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一直很好奇阿媧爲什麼對巫面這麼感興趣,而且明顯巴人廩君也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他準備將巫面給我時,還特意走到了這裡。
阿媧雖然能站起來了,可明顯走不大穩,在半空中";啊啊";的叫着,伸手想去抓巫面,張嘴就是口水。看得我們都震驚不已。
我們總想着風家會藏在哪裡,但如果他們真的想尋求保護的話,雲長道這裡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藏身之所,只是我們沒想到雲長道居然會讓風家人進入他的地盤。
白水一到蛇山大坑這裡,就本能的朝前走了一步,護在我身前。
帥哥和何必壯都面面相覷,苗三娘更是直接道:";你們去帝都找他們,結果他們跑到這裡來了?這不是殺回馬槍嗎?而且他們將風二爺給雲舍治。不是想找雲舍救他們的嗎?怎麼又找到雲舍她爹了?";
何止是亂來啊,這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或許對說風家原本是打算找白水庇護他們的,可沒想到風二爺還是被綠腰以骨燃給咒死了,似乎感覺白水也不靠譜就找上雲長道了。
但蛇山整座山都陷落了,雲長道和遊婉可以住在地上,那些風家人能習慣嗎?難道他們還能自己挖窯洞?
眼看着阿媧還在吃力的抓着巫面,我乾脆幫她一把引着巫面朝她臉上覆去,我也一直好奇這巫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可惜還沒到阿媧臉上。依舊穿着撲素的雲長道從地裡出來,伸手就抱住了阿媧,將巫面輕輕一彈就朝我彈了過來。
白水忙將我直身後一拉,接住巫面,只見巫面落在他手裡,一道道光芒閃過,等光芒閃散後,他才遞迴給我。
";風家人真是自作聰明,逃都逃了,還做什麼人偶。";雲長道將阿媧伸着的手扒回去,看着白水道:";你知道風家人的重要性的,以現在的情況,他們肯定不會出來了。";
";他們求助於你,想來也是要代價的。";白水冷眼看着雲長道,沉聲道:";阿媧吸了我心頭血,難不成你還想讓她吸風家人的血嗎?";
雲長道沒有說話,只是抱着阿媧靜靜的看着白水,原本翠綠的魂植慢慢涌動,如同無數翻滾糾纏的蛇。
帥哥卻有點發急,前朝一步正要發飆,卻被白水一把拉住,朝他搖了搖頭。
";我想問風家家主風哲幾個問題。";白水示意帥哥別亂動,看着雲長道輕聲道:";如若他不出來,華胥出來的事情誰都解決不了。難不成他以爲風家還能藏得住嗎?他們怕死,別人就不怕死?以爲武羅回來了,就能跟以前一樣太平無事了?既然咒術早就咒上風家了,他們躲不過的。";
一聽到";武羅";,帥哥臉色就是一變,眼帶擔憂的看着白水挺着的背影。
雲長道只是笑了笑,引着魂植慢慢朝地裡翻滾挖出一條通道,然後一個穿着大褂的中年男子信步走了出來,他看了帥哥一眼,苦笑道:";果然是你,不是他。";
";爲什麼要殺了師月落?";帥哥自然的上前一步,冷冷的盯着風哲:";你在帝都見到我時。是不是就已經猜到了,所以你一邊假裝不在意,我們前腳一離開,你們後腳就找到了雲長道?";
所以他們回來的後。風二爺慘死,但風家卻大門緊閉,並不是因爲他們有其他人死了,而是因爲風家人早就不在那個院子裡了。
";這條蛇尾是誰的?";帥哥摸出那個金絲楠木的盒子,將那根石化的吸盤蛇尾露了出來。
風哲雙眼一縮,臉色大變,連同雲長道和白水都臉色變了。
";你知道?";白水瞄着盒子裡那條石化的吸盤蛇尾,看了我一眼道:";它跑出來了?";
他沒有說明那個";它";指的是什麼,雲長道看了風哲一眼,抱着阿媧轉身就鑽入了蛇山大坑裡面,纏卷的魂植直接將風哲給纏了進去。
";你先說清楚!";帥哥急忙去追,一條帶着七彩的蛇尾猛的朝他抽了過來。
雲長道的聲音從地底傳來:";我不殺你,是看着雲舍的份上,你再糾纏,就算白水在,我也得殺了你!";
他這聲音沉得如像悶雷,殺氣十足。
白水伸手攔住那條蛇尾,一把拉住帥哥,跟着看了一眼我們道:";我先去青要山,你們不要回泰龍去,去蟲崖地堡,叫夏荷陳起語也一塊去,等我去找你。";
蛇山大坑似乎變得寧靜,可白水卻將血蛇鼎送給我道:";夏荷蛻過皮的。有血蛇鼎護着,小白就不會有事,你好好護着他,就像以前一樣好嗎?";
";白水!";一把拉住白水的手。我瞄了一眼帥哥捧着那個盒子裡的吸盤蛇尾,不明白這樣一條蛇尾怎麼會讓雲長道和白水都變得不大正常。
夜風之中,那條剛帶上的手鍊在手腕上晃動,冰冷的觸感讓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