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二姐大鬧病房,詩智又對二姐說是他讓子辰照顧軍陽的,她對詩智極爲不滿,從此一次也未進病房去看望軍陽。二弟也從未給她打電話。這一天她突然發現軍陽已經出院了。好奇心使她去二弟家探望。她看見二弟一個人在家問:“二弟,軍陽住院期間,你給二姐下不來臺,二姐不怪罪你,誰讓我是你的親姐姐呢,我始終關心着你,惦記着你,總想給你幫忙。”
詩智說:“沒什麼事讓你幫忙,有子辰鼎力相助。”詩望問:“美稚和她媽媽呢?”詩智回答:“我工作忙,照顧不了她們,又耽心軍陽由於照顧不周,患月子病。我就讓她娘倆住在王子辰家,由他媽來照顧。”
詩望說:“二弟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你怎麼會讓她們住在子辰家,我知道你疼老婆愛老婆,可是你考慮後果了嗎?你的孩子老婆很快是子辰的孩子老婆了,王子辰對軍陽照顧得太細緻了,我至今還懷疑軍陽懷得是他的孩子。”
“那倒不致於吧,王子辰掏心掏肺地對我講,軍陽好比是塊碩大的鑽石戒指,精美絕倫,每個人都喜歡,也包括他。但對鑽戒只是讚賞喜歡,卻從未想去偷它,去搶他。她不是銅戒指,銅戒指很少有人喜歡有人愛。”
二姐憤怒的罵道:“王八蛋,王子辰他說誰是銅戒指,他明明是含沙射影地罵我。二弟你太單純了,太善良了,你簡直是個書呆子。王子辰是賊喊捉賊,給你投得溫柔的陷阱,把你的孩子老婆一步一步地騙到他家,對她們無微不至的關心照顧,他是有目地的。我真替你着急,你把二姐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你現在不聽二姐的,以後後悔可來不及了。”
詩智聽二姐這麼一說也不知自己是對還是錯,心中七上八下,很不平靜,拿不定主意。此時他覺得子辰在幫他,他應該相信軍陽。可是二姐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我不要掉以輕心。詩智對二姐說“明天下班後我去子辰家看望看望。”詩望說:“明天我不上班,你先把王子辰家的地址告訴我,我先替你觀察觀察再說。”詩智說:“那就太好了,辛苦二姐了。”
第二天詩望去子辰家叮哨。她悄悄地走到王子辰家門口,就聽到軍陽把王子辰的母親也稱爲媽,好啊;臭不要臉的,真快呀,已改口叫媽了,兩個人肯定住在一起了。彆着急我要抓她個現行。她悄悄地藏起來,一會兒看見子辰媽出去了,詩望想:這是次好機會,老孃要等看你們倆做‘好事’。
一會兒聽見悠揚的小提琴聲和清脆悅耳的琵琶聲。他們倆在合奏梁祝,好浪漫呀!琴聲停止了,詩望想好機會來了,我一定逮着他們一個正着。說時遲那時快,詩望衝進他家闖進了門一看,王子辰和金軍陽擁抱在一起。詩望拍地給了軍陽一個很重的耳光就跑出去了。
王子辰心痛的撫摸着軍陽的臉說對不起,都怪我擁抱你。軍陽強忍着眼淚:“不怪你,不關你的事。”從小到大軍陽哪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原來軍陽把梁祝改爲琵琶曲。小提琴琵琶合奏,出神入化,子辰就是小提琴就是梁山伯,軍陽就是琵琶就是祝英臺,情到深處兩個人情不自禁地擁抱在一起,正好詩望闖進來,看見剛纔的一幕。
子辰在安慰軍陽。突然間大哥詩憲,二姐詩望闖進來了。詩望打了軍陽一記耳光還不解氣,跑出去搬兵了,把他大哥詩憲搬來了。哥倆凶神惡煞地審問子辰和軍陽,逼他們‘招供’。詩憲對子辰拳打腳踢後,拿出價值連城的元代青花瓷就要摔,子辰忙說“不要!不要!”
“放下!”一個強有力的聲音命令道。詩憲一看可嚇壞了,兩名威嚴的警察站在他面前,他乖乖地放下青花瓷。警察嚴歷地說:“現在不是打砸搶的時代了,是法制社會,你懂不懂。”原來王儀一進家門,看到兩位不速之客審問子辰,立感不妙,就悄悄地撥110報了警。
警察銳利的眼光盯着他們倆:“說,爲什麼私闖民宅!”詩望指着子辰說:“他和我弟妹剛纔幹苟且之事,讓我撞上了。”“你剛進來的時房間的擺設和現在一樣嗎?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沒有”“你看到他們幹苟且之事,在什麼地方乾的?”“在牀上”“你撒慌!告訴你,誣告可觸犯法律誣告罪。”
原來精幹的警察,掃視一下房間,見牀上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牀單上連坐過的痕跡都沒有,而且還有點浮土,就知道詩望在誣告。詩望說:“我確實沒看見,我進來時他們正在擁抱,如果我晚進來一會就能見。”警察輕蔑地一笑:“我還沒聽說過這種邏輯,我們說如果我們晚進來一步就會看見你們哥倆殺人了,對嗎?”
詩望默默無語,她無話可說。警察又詢問子辰以底是怎麼回事。子辰說剛纔我們倆合奏小提琴曲梁祝。軍陽把此曲改爲琵琶曲是首創。我們倆演奏時配合得很默契,進入了角色,就情不自禁地擁抱在一起。兩名警察平時就崇拜王子辰的小提琴,現在又聽說小提琴與琵琶合奏,這是新的發明改進,聞所未聞的好事笑道:“你們是人琴合一了。”子辰和軍陽聽到警察說人琴合一了,對警察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他們對音樂的理解太專業了。
警察對詩憲說:“你觸犯了法律私闖民宅、無故打人,還險些摔碎青花瓷瓶,按法律要拘留你五至七天,先和我們一起去派出所作筆錄。”詩望爲自己的法盲很後悔,給大哥闖了太大的禍;她萬沒有想到怎麼能觸犯法律呢,四十多歲的人了竟連這麼點法律知識都不懂。
子辰看到軍陽看他的眼神,就明白是讓他向警察爲詩憲求情。子辰說:“警官,如果我不追究呢,他沒有打傷我,青花瓷瓶也保住了,幸虧您們來得及時,太謝謝您們了。”聽子辰這麼說警察輕蔑地朝她哥倆說:“你、還有你寫份檢查送到派出所去。”警察走了。詩憲向子辰賠禮道謝。詩望說軍陽裝好人,氣乎乎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