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白虹,真不明白,他和白水長得其實差不多,怎麼性格差這麼遠,怪不得當年遊媚第一個就殺了他,大概是太惹人厭了吧。
當然,這或許和復活他的時候,白水已經和建木融合在了一塊,搞得他現在有點變態。
不顧他的瘋言瘋語,我直接召來小白阿媧。眼看着小白帶着浩浩蕩蕩的人頭蛇衝了過來,白虹臉色微變,卻依舊朝我道:";如果讓小白知道你居然和建木神魂**,你說小白會怎麼想?";
小白還是個小娃娃!我瞪了他一眼,不明白武羅爲什麼又將這個瘋子放出來禍害人,同時有點後悔當初不應該沒有殺他。
小白帶着人頭蛇呼嘯着將白虹圍住,我將一個琉璃瓶遞給阿媧,揉了揉她圓圓的臉道:";打暈丟進去,謝謝你啦,阿媧。";
小孩子特別喜歡幫大人的忙。尤其是在有小白這個競爭的情況下,在琉璃瓶裡呆過的阿媧立馬興奮的叫出聲來,猛的昂頭大叫一聲,居然自己變出了蛇尾,朝着被人頭蛇和小白困住的白虹衝了過去。
身後傳來白虹的怒吼之聲,卻又轉眼變成了慘叫,我整了整身上的白袍,飛快的朝妙虛的洞裡跑無頭騎士。
剛到洞口,卻見一身黑袍的巫狼站在那塊大石之前,他一襲黑袍,從頭裹到腳,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東西的,大白天的看,就好像罩了張牀單一樣。
黑袍之下有着沉沉的目光傳來,似乎在打量着我。
我並不想理會他,想着打不過他,伸手就要引動蛇影。
";奈河一脈雖然是單傳,可能引動血蛇鼎的不只是你和白水吧。";巫狼的嗓子十分沙啞,說完打開大石轉身就走。
我知道他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在血蛇鼎被引了出來,帥哥骨髓之內的燭陰毒氣發作時,我就想過,以白水和建木的個性,要殺帥哥當真是易如反掌,根本沒必要這樣一層層的折磨。
";謝謝。";這是衷心的,我也顧不上和他多說什麼,實在是巫狼立場不同,有點想不明白武羅爲什麼又讓他進入了青要山,看樣子武羅好像真的有點老年癡呆了。
一進入洞裡,何必壯已經在那裡等着了,看了一下我身上的白袍,眼裡閃過異樣的神色。
";你別亂想。";我掏出燭陰蛇丹,走向血蛇鼎,引出帥哥,卻見他右半邊身子都透出灰暗的顏色。
試着將燭陰蛇丹一塊放入血蛇鼎,可我和何必壯都不會引動蛇丹,再去找白水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想試着讓血蛇引動燭陰蛇丹,但血蛇連靠近都不敢,看樣子只能讓小白阿媧試一下。
就在我要轉身離開洞口時。妙虛卻突然抱起趴在地上的薩摩何必美,遞給我道:";將她帶出去吧。";
他似乎眼帶疑惑,看着何必美道:";你說變什麼不好,一定要變只狗呢?";
這問題有點古怪,我轉眼看着何必壯,他也是一愣,沉聲道:";小妹喜歡狗吧,她最先變的是金毛,後來我才換我薩摩。";
";狗有夜眼,可以通靈。民間有黑狗辟邪,狗眼通靈之說。";妙虛擡起我懷裡薩摩的頭,捏着下巴,仔細端祥着她的眼睛道:";而且我大概聽說什麼化畜護身,好像是將傷害轉接,如果狗眼通靈,那是不是和轉接的那個相通。";
何必壯臉色發白,一把抱起我懷裡的何必美,看了看妙虛:";你不信我?";
";我只信雲舍。";妙虛毫不在意的偏過頭,輕笑道:";我一般只認定一件事,一個人。不信你很正常!";
所以妙虛就算髮現薩摩的不同。在我回來前,一個字都沒有和何必壯說。
何必壯抱着薩摩急急的出了洞,我朝妙虛道了謝,卻見他自顧的打量着那尊佛相去了。
出了洞口,小白阿媧帶着人頭蛇威風凜凜的回來。兩人爭相的搶着將琉璃瓶遞給我。
只不過當我看到琉璃瓶裡慘不忍睹的白虹時,突然感覺要對他們控制一下,明明一條白蛇,硬是被他們整成了一條血蛇。
";你們再幫阿孃一個忙吧。";我將琉璃瓶收好,親了親兩個小娃娃帶着他們進去。
阿媧還扯着我的衣服,輕叫道:";阿爹,爹……";
小白嘿嘿的笑着,在那一件白袍上蹭了蹭,十分興奮的樣子。
果然小娃娃很容易帶親的,不過就在便利店和白水相處了一個多月,他們對白水的親暱就不比我少。
我將他們放進血蛇鼎,讓他們幫引動燭陰蛇丹,這種事情妙虛比較有經驗,就由他在旁邊指導,我轉身出洞看何必壯兄妹。
在洞外,何必壯不停的撫着薩摩的身體,嘴裡不停的唸咒,可試過幾次,不是金毛就是薩摩,要不就是二哈。有時還會變成大藏獒,可無論如何變來變去,都是一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