是春風得意的白雲潔，如今，卻爲了這個夢娃娃一再皺着眉頭，連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爲了啥。站起身來，來到蘇梅身邊仔細打量着她。一位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兒，卻受了那麼多苦。在想月白又何嘗不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對孫志雲說，如其說是‘說’到不如說是在乞求來的貼切。“志雲，我只知道你有琪兒卻忘記我也有月白。在爲蘇梅心疼時，你要顧及琪兒的感受，我也不想讓月白心傷。梅兒是病人，你也許會有醫好她的辦法，而我”白雲潔無力的搖着頭“我居無定
所，現在擁有的一切全拜師父所賜。我也答應過師父會好好照顧月白。正如你所說，‘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並不一定是最愛，’最愛一生只有一次，你有你的月白，我有我的採茶女，或者。”停下口來，因爲他不知道或者下邊是那個女孩的名字。他更不敢說他承諾不了的事，他保護不了的女孩子。他只能回過頭面對孫志雲肯切的說：“我白雲潔在別人看來是放蕩不羈，不知道愛爲何物，但是今天，我乞求你，也許我沒有資格乞求你，因爲我再次讓梅兒受傷。我心中也好矛盾，不知道是離開還是留下。但是我肯定你比我更有資格愛梅兒，乞求你好好對她。我”他拉長音“我還是天空中那朵雲，不知道明天會飄向那兒，忘記從中有一個我，有過小石頭。”他低低訴說。
孫志雲擡頭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白雲潔的臉上是痛苦，是被逼無奈。
嘆惜：“其實”他還沒有說下去，白雲潔就扶在他肩上笑着，笑的像從前一樣美，一樣動人，一樣豪氣
“好了，我又可以作會一前的我，那個有夢有想法的我。放心，我們永遠是朋友，最好的朋友，就想當初爭奪月白是一樣。”他真的可以說到作到，從今一後不想蘇梅嗎？他決定離開讓孫志雲陪在蘇梅身邊。門在他背後輕輕關上，他卻站在門外，任賃淚水打溼衣襟。“小石頭，你不是在很久一前就死了嗎?而我”他忍不主苦笑“我是白雲潔，我有我的月白。小石頭，你真是有福的人，你有梅兒，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他擡頭把淚水沾去，衝着天空說：“我只愛自己”
“是嗎，你是隻愛自己嗎？”林浩笑着從後邊走過來。他回過頭去。林浩拍着他的肩膀在笑他：“從什麼時候起，我們纔可以無話不說，雲潔，我們可以更同面對梅兒，真的。”他還在笑。
白雲潔卻不以爲言：“我們可以共同面對月白卻不可以共同面對蘇梅，她是”
“她是你一個人的嗎？”林浩逼問道。
白雲潔看着他，心猛的一動，就像讓鞭子抽打一樣。回答道：“也許我沒有勇氣去面對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