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川有些好奇地看向小乞丐。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冀州城的事情，應該用不到我去協助打理了纔對吧？”
小乞丐看向秦川，稍微沉吟了片刻之後又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今晚你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馬超是不可能有任何機會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首級和俘虜的區別了，對吧？”
“聰明。”
秦川讚許地點了點頭。
小乞丐的猜想的確沒有錯，涼州軍作戰的那片山林中，自己已經佈置了其他的安排。
等到時機成熟之後，涼州軍幾乎是不可能有幸存者的。
而那馬超，唯有命大從戰場上活下來，纔有資格享受到，自己後續對他的一些安排。
“所以其實對你來說，剛纔在屋裡跟我談論的所有事情，都應該只是試探吧？”
小乞丐又看向秦川。
她本來就是個明白人，又在這個人吃人的時代裡，靠自己的能力生存了足足半年之久，內心自然是極其通透的。
僅僅是通過這些細節。
她就猜出了秦川的想法。
“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假的。”
秦川看了小乞丐一眼，然後隨手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本不應該屬於這個時代的小玻璃瓶，“黑死病毒株，是真的。”
“？？？”
小乞丐瞪大眼睛看向秦川手裡的玻璃瓶。
她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時代，玻璃還被叫做西域琉璃，在這片土地上極其稀少。
而且。
就算是有琉璃，也根本就不可能，生產出來如此小巧的玻璃瓶。
“所以，不要覺得你把我看明白了。”
秦川似乎是警告，又似乎是隨口一說，語氣極其平淡，可卻讓小乞丐遍體發寒。
她知道。
秦川說這話的目的，就是爲了敲打自己，讓自己不要覺得自己什麼都明白，不要做什麼自作聰明的蠢事。
“你不問問我這東西從哪裡來的？”
秦川看向小乞丐，有些詫異對方竟然只是盯着玻璃瓶，卻沒有追問自己這東西的來歷。
“你會說嗎？”
小乞丐反問道。
“不會。”
秦川誠懇地點了點頭，後者頓時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還別說，她收拾乾淨換上嶄新的衣服之後，這種嬌嗔的神情，還真有了幾分絕世美人的雛形。
只不過。
她現在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年輕了。
想要完全長開，恢復前世那美貌驚人的模樣，還需要至少幾年的時間呢。
就在兩人交談的同時。
馬超這邊，也已經知道自己中了秦川的計。
當他看到那些來自冀州的追兵們，開始放火箭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這次可能是栽了。
果然。
當那支被自己誤認爲是出去斬首秦川的小隊，靠近到自己的大部隊邊緣的時候，馬超才認出來。
零頭的人，赫然就是當初負責進攻冀州城的荊綏。
“馬超小賊，納命來！”
荊綏爆喝一聲，他知道，這或許是自己最後一次真刀真槍地上戰場廝殺了， 於是，這一戰他格外賣力氣。
哪怕面對的武將，是體能力氣武藝各方面，都比自己強了不少的馬超，他也沒有絲毫畏懼之心。
反倒是馬超。
發現自己的大部隊受了埋伏之後，心態上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在面對荊綏的叫陣時，心頭沒來由地慌了一下。
然後，他才提着長槍咬牙迎戰。
結果兩人來回廝殺幾個會和之後，原本應該將荊綏單方面吊打的馬超，竟然只跟對方打了個不相上下。
“等你靠近馬超之後，找機會把這東西用了，跟手弩一樣，就直接對着他扣動機關就行。”
荊綏的小包裡，有一個臨行前，秦川交給自己的秘密武器。
而當時，秦川將這東西交給荊綏的時候，就是這樣叮囑的。
荊綏其實並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東西，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大人說過，如果沒有機會靠近馬超的話，就不要將這東西拿出來了。
直接按照計劃執行就是。
他現在已經跟馬超交手了幾個回合，這才一下子想起來，大人跟自己所說過的事情。
於是。
他從馬背上的口袋裡，掏出了秦川給自己的東西。
那赫然是一個小型的手弩，只不過，手弩的弩箭和普通的弩箭不同，是一箇中空的針筒形狀，裡面，似乎還有什麼液體。
荊綏自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但是。
如果是正站在城頭和秦川交談的小乞丐，看到這東西之後，絕對能夠一眼就認出來，這東西，是後世盜獵者們常用的麻醉/弩箭。
這……
也不是這個時代能夠生產出來的東西。
爲了能夠成功打贏這一戰，秦川可謂是將自己從赤壁開始，到現在爲止，從系統大佬那裡弄來的好東西，一股腦地全部都拿了出來。
他爲的，就是將馬超一擊必殺。
不給對方任何翻盤的機會。
荊綏這段時間一直在做密諜相關的工作，這段時間裡，他唯一學會的就是，在面對密諜的時候，出手要快準狠，這種事情，放在戰鬥當中，其實也是一樣的。
從掏出麻醉/弩箭，到對馬超進行射擊，只用了短短几次呼吸的時間。
馬超的反應雖然很快，但還是被麻醉/弩箭射出來的弩箭，命中了手臂。
他只感覺自己手臂一麻，其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廢物就是廢物，連暗器偷襲，都沒有什麼效果。”
馬超怒喝一聲，提着長矛朝着荊綏刺來，在出手的一瞬間，他才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那就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力氣竟然變小了。
馬超還沒有反應過來呢，荊綏卻是擋住了他的攻擊，同時，他也發現了馬超的一樣。
“咱就是說，大人給咱的東西，絕對是妥妥的好用。”
荊綏心中這樣想到。
他知道自己憑藉真實的戰鬥力，是贏不了馬超的，可現在，隨着兩人交手時間的增加，他卻是感覺到，似乎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夠完全戰勝馬超了。
那是當然的。
畢竟麻醉藥在逐漸發揮作用，用不了多久，馬超就會因爲藥效而昏迷，而那也是……秦川的另一個計劃，開始實施的時間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