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章:世俗約束

林浩問:“蘇姑娘,你有何打算?”他問的簡單,也聽的明白。蘇梅低下頭,聲音小的可憐:“我還能有啥打算,聽天由命吧!”她輕輕嘆惜。有着太多的無可奈何,怨天由人。“聽天由命,這是啥話。”林浩打斷了她的自暴自棄,向下繼續說道:“沒有人會一帆風順,只有你努力過,才知道生活是什麼。聽我說:我們會幫助你,讓你救你娘。條件是,你必需告訴我們,蘇夫人要你作什麼!”林浩早就想問,蘇夫人幹嗎在折磨她,現在終於有機會問了,他當然是不會放過,因爲他是林浩,凡事都在問個清清楚楚的林浩,不是嗎?

蘇梅擡頭看着他,不敢相信,還會有人敢救母親。她的表情,告訴林浩,她在想什麼。林浩輕輕一笑,問她“你現在除了相信我們一外,還能相信誰?”他又改了一種口氣說:“我知道,你並不信任我們,我也沒有要你信任我們,只是,現在除了我們能幫你一外,沒有人敢幫你。”他說的不錯,現在除了他們敢幫她,還真就沒別人敢和蘇宅爲敵。再一個說,及是別人也有這個能力,也不會爲了個不認識的女孩兒和蘇宅,這個有着一定地位的宅子作對。聽到這兒,蘇梅臉上一陣喜悅,接着就是爲難,她真的沒有辦法說,那實在是難已啓齒。住了好一會兒,她才吞吞吐吐的說:“蘇夫人說:只要我乖乖聽話,嫁給孫少爺,她就救我娘,否則,免談。”說到這兒,林浩才搞清楚,原來是逼婚。

他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回答道:“好歹也是個少爺,要我看,你還是乖乖回去,也省的蘇夫人大費周張,抓你回去,那樣,你臉上也不好看,蘇夫人也不好過。”

“咳,咳,咳”白雲潔咳嗽着,是在提醒他,少胡說。林浩果然聽話的不在捉弄她。蘇梅的臉上,在喜悅過後是一陣失落,現然,這就是他捉弄她的結果。

她急急忙忙下牀,來到月白的腳下,雙手抱住月白的腿,乞求道:“求你,求你們救救我娘,我願意當牛作馬,做奴婢,做丫頭,都行。”蘇梅並不知道真相,月白知道。她向後倒退。女性特有的嫉妒,讓她痛恨這個可憐的女孩,不知道她幹嗎要出現在自己和白雲潔中間。她冷冰冰的反問:“你是大小姐,一直一

來都是別人伺候你,你那裡會伺候別人!依我看,你還是嫁給那孫少爺,不是也挺好嗎?”月白後邊的話,和林浩如出一轍。林浩剛纔是無聊,爲了打趣,才那麼說的。月白是嫉妒她的身事纔會這麼說的,這兩種是有很大區別。蘇梅的身子向後微微傾斜。真的沒有人肯幫自己嗎?還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在逗自己玩。受過傷害的人,更容易受傷,蘇梅就是這個樣子。在她看來,這就像世界末日一樣。

月白的話讓白雲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像月白這樣一個及嫺靜又美麗的女孩,也會吃醋。看到這兒,他忍不住想笑。還是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向前扶起蘇梅,溫聲對她說:“你不用擔心,我說過,有我在,不會有人欺負你。”他有這個能力嗎?這一點,他連自己都不知道,必定在事情發生一前,沒有人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蘇梅收會自己的手,哭着說:“不,不行,我不能嫁人。在前不久,我娘就告訴過我,我和小石頭早有婚約,試問,我一個有婚約的女人,怎麼能嫁給別人?”

站在一邊的白雲潔怎麼也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天下還有人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到小山村嗎?難道說,一直一來是自己錯了,一直堅持讓自己前來的父親對了。這是白雲潔出道一來,遇上最讓他吃驚的事情。

這也使白雲潔無法不感動,他邁大步來到蘇梅身邊,問她:“你願意去太行山受苦,你可知道那個農夫的兒子在那兒,也許他已經娶妻生子,也許他已經死了!”白雲潔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問,如果說,白雲潔的話讓人們大吃一驚,那蘇梅的話又該怎麼形容呢?

“如果小石頭已經娶妻生子,我願意作妾。如果小石頭已經過世,我會待他俸養老父,作一個兒媳婦應該作的!只是,”蘇梅拉長了聲音,不再向下說。

白雲潔看着她,接着向下問:“只是什麼?”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問。

蘇梅低頭慢慢的說:“我怕,我還沒有來到太行山,就已經死在途中。”她話外有話。白雲潔知道,她指的是蘇夫人,一個可怕的敵人。

蘇梅的話讓幾個人大大吃驚,你願意爲之負一生,他又怎麼會當作什

麼也沒有發生。

他彎下腰,把蘇梅扶起來,安慰道:“蘇姑娘放心,在下定會盡全力,保護好你娘。之於小石頭,他是我的好朋友,等事情搞一段落一後,我帶你去找他。我會送你去太行山,讓你見到他,只是!他可是有名的窮人,你願意再去找他嗎?”白雲潔問個沒完沒了。

月白在一邊,可受不了了,她咳嗽了聲,提醒白雲潔,她的存在。白雲潔回過頭看着她,又是一笑。他笑的邪惡,笑的蕭灑。他怎麼也不相信,天下還會有個女人,在癡癡的等着他,也許她等的不是他,是和她有婚約的人,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男人呀!

“不管他多窮,我都認了,這就是我的命吧。”蘇梅是認定這個人了。

白雲潔也不知道是應該開心還是不安。開心的是,有一個女人在癡癡的等着自己。不安的是,她等的不是自己,是和她有婚約的男人。

回過頭去,看到月白,他也吃驚。又在無意之間傷到月白。剛纔他之顧着問蘇梅了,忘記了月白也會生氣,也會嫉妒。

月白一直站在一邊,聽到他問蘇梅的問題,臉色蒼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告訴白雲潔,她現在的心情。如果說認命,她又何嘗不是,就在父親向衆人宣佈她和白雲潔婚事的那一刻,她就認命了。她想信,父親不會害自己,他既然選擇了白雲潔,她就要好好愛他,用一生去愛他。現在,他卻在問蘇梅是否願意嫁給小石頭。他就是小石頭呀,這不明罷這讓自己難堪嗎?月白是女孩,她永遠都無法瞭解男人們的心,那份虛榮心。在來之前,她從中不止一次告訴自己,蘇洪是不會把自己女兒嫁給他的,蘇小姐早就嫁人了。也許,蘇夫人生的不是個女孩,是男孩呀。她一直都是在這樣安慰自己的。現在,事實證明,她錯了,大錯特錯。蘇夫人生的是一個女孩子,蘇洪也沒有把她另嫁,這還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蘇梅從心低裡也認了小石頭這個人,這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男孩。月白氣是氣,嫉妒是嫉妒,她還是不失大戶人家的風範。努力不讓自己向下想,也努力不讓心中所想表示在臉上。這也真夠難爲她的,但是爲了白雲潔,她必須這麼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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