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水拿出一些高級玩具給美稚。又拿出好多從美國帶來的男式女式衣料。先對詩智說:“詩智你先挑塊布料吧,做個紀念,不要再拒絕我好嗎?”“好的,爸爸,謝謝您。”他又讓天士和真真挑選布料說:“我給你們進行個人形象設計,我在美國設計服裝小有名氣呢,你們的結婚禮服我給你們設計好。明天送到縫紉店。”挑剩下的布料劉水給王儀和高珊:“這是給你們的,裡面有爽爽和他先生的。”
劉水在美國拍賣會上給高珊買了把明朝的琵琶音色堅實清脆明亮,是一把難得的好琵琶。他把琵琶遞給高珊說:“這是我從拍賣會上給你買得明朝的琵琶。”高珊接過琵琶,信手撥了幾個,她的心靈震憾了,她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如此美妙的樂音,簡直是天籟傳音。她萬分激動地說:“這可是國寶級的琵琶,從來沒有聽過這麼美妙的樂音,隨便撥幾下,它的樂音好像從四面八方飄來,低音洪亮如鍾,高音清脆如珠,餘音絲繞柱樑。”
聽高珊此言,劉水很後悔把這把琵琶給高珊,真想把這把琵琶給自己的兒媳真真,但不便改口,劉水遲疑了一下惋轉的說:“這把琵琶你願意自己保存起來也可以,願意給自己的女兒我也沒意見。”聰明的高珊從劉水一楞神明白劉水的心意。但轉念一想,真真嫁到劉家,幾個億的資產不缺這把琵琶。自己無需錦上添花,羊尾巴上抹油。就對劉水說:“當父母的沒有偏心眼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天士已經給真真買了把琵琶,我看這把琵琶就給你從小疼愛的爽爽吧。”
聽母親此言真真衝着王儀媽媽笑了笑,王儀會意地點了點頭。高珊看到她母女的舉動說:“你們娘倆什麼意思?捨不得,這把琵琶還給你們。”真真說:“媽,沒什麼。”高珊說:“你以爲我是傻子,你向你媽笑了笑,意爲您看我媽是此處無銀三百兩,偏向她大閨女,你媽點了點頭意爲就是就是。”把大家樂得前仰後合說,“不至於吧!你們也太聰明瞭。”聽大家此言高珊不吃虧地說:“我的女兒我還能不清楚,她剛纔笑了笑就是在給她媽告狀。她小的時候才幾歲,還沒有上小學,就去派出所告發我,說我觸犯了法律。”
大家驚訝地說:“有這等事?”“那是在五十年代初,國家剛發佈了婦女兒童保護法,真真調皮,我打了她。她就跑到派出所告發我說我犯法,民警問你媽犯什麼法了,真真說我媽犯了保護婦女兒童法。她打我,民警問她打你哪了,真真說她掐了我腮幫子,民警又說也沒紅也沒腫啊。真真說那打死了我好多好多的細胞,她不是我親媽,她不喜歡我。她喜歡我姐。”大家讚美着說:“真棒,小小年紀就懂得用法律保護自己。”
王儀心想:“妹的確是此處無銀三百兩,她一直就偏向她大女兒,還說當父母的沒有偏心眼的,明顯地她偏向她的大閨女,這把琵琶是陽春白雪,天士給真真買得那把連下里巴人都夠不上。”王儀想是這麼想,但不敢直說,唯恐真的把高珊惹急了。王儀笑着問高珊:“妹,那到底你偏不偏心眼。”高珊看着王儀說:“如若我沒猜錯的話,真真少不了向你告狀,說我如何如何偏心。”王儀笑了笑沒說什麼,心想我妹比猴都精。真真很孝順對高珊說:“媽,您把這把琵琶給我大姐,我媽沒意見,我和我爸也沒意見。即然他把琵琶送給了您,自主權是您的,你願意給誰就給誰,我說得對吧?爸爸。”
劉水看着酷似高珊年輕時的真真,又善良,又美貌,又多才,又多藝喜愛極了說:“你說得對,以後有機會爸再給你買一把好琵琶。”高珊順水推舟地說:“你們傢什麼都不缺,並不是我偏心眼。”金霽峰小聲對劉水說:“她厲害着呢,我讓她一輩子,聽她一輩子,怕她一輩子,別人娶媳婦,我娶了個媽。”劉水說:“小心點別讓她聽見,找你的麻煩。”金霽峰說:“不說了,不說了,我可惹不起她。”
時間不早了,他們各自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真真這一夜很難入睡。她睜開眼是林詩智,閉上眼是林詩智,耳旁響起林詩智的聲音:“爸你若真心疼我,就別給我這錢。我若收下這錢比刀割還難受,覺得自己好像是賣老婆。我衷心地祝願爸媽在美國幸福美滿身體好。祝願天士和真真百年好合,愛到天荒地老,地久天長。不要忘記我,記住有個遠隔千山萬水的我,時刻想着你們,牽掛着你們,祝福着你們。”林詩智牽動着真真的心,想起林詩智哭時的樣子,真真的心,也比刀割還難受。想起自己要成爲別人的新娘,要遠嫁到美國,和詩智將在水一方,何時才能再相見,真真哭了。
林詩智這一夜也翻過來,調過去的睡不着覺,他思緒萬千。心中悲傷壓抑,過分的悲傷,想哭哭不出來,心中像壓塊石頭。沒有眼淚,但有悲傷。借酒消愁愁更愁。他低沉小聲的唱歌,來宣泄心中的壓抑。唱到,把我的悲傷留給自己,你的美麗讓你帶走,從此以後我再沒有快樂起來的理由。......我想我可以忍住悲傷,假裝生命中沒有你......。唱着唱着林詩智終於嚎啕大哭。他回想起過去自己爲什麼不理解真真,爲什麼混。真真和天士的結合是完美的,天士處處理解她,關心她,愛護她,注意到不能對真真有絲毫的傷害。可惜自己知道得太晚了,想起自己把真真視爲比生命還重要的琵琶,高高舉起,狠狠往地上摔,還解恨地說把它摔了砸了。真真看到摔碎的琵琶心疼的昏過去。我媽來,她忙裡忙外,顧不上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我還疑心她懷了天士的孩子。
唉!我對她的傷害太深了。她給子辰的媽媽喊媽媽,我不問青紅皁白逼她離婚,逼她又一次走向死亡的邊緣,若不是天士的幫忙後果不堪設想,我會內疚一輩子的。我怎麼那麼渾。子辰的父母視真真爲掌上明珠。我們家對真真是什麼樣子?二姐打了真真一記耳光,左一個狐狸精,右一個狐狸精的叫着。大哥和二姐去抄天士的家,警察要拘留大哥,天士不計前嫌爲他說情,警察纔沒拘留大哥。真真你的選擇沒有錯,天士的家庭處處充滿了愛心和諧幸福。我們家是非多戰爭多。這次天士的父親給我十萬美元的事,千萬不能讓二姐知道,否則又該惹出什麼事非來。天士睡醒一覺發覺詩智還未入睡,自己也不睡了,親切地和詩智聊天,逗他開心。金霽峰夫婦、羅秀,在劉水夫婦房間,聊天到下半夜才各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們親密無間,三十多年的久別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話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