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宿的,你們一家都不得好死,你們……”張阿姨氣得抓狂,哇哇大叫。 “啊,老公,喪屍,喪屍爬進家裡來了。”
“別喊了,喪屍都被你引來了,趕緊找東西堵門。”張家這下可熱鬧了。只見被聲音吸引的喪屍僅是眨眼的工夫,將張家圍得密不透風。數只喪屍更是手腳並用地拼命擠向張家破掉的玻璃窗裡,往張家的廚房裡爬。
宿媽媽跟宿如雪母女倆顧不得看熱鬧,趁着喪屍圍攻張家,母女倆只管靜靜地緊握手西瓜刀,殺死靠近她們的喪屍,沉默地再開啓殺戮模式。
宿媽媽早前所受的痛苦,終於輪到張家與那些可惡的鄰居們受了。
“如雪,咱家車呢?”
“我停那邊街角了。我去開。媽您撐住!”怕發聲將圍攻張家的喪屍羣引來,宿媽媽與宿如雪母女二人以口型做交談。
“傻丫頭,快去開車。少耍貧嘴。”宿媽媽現在可是殺喪屍的好手。一刀一個喪屍不在話下。
養子未歸,臥室裡又有親生女兒需要保護,宿媽媽不得不在逆境求生存,被迫殺喪屍,更要適應內心的恐懼與噁心不適,宿媽媽記得她殺死第一隻喪屍,用了1多小時,還險些被喪屍傷到,而她殺完喪屍吐了,吐了10多分鐘,噁心了一整天,也多虧了這股噁心勁,還有心對喪屍的恐懼,才讓她得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守到女兒從臥室裡走出來。
宿媽媽邊遊刃有餘地殺死每一隻企圖吃掉她的喪屍,邊往小區門口退着走。直到聽到嗚嗚的汽車引擎及女兒的呼聲:“媽,車。”
宿媽媽順手再砍翻一隻欺近的喪屍,身子一縮,坐進了小甲殼蟲的後座位,並飛快關緊車門。宿如雪則習慣性地打開車窗,將母親斬殺的喪屍用西瓜刀戳爛頭顱,又沒有,宿如雪以爲她的好運可以讓她再走第三次****運,然而希望破滅。
剛剛宿如雪藉口去街角巷子裡‘開’車,發現早前被她斬殺的那顆殘疾喪屍頭竟滾進了巷子裡,宿如雪看也沒看信手用刀戳爛那顆被烈日曬得蔫掉的喪屍頭,竟發現裡面藏有一顆微小的晶核。宿如雪忙將結晶擦拭乾淨收入空間。忽然宿如雪想起早前她也拾起過一顆晶核,是嬰兒喪屍的,在她昏迷前,晶核攥在她手裡,而醒來,卻沒了!
顧得考慮消失的晶核的去向,宿如雪忙將小甲殼蟲從玉鐲空間裡取出,宿如雪之所以取小甲殼蟲,沒取悍馬是有用意的,宿如雪知道現在她唯有按照劇情走,才能帶着媽媽順利坐那輛開往A市基地的絕命大巴。原裡的宿如雪可沒她這麼好命,從養哥哥手裡騙來改裝加固的悍馬,原宿如雪開得是小甲殼蟲,所以想要順利觸發劇情,唯有開小甲殼蟲了。
“媽,我……”宿如雪剛想向母親說些什麼,見後座裡的母親像是精神不大對般,先是木訥的笑着,再是笑着笑着不由哭出聲來。
宿如雪霎時沉默不語,她能理解媽媽此刻複雜的心情。末世人心的變遷,確實讓人難以接受。宿如雪這樣沉默地開着小甲殼蟲一路向A市國道行駛。
宿媽媽哭了許久,纔想起詢問女兒。“如雪,你哥借你開的車呢?”
“我暫時給收起來了,想等回頭到A市基地再想辦法把它開回基地。媽,悍馬太耗油了,咱們現在逃命,沒辦法開它。萬一跑一半沒油,咱們喂喪屍了。”
“恩。那你的異能呢,是什麼異能?媽怎沒見你用啊?”宿媽媽一來是好車的事,二則是怪女兒應該已經成爲異能者了,怎麼卻沒見女兒使用異能。
“我是水系異能者。”
“水系異能?”
宿如雪單手操控方向盤,另一隻手拾起小甲殼蟲裡放的飲水紙杯,將紙杯放在下甲殼蟲駕駛位與副駕位之間的杯架。然後宿媽媽瞪大了雙眼,見女兒並齊的食指與指的指縫間竟神地溢出水來。很快水注滿了飲水杯。
“這水能喝?”
“能。不過,媽,您要想喝,還是等我先洗了手再給您倒杯,您再喝。不然我怕不衛生。”殺完喪屍,又摸晶核,算水是她憑念力從空間裡的小溪裡引流出的溪水,宿如雪也不敢讓媽媽直接飲用。
哎,也不知道冰系異能未被成功觸發是否與自己提前被喪屍重傷有關,宿如雪感到苦惱的同時,又不由慶幸,暗暗勸慰,總之沒變喪屍是好事,異能沒了沒了!也許絕命大巴,還有觸發異能的機會。總之一切未定。
劇情是劇情,當小甲殼蟲成功擱淺在A市國道時,宿如雪不由爲自己日後的命運暗捏把冷汗。該不會自己扭不過劇情,註定要撲街在原第十章吧。別,可千萬別這樣耍她,看來她必須要遠離原男女主了。原宿如雪可以說是間接死在原女主手裡。而通過小甲殼蟲觸發劇情,宿如雪得出結論。只要她小心些,不跟原女主爭男主,應該不會觸發劇情,更不會落得慘死的下場。
“媽您睡吧,我來守夜。”
哪怕是宿如雪不主動請纓,宿媽媽也已然撐不住了。爲了保護女兒,宿媽媽可是在女兒的臥室門前不眠不休,連帶與喪屍拼殺,足足堅持了三天兩夜。而早前若不是爲幫女兒一起殺出A市鬧區,不得不打起一百二十萬分的精神,宿媽媽怕是早仰頭睡死過去了。
“你也睡會兒吧。”見女兒將車停在空曠的A市國道,周遭沒人,也沒有喪屍出沒,宿媽媽強打精神,勸女兒也跟自己一起小息會兒。
“好。”宿如雪雖是應好,可卻沒敢真聽媽媽的話,真閉眼睛睡覺。
一是宿如雪要等絕命大巴,要時刻留意國道的動向,二則是宿如雪想等媽媽睡熟了,好潛入玉鐲空間查看空間裡的情況,宿如雪總覺得空間裡像是出了問題。可至於哪有問題,宿如雪又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