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諾說服了我,而我現在需要說服弗蘭肯他們。
“爲什麼不?帝京是整個世界的中心,如果有機會,我們當然願意到帝京去發展。”弗蘭肯和安提帕特都異口同聲的迴應我的話題,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弗蘭肯他們的態度都很一致。
“可是,我們需要考慮一下我們自身的力量,你們認爲我們現在這樣一個傭兵團可以在帝京這種地方生存下來麼?就算是有安吉諾和他所在的約克家族幫助,我們自身力量欠缺,一樣難以在帝京傭兵界立足,我以爲我們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和機會發展壯大自己,等到時機成熟時再去帝京也不遲。”我平靜的道,“另外,我需要提醒大家,所有一切美好的利益背後都需要付出,從來沒有免費的美餐。”
安提帕特這個角鬥士出身的傢伙已經逐漸成爲我們這個傭兵團中重要的一員,幾場戰鬥下來,我們已經逐漸接受了他,傭兵之間的友誼都是通過鐵與血來凝結和澆鑄而成,而安提帕特的表現足以擔當得起我們給予他的信任。
安提帕特的勇武果敢和弗蘭肯的慎密細緻正好互補,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傢伙隱藏得很深,我感覺得到這個傢伙的實力絕不僅僅像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
“你覺得我們現在有什麼機會?”
安提帕特和弗蘭肯都聽出了我前面一段話語中隱藏的含義,卻有意無意的忽略我後面兩句話的提醒,我嘆了一口氣,這怪不了我,我已經盡了告知的義務。
“我這幾天與安吉諾在一起,得到了一些消息,一些對於帝國相當不利的消息,不過對於我們來說也許是一個機會。”我稍稍賣了一下關子,勾起他們的興趣。
“帝國在南邊與獸人的戰爭再度遭遇了失利,虎賁軍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對南方獸人的進攻上,所以纔對導致對西面蠻族入侵反應遲鈍應對乏力。現在德森和拜耳聯軍正在落日行省掃蕩,他們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估計短時間內還不會對巴斯克行省這邊構成大的威脅,但是一旦他們發現帝國被南方獸人徹底束縛了手腳的話,會不會生出一些其他想法來很難斷定,這段期間裡,估計帝國會在很大程度上倚仗僱傭軍和傭兵來幫助穩固在西面的局勢,所以我說我們存在一個很難得的機會。”
安提帕特嘆了一口氣,“漢米,你想利用這個機會來壯大我們風行佣兵團的實力?可是現在我們風行佣兵團的根基實在太差了,參加一些小型的行動也許還行,真的要與德森和拜耳軍隊對抗,就算是配合帝國軍隊或者僱傭軍行動,只怕都會得不償失。”
“越是困難我們機會才越多,我知道我們風行佣兵團起步太低,要讓我們一步一步發展,我們等不及,德森人和拜耳人的肆虐爲我們提供了一個表演舞臺,我們怎麼能不好好利用?”我若有所思的盯了安提帕特一眼,“安提帕特,你是角鬥士出身,我相信你會有很多角鬥士朋友對我們傭兵團感興趣,對不對?”
來到塞維利亞之後就有不少人來找安提帕特,落日城一戰中,德森人和拜耳人長驅直入,很多傭兵團因爲在第一線來不及逃脫都被分割包圍,傭兵們更多的是憑藉個人力量掙脫,這些失去了主心骨的傭兵們很多都不得不重新尋找適合自己的團隊。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來找安提帕特的傭兵們都具有相當水準,眼下傭兵團正是用人之際,這些能夠從德森人和拜耳人包圍圈中闖出來的角色都不簡單,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安提帕特目光迎上我的一臉誠懇,神色有些複雜,“漢米,你真的不介意我昔日的夥伴們來風行佣兵團?你們不怕喧賓奪主?”
“呵呵,你覺得我和弗蘭肯是弗拉米那個雜碎那種人麼?”我燦然一笑,對於我來說傭兵團不過是一個階梯,而弗蘭肯怎麼想我不得而知,不過我相信他還不至於比不上弗拉米的心胸吧。
安提帕特一窒,尚未說出話來,我已經接上話,“我們風行佣兵團的準則就是以誠待人,安提帕特,請轉告你的那些朋友們,只要他們願意來,我們都伸開雙臂歡迎。,不過一旦入了我們風行佣兵團,那就的遵守規矩。”
我一提內氣,全身龍靈之力頓時涌起,強大的氣勢配合着我目中湛然的目光向安提帕特壓去,不首先折服這個傢伙,就算是我們已經建立起了一些友情,那也會在輕慢心態中漸漸消失。
安提帕特心中一震,只覺得自己全身突然被一個無形光罩籠住,鋪天蓋地的氣勢撲面而來幾乎要將他身體都壓得縮成一團,對方那一雙精芒綻放的雙眼就像是一柄犀利無比的手鉤,輕盈自如的剖開自己的心靈壁障,一點一點將自己內心深處的隱秘展現在衆人面前,那種感覺幾乎就想自己赤身裸體將自己生殖器放在衆目睽睽之下一般。
猛然後退半步,安提帕特手腕下意識的按住劍柄拔出,“嗆!”的一聲清越劍鳴和帶來的冷意讓安提帕特搖晃着頭終於擺脫了我的顫靈之眼壓制。
安提帕特這個傢伙果然聰明,居然知道用拔劍來破解我這一眼的氣勢,角鬥士堅忍不拔的性格也是一個因素。
我這凌厲的一眼可有些來頭,作爲牧者,這一記顫靈之眼可是混合了催眠術和麻醉術雙重效果的精妙手法,我還特意的在其中混雜了震撼力量,以加大對對方精神的壓力。
作爲尼斯魔法學院畢業的牧者,漢密爾頓的基礎學識還算過得去,不過這個傢伙實力不濟,又缺乏創造力,我也是在龍靈之力被開啓之後才逐漸意識到這一點,自己完全可以將漢密爾頓既有學識有選擇性的提煉一番,再進行昇華改造,當然這是建立在龍靈之力的強悍基礎和我天馬行空般的創造力上。
牧者不是精神法師,但是在力量源泉上卻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我可以巧妙運動我的創造力將它們之間壁障打破,顫靈之眼就是這樣一個產物,就連多次與我切磋的古月真人爲此幾度入彀。
我有些可惜,顫靈之眼還第一次真正用於實戰,我對魔法的理解還處於初始階段,顫靈之眼也還有許多值得改進的地方,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安提帕特喘着粗氣躲避着那無處不在的目光,無形的壓力重逾千鈞,讓他心煩意亂,難道這纔是這個傢伙的真正實力?難道這個傢伙真的是一個披着牧師幌子的精神法師?
一場悄無聲息的決鬥短暫一瞬就結束了,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安提帕特看我的目光中已經多了幾分敬畏,精神法師這種冷僻的職業,即便是在魔法界也算是偏門,但是想一想對手也許可以操控自己的思維和靈魂,這聽起來也許比那些操控死靈的亡靈法師還要可怕,但是對於一個傭兵團來說,那卻是一個強大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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