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25

她從太子府溜出來時,遇上前去買菜的何安跟喜鵲。

想着應該親手做一頓飯給那一位吃,於是她也隨何安跟喜鵲,一併去了外城的集市。

趕早集,一定要去的早,才能買到最新鮮的食材。 wWW⊙ тт kǎn⊙ c○

這不,三人提着東西,準確的說,是她空着手,何安跟喜鵲提着東西,剛剛走回襄王府。

迎面遇上苗玉軒,領着那麼一幫子人,可真把寧九九看的納悶極了。

苗玉軒一看見寧九九,果真應了那句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雖說這恨意裡頭夾雜着太多別的東西,但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恨極了她。

不顧身後跟着的人,他拂袖衝了過去,咬牙切齒的質問她,“看看你乾的好事,把我一個人丟在那,這回好了,整出這麼一個怪物,我不管,你惹出來的事,你負責幫我解決。”

還不等苗玉軒把話說完,那位辛美人就笑嘻嘻的撲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抱住他的胳膊,晃呀晃的,嬌聲道:“你們二位說什麼呢?奴家不可以聽嗎?你是襄王妃吧?長的挺俊,但是跟我比,還差那麼點意思,小王爺,你不會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子吧?這口胃,也太特別了!”

寧九九乾笑兩聲,“對哦,他的口胃的確很特別,敢問姑娘又是何人?”

辛美人把胸脯一插,驕傲的說道:“我嘛,以前是太子的人,現在是小王爺的人,唉,沒法子,誰讓咱長的如花似玉,你這種長相的人,是不能理解的。”

她這話一出來,饒是喜鵲的冰山臉,也快要崩塌了。

何安更是轉開臉去,否則他不保證下一秒會不會爆笑出聲。

唯有寧九九最淡定,聽完這個‘美人’的話,她總算搞明白了。

看來,苗玉軒爲了尋求脫身的法子,隨便拉了個妞出來當墊背的,但是沒想到竟拉出這麼個妖怪。

她不鄙視醜女,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你說的很對,我這樣的人,確實無法理解……絕世美人的境界,”隨後她又看向苗玉軒,頗爲同情的將他上上下下瞄了一眼,送了他四個字,“豔福不淺!”

苗玉軒快要暴走了,他想發火,他想殺人,可是胳膊上掛着這麼個東西,讓他想發火都不成。

當着醜女的面,有些話他不好說開,只能打碎牙往肚裡咽。

“你,你等着,咱們的賬,改日再算,今日小王受的委屈,改日一定找你討要回來,哼!”

甩下這麼一句沒有實質的威脅,苗玉軒不得不轉身離開。

一行人走了老遠,還能聽見他們吵嚷聲。

只見辛美人,死死抱着苗玉軒的胳膊不鬆手,他走快,她也快,他走慢,她也跟着慢,死活就是要一路跟他到底。

“別走那麼快嘛,奴家快跟不上了……”

“小王爺家住何處?奴傢什麼時候要跟你回家拜見爹孃?”

“小王爺,咱們何時圓房?奴家其實不在乎形式,要不就今晚吧!”

寧九九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回頭看他們,正瞧見苗玉軒腳下不穩,差點摔個大跟頭。

進了門,何安止不住的爆笑,“哈哈!太搞笑了,太子府哪來這麼個極品,那個姓苗的,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看上那樣的一個女子,他眼神有問題嗎?”

喜鵲不高興的瞪他,“在你們男人眼中,只有美人,難道長的不美的女子,都得戴着面紗出門嗎?膚淺,太膚淺了!”

“嗨,我說那兩個人,又不是針對你,你跟着急什麼呀?再說了,你長的可比那女子好看多了,”何安不解的嚷嚷。

喜鵲還是板着臉,“你這是好話還是壞話?我怎麼聽着就不是好話呢?還有,我發覺你最近老躲着小五,你跟他怎麼了?”

別看他倆一見面就吵,但在整個府中,就屬他倆關係最好,這個好,沒有任何別樣顏色,就是單純的好而已。

何安最近不能聽到小五這個名字,一提到他,就頭疼,“你恐怕還不知道,小五是太監!”

“啥?小五……他是……”喜鵲驚訝的捂着嘴巴。怎麼也不敢想像,那樣的一個年輕男娃,竟然是個太監,她都沒看出來呢!

他倆持把菜往廚房提,邊走路邊說話。

何安悲涼的嘆息一聲,“真的是,本來我不想說的,但又怕你不理解,我不是看不起小五,也沒有要詆譭他的意思,可是呢,你也看出來了吧?他對我,太熱情了,熱情的過火,我,這受不了啊!”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小心臟都快被他嚇停了。

這兩日,在他的強烈要求下,他跟大飛換了屋子睡,讓大飛跟小五睡,他去跟吳青睡。

可是呢,吳青有時夜裡要值班,每隔一天,就要輪值一個夜班。

也不知小五是怎麼知道他夜裡不在的,竟然深更半夜,撬開他睡的屋子,抱着被子,溜進他的屋子,爬上他的炕。

何安夜裡睡的死,小五怎麼進來的,他不知道,過程不清楚,只知道他有時早上醒來,一睜眼就能看見小五,小五甚至還擠進他的被窩裡,把他抱的死緊死緊。弄的何安,無語極了。

喜鵲還是不太懂,他說的意思,“熱情不好嗎?小五那人,對誰都很熱情哪,你不能因爲人家是太監就用有色眼睛看人家,整個府裡,我覺得只有草兒,最奇怪了。”

遇上何安,喜鵲的話也多了起來,反正這附近也沒人,她想說什麼,就說了。

“跟你說不通,不說了,”何安急的幾近抓狂,他倆說的根本不在一個路子上啊,什麼跟什麼。

“小安子,你回來啦!”

說曹操,曹操到。

他話音還沒落下呢,就見着小五歡歡喜喜的跑過來,那一臉的笑容燦爛,看見何安,比看見蜜糖還甜。

何安打了個哆嗦,身子往喜鵲那邊躲了躲。忽然,他靈光一閃。

對啊,他怎麼沒想到,與其整天被他纏着,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讓小五知道,他有心上人了,這樣一來,他還會不死嗎?

何安想到就做,騰出一隻手來,殷勤的要去幫喜鵲拿菜,“這個東西好重的,還是我來拿吧,看看你的手,都勒出印子來了,喜鵲,以後這種粗活累活,你招呼一聲,我幫你幹!”

他莫名其妙的行爲,不光小五沒整明白,喜鵲更是一頭霧水,她不是一直都樣幹活的嗎?剛纔何安還嫌東西重了,想讓她幫着分擔呢!這咋一轉眼的功夫,就學會心疼人了?

“不用,這些活我自己能幹,小五是不是找你有事?那你去吧,東西交給我,我給你送去廚房,”喜鵲伸手要來拿他的東西。

何安快暴走了,這丫頭笨的夠可以,“哎呀,你這丫頭,怎麼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懂呢,我……我是見不得你受苦嘛,快走了,陳媽還等着洗菜做飯呢,夫人說了,今兒中午都得吃素菜,誰都不能沾葷腥,陳媽怕是做不好,等菜洗好了,你去把夫人叫來吧!”

喜鵲被他說的一頭霧水,還沒來得及跟小五說一聲呢,就被何安拖走了。

小五癟着嘴,眼睜睜看着何安拉着喜鵲離開,說不上的難過,就是感覺心很失落。

何安一直不是他,就是因爲他有喜歡的人了嗎?

那他喜歡的那個人,就是喜鵲?

康伯從前院過來,就見他傻呆呆的站着,“小五,你幹嘛呢?郎中已經請來了,叫你去打熱水,半天也不見回來,那個,等會再端壺茶過去,夫人也在呢!”

“哦哦,我就這去,”小五有些慌亂的轉開眼睛,急匆匆的跑去廚房了。

康伯看着他的背影,心裡卻在琢磨着一個事,小五畢竟是不同的,要是在府裡生活不習慣,他準備拖王海,把他送進宮去,跟着王海,興許以後的前途更大。

此時前院的梅花開的正盛,那幾盆杜鵑,海棠,也爭相開放,整個人前院,一片花團錦簇,卻又不顯得俗套。

明瞭給師傅搬了凳子,讓他在到前院曬太陽,也正好給郎中問診了。

鑑空沒什麼表情,任由明瞭給他搬椅子,拿墊子,拿茶壺,又命暖爐的。

他只是平平靜靜的坐在那,微垂着雙目,手裡捻着佛珠,嘴裡唸唸有詞。

只有寧九九出現時,他的表情才略微波動了下。

寧九九跟燁楓並肩站在遠處,看着一身灰服的鑑空,兩人心裡都是五味雜陳。

“姐,我該怎麼稱呼他?我怎麼覺得,他不是太喜歡我們,今天我很早就起來了,跑去他的房間外,想跟他說句話的,他只看了我一眼,又接着打坐唸經了,”燁楓情緒很低落,眼睛裡寫滿了哀傷。

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裝裝糊塗,一切就都過去了。

如今真相就在眼前,卻跟她想的不一樣,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親生父親,對她們,好似對一個陌生人似的。

“他不是對我們無情,他是對我們的親孃,情意太深太重了,我在貧民窟看見他時,他眼裡的情緒還是很多的,但是當我告訴他,娘早已死去多年了,他的眼睛立刻就空了,就像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僅剩下一具軀殼了一樣,”寧九九聲音弱弱的。雖說這個人並非她的生父,但是總有那麼一根線,牽着她,牽着曾經的她。很多事情,不是想割斷就能輕易割斷的。

燁楓搖搖頭,她還是不懂,“什麼叫不同?咱們不也是他的孩子嗎?娘是他的最愛,難道咱們就不是嗎?娘已經不在了,他怎能還對我們無動於衷!”

燁楓越說越傷心,轉身朝着門外跑了出去。

寧九九知道她跑不遠,況且這附近都是暗衛,也不用擔心她的安全。

康伯領着一個郎中進到前院,寧九九下了臺階,也走了過去。

“夫人,這位郎中在京城裡也是數一數二的神醫,讓他給師傅看病,肯定沒問題!”、

寧九九點點頭,她不喜歡動不動就去宮裡請御醫,其實御醫在很多時候,還不如宮外的郎中,他們見多識廣,一天見的病人,比御醫一年見的都多。

那郎中呵呵笑道:“

康管愛謬讚了,小人不過是對醫術略通一二,行醫治病,沒有哪個敢說,一定能治的好,都是盡力而爲。”

這話寧九九很贊同,那些個動不動就來一句,包治百病,藥到病除的,大多是江湖騙子。

寧九九道:“大夫,你儘管看,若是沒有把握,只管說出來就好,我不會爲難於你!”

“謝謝夫人,有您這句話,小人一定會盡力把這位師傅的病治好。”

鑑空搖了下頭,“能治便治,治不好就隨它去吧,人生不過短短几十年,我已經過了大半,剩下的,是多是少,都不重要了。”

康伯聽完他的話,再擡頭看看夫人不明的臉色,急忙說道:“師傅不可這麼說,雖人生苦短是不錯,但您還有親人呢,爲了她們,也該活的長長久久纔是。”

鑑空還是搖頭,“貧道乃出家人,四大皆空,無親無掛,無慾無求!”

他不急,明瞭卻急了,“師傅,還是讓大夫先看看吧,你這腿都變形了,如果不治好,颳風下雨天,肯定會疼死的,您要是真不在了,明瞭可怎麼辦?”

鑑空仍舊淡淡的搖頭,“人活着,第一天都是修行,疼也好,舒服也罷,也是都是一種修行,爲師不能帶你一輩子,等到師傅要圓寂之時,會替你尋個合適的寺院,讓你有個棲身之所。”

寧九九看着他們師徒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不停。

鑑空連明瞭都想到了,卻唯獨沒想到她們姐妹二人,這怎能讓她不氣。

“行了,別嚎嚎了,讓大夫先看吧!”她語氣很不好。

那老郎中行醫久了,眼力見還是有的,趕緊把醫箱擱下,蹲下身來,“麻煩師傅把腿伸出來。”

這個要求,鑑空倒是沒反對。

老郎中隔着一層僧袍,仔仔細細的將他的小腿,到膝蓋,摸了個遍。

最後,又讓寧九九背過身去,他掀開鑑空的褲角,近距離的看了一遍。

一柱九九之後,他慢慢站起來。

小五端了溫水,讓他洗了手,擦乾淨手。

緩了下,老郎中才一臉憂色的對寧九九說道:“這位師傅的小腿,因爲傷了有幾日,加上當時受了重物砸傷,小腿變了形,整個膝蓋以下,都轉了半個圈……”

他折了一截梅花枝,比劃給他們看。

“如今這旋轉的部分,慢慢長起來了,若要接骨,就得把長上的,再敲斷,然後小人才能再給他接上,但是,敲碎之後,這就好比你剁豬骨頭的時候,剁斷了,案板上肯定殘留着好些碎骨頭,人的腿也是如此,即便以後骨頭接上,那些碎骨還是會留在肉裡頭,走路的時候,會疼,再退一步說,若是沒有留下碎骨,這個重接的過程也是很疼的!”

他說的很仔細,卻把四周站着的人,聽的滿臉驚恐之色。

這骨頭又不是車軲轆,哪能說拆就拆,說卸就卸呢。

寧九九很清楚,這郎中說的是真話,也是唯一的辦法。

“那可不可以,把人弄暈再進斷骨接骨?”

老郎中摸着鬍子,直搖頭,“夫人也該知道,接骨最好是醒着接最好,否則很容易接偏。”

寧九九不說話了,這種痛,若是擱在她身上,她相信自己可以挺過去,畢竟什麼樣的苦沒吃過。

但是他……

“不必接了,有勞大夫專門爲貧僧跑一趟,這骨不接了,”鑑空不是害怕疼痛,他是真的不在乎有沒有腿,更甚者,他已經不在乎是活着還是死了。

對於一心向佛的和尚來說,活着是修行,死了是前往極樂世界,沒有什麼可喜可悲,可憂可嘆的。

“師傅若不接骨,只怕不出一個月,您就下不了地,走不路,終日只能在牀上坐着了,”老大夫本來不想說的,以他現在畸形的情況來看,癱瘓在牀,那是早晚的事。

鑑空還是一臉的淡然,“下不了地,那就不下吧,外面風景再好,也比不過心胸無限廣闊,就這樣吧!”

明瞭哭喪着臉,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接吧,要受罪,還不一定接得好,不接吧,師傅以後的罪可有的受了。

“師傅……”

鑑空微微一笑,“人生在世,誰能活的長長久久不死呢,如今看見你們都安好,貧僧再無留戀了!”

寧九九快被這頑固的老頭,氣到吐血了,果真應了那句話,相見不如懷念。

“我們能好到哪兒去?從小村裡人就傳謠言,說我們不是李大山親生的,現在見到你,好了,他們所有的傳言都成了真,可你連問都不問,你知道我娘是怎麼死的嗎?你知道我還有個小弟嗎?你不想知道他親爹是誰嗎?你不想知道這些年,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嗎?”

她越說越氣氛,猛的將鑑空面前擺着的茶几踢飛。

康伯瞧見她情緒不對,趕緊拉了老大夫出去,送到門口,掏了診金給他,再關上府門。

明瞭也被她突然的暴怒嚇壞了,愣在一旁,不知該如何辦纔好。

寧九九憋了許久的怒火,一旦爆發,便是一發而不可收拾。

“唸經,你難道就知道唸經拜佛嗎?還口口聲聲說什麼無喜無悲,無親無掛,是,沒錯,你死了,你圓寂了,你登極樂了,你以爲你就能成佛嗎?呵,你不過是把痛苦推給別人,自己找個殼躲了起來,別再滿口仁義道德,有意思嗎?你覺得有意思嗎?”

其實說這些話,除了憤怒的情緒之外,她更想把這個老頑固衆殼裡逼出來。

或許他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那些害他的,傷了他們的,只要來一句,善惡到頭終有報,便了事。

那是他的想法,絕不是寧九九的想法。

誰傷她一分,她會還十分,睚眥必報。

康伯急壞了,“夫人息怒,他是高僧,既然已經入了佛門,有些事,他肯定是要看開的,您別逼他,有些事,強求不來的。”

鑑空的表情,有一瞬間凝滯,但是很快,他又是那副不痛不癢的模樣,“關於你們母親的事,等到了地下,我再親自問她,如果還有下一世,貧僧一定會好好補償她,你們已經長大了,想報仇便去吧,貧僧在佛祖面前,多抄幾遍佛經,當做是給你們恕罪了。”

康伯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想法。

你能讓一個和尚帶着仇恨,拿上砍刀去報仇嗎?他已是無能爲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女兒們犯下罪孽時,他虔誠的向佛祖懺悔,這是他唯一能做,也是可以做的事。

寧九九目光冰冷的瞪他一眼,隨後轉身離去。腳步堅定,步伐絲毫不亂。

臨走時,只留下一句。

“他想念經拜佛,本夫人便成全他,康伯,在京郊找個九九火敗落的寺院,讓他清修去吧!”

康伯愣了,鑑空卻豎起手掌,雙手合十,“多謝施主!”

明瞭直等到寧九九走遠,才從窒息的氛圍中緩過勁來。

“師傅,夫人是好人,她說的話,或許是一時氣氛,您別往心裡去,這腿不治,就不治了,徒兒以後陪着你,照顧你,不會讓你孤苦無依的。”

鑑空沒有說話,垂着的眼睛,很慢,很慢的淌下一滴淚來。

然後,他慢慢閉上眼睛,手裡的佛珠慢慢的轉動,帶走塵世間所有的一切,拋去妄想。

寧九九暴走沒多遠,康伯就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夫人,夫人啊,您走慢些,容老奴說句話。”

寧九九忽然停下,康伯這才追上。

“夫人,您可能不瞭解出家人,他們不光齋戒斷念,還得修得心靜,也就是心如止水,您想想看,如果鑑空和尚還記着仇恨,記着你們姐妹,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的,他還算是個出家人嗎?”

康伯喘了口氣,才又道:“以老奴看,他不是不想着你們姐妹,他是看見你們都過的很好,你們是他在這個世上僅有的牽掛,比仇恨重要多了,只要你們好了,他還需要在乎啥呢!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寧九九仰頭望着,院裡快要吐出新芽的一棵槐樹,“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與世隔絕的模樣,唉,算了,隨他去吧,反正我也不指望從他這兒打聽到什麼,關於寺廟的事,你還得留意着,他喜歡清靜,找個九九火稀少的深山,讓他去吧!”

康伯笑了,“原來夫人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早爲師傅打算好了,那成,老奴這就派人出去瞧瞧,老奴也看出來了,那位師傅,不喜歡京城,也不喜歡咱們王府,他更適合待在深山老林裡,每日誦經唸佛。”

寧九九輕輕點頭。她也看出來了,聽說鑑空之前就在雷鳴寺的後山修行,連廟裡都不常去。

被康伯這麼一打斷,寧九九暗笑自己多餘的生氣,爲哪般呢?

乘着天不錯,她叫來喜鵲,回到清風院,讓喜鵲把幾間屋子,都打掃了一遍,尤其是邊邊角角,牀底下,桌子底下,更應該打掃乾淨才行,否則等天氣暖和了,容易招蟲子。

蓋的被褥,該洗的洗,該曬的曬。

她縫製的被套,不止一套。牀榻上鋪的被套取下,拿去洗,再拿乾淨的套上,然後再抱出去曬。

這屋子大多是寧質的,極容易受潮。她想着,以後得搬去二樓住纔好,再修一個大陽臺,光線好,陽光充足,還能把府裡的景色,一覽無餘。

“夫人,這些奴婢一會拿去洗,您別沾手了,奴婢先把窗子抹了,再去洗,”喜鵲就怕她太勤快了,連她的活都要搶着幹,所以先跟她打個招呼。

“知道了,那我先把這些抱出去曬曬,幸好先前我讓你們在院了里拉了繩子,否則這會就得搬到老遠的地方曬!”

喜鵲隔着窗子,微笑着應她,“是啊,當時康伯還反對來着,說主子住的院子,不能栓晾衣繩,不雅觀,要栓也只能栓在下人房那邊。”

“他就是個老古董,曬被子是爲了睡覺睡的更舒服,又不是爲了好看,赫連每晚睡覺,都要出汗,這被子就得勤曬勤洗,否則受了潮,氣味不好聞不說,睡着難受。”

她不曉得是不是每個男人,夜裡火氣

都那麼旺。

反正東方樓蘊是超極不怕冷的,有時她好心好意的給他蓋被子,人家睡到半夜裡,就會熱的出汗,把被窩都弄的蒸氣騰騰。

喜鵲打心裡喜歡,這個一點架子都沒有的主子,“夫人真細心!”

寧九九笑笑,沒接話。

兩牀被子,加上兩牀墊被,一起掛在清風院栓起的繩子上曬。

寧九九又去找了根寧條,對着被子一陣拍打。

除了被子,那些隔在櫃子裡的衣服,也得曬。

喜鵲擦完了窗子,本想幫忙的,不過被寧九九拒絕了,讓她趕緊去把該洗的東西洗了。

其實,她之所以不讓喜鵲碰櫃子裡的衣服,真實的原因,是不想她看見櫃子裡私藏的內衣。

不錯,的的確確是內衣。

這裡的肚兜跟褻褲,她始終穿不慣。所以這兩日,乘着白天或者晚上,有空閒的時候,她就躲在清風院裡,做衣服。

她現在的胸圍漲了,內衣的兩片布也不必太厚,只要能拖起胸圍就可以了。

這些私密物品,她可不想被婢女們看見。不是害羞,而是太前衛了,怕她們接受不了。

收拾乾淨屋子,寧九九隻猶豫了幾秒鐘,最終還是去了廚房,準備親自動手做午飯。

在家裡燒了那麼多次的飯,也該做幾頓給他吃。

東方樓蘊晌午也回來吃,店裡的生意,吳青跟長生去看着了,何安在府裡忙了一會,也去了店裡。

兩家店,因爲是緊挨着,照顧起來也很方便,又都只開半天的門,陳媽跟啞婆,一邊顧着府裡的活,一邊做蛋糕,累是累了點,但看着生意越來越好,她們也高興。

說到這,還得提一點,她們不是白乾的。

寧九九按着天數,給他們算工錢。有錢拿,再累再苦,她們也樂意。

她去到廚房的時候,陳媽已經把菜都洗好切好,就準備把下面的活留給喜鵲幹,她跟啞婆兩人去店裡做蛋糕。

“夫人,您怎麼進廚房了?這裡的活不用您幹,府裡頭有的是人手,沒關係的,”瞧見寧九九進來,陳媽第一反應是讓她出去。好端端的一個王妃,偶爾做一頓飯,可以理解,要是做的次數多了,總歸也不好。

“沒事的,中午飯我來弄,喜鵲做的飯菜,實在不敢恭維,行了,你們要走,在=就趕緊去吧,人手不夠的話,把柱子帶上,他腿不好,但手上的活還是可以乾的,總不讓他出去,該把他憋悶死了。”

“噯,那奴婢這就去叫他,”陳媽見說不動她,也不敢再說什麼了,解了圍裙,便拉着啞婆出去了。

關於親們提到的問題,輕煙在這裡統一說下,因爲文文還很長,所以中間還會穿插很多支線,最近一次,有一次外出歷險,將帶回一單大生意,在此基礎上,商業帝國纔算完整滴!

所以,妞們別急嘛!

故事是由人物推動的,到了這一刻,人物本身都有了自己路線,再不受我操控的了,表噴我……

寧九九今天早上買的菜,都是清一色的素菜。

有豆腐,有新鮮的大白菜,還有剛從山上採下來的蘑菇。

白蘿蔔也有,另外就是紅棗了。用來燉個甜品,是再好不過的。

豆腐的話,乾脆跟蘑菇一起,加上糯米,一起熬煮成粥。

再蒸上一鍋素油拌的鹹菜包子,午飯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說到便做,麪糰有發好的,她只要再做餡就可以了。

府裡的鹹菜是她去現買的,買回來之後,又加工了一番,不管是炒還是生吃,都是極下飯的。

她做的小鹹菜,一旦炒出來,九九飄三裡地,曾經饞的唐昊伸長脖子往襄王府大門內看。

他的口味跟唐皇是個德行,山珍海味吃慣了,吃膩了,吃多了,再好的飯量,也得給整沒了。

有時,他就想喝點軟乎乎的小米粥,或者弄個清淡的菜。可是每次用膳,府裡的女人們,全都想盡了辦法,變着花樣的用吃食來討好他。

每個人做兩道,加起來也不得了啊!

每天看着滿桌子的菜,他舉着筷子,卻無從下口,夾誰的,吃誰的,都不好。

要麼不吃,要麼全吃。

有時爲了平衡每個女人之間的關係,他只能每樣都夾一點,結果到了最後,把他吃撐着,差點沒吐了。

打那之後,他只要看見滿桌子的菜,就反胃。

很快的,襄王府廚房又飄出熟悉的鹹菜九九。

寧九九喜歡把鹹菜先用素油炒過,稍稍炒一下,再拿去做包子,那樣包出來的餡才更九九。

至於粥,那就更簡單了,按着一定的順序,把材料放進鍋裡,糯米當然得先泡過再放進,等到滾開了之後,再放其他的作料。

總共蒸了三鍋包子,每個都只有手心大小,看着沒那麼蠢,比較秀氣一點。

還捏了花色,看着不比外面賣的品相差。

府裡下人用午膳,得等主子們用完了,收拾乾淨,才輪得着他們。

但在襄王府,寧九九改了規矩,各人吃各人的,他們早些吃完,還能早些收拾碗筷。

所以,她一喊吃飯,大飛跟小五,一前一後衝進來。

大飛忙着盛自己的,小五忙着拿碗筷,擺到前廳去。

很快,喜鵲跟草兒也來了,他倆跟小五一樣,都尊從主子先用的道理,哪像大飛。

草兒的事,寧九九沒有挑明瞭說,但是每天早上,寧月嵐都出現在她自己的房裡。光是這個事,就把草兒嚇的夠嗆。寧月嵐送她的東西,也被她視爲不詳之物,找了個水溝,隨意丟了。

東方樓蘊下馬進府時,忽然覺得哪裡不對,一回頭,看見唐昊站在太子府門診前的臺階上,手裡晃着把扇子,不知在琢磨着什麼。

東方樓蘊不打算理他,扭頭便要進府。

“襄王請稍等,本王有話要說,”他不想理,唐昊卻有話跟他說。

“太子有事?”東方樓蘊頭也不回的,冷漠的問道。

“呃……本王就是想問問,你們府中請的是哪位廚子,我府中的廚子近日回老家了,正缺廚子呢,可不可以借你家的廚子幾日?”

他說的很猶豫,而且話到這個份上,意思再明顯不過:快請他過府用膳!快啊!

可惜他忘了自己碰上的人是東方樓蘊。

“我府中的廚子是我家夫人,太子府中那麼多的女人,難道還愁沒人給你做飯?”東方樓蘊冷笑,擡腳便走了。

唐昊手中的摺扇猛的一合。太過份了,居然不請他去吃飯。

不過他剛剛說什麼?廚子是他家夫人?是那個惡毒的女人?

不會吧!上次他跟皇上去襄王府用膳,當時聽說是她做菜,還以爲她跟他府中的那些女人一樣,就是偶爾興趣來了,或者想表現表現,才下的廚。

她那樣的女子,說她打架鬥毆,他信。

說她跟人吵架,強佔鬧事,他信。

可說她喜歡做飯,經常的,天天的做飯,他可不信。

唐昊蹙着眉,朝身後招招手,“過來,派個人去襄王府打探打探,本王不管你是用買,用騙,還是用搶用偷的,總之,帶幾個包子回來,本王要親眼看看。”

他說的極爲認真,把那小廝聽的一愣一愣,只以爲要去幹什麼重要的大事。

“殿下,咱們府中後廚的王嬤嬤,跟對門的陳媽,有幾分交情,依奴才看,不如讓她去,就說是去竄門的,這樣好不好?”

“也成,但你不能告訴她,是本王讓她去的,你就說是你好奇對門,清楚了沒?”

“是,小的明白!”

不一會,小廝便領了個胖嬤嬤,從太子府側門出來了。

交待了她一番,又拿了五錢銀子給她。

不知情的人,看他倆一臉的正經色,還以爲要幹什麼大事呢!

王嬤嬤挎着着籃子,揣着小廝給她的銀子。

才走出太子府沒多遠,又想到最近幾日,陳媽她們好像都在看店,在做什麼蛋糕的。

也不知她倆現在在哪邊。爲了不撲空,她還是決定先去店裡看看。

老遠的,就看見蛋糕鋪門外排起了長隊。

有很多半大的小娃,也有小廝跟婢女,他們應該都是來給自家主子買蛋糕的。

不僅如此,還有兩個究酸秀才,站在蛋糕店門外,對着牆上貼的佈告唸唸有詞。

王嬤嬤也不認字,就走過去,聽着他們念。

“公告;本店接受預定蛋糕,生辰蛋糕,壽辰蛋糕,喜宴蛋糕,每種蛋糕,根據尺寸不同,價格也有所不同,每種都有三種花色,接受預定者,要交三成的定金,提前三日接受預定!”

其中一個瘦秀才可能笨了些,唸完這段話,自己搞的一頭霧水。

“這是什麼意思?買個糕點爲啥還有預定呢?那個花色又是什麼東西?”

站在他身邊的秀才,鄙夷的看他一眼,口氣很衝的解釋道:“這個都看不懂嗎?不就跟定做衣服一樣嗎?挑好了顏色,料子,量了尺寸,再交些定金,等做好了,再來取就是了了!”

他舉的例子很常見,又很生活,圍觀的人,紛紛哦了一聲,表示聽懂了。

他們都聽懂了,那個瘦秀才,好像還個地方不太懂,“那個喜宴,壽宴,生辰宴啥的,爲何要定蛋糕呢?喜宴吃的是喜糖啊,壽宴吃的是壽麪,生辰宴吃的是喜宴哪!”

他身邊的秀才,快被他氣死了,對着他的頭狠狠敲了一個爆慄,“傻裡吧唧了,你去瞧瞧他們做出來的蛋糕好不好看,就知道爲啥要買了,瞧那花型,瞧那顏色,怎麼看都喜人。”

“有嗎?”瘦秀才不相信,擠過去看。

好多圍觀的人,見他湊上去看了,也紛紛跟上去瞧。

只見蛋糕店的櫃檯上,擺着個大紅色的蛋糕,最上面鋪着一層水果,還有用紅色奶油堆起的一個圓壽桃。

瘦秀才扒在櫃檯上,盯着那蛋糕,兩眼都盯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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