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由於睡覺早的原因,再加晚飯又喝得是漿糊糊的白米粥,所以早前給宿如雪造謠,不停地編造,惡意重傷宿如雪的那名難民隊伍裡男難民睡到半夜,竟被尿憋醒了,男難民迷迷糊糊的從地爬起,邊在心理吐槽着三天來每晚都‘打地鋪’睡得他腰痠背痛的渾身不舒服,邊踩着踉蹌沒睡醒的腳步往遠離人羣的蔽塞處走。
深一腳,淺一腳,男難民終於走到了‘露天廁所’前,脫了褲子,正打算方便。忽然——男難民見他前方晃出幾道人影來。人影並不像是喪屍,走路一晃又一晃的,甚至還拖着腳走,而是像極了正常人。男難民剛見突然出現的幾道人影不由嚇個半死,可當見到人影走路極其正常,男難民不由將剛纔嚇跳到嗓子眼的心安撫回原位。
“擦,我說哥幾個,你們特麼方便能不能別特麼走那麼老遠,很容易出事知道嗎?”男難民竟在看到幾個同樣像是‘方便’的倖存者後,竟好心地提醒幾名倖存者‘方便’時別走太深,太遠離人羣。
“吱刀。”
聽到同樣‘方便’的人的答話,喊話的男難民不禁覺得像是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天大的好事。不禁心情大好,只是的那個男難民正準備哼着歌返回營地繼續睡覺時,竟猛然察覺到事情好像不大對,怎麼那幾個人回話時說話怪怪的像是咬不準字音似的,有點像是剛纔牙牙學語學會說話的孩子。也許是哪一國的外國友人也說不定,男難民想。
只是,他們這個倖存者隊伍裡有外國友人嗎?擦,不對!男難民越想越覺得情況不對,男難民不由想起他們隊裡並沒有外國友人,而且男難民更想起了橋頭一戰,高階喪屍皆會說話,只是喪屍說得話與他們這些人說話稍有不同,喪屍說話聲音略顯低沉,而且喪屍更是愈發長得像人了。
難道那些‘方便的人’其實不是人,而是喪屍,那些人說話怪怪的,而且聲音明顯低沉,像屍吼似的。糟了,難道是高階喪屍。男難民剛纔想到‘方便的人’極有可能是高階喪屍,想要高呼,通知他們同屬難民隊伍的人及霍升,江東宸等人時,已然遲了。
“熊迪,旅好啊。”高階喪屍慘白的屍爪已然拍在了男難民的肩膀。
男難民剛想喊,被另一雙屍爪死死捂住嘴,而後另一隻高階喪屍從男難民的背後撲來,一下將男難民的脖子一口咬斷,血從男難民斷裂的後脖頸撲出,打溼了幾隻高階喪屍身穿得略顯得殘破的衣服,除了早前那隻伸出屍爪搭在男難民肩膀的與男難民對話的高階喪屍外,其他喪屍皆在見到新鮮的血肉後露出了極端興奮的表情,唯有那一隻高階喪屍露出了嫌棄的神色,像是很不喜歡被食物的鮮血弄髒身穿的衣服似的。
“卡死(開始)吃——”不過這隻高階喪屍不滿僅是一時的,它並沒有忘記帶着屬下來此的目的,他們是爲了填飽肚子而來的,高階喪屍操着它那一口極不流利的人語,再度對其部下,另幾名高階喪屍發號施令,只見領頭的這隻會牙牙學語的喪屍一聲令下,其餘幾隻喪屍奮勇撲向正酣甜熟睡的難民隊伍。
然而襲擊難民隊伍的哪裡光是這幾隻高階喪屍,而是這幾隻高階喪屍爲首領導的喪屍羣。只見先是幾隻高階喪屍洶涌衝出,而後竟是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的喪屍羣,在幾隻高階喪屍的帶領下,喪屍羣對難民隊伍以及霍升,江東宸小隊展開了瘋狂極嗜血的大肆屠殺。
“救命啊。”遭到高階喪屍率領的屍羣的圍攻,難民隊伍併爲發起任何自發的反抗,皆在第一時間逃向霍升,江東宸等人的身邊,邊高呼着救命,邊極力在從霍升,江東宸的隊伍身邊尋求着庇護,然而霍升與江東宸等人的隊伍完全屬於自救不暇的狀態,哪裡還能救得了難民隊伍。
“躲開,別礙手礙腳的。”只見逃向霍升以及江東宸等人身邊尋求庇護的難民實在是太多了。而難民們爲保全自身性命,皆不停地努力地向江東宸以及霍升等隊伍的主力身邊湊,以至於扎堆聚集在霍升與江東宸等人身邊的難民太多,完全阻住了他們的視野,使得他們無法施展異能,對抗喪屍。
陶成武亦是同樣,被幾個難民如同掛鹹魚似的完全束縛住了手腳,竟是全然動彈不得,甚至連躲避喪屍的攻擊都做不到,好在陶成武是金系異能者。不然若換做是其他系的異能者,怕是早被這羣掛在身的‘負累’害死了。
礙手礙腳的難民隊伍雖是不曾害死陶成武,可卻用同樣的手法纏住了霍升隊裡的士兵,以及江東宸隊伍裡的幾名倒黴的異能者,使得士兵與異能者皆相繼慘死。許晴也不幸深受其害。
“晴晴。”
“東宸哥,快,救我!”
許晴向江東宸呼救時,江東宸正與會講話的高階喪屍纏鬥,幾乎是分身無暇,而許晴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只見許晴正被大量的求救難民死死圍住,難以脫身,而許晴又聖母心裡作祟,全然不捨得將纏住她的難民狠狠揮開,以至於許晴親眼看到圍住她的難民裡有幾名難民已然感染了喪屍病毒。而且這幾名感染者的牙已明顯向喪屍轉變,牙齒變成了喪屍所特有的鋸齒形。可許晴卻是依舊不忍對這些感染者們痛下殺手。
許晴的仁慈使得她不單腹背受敵,更是深陷囫圇,以至於性命堪憂。喪屍們像是知道許晴被衆難民困住,暫時脫不開身似的,竟像是商量的,悉數圍向許晴,此刻,許晴除了無奈兼無助地向她最爲信賴,也是她最心愛的男人江東宸求救外,便再也做不出其他的事了。
而江東宸呢,一方面要想盡一切辦法頻於應付會說話的高階喪屍;另一方面則又要想辦法救許晴。此刻,江東宸的腦海裡不由突兀閃過宿如雪的身影。真是該死!他怎麼竟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