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如雪乍一聽穿花格子長衫的男人說老規矩辦,不由眉頭緊蹙,因原並未過多描述有關炮灰宿如雪的事,宿如雪哪知道花格子長衫說的老規矩是哪個老規矩,宿如雪只知當務之急是要帶媽媽擠這輛絕命大巴,好能順利抵達A市基地。
花格子長衫一說‘老規矩辦’,見被花格子長衫叫做老汪的司機頓時艱難地蠕了蠕嘴角,不過看到宿如雪手裡拎的將近滿桶的汽油桶,汪司機到底沒說出什麼來。
“我有汽油,大哥你們是去A市基地吧,能不能捎我跟我媽一程?”
“光有汽油啊?”很顯然花格子長衫是這輛大巴的首領。
花格子長衫見宿如雪手裡僅拎有汽油,明顯不大高興,像是不想買賬,不過當花格子長衫注意到宿如雪跟宿媽媽僅是兩名女人想搭車時,花格子長衫眼睛一亮,視線不免有些猥瑣。很顯然花格子長衫這是打起了宿家母女的壞主意了。
末世,物資稀缺,女人則是僅次於物資的‘稀缺品’。要知道末世生存何等艱難,女人,老人及孩子都是末世初期的多數犧牲者。以至於末世後期,老人與孩子幾乎爲零,而女人則更可以當做商品來出售——以‘物’易物。
宿如雪留意到花格子長衫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又豈能不知花格子長衫在打什麼歪主意,可惜,她宿如雪的主意可不好打,宿如雪更知道唯有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纔不會被車的花格子長衫等人小看,更不才能不被花格子長衫當成玩物來對待。
“我是水系異能者,可以給大夥供應水喝,不過我一天最多隻能提供4礦泉瓶的水。”
“啊?原來小妹妹你是水系異能啊,怪不得能帶着阿姨殺出A市。”聽聞宿如雪是稀缺的水系異能者,花格子長衫頓時眉開眼笑,只是笑得很虛僞,更連對宿如雪的稱呼都變了。變熱情了不少。
留意到宿如雪跟宿媽媽兩人手裡都各提一把西瓜刀,西瓜刀都粘有喪屍所特有的黑血,花格子長衫又豈能看不出眼前的這對母女並非弱者,跟他們現在車裡同乘的女人皆不一樣,想來沒點本事,定也不可能殺出A市。拿他們這一車人來說吧,要不是靠他跟司機老汪庇護,這些人都得喂喪屍。
花格子長衫做事很是小心謹慎,雖知道宿如雪與宿媽媽兩人皆能殺喪屍,都可做強力戰鬥力,可花格子長衫最關心的還是他們眼下迫切稀缺的物資必需品。還是要檢測宿如雪是否真是水系異能者。
只見花格子長衫衝着大巴里一打眼色,立刻走個殺馬特造型的混混小弟,小弟手裡提着3個空礦泉水瓶。
“小妹妹,如果你真是水系異能者,那麻煩你嘍,咱們車的人可都指望着你活命呢。”
宿如雪接下花格子長衫遞來的空礦泉水瓶,在花格子長衫與汪司機等人的注視下,泰然自若地一連灌滿了2個礦泉水瓶。當宿如雪灌到第三瓶時,見從車裡跑來個看樣子僅5,6歲的小女孩,小女孩手裡僅攥着僅剩一半的礦泉水瓶,像是來找宿如雪接水來的。
啪——小女孩還沒等跑到大巴門口,被殺馬特的小弟狠推一了把。小女孩差點撲摔。汪司機急忙起身,不過速度沒有追着小女孩跑出來的婦人快,婦人一把抱住了小女孩,小女孩這纔沒有跌倒。
“奎老大,我家小梅……”汪司機剛纔開口,聽花格子長衫立即接話。
“老汪,跟你老婆管好你女兒。規矩在早前咱們已經訂好了,你要想破,別怪我‘請’你們一家三口下車。”原來小女孩是汪司機的女兒,婦人是汪司機的老婆。而奎老大則再次用規矩震住了汪司機:“去,再找個空礦泉水瓶來。”奎老大開口對小弟吆喝。
“不用找了。”宿如雪語氣冰冷道:“總得留一瓶水供我和我媽喝吧。”
“哦,對,我怎麼竟把這茬給忘了。”奎老大假充貴人多忘事地拍着腦門道。
“現在我跟我媽能車了吧?”
“能能,小妹妹,伯母,請車。”奎老大沖宿如雪跟宿媽媽兩人禮貌性地一擺手,了個請的手勢。
宿如雪輕推媽媽後背,督促媽媽先車,再把手裡的汽油桶交給汪司機,宿如雪這才車。一車,宿如雪與宿媽媽皆聞到車裡充斥着一股極難聞的騷臭味。
“沒辦法,小妹妹,伯母,出門在外的,咱們這車又不帶公廁,大夥多數都是在車後面着地解決。”原來奎老大等人也知道車裡味道不好,不過爲了保命,只能挨着。
“如雪,你看,那是誰?”宿媽媽眼神銳利,剛一車發現大巴的車廂部竟坐着一個熟人。
宿如雪順着媽媽的視線看去,見肖慧竟也在大巴。宿如雪除了震驚,幾乎是下意識地涌起戒備之心。要知道末世前三個月,她跟肖慧可是勢同水火,早前她又訛了肖慧一筆錢,如今肖慧竟她跟媽媽早大巴,且從肖慧的神色裡,宿如雪可以看出肖慧對她滿滿敵意。
想來她跟媽媽在大巴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不大好過,肖慧看起來在大巴算是頗有地位。宿如雪眼尖地看到肖慧脖子露出的青紫交疊的吻痕,看來肖慧的地位是全靠賣肉賣來的。至於肖慧把肉賣給誰了,那還用問嗎?
奎老大拎着從宿如雪這裡討到的三瓶水,飛快衝回肖慧身邊,討好地捧出一瓶遞給肖慧。“來,肖美女喝口水,潤潤喉嚨,晚哥好繼續疼你。”
宿如雪與宿媽媽聽到奎老大毫不遮掩的露骨話,相視一眼,誰也沒說話,肖慧假裝不認識她們,她們也乾脆當肖慧是死人。
大巴里不算剛車的宿媽媽跟宿如雪,人數不足10人,兩名大學生情侶,然後是汪司機一家,還有奎老大跟他的兩名小弟,另外是傍奎老大的肖慧。
大學生情侶離肖慧一夥坐得較近,宿如雪跟宿媽媽不想跟肖慧,奎老大等人爲伍。選了汪司機老婆跟孩子的前排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