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敢擡起頭,墨亦軒那張臉好看到讓她不敢去看,單單聽聲音就會這樣。
“王爺……”她不知道說什麼,只得叫了一聲。
墨亦軒的目光又轉到了外面的花草上。
棗兒呆呆的看着墨亦軒的側顏,目光再也移不開。
要是能這樣看一輩子,讓她付出什麼都願意。
棗兒就那樣呆呆的看着墨亦軒的側顏,看着他在月光下有些泛紫的眸子。
那雙眸子漂亮的棗兒都移不開眼睛。
“皇后沒有找你麻煩?“墨亦軒淡淡開口。
棗兒一愣,而後沉聲道,“棗兒自己會解決的,不會給軒王爺添麻煩。”
墨亦軒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棗兒愣愣的看着,她已經感覺了出來,墨亦軒一直都是在逗她玩。
她不在乎,從那晚過後,她就只想和跟在墨亦軒身邊,怎樣都好。
墨亦軒啜了一口酒。
他倒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鬟能活下來。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南宮玉蘭,南宮玉蘭從小還帶過他一段時間,他見過南宮玉蘭處罰下人的方式,簡直殘忍到令人髮指。
那時候但凡惹了南宮玉蘭的人,都只求能夠快點死去,因爲落到了南宮玉蘭的手裡,只會生不如死。
這個小婢女見到了她發瘋的樣子,必定死的極慘,況且南宮玉蘭的勢力遍佈皇宮,哪裡都能伸得到,又怎麼找不到一個小丫頭。
他第二日看到滿皇宮都有奴才忙忙碌碌的似乎在找什麼的時候,便沒有打算去那宮牆。
後半夜月朗星稀,他四處走走的時候,又恰好走到了那裡。
一道分外掘強的聲音響了起來,“軒王爺,您來了。”
墨亦軒饒有興致的看着宮牆邊的女子。
渾身溼透。
“奴婢躲過了,請讓奴婢跟着您。”棗兒認真的開口。
“我有說過讓你跟着我嗎?”
“軒王爺答應過饒奴婢一命。”
“然後?”
“在這皇宮裡棗兒怎麼可能逃得過皇后的眼線。”
“跟着我就能逃過?”
“我相信軒王爺。”棗兒的語氣很用力。
“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嗎?”墨亦軒的語氣陡然變了。
棗兒認真的看着墨亦軒的眼睛,“奴婢只衷心軒王爺一人。”
墨亦軒的聲音帶着些魅惑,“爲何?”
棗兒怔了幾秒,而後才道,“奴婢……想跟着軒王爺。”
“你以爲跟着我,我便會護着你?”
“奴婢不要王爺護着,只要讓奴婢跟着王爺就好。”棗兒立刻說道。
“這樣啊,那你就跟着吧,死的時候別告訴我。”墨亦軒淡淡道。
“是,王爺!”棗兒認真的回道,絲毫不在意墨亦軒說了什麼。
棗兒跟着墨亦軒回到了鳳蕭宮。
墨亦軒也住在鳳蕭宮,墨承廣原本是要給墨亦軒安排行宮的,但是墨亦軒婉拒了。墨承廣竟然順着他的性子來。
雖然說是住在鳳蕭宮,墨亦軒卻從來沒有回國房間,每天夜裡墨承廣喝醉了以後都會被人擡到房間。他繼續在涼亭裡暢飲到天亮。
那些值夜的奴才們完完全全只顧着看墨亦軒的容貌,絲毫不去想爲什麼軒王爺不需要睡覺。
棗兒跟着墨亦軒站在涼亭裡,夜裡的風吹來,全身早已溼透,棗兒不禁打了個寒顫。
墨亦軒的聲音淡淡的,“去換身衣服。”
棗兒頓了幾秒,才道,“是。”
乍一聽以爲這是墨亦軒關心自己,但是細一想,就知道這是墨亦軒在給考驗自己。
她原來住在宮女專屬的地方,衣服都在那裡,但現在她絕對回不去,一旦回去絕對是羊入虎口。
墨亦軒的意思是讓她自己找一套衣服穿着,這讓她去哪裡找。
棗兒漫無目的的走着,腳步極輕,終於在鳳蕭宮的後院找到了一個剛剛出門的宮女。
能住在鳳蕭宮的,絕對不是普通宮女。
聽聞皇上就連派來打掃鳳蕭宮的人都是有着十年以上宮齡的老宮女。
此時棗兒已經不顧及那麼多了。
她如今在宮裡已經呆不下去了,就算呆的下去,她也不想在待下去。
她只想跟在墨亦軒身邊,這樣想着,她撿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悄聲走到宮女的身後,砸了上去。
宮女倒地,她立刻將她拖進了房間,搬上了牀,從她的衣櫃裡找了一套尋常宮女穿的衣服。
換上了之後,將自己的那套衣服挖了坑埋了。
回到涼亭的時候,墨亦軒還在。
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她,沒說什麼。
第二天南宮玉蘭就來找墨亦軒要人了,當着墨承廣的面,說自己調教無方,讓自己的宮女丟了臉。
真是笑話,她一個小小的宮女,何德何能,能讓皇后親自調教。
墨亦軒也不開口,只聽得到南宮皇后在那裡哭訴着。
也不知道一個小宮女換了主子有什麼好哭訴的。
之後墨承廣問墨亦軒要不要棗兒的時候,墨亦軒倒是很歉意的看了南宮玉蘭一眼,“皇后娘娘,這個小宮女還是很和臣的心意的額,不知道皇后娘娘可否讓給我了?”
不待南宮玉蘭說話,墨承廣先開口,“既然軒兒喜歡,那就跟着軒兒吧,皇后啊,你宮裡要是還缺宮女,讓他們再去招。”
墨承廣一開口,南宮玉蘭只能沒話說了。
南宮玉蘭也不是省事的苗子,立刻帶上了昨晚被棗兒打暈的宮女。
“渭雨,跟皇上說說,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兒?”
那叫渭雨的宮女行了一個禮,而後哭訴道,“皇上,奴婢昨晚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不料卻被人打暈了,奴婢醒來後發現丟了一套衣服。”
“皇上,你看看,在鳳蕭宮竟然發生了這種事!”南宮玉蘭特別加重了鳳蕭宮三個字。
墨承廣的面色立刻不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查!給朕找出來是誰這麼大膽敢在鳳蕭宮鬧事!”
南宮玉蘭看到墨承廣如他意料中的果真動怒了,卻突然間覺得心裡一苦,但也只是一瞬,她便立刻變了語氣,“皇上,不用查了,臣妾已經知道了。”
“誰!”
“你說。”南宮玉蘭用目光示意渭雨。
渭雨顫顫巍巍的看了墨亦軒一眼,墨承廣臉上的怒氣頓時消了,是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