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哲和長髮大叔悄咪咪地來到牢獄的最深處,這裡已經沒有了燭光,漫天的蟲蠅,空氣渾濁,到處是血腥味混雜着屍體的惡臭,令人作嘔。
“我去,這裡面會有人?”一哲捏着鼻子問道。
“當然嘍,我看着像那種會忽悠你的人嗎?”
“像。”
就這樣,他們試着靠近了那間最暗的牢房。
“劉兄,你在嗎?”長髮大叔試探道。
“是誰在外面?”這時,一雙發光的眼睛突然閃現,直接將一哲嚇癱在地。
“爹……爹……是你嗎……”一哲顫顫巍巍地湊上前。
“你是誰?”那人用低沉的嗓子說道。
“爹……是我,我是劉一哲,我是哲兒啊……”一哲通過牆壁上的那扇小窗,藉助那唯一的一點光亮終於勉強看清了那人的臉。那是一張飽經風霜的蒼老臉龐,頓時,一哲的眼眶溼潤了。
“哲兒?不對,你不是我的哲兒!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了。爹,已經過去十年了……”一哲低着頭,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緒,兩行熱淚直接就淌了下來。
“十年了,原來已經過去十年了……”那人哽咽了,“你真的是哲兒?”
一哲只是點頭,泣不成聲,良久,他擦乾眼淚開口道:“爹,我帶你逃出去!”
只見,一哲用鋼絲攪了攪生鏽的門鎖,推門而進。
然而,就在這時,巡邏的牢吏突然走了過來:“啊,你們幾個幹嘛呢!來人啊,有人要越獄了!”
“爹,我們衝出去!”一哲立馬脫下外套,將他父親綁在自己背上。
“嘎達”一聲,長髮大叔擰斷了那個牢吏的脖子,向他們揮了揮手。
這時,一羣官吏循聲趕來,舉着長刀將他們團團圍住,一哲和長髮大叔背對背站着。
“殺!”官吏頭目一聲令下,官吏們一擁而上。一哲和長髮大叔一躍而起,將官吏們打得落花流水。
“走!”長髮大叔衝在最前面,奪過了一個官吏手中的長刀,爲一哲和他父親披荊斬棘。就這樣,他們一路衝了出去,輕功躍起,翻過了皇宮圍牆……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來到郊外一處破廟,一哲放下他父親,讓他盤腿而坐,爲他灌輸真氣,長髮大叔則用稻草束起了長髮,在一旁踱步徘徊。
忽然,一哲收回功力,看向長髮大叔:“童叔,你能幫我去鎮上抓些補氣凝神的藥嗎?我想在這兒陪一會兒我爹。”
“好。”說罷,長髮大叔轉身離去。
漸漸地,一哲的父親睜開了眼。
“爹,你醒了,太好了!”一哲扶着他,高興極了。
“哲兒,這裡是什麼地方?”
“別擔心,爹,我們已經逃出來了。”
突然,枯草堆中發出“悉悉索索”的動靜,只見,枯草堆中拱出了一個豬鼻子,接着鑽出了一頭花色的寵物豬,叼着鐵鏈刀,邁開小短腿,“哼唧哼唧”的跑向了一哲。
“元寶!”一哲大喜,一把將它摟入懷中。
“這是……鐵鏈刀!”他父親突然將目光轉向了那把兵器,突然長嘆道,“天意啊!她真的替我轉交給你了?”
“嗯?”
就這樣,長髮大叔來到鎮上抓了藥,只見,鎮上到處都是官兵在牆上貼着什麼圖紙。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官兵在人羣中叫囂着什麼,周邊的人議論紛紛。
長髮大叔湊近一看,只聽見那個官兵說:“都給我看清楚了,這三人都是京城第一通緝犯,見到後凡有稟報者賞金一百兩!”
“呀,一百兩,怎麼多啊!”
“就是就是!”
“這得買多少大米啊!”
“……”
羣衆們議論紛紛,長髮大叔定睛往紙上一看,正是自己跟劉一哲和劉博啓!!!
這時,一個大娘突然指着長髮大叔:“誒,你不是畫上的……”
衆人們紛紛望了過來,長髮大叔大驚,轉身就跑。
“是逃犯,追!”官兵大喊一聲,撥開人羣衝了過去!
郊外破廟內,一哲的父親爲他細細講述着十年前的種種。
“……就這樣,我中了禁衛軍的圈套,被挑斷了手經腳經,關了整整十年。至於鐵鏈刀,我想是聶姑娘替我帶回去的吧。”
“聶姑娘?是現在的峨眉派掌門玲瓏師太吧?”
“正是。哲兒,是爹負了你娘,爹一生所愛都並非是她。”
“難道這也是因爲玲瓏師太?”
“這倒不是。”
“那是因爲常前輩?”
“是啊,爹爲了佩佩,哪怕是關於她的一點消息,爹都未曾放過。雖然她已離去,但只要是有關她的事,爹都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爹還想得到赤壁玉嗎?”
“嗯。”他點了點頭,“這個不僅是與佩佩有關,更是事關武林的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上古密卷。據說裡面記載了盤古開天闢地之時留下的史上最強心法,得到它就等於得到了整個武林!爲了這份上古密卷,我到處打聽名門法器的下落,就期望有朝一日可以召喚這份密卷。”
“所以,爹的日記中最後幾頁記載的都是那些法器嘍!”
“正是。除了崑崙山的神農鼎,皇宮的赤壁玉以外,還有琉璃谷的崆峒印,以及一塊不知所蹤的補天石。”
聽到這兒,一哲不免一驚,琉璃谷?補天石?想不到冥冥之中竟將我們幾個命運聯繫到了一起,一切都是天意,看來早晚還是要見面的。
“爹,我這兒正好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說着,一哲一摸腰間,卻驚訝的發現乾坤袋不在身上,“糟了!”想到之前在後宮梵爾娜的寢宮內,自己不經意間將乾坤袋扔到了她的牀上,不免後悔萬分。
這時,長髮大叔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快,不好了,官兵到處在找我們,已經往這邊來了!”
“看來,我們得換個地方了。”他父親淡淡說道。
“我有辦法。”一哲說道。
於是,他們找來了一輛破推車,讓一哲的父親躺在上邊,蓋上了草蓆,一哲和長髮大叔則蒙上了臉,踏上了路。
“前面的,幹什麼的!”這時,一夥官兵跑了過來,一哲等人只得停下腳步。
“半個月前,俺爹在郊外失蹤了。”一哲低着頭,佯裝抹淚,“今天才跟俺叔找到,原來是被野狼給咬死了,嗚~”
“你們是外鄉人?”一官兵湊近到。
“對……對啊。”一哲用衣袖半遮着面看向他。
“我怎麼看你有些眼熟啊?”官兵依舊不依不饒,“把頭巾摘下來。”
“啊?”
“摘下來!”
“哦。”說罷,一哲摘下了頭巾,只見,那是一張滿臉麻子的臉,那個官兵大驚,旁邊一個拿着畫像的險些將畫扔了!
“行了行了,戴起來吧。”官兵不耐煩地說。
“你呢?”說着,官兵又看向了長髮大叔。
長髮大叔摘下頭巾,只見,一張扭曲的臉露了出來!
官兵嚇了一跳,連忙扭過頭:“拉起來吧,拉起來吧!”
“這屍體……”這時,一個官兵繞到一哲父親的拖車旁。
“屍體你也要看啊!”一哲戴着頭巾大驚。
“算了算了,你們走吧。”那個爲首的官兵揮了揮手。
“欸,欸,那就多謝官老爺了。”一哲連忙拉着拖車離去。
就這樣,他們來到了京城外,一哲和長髮大叔相視一笑,扯下了人皮面具。
“童叔啊,你這易容術可以啊~”一哲不禁讚不絕口。
“那是自然,你童叔我可是江湖人稱童花順!”
“逃出來了啊?”一哲的父親用嘴撇開了席子。
“是啊,爹!”一哲用手拉下席子,又看向長髮大叔,“童叔,你們就先回江南吧,具體位置我爹會在路上告訴你們的。”
“那你……”
“我還要回一趟皇宮。”一哲淡淡說道。
長髮大叔打了一下一哲的肩膀:“你瘋啦,這纔剛逃出來!”
“沒辦法,畢竟,赤壁玉和我的乾坤袋還在裡面。”
“你把乾坤袋也弄丟了!”一哲的父親大驚。
“放心吧,爹,我把它交給了一個可信之人。那麼,話不多說,我先走了。”
說罷,一哲從拖車上拿下鐵鏈刀圍在身上,再次用頭巾裹上臉,轉身離去。元寶也從涼蓆中鑽了出來,跳下地,跟上他的步伐。
夜晚,梵爾娜寢宮內,她獨自一人來到湖邊賞月。今夜月色微涼,不免讓梵爾娜心中升起一縷憂愁。這時,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
“誰!”梵爾娜猛地回頭,卻被那人一把捂上了嘴。
“噓——”那人將一根食指豎於嘴前,一手拉下了面罩衝她笑到,“是我。”
此人竟是劉一哲!
“是你?”梵爾娜立即拉過一哲,輕聲說道,“你不是逃出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夜闖皇宮不要命啦!”
“這不是想你了嘛~”只見,一哲伸了個懶腰。
“油嘴滑舌。對了,有樣東西你是不是落在我這了。”說着,梵爾娜從衣服中取出了乾坤袋。
“天那,你竟然帶在身上!”一哲大喜,連忙接過乾坤袋。
“是爲這東西而來的吧?”梵爾娜一笑。
“看來還是瞞不過公主殿下啊,哦不,應該是貴妃娘娘。”一哲象徵性的行了個禮,“小哲子有禮了~”
“行了行了,還辦假太監呢。”梵爾娜按下他的手,“像你這麼百般把自己弄進監獄的還真是少見呢。”
“嘿嘿,那麼,保重。”一哲行了個禮,轉身飛上了樹梢。
“哎……”望着他離去,梵爾娜不禁失落起來。
不久,一哲來到了寶物庫的屋頂上,暗中觀察着底下經過的禁衛軍。不知過了多久,禁衛軍退去,一哲大喜,掀開幾片屋瓦,跳了下去,回過頭髮現,正巧落在石壁面前。
只見,他在石壁上一陣摸索,終於,找到了機關所在,將它按動,頓時,石壁鬆動,“轟”的一聲升了上去,赤壁玉散發着橙紅色的光芒!
一哲大喜,立馬闖入,然而,在抓起赤壁玉的一霎那卻發現赤壁玉緊緊連着底座,怎麼也分不開!
“糟了,中計了!”只覺腦袋“嗡”的一聲,忽然,一哲不慎轉動了底座。
頓時,四面飛來了無數的利箭!一哲一個轉身避開,忽而仰頭,忽而後翻,在箭雨中穿梭着,忽然甩出了鐵鏈刀縈繞身邊,擋開利箭。然而,就在他慶幸避開所有的利箭之時,突然,一個鐵籠從空中落下將他罩住!一哲衝上前,用鐵鏈刀砍着,卻發現怎麼也逃脫不了……
“別白費力氣了,這欄杆是用玄鐵做的。”這時,禁衛軍統領帶着一幫禁衛軍走了進來。“我們,又見面了。”只見,他走向了一哲,“那夜巡邏我早就料到我們中混進了內鬼,所以赤壁玉早就被我掉包了。小鬼,說實話,你的這雙眼睛跟劉博啓還真像。”
“你說什麼!”一哲一愣。
“沒錯,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十年前,劉博啓也來這裡偷過赤壁玉。說吧,你和劉博啓到底什麼關係!”
“要殺便殺,何須多言!”一哲雙手抱臂,不屑一顧地將頭扭向一邊。
“殺你?當然!劫持貴妃,救走要犯,盜取寶物,隨便一條就能治你個死罪!不過現在殺你?我纔沒那麼蠢。一旦我打開籠子,你就一定會殺出去。來人啊,先把他關押天牢,聽候發落!”
“貴妃娘娘到——”就在這時,梵爾娜走了進來,所有人紛紛行禮。
“娘娘。”統領行禮道,“不知娘娘深夜來訪所謂何事?”
“夜不能寐,出來走走,剛巧路經此地。”
“哦,原來是這樣。娘娘,末將剛抓住一個要犯,正準備押往天牢。”
“紀統領辛苦了。不過本宮看這小賊甚是眼熟,不知在哪裡見過?”
“回娘娘,正是當日劫持娘娘的刺客。”
“既然是劫持本宮的刺客,那自然應該由本宮來審訊。”
“額,這……”
“怎麼?紀統領很爲難嗎?”
“末將怎敢,只是這小賊武功頗高,末將怕他傷了娘娘。”
“紀統領是信不過本宮了?”
“末將不敢。”
只見,梵爾娜突然走向一哲,將一顆藥丸彈入他口中,一哲一驚,梵爾娜卻向他使了個眼色。
“娘娘這是……”
“斷腸丹。”只見,梵爾娜淡淡說道,“如果得不到我定期研製的解藥他就會斷腸而死。你不是說他武功頗高嗎?那本宮就收他做一個近身侍衛。”
聽到這兒,一哲不免一驚!
“可是,他一個男子……”統領擔心到。
“你覺得一個太監會對我做什麼?”梵爾娜淡淡說道。
“是啊,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放心啊~要不要我現在就脫褲子證明啊!”說罷,一哲就撩起了衣襬。
統領立馬將頭扭向一邊:“不要臉。”
梵爾娜轉過身:“紀統領,我問你,這小賊來此地偷什麼東西?”
“回娘娘,是赤壁玉。”
“可否讓本宮看看此寶物?”
“這……回娘娘,爲了防止寶物被盜,末將已將寶物送於陛下的寢宮內。”
這老傢伙,竟然將赤壁玉藏在那!一哲眼睛一轉,陷入了沉思。
“好吧,既然不方便那本宮就不爲難紀統領了。將他放了吧。”
“這……”統領一愣。
“怎麼?紀統領信不過本宮的丹藥嗎?”
“不,不,末將豈敢!末將這就放人。”說着,統領叫人拉起鐵籠的繩子,將一哲放了出來。
就這樣,一哲再次被梵爾娜帶回了寢宮。
“你們先下去吧。”梵爾娜吩咐到。
“是,娘娘。”婢女和太監們退了下去,梵爾娜關上了門。
他兩來到桌邊坐下,一哲爲她敘述了所有的經過。
“那你爹救走了?”
“嗯,已經離開京城了。”
“這就好。你放心,你要的東西明晚我幫你搞定。”
“你的意思是……”
“別忘了,我現在可是貴妃啊。”
“哦哦,那就多謝梵爾娜公主了。對了,剛在你給我吃的是……”
“沒什麼,平日裡進獻來的普通丹藥而已,強身健體的。”
“這樣啊。那今晚……”
“我若信不過你就不會把你帶回寢宮。”
“你就那麼肯定?”一哲戲謔一笑。
“當然,因爲,你是劉一哲。”說罷,梵爾娜轉身離去。
望着她的背影,一哲微微一笑。
翌日傍晚,梵爾娜進入了御書房。
“貴妃娘娘到——”
正在批閱奏摺的皇帝陛下停了下來,擡起頭:“哦,是愛妃來了。”他放下奏摺,匆匆走下臺階,攬着她的胳膊來到牀榻上坐下,“愛妃明日怎麼有空來朕的御書房?”
“臣妾來陪陛下不好嗎?”
“好好好,朕怎會嫌棄愛妃呢?對了,朕還想多瞭解瞭解你們西域的故事呢?愛妃不妨就爲朕講講吧。”
“好啊。”
就這樣,數個時辰過去了,梵爾娜服侍着皇帝睡下。此時,皇帝已經有些倦意了。
“陛下,臣妾聽說宮裡有一塊寶玉名爲赤壁玉,能否讓臣妾看一看。”
“想不到愛妾纔來宮中幾天就已經聽說了?吼吼,此玉乃十年前渝州唐門的唐淵所獻,現在啊,就藏在朕的枕頭底下。”說着,皇帝走起身來,掀起了枕頭,只見,那塊寶玉散發出了橙紅色的光芒。他轉過身,跟梵爾娜相視一笑。
“陛下,您困了。”梵爾娜從身後取出一個帶鐵鏈的鐵環,在皇帝眼前晃了晃。
“朕沒困……”
“臣妾說困了就是困了嘛~”梵爾娜繼續晃動着鐵環。
“好好好,朕困了……”漸漸地,皇帝閉上了眼睛,很快就打起了鼾。
梵爾娜一笑,從皇帝枕頭下竊取了赤壁玉……
第二日清晨回宮後,梵爾娜向一哲亮出了寶玉。
“赤壁玉!!!”一哲一驚,連忙接過,他激動的站了起來,“你你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都說了我是貴妃啊。”
“那皇帝老頭醒來發現了怎麼辦?”
“我按照你畫的圖紙仿製了一個。”說着,梵爾娜將一張圖紙遞還給一哲。
“行啊,公主,大恩大德我劉某真是沒齒難忘!”只見,一哲收起圖紙,將赤壁玉藏入了乾坤袋,行禮道,“那麼,我就此告辭了。”
“這麼快就急着走啊!”這時,禁衛軍統領突然闖了進來,一哲一愣。
“你,放肆!”梵爾娜站了起來,“竟敢擅闖本宮的寢宮!”
“末將早就料到其中有所蹊蹺,看來貴妃娘娘跟這小賊的關係不一般啊!我看,他這太監的身份也是假的吧?”
“不管梵爾娜公主的事!”一哲突然擋在梵爾娜面前,“都是我的主意!”
“聽聽,聽聽,這交情!”統領突然拍了拍手。
只見,皇帝突然走了進來,他指着梵爾娜險些氣暈過去:“大膽,朕封你爲愛妃,你竟然敢背叛朕!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說着,皇帝將假玉摔了個粉碎!
一哲突然拉起梵爾娜的手腕,回過頭:“走,我帶你逃出去!”
“不行,我不能走!要走你走!”梵爾娜回絕到。
見他們推推搡搡,皇帝開口道:“跑啊,都跑啊!看朕不討伐你的波斯國度!”
“我是貴妃,頂多被打入冷宮!劉一哲,你走,走啊!”梵爾娜甩開一哲,一哲無奈,只好破窗而去。
“給我攔住他!放箭!”統領一聲令下,禁衛軍一字排開,頓時,數十支箭射了過去!
好不容易逃離了寢宮,沒想到寢宮外也有一羣禁衛軍,瞬間,萬箭齊發!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哲立馬甩出鐵鏈刀,任由鐵鏈縈繞着他,形成一個防護罩,擋開數支利箭,向圍牆逃去。
“廢物!”統領跑了出來,搶過一個禁衛軍的弓箭,瞄準了一哲。只聽,“呼——”的一聲,利箭射出!此時,一哲剛巧越過圍牆,“唰”的一聲,利箭從他肩上劃過……
梵爾娜寢宮內,皇帝憤怒至極,一把揪過梵爾娜的衣領:“好一個催眠術!你也完了!”說罷,一巴掌將梵爾娜打倒在地!
“最後一次幫你了……”梵爾娜喃喃自語道,說着,一滴淚滑落而下,瞬間,化作了一顆鑽石。
而在另一邊,一哲也傷得不輕,他回到郊外的破廟內養傷數日,在此期間一直由元寶陪同。然而,讓他耿耿於懷的是對梵爾娜的虧欠。數日後,他戴着斗笠,打聽起梵爾娜的消息,然而,無意間在一羣出宮的小太監口中聽說……
“哎哎哎,聽說了嗎?那個新的貴妃被打入冷宮了,聽說啊,她的眼淚會變成鑽石!”
“那麼神奇!那她是犯了什麼事啊,皇上竟然如此絕情?”
“好像是爲了一個男人。聽說啊,進宮以來一直沒哭過,昨晚卻哭了一宿。皇上看她的眼淚能變成鑽石還想繼續讓她當寵妃來着,誰知啊,犟的很,揮刀自盡了……”
“那麼慘啊……”
聽到這兒,一哲拽緊了拳頭,直至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