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紫貝貝終於從裡面走了出來,滿臉樂滋滋的打量着身上的衣服,小碎步也顯得很是輕盈。
坐在隔間手裡拿着兵書的北辰墨一頓,下意識就朝着動靜方向望了過去,只見紫貝貝一身白色梅花百褶裙恰到好處。
腰間被金帶一束更是顯得不盈一握,溼潤的墨色長髮隨意披散在腦後,瑩白粉-嫩的鵝蛋臉透着些許水氣,如果凍般剔透的櫻桃小嘴看了更是讓人想品嚐一番。
個子略爲小巧的她就像一個易碎的嬌娃娃般讓人想將之捧在手心,這樣的紫貝貝,北辰墨只想將她所有的美麗都盡藏,爲他一人所有。
北辰墨看着看着,頓時又覺得口乾舌燥,下腹裡也是一陣熱氣亂竄,急忙用內力壓制,看來最近有些上火,得吩咐下膳房改一下菜品了。
“咦,你已經洗好了?”由於心情不錯,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後覺得放鬆了許多,一時之間說話也不那麼顧及了。
看着端坐在桌前的北辰墨,暈黃的燭光照印在他那張完美的人神共憤慘絕人寰的臉上,長而密的睫毛印下淺淺的光暈,顯得有些不真實。
“嗯。”掩去眼裡浮動的情緒,沒有介意她說話的隨意,淡淡的應了一聲。
“你看,我穿着好看嗎?”想到這裙子是眼前這位給她準備的,紫貝貝作爲一個愛臭美的少女,也是忍不住想顯擺顯擺,提着裙襬原地轉了個圈,剛纔她已經在銅鏡裡面打量過了,絕對是hold住了的。
北辰墨只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恢復沉浸的心湖再一次激起了波浪,波瀾不驚的眸低卻是被眼前的這抹絢麗給晃花了眼。
握着書沿的手也不自覺的微微使了力,說出的話卻依舊保持着一貫的冷靜自持:“嗯。”
也許是他過於冷淡的反應消減了紫貝貝的熱情,有些無奈的撇撇嘴。
忽的又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生怕惹惱了面前這位掌控自己生殺大權的人,急忙擺出一副小媳婦般溫順模樣,扯出一抹像模像樣的柔笑: шωш▪ T Tκan▪ CO
“大佬,夜已深,您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吧,小的就先告退了。”說着就移着蓮步一臉恭敬的向外退去,心裡想着那張牀會是啥樣的。
紫貝貝一向比較隨意,但唯獨對牀的要求卻是很高,她以前在家時的牀都是特地從法國私人定製的高級席夢思,心有所想的她從隔間走出,經過外間時完全沒有發現有了什麼不同。
滿臉期待的推開了書房的門,卻發現書房還是原來的書房,沒有多了什麼,也沒有少了什麼。
紫貝貝來回的轉了一圈,還是一無所獲,疑惑的皺了皺眉頭,難不成還沒有送來?從她這幾天的觀察來看,青衣的效率很高的啊!
見門口閃過一道身影,紫貝貝急忙跑了過去:“青衣。”
“姑娘有何吩咐?”青衣聞聲停下,看着一身白衣美麗動人的紫貝貝,眼裡閃過一絲驚豔,但想到白天的事情,還是下意識的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
“什麼姑娘不姑娘的,咱們這麼熟啦,你就叫我貝貝吧!”姑娘姑娘啥的,聽起來也怪異了,紫貝貝豪爽將手一擺:“青衣啊!那個,你家主子叫你添置的牀怎麼還沒有送來?”
“貝貝姑娘,青衣已經將牀送來了。”雖說主子沒有明說這女子的身份,但是從王爺的神情舉止來看,這位不是他可以隨便怠慢的。
而且直呼一個女子的閨名實在不和禮儀,雖然明白她沒有其他意思,但還是自覺的在後面加了姑娘二字。
“額,我怎麼沒有看到,你放哪了?”見他這樣紫貝貝也不打算再做糾正,那牀搬來了,她卻沒有在書房裡見到,難不成是放在院子裡了讓她睡院子?
這樣一想,心裡又是一陣扭曲,尼瑪,不知道夏天蚊子多啊!
“牀當然是放在臥房裡啊!”青衣一臉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剛剛他在主子臥房外間裡明明看到她了,難不成沒有看到?
“啊!不是吧。”這院子裡不是隻有大佬和他們幾人的臥房嗎?難不成是要她和一羣大老爺們住?
紫貝貝滿眼防備的盯了盯青衣,雙手環胸:“我可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這不怎麼合適吧?”
“這是主子吩咐的,如果姑娘有什麼不滿可以去問主子。”雖然他也覺得這樣不怎麼合適,畢竟,那清心寡慾完美俊逸又純潔無暇的主子可不能就這麼輕易被人玷污啊。
他們忠心的守護了主子清白之身那麼多年,就這麼被一個來路不明又粗俗大膽的女子給奪了去,雖然樣貌還能看懂過去,但是在他們俊美絕倫的王爺面前卻是失了光彩。
所以,對於這樣的女子成爲他們未來主母是從心裡面不認同的,現在還是希望能守住他們主子最後的清白之身,但是,主子命令不敢不從啊。
見青衣又是一身輕的飄了去,紫貝貝憤憤的盯着空蕩蕩的院子,看了看左側的北辰墨臥房,咬了咬牙,走了過去,正準備推門進去時,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紫貝貝動作一滯,只覺得瞬時周圍的氣壓低了些,面前的宏偉高大身軀帶着一股清冷之氣撲面而來。
仰頭望去,黑夜下面前白玉卓光的淨白俊美的臉被月光照映下灼灼生輝,美麗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