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那些鬧事的,倘若天下第一閣真的有那個根基,又怎麼會被人這般欺負到頭上。
之間的一切都是靠着羅剎女皇的名號在撐着。
還好龍錦在這裡,修羅王羅剎皇不論哪一個在這裡,都是一樣的結果,有來無回。
想到龍錦,小玉的目光轉到了正在竹林裡洗菜的阿漢那裡。
小玉走了過去。
“餓了?”阿漢頭也不擡的道。
廚房特別建的遠了一些,這裡說話弟子們不努力是聽不清的。
“阿漢,你等會洗。”小玉拉着阿漢的胳膊。
“別拉!衣服是髒的。”阿漢連忙躲過了小玉的衣服,“怎麼了?”
“問你點事。”小玉向廚房走去。
阿漢跟了過去。
“啥事這麼緊張?”看着小玉這架勢,阿漢有點懵。
“你去找修羅王的時候,他在做什麼?”
一聽這話,阿漢甩了甩手上的水澤,“就這個啊,我哪裡知道,我去的時候,被那些弟子攔在了門口,進不去。”
“那修羅王聽到之後的反應是什麼?”
“反應啊。”阿漢擡頭看天,似乎是在思考那天的景象。
“我說不出來,反正就是特別着急。”
小玉嘆了一口氣。
“是不是比起那天修羅王出事的時候,皇瘋狂趕去的時候,那要緊張?”
“修羅王出事?哦,我聽過這個事兒,那時候我還在悅來的。”阿漢一愣,然後道。
小玉怔了一下,而後苦笑,“記不大的日子了。”
“就是比我要死了,我娘要來看我更緊張!”
小玉看着阿漢有些黝黑的臉,隨後淡淡的笑了。
虧得阿漢用的這個比喻,但是卻是對的。
那個時候她不在,但是她想象的出來。
那種緊張言語描述不出來,所有的描繪對於龍錦都是蒼白的。
她是個旁觀者,看的很清楚。
這段感情,一直都是龍錦比較重,他佔據了大部分。
龍錦啊……
小玉嘆了一口氣,隨後走出了廚房,緩緩走到先前的位置,看着弟子們練功。
阿漢撓了撓頭,又走出去洗菜了。
潼關。
四處都是死人鮮血,火焰紛飛,民不聊生。
這場戰役不知道打了多久。
只是裡面以爲等來希望的百姓一批批死去了,餓死了,被誤殺了。
時間久的僅剩的子民已經不抱希望,甚至希望歸龍國撤兵。
算了吧,就算跟着蠻族,也許還有一條活路,但是這般打下去,最後所有人都得死。
蠻族都是在城裡攻擊,歸龍國只得採取火攻箭攻的方法。
不知道這是誰下的令,龍錦不在歸龍國,還有人誰能做主?更何況一直都是最弱的國家,爲什麼就要去攻打了?
那邊下了令,傷亡要做到最小,所以他們不爬城牆,因爲那是傷亡最大的一個辦法。
他們只困住這些人在潼關城裡。
他們已經斷糧幾天了,在不投降必定會餓死。
趕來救援的蠻族其他士兵都被歸龍國別的部隊牽扯着。
歸龍國護國大將軍李炎坐在馬背上,看着潼關城牆上的樣子。
開始的時候,裡面的蠻族還會反抗,會主動出擊,現在卻到了這般的地方。
山窮水盡。
他十三歲上戰場,戎馬十二年。在戰場上看盡了人性冷漠,看淡了生死。
歸龍國人才輩出,他能在這個位置上坐的這般久,自然是有着自己的過人之處。但是歸龍國還是不景氣,沐崖已經用盡全力去護了。
最後還是沒護住,搭上了自己。
而他能在這個位置上坐穩,則是因爲他爲了贏這場戰場可以不擇手段。
倒不是****招,只是他的觀點是除了歸龍國的兵,歸龍國的百姓,其餘的人命都與他無關。
將歸龍國的傷害降到最小都好。
他用着這個想法盛寵十二年,沙場十二年,無一敗北。可能是因爲沐崖封位以後,所有最難的仗都是她打的,他去攻打的戰役都是簡單的,所以他在歸龍國這種弱國居然沒有敗績。
牽掛的東西少了,你自然就是勝的。
當初的龍錦下令出兵,對上蠻族的時候,他沒有一絲驚訝。
龍錦已經快被逼瘋了。
他只服從命令,滅了蠻族。
如今這個任務即將完成了。
李炎眸子裡燃起了勝利的情緒。下馬回了帳篷裡。
兩方休戰,潼關這裡靜的只聽得到呼吸聲。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間驚醒了正在看兵書的李炎。
潼關戰亂,誰都知道,這裡可是連個鳥都不願意飛過來,怎麼還有人來?
聽這馬蹄聲是一個人的,來報信的?
歸龍國的士兵都是訓練有素,每一個將軍都和和他一般,有着過人的手段,不是真的到了危機時刻,戰營之間從來不聯絡。
這馬蹄聲又快到好似幾匹馬一般,若不是他久經沙場,還真聽不出來只有一個人。
能把馬騎到這般地步的人,能是歸龍國的士兵?
李炎皺着眉頭走出了帳篷。
龍錦是一個只要你有才能必定會重用的明君,這般本事的人,少說也是個七品官。
士兵還在操練,絲毫不理會那邊的馬蹄聲,李炎滿意的點了點頭,歸龍國的士兵就是這般。
李炎滿意的目光在觸及到那道身影的時候陡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人絕對不簡單。
只着了一件素衣。
以李炎的眼力自然看出來就是那簡簡單單的一件素衣都是冰蠶絲所做。
這種蠶絲極少,穿在身上會不住的散發涼氣,夏日的炎熱瞬間少了一半。
但是他也只見龍錦有一件,龍錦倒是給了沐崖一件,沐崖卻以自己不熱謝絕了。
沐崖說這話倒不會有人笑,她不開玩笑。
飛雪國已經滅了,那就是墨箴的人?
墨箴素來與別國聯繫較少,現在出來是?
很快,李炎便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因爲那個男子,越是靠近,他越看得清,他身上有濃重的藥材的味道。
江湖上的人?
江湖上哪號人能穿得起冰蠶絲?
幽冥宮的?修羅谷的?還是天下第一閣的?
男子的馬速太快,與帳篷擦過也不過幾個瞬息。
即便是這樣,士兵還是在練着自己的,目不轉睛。
他剛剛看到了那男子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