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四十八章:大廳未於,連遭難題

進去一後就可以見到父親蘇洪了,他還是和原先一樣倒在牀上,緊閉着雙眼,無論別人怎麼叫,他都不會理採。還有奶奶,她那一頭的白髮見正了蘇宅的蒼桑,還有月姑,那位總是臉上有着笑容的老人。在想想那些原先親手栽的花花草草,不知道是否還與舊。她只所以想這些都是爲了不讓自己想到蘇仁灝,這個傷害過她無數次的人。向前看,孫志雲,蘇仁潔都在,只要有他們在,蘇仁灝就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不知道不覺進了大門,一進大門就是那條彎彎曲曲的石路,通向裡邊。目光的盡處是月牙門兒。路邊開着紅色和白色花朵的月季花,交合在一起。現在,花兒開的正好,紅的似太陽,白的似雪。在花叢中有一片竹子,她高高的站立在花叢中,相是守圍者一樣。竹子一年四季長青,就算花兒全部調謝,她也會獨立寒風中,向人們送出冬季難得的青色。在百花勝開,爭奇鬥豔的季節裡,她甘心妝點着她們忘記的角落。在這花叢中,還有一棵梅樹。現在早就過了開花的季節,她彎這蒼老的枝頭去撫摸着勝開花兒的臉孔,向她們訴說這寒風吹吹,滿天飛雪中的獨特情影。石路中間:石頭和石子、石塊相交節的地方也有不知道名的小草從縫隙中伸出頭來。有的還開這小花,也許這就是石中生花。

穿過花叢,跨過月牙門兒,迎入眼簾的是一片接一片的花兒。當中有千種顏色,萬種姿態,千種花萬種草拼成美麗的風影。道路在穿過月牙門一後,也寬敞的多了,路面不再是小石頭小石子鋪成的,而是換成四四方方,平平正正的大青石鋪的。上邊掃的乾乾靜靜,連土都沒有。路邊的花兒也剪的不高,和石路相訪高矮。向遠處看去,花叢一層比一層高,大約有十幾層。花叢後,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一排整擠的房頂,房子讓花叢樹木圍在其中,無法辯認是多少間。

在向裡走路邊又水池,是魚池也是花池。一片蓮花生在其中,魚在水中自由自在的遊着,有時會從水中串上來,落在荷葉上,在從荷葉上滾下去。有的會吐出一連串的水泡泡,就像小孩子在玩耍戲戲一樣。在花池邊下站一會兒,就能讓人忘記身處何地,真是仙竟呀!

在向前看,是一排十幾間的大瓦房,盡是鴛鴦瓦互相扣着。在房檐處改用深藍色和碧綠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看着都刺眼。大廳外邊是由八棵大柱子頂着的,這柱子就叫作頂樑柱。顧名思意就知道這兒是蘇宅最重要的地方了。旁邊的兩棵柱子看上去可靠有力,中間的六棵分成二組。每一組兩邊的柱子上都刻這龍,爲了逼真,在雕琢到龍頭時,龍頭是立體的,向中間那棵雕琢着珠子的柱子伸過。中間那棵柱子也是雕琢的想當精緻。那珠子圓到就像一陣風吹過都會從柱子上滑落一樣。不知道其中名堂的人一定會問,柱子都雕琢空了還怎麼當頂樑柱。那就有必要說明它的第二層意思,意思是說在這兒的蘇宅人員都是正個家簇的頂樑柱,也就是有身份,主人極的人物。相未長成的少爺,或許小姐,小妾是沒有身份進這大廳的。

在衆人的擁擠下蘇梅也踏上這大廳的第一層臺階。這大廳有八層臺階,因爲八是吉祥數,所以修了八層。

站在上邊的蘇夫人大叫一聲:“這兒是蘇宅重地,不許外來人進入”她站在最上邊,中間處,那是隻有主人,當家人才能站的地方,看的出來,蘇夫人是以當家人的身份出來示人的。蘇夫人的話讓衆人不敢向前進。

孫志雲想了一會兒,邁大步到第二層上去,在他後邊是王老和劉老爺。他們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當然有資格進入大廳。蘇梅拉了一下二哥,示意他也有身份進去。按理說蘇仁遠的身份能進去,因爲他是蘇洪的兒子,並且已經長大成人,但是蘇梅、就不能進去,因爲她是小姐,小姐是不能進這大廳的,蘇梅不會忘記這規矩吧,不,她不會忘記蘇宅的任何一條規矩。她沒忘記那有怎麼會向裡進?原來在進入大廳時,想蘇梅蘇仁潔這樣沒有身份的人們就會多了一種身份,那就是向當今的當家人提出抗議,不服從她現在的身份。蘇梅就是用這種身份向裡進。衆人們不明真想(白雲潔、林浩)就是其中之一。他們從來沒有來過蘇宅對這兒的規矩當然不知道了。

見他們還是向裡進,蘇夫人就不得不再次阻止道:“仁潔

、仁朋、梅兒、白公子、林公子,月白姑娘,請留步。”一邊說一邊從第八層來到第七層上,她還站在中間,中間是當家人纔有身份站的地方呀。讓她這一叫,孫志雲、王老爺、劉老爺也站主。孫志雲回頭觀看衆人,他看到蘇梅站立的地方僅此於林浩,知道她今天真的要和蘇夫人一決上下。因爲她從小在蘇宅長大,對蘇宅的規矩必任何人人都清楚,她向裡進是說明要向蘇夫人發難,這是孫志雲早就入料到的事情,但是、到了現在還是替蘇梅擔心,不知道她應該怎樣向蘇夫人發問哪?

蘇梅擡頭,目不轉睛的看着蘇夫人和中間那把高椅。記的小時候和二哥在這兒玩的時候,也是這樣看着大廳中間的那把椅子,“二哥,我也想上去”她是小孩子,就有小孩子的好奇心。當時蘇仁遠還抓主她的手說道:“梅兒,我會讓你坐在中間最高的那把椅子上!”年幼的他們並不知道中間那把椅子是專門爲當家人準備地。想到這兒,就回頭向蘇仁遠看去,在心裡暗暗發誓:“今天就算拼的一死,也要讓二哥作蘇宅的當家人;也要讓蘇宅重回蘇洪兒女手中。”她知道自己的病是治不好得,也知道她的病情會要她的命。她只所以活下來就是爲了看着蘇宅重新有自家人撐管,而不是由蘇夫人,這個外人來管(蘇英的家人在她眼裡就是外人)

蘇夫人是阻止着,白雲潔還是向前邁過。因爲孫志雲在回頭看向大家的時候,就用會說話的眼睛告訴他其中原委。賃着多少年的交情白雲潔也敢肯定他想說什麼。在第二層上白雲潔指着林浩說道:“他是三海莊的大莊主,在下是二莊主,不知道我們是否有資格進入這大廳?”面對白雲潔的介紹,她的心也會隱隱作痛,她真的沒想到白雲潔在知道和自己是母子一後還會成立三海莊,這個在幾十天中從蘇宅搶走很多生意的莊子。

白雲潔直視着她,看到她正迎着陽光那花白的頭髮和皺紋橫生的臉,那不應該是四十剛過的人應該有的。蘇夫人向後退,卻讓臺階當住,退不會去,這就和她現在的處境一樣,想退是退不回去了。面對母親的反應,白雲潔也想逃開,不管了。但是,他不能那樣作。走到現在,他也無路可退,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開弓再無會頭箭……。他留下來,也能在萬不得一的時候救母親入危難。這就是作兒女永遠都無法割捨的親情。

孫志雲向白雲潔投去讚賞的目光“好樣的,就應該這樣作”他只顧感受蘇夫人的無言一對,卻忘記觀察白雲潔內心深處的痛和無奈。他並不明白這樣的決擇對白雲潔有多慘忍。他必須在親人和愛人之間作出選擇。其實有時候他真想把蘇梅留在身邊,或着和她遠離蘇宅,讓蘇夫人無法傷害她。那樣他就不用和母親對立了。但是他又想到,他也算是蘇梅的親人,兄長,他不能那樣作。心裡這樣痛苦又向誰說。

站在白雲潔邊下的蘇梅看到他現在的表情心裡更不好受:“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雲潔爲了我的事(蘇宅的事)和他母親反目爲仇。”想到這兒,蘇梅用力的搖頭,不敢想又偏想。“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告訴雲潔,他是蘇夫人的兒子,不管什麼時候他也不能出面和蘇夫人對立!”想到這兒,蘇梅感到自己和蘇夫人一樣過份,是她玩弄了白雲潔,讓他在不知道不覺中和母親爲敵。善良的蘇梅在風雨中還保持這一棵爲人着想的心。她不知道白雲潔早就和蘇夫人想認,也正因爲相認他纔會一次又一次勸蘇梅放棄仇恨。結果證明他失敗了,不是蘇梅的固執讓他失敗了,是蘇夫人的趕進殺絕讓他不得不來此阻止她那令人髮指的行爲。

白雲潔擡頭看着她,她也只好說:“你們是三海莊的莊主,當然能進去”話是這樣說,目光中卻閃爍這和這話完全不同的光芒“不要進去,不要進去,就算爲了娘,好嗎?”這話幾次要說出口的時候她都咽回去,因爲她不能認白雲潔這個兒子。認這個兒子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代價就是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蘇英也許會體了她,就算他念及舊情不忍心那麼作,她也不能再像現在這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更不敢想讓蘇梅知道這事一後會怎麼樣。也許她會傳的人盡皆知,讓她無法擡頭作人,讓她離開蘇宅,這都是有可能地。不不不,她纔不要爲了這個兒子付出那麼多哪。蘇夫人怎麼也不敢想蘇梅早就知道這個秘密。她母親在生

病的時候,她也想用這個秘密逼蘇夫人救娘,但是娘說“不能那樣作,那樣作不止救不了我,還會讓小蘇殺人滅口”事實證明母親的話是對的。蘇梅想過將這事告訴奶奶或者簇長都行,當時沒有機會見到她要見的人,就被蘇夫人丟在門外,母親也沒有等到那一天就離開了她。當母親死了一後,她也想將這事傳出去,讓蘇夫人顏面進失,讓她不得好死。當時苦無證據,也就作罷,蘇梅想,只要找到小石頭就能治蘇夫人入死地了,也許這就是她要找小石頭的真正原因吧。當她知道白雲潔就是小石頭的時候她又不忍心讓他因爲身世無法擡頭作人。也許那時,失去母親的痛也不比一開始那樣強例。也許是因爲蘇仁潔的出現讓她顧及到傷害蘇夫人的同時也會傷害到她的親人。也許是別的,說不出口的原因還有很多,不管有多少,惟一能證明的就是她顧及白雲潔的感受。知道真相的她無法眼睜睜看着在她心裡不知道真相的白雲潔進大廳而無動於衷。她真的不想讓他作出任何後悔的事來。蘇夫人的話音還未落,蘇梅就邁大步向上奔去,來到第二層上,一個急轉,面對白雲潔,也面對衆人。

她的急速前進讓大夥吃驚不小。白雲潔看她上的那麼急還真的怕她衝上前去和母親拼命,因爲他目睹了蘇梅在失去母親一後那種復仇心態。出乎意料的是蘇梅停在第三層上,沒向上去,這讓白雲潔放心不少,就算她非和母親拼命不行,也不能是現在,因爲現在他在場。

蘇梅大聲說道:“大廳是蘇宅聖地,不許外人進入,你”她拉長音,面對大廳中的蘇夫人,她恨不地將她碎屍萬緞,讓她們母子相慘也難消她心頭只恨。面對孫志雲一及衆人那吃驚的表情她知道不讓白雲潔進去是等於自折羽翼,沒有任何利益可言。面對白雲潔那輕鎖的眉頭定是不瞭解她爲什麼要這樣作,就像她不瞭解他現在的心情一樣。他還可以回頭嗎?不,事情都發生到這一步了,已經無路可退。蘇梅的突然改變更是讓他不解其中原因。蘇梅無法讓他在不知道情的情況下和蘇夫人對立,他真的不知道情嗎?不,他知道所有,知道的遠比蘇梅知道的還要多的多。這是他的決定他無悔。兩個人四目相對,蘇梅咬着牙向下說道:“及不是商界名流,也非蘇姓中人,你沒資格進入蘇宅聖地。”她的話聽上去生硬,目光中卻閃爍着無盡柔情。

聽到她的話,白雲潔也沉下臉來說道:“我是不是商界名流,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讓開。”看樣子他是非進不可。

剛纔發生的一切,孫志雲全看在眼裡,對於這突發事件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蘇梅有什麼理由不讓白雲潔進去,這樣作無疑是拆自己的臺,親者疼仇者快的事她也作的出來:“她瘋了,這次是真的瘋了”氣的孫志雲咬牙切齒。好不容易蘇夫人放行了,她又上來自找麻煩;要不是因爲蘇仁遠是假的,他早就衝上前去,給她兩記耳光,打醒她,讓她滾回去,少在這兒丟人現眼,不分敵我亂咬一通,他是真生氣了。現在,他又怕讓蘇夫人識破蘇仁遠是假的,要是再把蘇梅也趕走了,這兒沒有一個蘇洪的兒女,到那時候他們還爭個什麼勁。及是這樣,他還是走向前,抓主蘇梅的手脘高高舉在自己的胸膛前朗聲道:“這兒沒有你說話的份,最好閉嘴。”孫志雲實在沒有法子不吼,就像他想不通她有什麼理由不讓白雲潔進去一樣。

蘇梅讓他嚇的,想向後退,無奈手讓他抓主,根本就退不回去,臉色蒼白的看着他。孫志雲完全是讓她氣瘋了,自己大費周張,好不容易纔爭取到今天這一步,她可好,輕易的就在放棄,還成誰,誰也會生氣。孫志雲放開手,蘇梅的手脘上,剛纔讓他抓主的地方,留下一圈蒼白,這是因爲他剛纔用力所治。

蘇夫人目睹了一切,她雙手合擊,發出啪啪的響聲。衆人擡頭看向她,只見她來到第六層上;不管她在那一層上,都是站在正中央。中間是大紅色刷的,兩邊是黃色。原來在上石階上也有規定,也有說法。除當家人能站在中間,別人是不允許的,否則就按違反家規除治。今天蘇夫人一直站在中間,看來她還真把自己當成蘇宅的主人了。她一邊拍着巴正一邊悠悠開口,同時也在不停的打量着衆人,話音是冷淡的、諷刺的:“沒想到孫少爺在管教妾室的時候還真嚇人”她陰陽怪氣的說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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