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癤胎記

燕雲待到午膳後,嫣兒又沉沉入睡了,才起身要離開。歸夢一路將他送至殿門。燕雲停下腳步道,“這段時間,嫣兒就交給你了。待她康復了,我便來接她去崑崙。”

歸夢微微擡眼道,“我這你不必擔心。倒是你可想好了,有沒有這本事保她在八千雲月周全。”

燕雲認真道,“我自然是想好了。”

“那便好。”歸夢孤傲道,“嫣兒的修爲將來定在你之上,到時候她就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了。你且珍惜她還需要你的這段日子吧。”

燕雲聽出話中有話,問了句,“這是爲何你不惜修習地府靈術,也要恢復全副修爲麼?”

“怎麼說到我身上了?”歸夢杏目橫立道,“好了,西域路途遙遠,你還是早些動身吧。”說着轉過身去,呵斥了聲,“玉兒,我們回去。”徑直向廣寒殿中走去了。

入夜,忘川汲了井水,擡頭望見一輪明月沿着一點螢匯聚而成的月升軌道翩翩入了天際。滿樹的飄香金桂也隨之綻放開來,閃現出淡黃色光輝。完成使命的一點螢紛紛飛入那金桂之中棲息。忘川不僅歎爲觀止,呆立了好一陣子,才解了衣袍,跳入那浴桶中。

忘川浸泡在玉泉中,閉目養神,突然感到一隻毛絨絨的小手在拍自己的腦門。忘川想見是玉兔,閉着眼伸出手去將那小手撥開道,“玉兒,容我清淨片刻。”

話音未落只聽得歸夢的聲音道,“把這御令心法都背下了,回頭我來查驗。”

忘川不禁一陣哆嗦,立馬睜開了眼。只見歸夢高傲地擡着頭,將一片寫滿了文字的巨大桂葉舉在自己面前。忘川驚慌失措,立馬要去取衣袍,卻發現不見了蹤跡。

歸夢鄙夷一笑,“有什麼好臊的,還不都是一副皮囊。你這衣袍都穿了幾日了,我讓玉兒拿去清洗。你且換上這套吧。”說着指了指一旁,玉兒手中正託着一件白色雲絲道袍。

“仙尊這裡如何會有男子道袍?”忘川此言一出,已知不妥,卻已無法收回。

“有的穿就好,多話作甚!”歸夢目光凌厲地看着他。

忘川連忙拱手行禮道,“是是是,小仙又多嘴了。”慌忙接過桂葉。

正在這時,歸夢看到忘川的手臂上那凸起的紫癤,大驚失色,一把死死攥住忘川的手臂道,“你手臂上這個從何而來?”

忘川賠笑道,“這個是小仙出生自帶的紫癤胎記。讓仙尊見笑了。”

“胎記?”歸夢的手攥得更緊了,“你地府之中可還有親人?父母何人?”

忘川一愣,恭敬答道,“小仙出生便被遺棄在忘川河邊,因此而得名,並不知父母何人。地府之中也並無親人。只是後來被送至秦廣王殿中寄養,算是半個親人。”

歸夢猛然鬆開了手,向後退了兩步,臉色突變道,“忘川。。。。。。忘川,我怎麼沒想到。。。。。。”說着失魂落魄地跑出了素娥閣去。

忘川在浴桶之中,一臉莫名驚詫,也不知是何狀況。剛想問桶邊的玉兔,只見他也掉頭追了出去。忘川嘆了口氣,捧起了那片桂葉道,“哎。。。。。。執月仙尊還真是同這月亮一般,陰晴莫測。我還是老老實實把這心法背熟了,免得回頭被仙尊責罵。”

歸夢一路跌跌撞撞,一直奔到掩在濃濃雲霧中的祭月玉鼎邊,跌坐在水玉臺階上,淚水漣漣:這怎麼可能?他竟然還活着,還回到了天界。過了好一陣,歸夢擦乾了眼淚,從腰間取出月杖,指向那祭月玉鼎。瞬間那玉鼎通體明亮起來,鼎身之上浮現出流動的星鏈和雲彩。

待玉鼎光芒退去,只見一股黑煙從其中竄了出來,緩緩散開,現出一個頎長的身影,聲若鳳鳴,“想不到啊,你終於還是來尋我了。”

那身影轉過來,一雙流睇橫波目在夜色中閃爍着一道紅光,正是玄冥大帝玉峻!

歸夢擡起高傲的頭顱,眼神冷峻道,“我不是來尋你的。是讓你履約的。”

玉峻擡起手來,看了看那黑玉扳指,微微一笑道,“你這是終於想通了,願意修習‘幽冥神功了’?”

歸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當日成約,你答應的是隻要我開口,便可傳授‘幽冥神功’,並未說非要傳授於我。如今我遇到了匹配仙資,我要你傳授於他。“

“哈哈!”玉峻豪放一笑道,“這是什麼極品仙資,能讓你常歸夢將這習修地府絕學的機會拱手相讓。難不成,是你的擎蒼王癡心依舊,甘願爲了你改習地府靈術?”玉峻說着向前逼近了幾步。

“休得胡言!這仙資如今便在我廣寒殿內。他才衝破了封印,四道靈脈皆開。我正讓他玉泉靜心。”歸夢一臉正色道。

“哦?看來是我地府所出?”玉峻微微皺眉,疑惑地望着歸夢。

“他乃地府擇仙,如今歸了天道。依然承襲了地府靈術根基和虹瞳術。”歸夢不苟言笑道,“我會先教會他御靈心法。明日此時,你來此教授他幽冥神功。不得現真容、不得將神功之名相告、不得與他有非修習必須言語。”

玉峻嫵媚一笑道,“你還是這副冷若冰山的模樣。”說着又靠近了一步,冠玉之面貼近了歸夢如月光般皎潔的面龐,如嗅清芳般深深吸了口氣道,“本王就喜歡你這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歸夢面無表情向後退了幾步,正色道,“方纔我說的,你可都聽清楚了?”

玉峻又摸了摸手上的玄冥扳指,一副挑釁地神情道,“本王應了你的,何曾有誤?倒是你應了本王的。。。。。。”

歸夢立刻堅決道,“我應了你的,盡數兌現!不然你這玄冥扳指,如何能感應月淨之力!”歸夢說着,狠狠瞥了他一眼道,“你不要以爲自己的惡行神鬼不覺。那些橫貫陰陽的異鬼爲何各個有我大姐夫的鐵筆心訣護體,你當是比誰都清楚吧。”

玉峻聽到這話一愣,繼而哈哈大笑道,“常歸夢啊常歸夢,你果然還是這般冰雪聰明。”

“那你還敢厚顏無恥號稱對應我之事不曾有誤!”歸夢怒不可遏道,“你當年可是答應了不會用這月淨之力傷害我月神族人。如今我大姐一家枉死,你罪責難逃!”

玉峻輕薄一笑道,“要處罰你大姐一家的可是天帝,取了他們性命的也是你天界。若不是天帝一心除去所有異稟,幽都那點小伎倆,哪有用武之地啊!這一點,你當年不是都參透了麼?莫不是回到天界太久了,又糊塗了。”

歸夢冷眼道,“天帝不仁,難辭其咎。然你與勒霞狼狽爲奸,也脫不了干係。”

“呵,”玉峻冷笑一聲道,“怎麼,你常歸夢是準備殺身成仁,向天帝稟報隱元君實屬冤枉,乃是被幽都構陷。而本王得以爲之,全是因爲你當年一念之差。。。。。。”

“住口!”歸夢怒髮衝冠高聲呵道,“我已爲當年輕狂付出了代價。而你,也逃不過天道恢恢!”

玉峻顫笑了一陣道,“你怎麼還惦記着這不公的天道。就是這天道讓你修爲盡失,墮入地府。你忘了在我地府之中,你是何等的瀟灑自在,無拘無束?我一心改天換地,於公,是爲了不負父王基業,恢復地府榮耀;於私,又何嘗不是爲了天地衆生再不用受天庭無道?異稟仙魄本就需要多重靈素支持。若不是因爲天庭抑制,你當年又如何會失了心性?”

歸夢惻然合目道,“住嘴!”繼而熱淚盈眶道,“我已不再是當年年少無知的常歸夢,你也休想再用三言兩語、邪門歪道矇蔽了我心智!”

玉峻收了聲,眼中突然浮現出一絲哀婉,“你本就與這一潭死水的天界格格不入,卻始終放不下這執念。”

歸夢桀驁道,“你又何嘗放下過執念?明知你再如何努力,也不可能超越幽冥教主與酆都大帝。。。。。。”

“一派胡言!”玉峻突然情緒激動道,“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很快天地三界便可看到我玄冥大帝俊採星馳、豐功偉績。”

“哼,”歸夢鄙夷道,“豐功偉績?這就是你爲何急着與秦廣王聯姻吧。”

玉峻悵然一笑道,“原來你這極苦之地,消息倒不閉塞。”玉峻的眼中突然浮現一團怒火,“若不是你當年執意回到天界,如今本應。。。。。。”

“住口!”歸夢怒道,“記住,你來是履約的。其後,你我互不相欠,永世不再相見!”歸夢說完轉身衝破濃霧,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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