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後高珊約軍陽在單獨一個房間談話,高珊說:“軍陽你的婚事你怎麼想的,快做個決定。”軍陽說:“媽您們今天剛到,你先休息休息以後再說。”高珊說:“不是媽囉嗦,你趕快給天士一個交待,讓他放下心來,我也就踏實了。”“媽我對於子辰是感恩,是恩情友情,不是愛情。”
“恩情友情是基礎,可以昇華到牢不可破的愛情,你可要有良心,你三個月時是子辰母親在飛機轟炸時冒着生命危險救你的。子辰才兩歲多就知道喜歡你心疼你。自己不吃奶,把他媽的奶水全部讓給你吃。前不久你那次流產大出血又是子辰救了你,寸步不離地照顧着你,守護着你獻出自己寶貴的鮮血輸在你身上。他媽又知冷知熱地照顧你,變着樣的爲你可口的飯菜。若沒有劉家,有你軍陽的今日嗎?”
“媽給我一段時間好嗎?”高珊說:“你和詩智離了婚,和子辰訂婚是天經地義的事,沒有什麼對不起林詩智的。再說趕快定下來,對詩智也是好事,他可以再找女朋友,耽誤下去對他倆誰都不利。”軍陽說:“媽,沒那麼簡單,我和失智的感情不是一紙離婚書就能消失的。”
“你想氣死我,你忘了你病危時,詩智他們全家在乎過你嗎?有一個人站起來關心過你嗎?他二姐把你置於死地而後快。林詩智對於你的第二次病危絲毫不動心,不理不問,最起碼的多看望你幾次都沒有。這還有什麼感情基礎?你對他們林家,對他的父母兄弟姐妹,那一位都得到過你的幫助。你省吃儉用,對林家又出錢又出力。自己那麼高的工資,我們又不花你的錢,你卻嚴重的營養不良,嚴重的貧血。他們家是填不滿的坑,以前我看在詩智對你好的份上,我們不計較。”
“媽其實詩智這個人不壞,以前我患重感冒,他揹我去醫院,知冷知熱。在家裡也是他做飯次數多,他儘量讓我多休息,他這次並不是不關心,只是因爲他吃醋了。”“作爲男同志,作不到向像海一樣的胸懷,也不要心胸太狹窄,他雞腸鼠肚。他和子辰是天壤之別。子辰爲你毫無代價地付出一切,你就應該嫁給子辰。”
“媽,您今天剛來就逼我嫁子辰,您是不是想把我作爲見面禮送給劉家。”“是又怎麼樣?你爺爺只是揹着你姥爺過小河溝,你姥爺就把我嫁給了你爸,我和你爸恩愛過了一輩子。”“您那是舊社會,那年代是包辦婚姻,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對,我們那個年代是包辦婚姻,但我的包辦婚姻比你自由戀愛幸福多了。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婚姻,你奶奶沒有讓我洗過碗,大伯子、大叔子、大姑姐、小姑姐對我都很好,全家都視我爲掌上明珠。”
“而你,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大病初癒,剛剛死裡逃生遭到你二姑姐一記狠重的耳光,遭到你大伯子二姑姐來子辰家抄家對子辰拳打腳踢,奇恥大辱,您的親夫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給你一絲安慰,一點溫暖。逼你離婚,把你和他的親生女兒淨身出戶。這就是你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婚姻,自由戀愛的婚姻,丟人現眼!”軍陽有些招架不住了:“媽別說了,林詩智免不了做錯事,但他很後悔,他還是愛我的。”
“林詩智不是小孩子,快四十歲的人最起碼做事衝動沒腦子,履水難收,自作自受。”“媽,他畢竟是美稚的親爸。”“好了,你別再囉嗦了,和子辰的婚事現在定下來,國慶節結婚,就這麼定下來了。告訴你,你要是沒志氣沒骨氣和林詩智復婚,我就撞死在你眼前,你也清楚我說話一直是算數的,說得到做得到。”
高珊這麼一說把軍陽嚇壞了:“媽別生氣,明天給您答覆行嗎?”高珊點了點頭,在門外的王儀和王子辰聽到高珊的一翻話,別提多高興了。王儀對王子辰說:“你岳母好厲害呀,真偏向你。”“我一定向孝敬您一樣孝敬岳母的。”王儀笑道:“我相信你會對岳母好的,我的真真也會對我好的,她從小就和我一條心。”
軍陽對母親說:“我出去一會兒。”子辰說:“太晚了,我陪你一塊去。”高珊說:“子辰你不要陪她去,讓她自己去。”軍陽說:“子辰你休息吧,我自己出去溜一會兒。”等軍陽走出大門後高珊說:“你這傻小子!你知道軍陽幹什麼去?”“她心情不好,去溜彎。”“她去公用電話給林詩智打電話,告訴他,他們復婚是不可能的了”“是真的嗎?”王子辰瞪大眼睛問。“你就明天聽好消息吧。”高珊真的說對了,軍陽去公用電話悄悄地給林詩智打電話:“詩智,咱們復婚的可能性不大,我媽堅決反對,明天中午咱們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