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我們高山鎮的中堅力量和業務骨幹,今後你們在工作中,讓我知道誰要是欺負國強鎮長年輕,故意使絆子,我就要誰好看!”高柏清眼中精光一閃,一個一個看過去,被他看到的人都低下了頭。這個時候杜國強發現高柏清身爲一把手的家長權威了。
看着這些中層幹部,杜國強也不好太讓他們丟了面子,忙端起碗來,說道:“我初來駕到,很多事情還不熟悉,以後工作中希望你們要多多支持。這碗酒,我就先幹了,你們隨意就好。”說完,又喝光了這碗酒。
大家夥兒忙又端起自己面前的碗來,喝得下的人都喝光了,喝不了的也就隨意了一下,頓時桌子的氣氛又起來了。首先是婦聯主任和計生辦主任兩個女同志,分別和高柏清與杜國強喝了一碗。接下來,兩個校長也過來敬了一碗。最後,大家又一同起來再次喝了一碗。
回到主桌後,白澤明走過來小聲說道:“高書記,曲家老酒已經沒了,您看要再開幾瓶濱州大麴?”
“算了,不用開了,他們都喝得差不多了。這個高度酒再喝下去,估計都要醉倒了,把它們退了吧。”高柏清想了想後,說道。“同志們,看來今天大家都吃得不錯嘛!這樣,讓我們把碗中的酒喝乾,那今天的接風宴到這裡就結束了!”高柏清站起來,大聲說道,並把碗中最後一點酒都喝完了。
衆人喝完後,也紛紛站了起來,簇擁着高伯清來到飯點門口,先送走高柏清和兩位老主任後,然後大家才各自三三兩兩相扶着回自己家去了。杜國強在店外等着白澤明把酒宴的錢結了以後,就向他們兄弟倆個也告別,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宿舍。他發現自己在山中修煉星月訣的效果是以前的三倍,應該是在山中吸收的月華之力大增的緣故。
第二天六點鐘,杜國強準時起牀修煉。到了七點半的時候,他梳洗完畢換好衣服,走到曲寡婦的飯館,這個時候曲寡婦已經開始營業了,做的早餐也是當地的一些小吃,有十幾種的樣子,而店裡面也有不少的人在吃着早飯。
杜國強朝他們點點頭後,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他讓曲寡婦拿來一碗豆漿、一碗豆腐花和再加了兩個包子。痛痛快快地吃完後,他又找到曲寡婦拿出600塊錢,說道:“曲老闆,以後我每天都到你這邊來吃早飯、中飯和晚飯,一個月這600塊錢你看是不是夠了?如果不夠的話,我再補給你。當然,如果我帶別人來這邊點菜喝酒,那我們另外再算。早飯就和今天差不多,中飯和晚飯,你就給我準備一葷一素就行了。你看怎麼樣?”
曲寡婦想了想,收下錢,看着他說道。“好啊,這個沒問題,每天我都給你準備不同的飯菜,包你吃的滿意。”
謝過曲寡婦後,他回到了鎮政府自己的辦公室,這個時候鎮政府裡面開始陸陸續續有工作人員上班了,他們見到杜國強後紛紛打着招呼。進入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他發現文啓震正在認真地打掃着辦公室,熱水瓶裡面也已經灌滿了熱水,他拿出一個大瓷杯子,然後放了點茶葉,泡了一杯茶。這個時候,他發現鎮上的報紙都是前幾天的,他只能無聊的翻看了幾眼報紙後,又把昨天的文件拿出來繼續看了起來。
差不多九點的時候,文啓震推開了他的辦公室,告訴他:“杜鎮長,財政所的高所來了,您要現在見他嗎?”他點點頭,讓文啓震去把高田林帶進來。
高田林進來以後,臉上已經恢復正常,已經看不出來昨天醉過酒了,他恭敬地打了個招呼,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向杜國強彙報起財政所的工作。“杜鎮長,您好!我來向你彙報一下我們財政所目前的工作和狀況。”然後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杜國強,並接着說道,“面前我們財政所,賬戶上只有13000塊錢了。另外,我們還欠着鎮上所有的老師2個月的工資和補貼沒有發,鎮上一共有300多位老師,2個月的工資和補貼加起來差不多要8萬塊錢。我們還欠政府辦公人員11萬的工資,還有欠信用社也有近30萬。今年縣裡面差不多還有20萬的財政撥款,但是估計要到年底,纔可能會撥下來這筆錢了。”
“不是馬上要秋收了嗎?每年我們秋收會有多少收入呢?”杜國強聽到這裡,神色陰沉地扔了一根菸給高田林,向他問道。
“每年秋收的話,我們鎮上差不多可以收到390萬斤糧食,換算成錢的話也差不多是60萬,但是其中6萬要上交給縣裡;剩下的把教師和政府人員的欠款都還掉的話,到年底我們還能夠剩下20萬,摺合爲130萬斤糧食左右吧。”高田林看也沒看筆記本,就把數字說地清清楚楚。
“那我們今年的提留統籌款有沒有收齊?”杜國強吸了一口煙,繼續問道。
“還沒有收了,一般也會到秋收以後再收的,估計也能收上來240萬斤糧食。算上這個的話,年底估計有370萬斤糧食。”高田林答道。
“是不是關鍵是要把糧食變現,是不是?”杜國強嘆了口氣,說道。
“是啊,如果能把我們的大米運出去的話,那是老值錢的,也許還能翻個倍了。現在,我們光運費就要佔了老大一筆錢。所以我們現在,儘量把糧食發給大家來抵工資和欠款了。”高田林也十分無語,他家裡還有近萬斤去年的大米沒賣掉,而今年又會增加不少了。
“那糧庫那裡我們還有多少存貨?這個是哪個部門管的?”杜國強繼續詢問道。
“糧庫是農辦周主任負責的,具體還有多少糧食,這個要問周主任了。可能屬於鎮上的糧食已經是沒有了。”高田林悻悻地說道。
“那每個月,我們鎮上的其他收入還有些什麼?”杜國強又問道。
“嗯,二個馬隊每個月管理費用是二千,二家飯店可以收到三千。其他一些個體戶還能夠收到二千塊。供銷社、煤礦場和磚瓦廠他們基本只能養活自己,基本沒什麼盈利,每個月也就千把塊錢吧。現在,我們鎮上最大的一筆收入到是水費,每個月可以收到2萬塊,不過目前還在還銀行的借款,再有一年就可以還清了。”高田林此人的能力還是蠻強的,每個數據都記得清清楚楚。
“行,那我知道了,都先繼續欠着吧。等秋收以後,再折成糧食補給他們了。”杜國強最後也無奈地說道。俗話說,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了,如高山鎮這般吃飯財政,只有開源纔是最好的辦法了。
送走了高從明,杜國強揉了揉腦袋,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了,看來還是要把路修好纔是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中午的時候,他叫了文啓震和他一起去曲寡婦飯店吃飯。他們找了間小包間,杜國強點了幾個菜,等服務員把菜和飯端上來以後,他小聲的向文啓震問道:“高山鎮上的幾大姓氏家族,你清楚嗎?”
“這個當然了,我就是文家的。首當其衝的就是高姓,他們主要就是在鎮上,差不多有5000人左右吧,也有少部分在鎮外。接下來就是白姓,僅次於高姓,和高姓一樣也是本地土著發展起來的,有4000人左右,大部分也都在鎮上了。接下來石姓、曲姓和文姓,其中石姓差不多有3000多人,而文姓和曲姓呢,差不多也有2000人吧,這三家都在高山鎮的周邊不遠地方居住,少部分人也移居到鎮上了。接下來稍有點規模的就是孫姓、趙姓、蔣姓、徐姓、王姓和周姓了,每家也有七八百人吧。”
文啓震吃了一口菜,扒了一口飯後,接着說道:“另外,據老人們說石姓、曲姓和文姓是從外面遷移過來的,由於這三個姓氏的人各自比較抱團,所以發展起來相當快。曲姓,他們主要是居住在鎮的東側十里的一處山谷中,他們主要就是打獵和畜牧養殖業比較出名,而且曲老頭釀的酒也非常出名,曲寡婦家做的菜也很好吃。”
“而石姓是在鎮的西側,距離鎮子有20裡不到的樣子,他們平時好勇鬥狠,比較出名的是搞運輸和貿易,那二個馬隊就是他們搞出來的,據說在縣城他們也有點產業。我們文姓在石姓村子的北邊,距他們差不多五六裡吧。我們那裡出名的就是那個煤礦場了。”文啓震邊吃邊說。
“對了,聽說上上任鎮長被人打成重傷,這個事情你聽說嗎?是哪個村子發生的?後來怎麼處理的?”杜國強點了根菸,接着問道。
“嗯,那是前年9月,也是中秋節前發生的,那次衝突就是在石姓和文姓之間,其實我們每年的祭祀都會發生爭鬥。上上任鎮長過去處理的時候,言語不慎,把兩個村子的人員都激怒了,然後也不知道是誰在混亂當中,把那個上上任鎮長砸成了重傷。最後,派出所和縣公安局也派人來調查了,不過最後也沒找到那個肇事的人,只有把領頭鬧事的幾個人關了一年多,才放出來,後來這個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文啓震說道。
正說着話的時候,曲寡婦突然跑了進來。“杜鎮長有你的電話,非常急,好像是文家和石家又鬧上了。”
杜國強出去接了電話後,滿臉陰晦的走了回來,對着文啓震說:“走吧,不吃了,高書記他們已經先趕過去了,我們也快走吧。”兩人趕回鎮政府後,牽來兩匹馬,上了馬就向石家村疾馳而去。
等他們兩人來到石家村和文家村祭祀的那個山頭腳下,前面出現了一大羣,約有千人左右,人羣也已經被分成了兩個部分,中間空處正站在二十幾個人手舞足蹈地大聲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