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是什麼意思?”江東宸眼簾微眯,輕瞄向被自己用風系異能穩架在胸口的尖刀。
“沒什麼,只是個警告罷了,如果江隊長你下次再敢假借着好心提醒我的名義,門來噁心我的話,可不是換個髮型這麼簡單的事了。”宿如雪說到要幫江東宸換個髮型時,說時遲那時快,早前宿如雪輕盈使出的一記下盤踢沒能成功命江東宸的下盤,當時礙於江東宸僅是一手桎梏住她的一條手臂,而另一隻手閒着,現在江東宸的兩條手臂全被她揮出的一刀‘徵用’了。
宿如雪不由故技重施。再掀一腳撩陰腿。
“(⊙o⊙)哦——”趁着江東宸沒防備,不幸命,吃痛的不由彎腰想要去撫被踢的要害的瞬間。
宿如雪猛然一翻手緊握的快雪刀,將刀口朝,再一撩。
當然也是江東宸躲得速度以及反應快,剛纔下意識地吃痛忍不住地向下彎身,猛然看見宿如雪翻轉刀口方向,向着他的臉削,江東宸立即反射性地向後仰頭躲閃,然而身後是牆,江東宸清楚的記得,於是江東宸的閃躲並未閃得幅度過大,而閃躲不閃幅度大的唯一弊端是江東宸發端的前劉海被宿如雪一刀狠狠削掉了一半。也印證了宿如雪早前出口的會替江東宸換髮型的話了。
“你……可真是夠彪悍的。”此刻,江東宸不由冷冷吐出一句道宿如雪彪悍的話。或許宿如雪可能聽不出江東宸道此話的用意,到底是褒,還是貶。其實江東宸心知,他不由出口的這一句,是在誇宿如雪。
本來江東宸還以爲宿如雪等人來到C市基地,隨着其處境愈發困窘,不如意,再加外面傳得那些個難聽的風言風語,以及早前曲希瑞的死對宿如雪的打擊的發酵,會使得宿如雪無力強撐,最終宿如雪會精神崩盤,而被徹底擊垮。只是令江東宸沒想到的是宿如雪不但堅強地撐到了現在,竟還極度彪悍,頑強。一點也不像撐不住,會被擊垮的樣子。
只是見到眼前像這樣強撐的宿如雪,江東宸心裡除了放心外,竟然不由地涌起一絲心疼來。當江東宸察覺到他竟是莫名的在心疼宿如雪時,江東宸不禁感到爲之驚愕,他竟會心疼宿如雪?
別的不說,光是宿如雪殺人的一幕,江東宸直到現在還歷歷在目,別人或許會覺得外面傳得那些不利於宿如雪的話可能是他人胡編亂造的風言風語,然而江東宸卻知道,那些話並不全是他人編造出來的。宿如雪確實殺過人,而他竟會心疼個殺過人的女人。也許是他與晴晴相處的時間久了,已然習慣了像晴晴那樣弱不禁風,小鳥依人,需要被他無時無刻保護的女人,所以纔會當在遇到像宿如雪這樣極具隱忍力以及魄力的女人,纔會覺得像是被突然吸引,抓住了眼球了似的。單說宿如雪殺人這點,江東宸覺得心裡已然無法完全地接受宿如雪。更不會喜歡宿如雪。
只是當看到宿如雪逆光而立,臉被漸漸向西方墜去的陽光映紅時,江東宸竟不由地再度被眼前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宿如雪所深深吸引住。
“彪悍是必然的,身處末世,不強唯有任人魚肉,我可不是你的晴妹妹。江東宸,你記住了,下次你要再敢來噁心我,我把你大卸八塊。”
“好,下次我躺牀,隨便你卸。喜歡你這麼彪悍的。”
“你特麼……被虐狂吧,江東宸。”宿如雪大聲唾罵江東宸的話不禁又一次頓住。尼瑪,她竟又被江東宸噁心了。
江東宸竟在拋下最後一句話離開時,不由擡手,像鹹豬手似的輕掐了一把宿如雪的下顎,還左右輕擰了下。當然要不是江東宸抽手的速度快,只怕江東宸此刻已然成了沒有了右手的殘疾人。
“你再敢來試試!”宿如雪衝着對她徒留背影的江東宸,邊彪悍地揮舞着手持的快雪刀,邊義憤填膺地發出恫嚇道。真是氣壞了宿如雪了,更是被江東宸接二連三的噁心慘了。
江東宸倒像是挺得意,更像是全然沒將宿如雪的恫嚇放在眼裡,徒留背身越走越遠時,不忘擡起手,衝着宿如雪擺了又擺。
“特麼的,真是噁心!”宿如雪狠狠甩門的瞬間,不由掀起手使勁地,發狠地抹向右臉,剛纔被江東宸不經意的輕啄的那塊,動作粗魯的恨不得生生將臉皮的肉搓下來。
宿如雪說肖慧一定不會自己傻呵呵的不帶一兵一卒趕着跑到她家來送死,鬧了半天,竟在外面偷偷佈防了十幾名狙擊手。哼,這個肖慧還真是變聰明瞭。只可惜,如果不是看在肖軍長的面子,她宿如雪照樣敢直接殺了肖慧。
然而宿如雪哪裡料到,她竟是完全被外面蹲伏的狙擊手給誤導了,外面監視他們幾家人的狙擊手哪裡是肖慧的人,全是肖軍長這隻老狐狸部署的,肖軍長是怕宿如雪對他的分而治之的策略不滿,而心生猜忌,近而生出不軌之心,他便想着要防患於未然,想着如果一旦發現宿如雪等人有異樣,便立即處決了宿如雪等人。
當然正如宿如雪不曾留意到肖軍長的圖謀不軌,不曾洞悉外面已然悄悄蹲伏在她家附近的特種兵狙擊手,宿如雪同樣沒能防住一個人對她的猜忌之心。這個人是許晴。
許晴見江東宸出門,說是要交付任務,可卻執意不肯讓他們曙光小隊的成員跟隨,許晴不禁起了猜忌,江東宸前腳出門,許晴後腳悄悄從家裡摸了出來,一路尾隨江東宸,直到看到江東宸跟宿如雪兩人‘卿卿我我’的樣子,許晴真是氣壞了!
同江東宸一樣,在許晴的心裡宿如雪留給兩人的印象越來越差,直到在趕來C市基地的路,許晴已然是恨宿如雪恨到牙癢,在許晴看來宿如雪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而像宿如雪這樣心腸歹毒的女人根本不配活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