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詩智明白了,王子辰的媽媽,就是軍陽只有兩個多月飛機轟炸時,冒着生命危險救了她,後來軍陽又吃她的奶水長大的,軍陽理所當然的稱呼她爲媽媽了。詩智依稀記得岳母曾經提過此事,子辰的父親是劉將軍,他們兩家可不是一般的交情,不是一家勝似一家。這事不是我想像的那麼簡單,詩智的心情矛盾極了。他在考慮,我是不是太簡單粗暴了,冤枉了子辰和軍陽。可是他們兩相互擁抱又是怎麼回事呢?如果沒有愛能相互擁抱嗎?她是不是真的愛上了子辰!軍陽到底還愛不愛我?
詩智沒有進病房,悄悄地地走出醫院。天氣已放晴,暴風驟雨後,萬物就好像被清洗一樣,空氣格外的新鮮,雨後的陽光更加燦爛,令人感到愉悅。詩智漫步在林蔭道上,思考着事情將會怎麼發展,自己傷透了軍陽的心,她是否真的和我離婚?和子辰結婚,我該怎麼辦!
林詩智是個工作狂,先不考慮這些事情了,去辦公室寫論文。詩智一到辦公室,辦事員小張姑娘很客氣地跟他打招呼“林工程師您回來了”詩智沒有心情的嗯了一聲,低頭整理文件,一句話沒說。小張給林工斟了杯茶水,離開了。詩智今天查看資料精神不能集中,看着看着思路就到別的地方了,軍陽鐵了心要和我離婚,她真的愛上了子辰?她爲什麼和他擁抱?沒準和他親吻了呢,只是二姐沒有看到。還是我誤會了軍陽,自己的所作所爲太過份了?
下班了,詩智無心加班加點,整理整理資料,下班回家了。到了家,家裡沒有昔日的歡樂,冷冷清清。詩智看到桌子上的戶口本和結婚證,回憶着自己凶神惡煞地命令軍陽,找出結婚證和戶口本。軍陽和顏悅色的,要和自己好好談談時。我卻說沒有什麼好談的了。更加惡劣的是軍陽按照我的吩咐,找出結婚證和戶口本交給自己時。我卻無理取鬧,啪地把這些扔到桌子上喊道:“想離婚沒那麼容易!你們等着吧!”我不聽軍陽的任何解釋,我一邊往外推軍陽一邊說,出去!你給我走,走得越遠越好。軍陽哭着說:“詩智你誤會我了,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行嗎?子辰的媽是我兒時的母親。”我不容軍陽解釋,打斷軍陽的話,蠻橫不講理的說:"我不聽你編故事,你給我出去!你給我走!走!"我狠心地用力推大病初癒的軍陽,險些把她推倒。軍陽哭着說:“好,我走,你以後不要後悔。”軍陽真的走了,她鐵了心要和我離婚。我真的不願意和她離婚!哎!這都怪王子辰,若不是他,我哪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說不定他早已給我戴上綠帽子了呢、我不能便宜他,一定找他算賬!
軍陽這次好得快,住了兩天院就無大礙了。雖然軍陽只在醫院住了兩天院,王儀白天去醫院照顧軍陽,就這樣軍陽只有兩天沒回家,王儀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她已徹底離不開軍陽了。她總覺得軍陽不在家,家裡冷清得令人窒息,王儀也在竭力的控制自己,我這是怎麼了,一晚上不見真真就想她,想得受不了,我們娘倆的緣分太大了。雖說子辰在她身旁,但和男孩聊天總是沒有和軍陽聊天那麼投機那麼興奮。
軍陽出院了,子辰和媽媽把她接回了家。子辰給軍陽倒水,準備讓她吃藥。這時詩智打來電話劈頭蓋臉的說:“喂,子辰你們倆還沒領結婚證呢,不要非法同居!你記住她現在依然是我的老婆。”子辰解釋:“我沒有和軍陽同居,沒有動過她一個手指頭,還有我媽在這呢。當初是你同意我和媽媽照顧軍陽的。”詩智蠻橫不講理的說:“現在不同意了。”
子辰說那麼我和軍陽和我媽商量商量,讓軍陽回家由你照顧。詩智說道:“我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照顧她!”軍陽發現是詩智的電話,知道詩智在無理取鬧,在爲難子辰。她從子辰手接電話,子辰不給她,擔心詩智再給她氣受。軍陽把電話搶過來:“林詩智你要離婚我答應你,明天你約個時間,去辦離婚手續。”詩智被軍陽突如其來的電話,沒有心理準備,不知所措,慌忙答道:“不急,不急,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這次林詩智對軍陽是手下留情了。他這次找事初衷是針對子辰的。因他現在已不太在意軍陽稱呼子辰的媽媽爲媽媽了,他兩次鬧事險些軍陽喪失生命,這次他不敢輕舉妄動。但他對他們倆的擁抱耿耿於懷,記恨在心。
軍陽和子辰母子商量,她準備住在單位宿舍,美稚住在家裡由奶奶和叔叔照顧。王儀聽說軍陽搬回宿舍,如一大盆涼水澆在頭上,一百個不同意(年輕時的毛病又重犯了,人家的孩子捨不得給人家,人家的老婆捨不得讓人家走)軍陽說:“我會經常回來看望您的,再說我總住在這裡別人會有意見的。”王儀說:“怕什麼,你是我的女兒,理所當然的住在家裡,再說你的病假期還沒有到,媽要照顧你。”軍陽說:“媽,我再在家住兩天,就回單位。王儀無可奈何,只好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