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扒手慘叫的吸引。 本是搖晃着身體準備向警察局二樓進發的屍羣竟再度轉向,邁着蹣跚的腳步,又紛紛向警察局外涌。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小偷!”宿如雪本想臭罵曲希瑞的,不過話到嘴邊,卻又因扒手吸引喪屍羣變向一事,又改口改先罵扒手。“曲……”
宿如雪剛纔罵完扒手,準頭正想跟曲希瑞說,扒手慘叫與曲希瑞脫不了干係,宿如雪想說服曲希瑞幫忙一起清剿喪屍,只是宿如雪才念出曲姓,見早還在她身邊不遠處站着的曲希瑞,此刻竟不見了。
“爸爸,那個哥哥好厲害!”汪筱梅掖着父親老汪的袖口,手指向警察局玻璃門前正與喪屍展開廝殺的男人,稱讚道。
不該說是與喪屍展開廝殺,衆人看到的分明是曲希瑞在完虐喪屍。多數喪屍根本連反應都沒有,被曲希瑞一刀削得腦袋與身體分家。
邵紅雷居高臨下地冷睨着曲希瑞。第一眼看見曲希瑞虐殺喪屍的手法,不,確切說是曲希瑞斬殺喪屍軍犬揮鞭握刀,一刀削飛喪屍軍犬腦袋的那記刀法,邵紅雷便已然認定曲希瑞這個男人不簡單。而這個像是殺戮機器的男人是昨天跟如雪一起出任務的人。
大黑早前撲向喪屍軍犬,可沒等它撲倒喪屍軍犬呢,便被突然殺出的曲希瑞搶先殺死了獵物。大黑異常不快,落地的瞬間,一雙憤怒的狗眼不由怒瞪向曲希瑞,可當看清從手搶走獵物的人竟是曲希瑞時,大黑瞬間蔫了。像早前初入基地時,大黑不由夾緊了尾巴,膽怯地遠遠饒過曲希瑞,跑向李旭,跟在李旭腿畔,猶如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不敢輕易露頭,只敢亦步亦趨,李旭走一步,它往前邁一步。
“黃博。”
“到。”
期間邵紅雷也曾運用過雷系異能助曲希瑞一臂之力。可當邵紅雷運雷劈死了兩隻喪屍後,喪屍未曾倒地,邵紅雷收到一道很不友善的視線。那視線惡狠狠地投向他,彷彿在說他太礙手礙腳了,沒幫忙,反倒添亂。
接收到曲希瑞投來的斥責目光,邵紅雷便沒敢再冒然出手。邵紅雷發現少了他相助,曲希瑞殺起喪屍來,竟剛剛他放雷幫忙時更果決,更痛快。
與此同時,邵紅雷更發現了件怪事,那是喪屍們竟全然無視曲希瑞,任憑曲希瑞對它們肆意地虐殺,喪屍們僅是一味地向前,根本不攻擊身邊的曲希瑞的。而伴隨着這詭異的一幕,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曲希瑞叫來了黃博。按理說喪屍們對聲音最敏感了,尤其是活人的聲音,可喪屍們卻像是對曲希瑞的聲音全然不感冒。
非但如此,邵紅雷見黃博手提着只黑色的長方形的手提箱疾跑前的同時。喪屍們像是感覺到什麼危險臨近似的,紛紛地邁動着蹣跚的腳步向後退,邵紅雷初時以爲古怪出在黃博提來的手提箱裡。
可當看到黃博接下來的一連串舉動後,邵紅雷不由否決了自己的這一想法。
“去關門。”
黃博將手提箱放在曲希瑞腳畔,沒等着開箱子,聽曲希瑞冷冷下令。黃博愁得五官擠到一塊去了。
“小公子,我……”黃博語氣可憐地跟曲希瑞打商量。
“關門。”然而曲希瑞做下的決定,哪裡容人更改。
“是。”黃博只得硬着頭皮起身,恨不得像烏龜爬似的一步步地往警察局的玻璃門前蹭。
“吼——”此刻,外涌的屍羣不知是受了什麼脅迫,竟紛紛退到警察局內,並以玻璃門爲界,喪屍皆不敢踏過玻璃門外。
玻璃門被瘸腿的喪屍軍犬打開,此刻早已被喪屍羣衝得左右門皆向內氅。
黃博是全然不敢展開聯想,如果他硬着頭皮去關門,退到警察局裡的喪屍恰在他關門時發動攻擊會怎樣,被喪屍抓咬到變成喪屍都算輕的,多半會被喪屍分食,連渣都不剩。想到這,黃博哪還敢再邁步,不禁調頭,哭喪着臉再看向身後宛似監督他的曲希瑞,希望曲希瑞能夠收回成命,別這麼報復他,他心臟脆弱,傷不起啊!
這次曲希瑞連話都沒說,僅用眼神示意,要黃博趕快做事。
黃博也算明白了,小公子這是鐵了心了,要報復他。於是黃博將心一橫,咬緊牙關,提起全身力氣飛奔向警察局的玻璃門。吸氣憋氣,黃博伸出左右手分別扯住警察局向內敞的左右兩扇門。
饒是如此,黃博也不是曲希瑞,到底還是引起了屍羣的注意。
“吼——”黃博剛扯住兩扇玻璃門,將玻璃門拉住緊閉。見屍羣忽地發出震耳欲聾的興奮吼聲,然後羣屍揮舞屍爪抓向玻璃門。
黃博嚇慘了,冷汗冒個不停不說,腿都嚇軟了,差點坐地,可黃博卻沒敢鬆手,緊抓着玻璃門的左右兩側門把手,黃博怕他一鬆手,屍羣便會破門而出,抓起他往嘴裡塞。
當看到幾張扭曲腐爛的臉緊貼在玻璃門,衝他呲牙咧嘴時,黃博真是忍不住了。不禁喊出了討饒話。明知道這是小公子的惡劣報復的手段,可黃博真是受不住這樣的非常人所能忍得摧殘了。
“小公子,我錯了,再也不敢在王叔面前亂說話了,您大人有大量……”
“鬆手!”黃博帶着哭腔的求饒話還沒等喊完,聽身側傳來曲希瑞的天籟之音。
如果不是曲希瑞有一副天生護短的性情,怕是早已飛起一腳送沒出息的黃博去給喪屍做午餐了。黃博的膽量竟還不如個女人。
“鬆手?小公子,我這要一鬆手,那喪屍可……”
“鬆。”
“明白。”黃博深知曲希瑞的能力,小公子不引喪屍,可不代表他也不引,明知他會引喪屍,小公子還讓他鬆手,可見小公子是嫌折磨他還不夠。黃博雖是害怕,卻不敢違抗曲希瑞的命令。只得認命鬆手。
屍羣非但沒有擠出玻璃門,反倒又紛紛往警察局裡退。
“跑。”
黃博剛纔見到這樣的古怪情景,聽曲希瑞輕喝,曲希瑞說完將手裡把玩的東西順着微啓的玻璃門,順縫丟進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