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壽懶得去和這個大夫說什麼,直接向裡面走去。
“公主,這恐怕不太好吧,畢竟男女有別啊。”慧姨娘連忙阻擋住榮壽,看着那抹快進來威嚴的身影,就計上心頭。
看着阻攔的慧姨娘,榮壽所有的耐心都磨光了,懶得在周旋,冷冷說道:“滾開。”
“榮壽公主,我也是爲你好啊,你要知道這男女有別,身爲女子怎麼可以進男子的臥室呢?”慧姨娘一副苦口婆心勸着的樣子,還伸手拉住了榮壽的胳膊。
被這種人碰觸到就更加的不爽起來,直接揮手將慧姨娘甩開。
然而慧姨娘卻直接摔到在了地上,滿臉委屈的說道:“公主,我也是爲你好啊。”
“芳茹!”恭親王威嚴的說道。
聽到自己阿瑪的聲音,榮壽才轉過頭來,然後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慧姨娘,原來這個女人打的是這個主意,她不是要阻攔自己去看載澄,畢竟自己又不會醫,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也根本看不出來,她真的目的是博取自己阿瑪的同情,然後扮演慈母的形象。
看着進來的恭親王,慧姨娘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滿臉苦澀的笑意說道:“王爺,大夫剛剛看過了,說是過兩三天就會醒過來。”
恭親王也是聽到兩人剛剛的話語的,可是也不打算追究榮壽,畢竟榮壽是自己的女兒,又被封爲公主,深得慈禧的喜歡,自己完全不可能因爲一個做間諜的妾室去追究榮壽的責任,更何況榮壽並沒有錯呢?
“恩。”恭親王威嚴的點點頭,說道:“芳茹,阿瑪知道你擔心弟弟,走吧,和阿瑪一起進去看看,有阿瑪陪同,就沒什麼男女之一別說了。”
榮壽微微點頭,跟着恭親王進去。
慧姨娘握緊了雙手,自己不說,不告狀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小心眼,可是他就真的不聞不問了?眼睜睜的看着她摔倒?越想就越心痛。
看着病牀上面色慘白的載澄,榮壽眼神裡面閃過一抹心疼,同時也自責起來,自己怎麼能不早點來看他呢?
“芳茹,別擔心了,大夫不是說了嘛,兩天之後就醒過來了。”恭親王說道。
榮壽微微點頭,可還是不放心,走出去,看着守在一邊的小武說道:“將府中的大夫帶過來,順便將府中的人蔘也拿過來。”
聽到榮壽的話,慧姨娘心中一跳,這個破公主不是也經過喪母之痛深受打擊不出門嘛?怎麼一出門就來破壞他的計劃呢?笑着說道:“公主,您不必費心,我們府中也有人蔘,而且請了大夫。”
“我不放心我弟弟,更何況多請一個大夫看看有什麼?慧姨娘莫不是做了什麼事情,怕其他大夫查出來?”榮壽冷冷的看着慧姨娘說道。
聽到榮壽如此直白的問話,慧姨娘被一噎,隨即笑着說道:“公主多心了,奴家也是怕公主那不夠用,畢竟公主您身子也虛弱着,正需要補品呢。”
榮壽冷哼一聲,眼神示意小武可以去了,小武也就這樣去做榮壽吩咐的事情了。
恭親王在一邊臉色也有些難看,他還真沒想過這個慧姨娘會膽大包天的對自己兒子出手!冷着臉坐在那。
氣氛一時間就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之中,不一會小武就帶着府中的大夫過來了,而喜鵲也跟過來了,手中還拿着幾個盒子,裡面放的自然是幾株人蔘了。
“進去看看吧。”榮壽吩咐道。
大夫點點頭跟着榮壽和恭親王走了進去,然後到牀邊給載澄檢查,良久之後拿出銀針,在載澄的腦袋上紮了進去,連續下了幾針之後載澄悠悠的醒過來。
剛剛給載澄看病的大夫臉色有些發白,這個老者的醫術一看就比自己高明出好多倍,竟然敢在人的頭上扎針,而且還真就扎醒了?
載澄有些恍惚的張開眼睛,看到榮壽滿是關心的臉龐,有些迷糊的喊道:“姐!”
聽到載澄的聲音,榮壽鬆口氣,說道:“怎麼了?感覺哪裡不舒服嘛?”
“我沒事。”載澄很是虛弱的說道。
榮壽點點頭,看着收針的老大夫說道:“怎麼回事?怎麼他說需要兩三天才能醒來呢?而且在這之前就昏迷了兩天了。”
老大夫有些沉重的說道:“澄貝勒只是疲勞過度昏迷過去,可是他是男子而且身體本就健壯,不應該昏迷兩天不醒來的,能老夫看看之前喝的是什麼藥嘛?”
“在下自愧不如,之前用的藥大多都是補品,而且澄貝勒總是有囈語的情況,睡的不是很安穩,所以在下也給他喝了安神的藥。”那個大夫說道,滿臉的謙卑,可是額頭已經佈滿了汗珠,雙手緊握着體現了他的緊張。
老大夫聽到這話就皺起眉頭來說道:“說囈語那是快能醒來的情況,你怎麼可以開安神的藥?難怪會醒不過來,你知不知道醒不過來就無法吃東西,這怎麼恢復虛弱的身體?這樣拖下去會把人睡死的。”
聽到老大夫的話,榮壽臉就黑的不能在黑了,看向一邊的小武直接命令到:“給我掌嘴。”
小武當然是隻聽命於榮壽了,纔不管只是什麼地方,周邊有什麼人呢,直接先聽榮壽的話,直接上去就是掌嘴。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小的學醫不精,差點放了大錯,真的只是看貝勒他睡不安穩纔會開安神藥啊,根本無心害貝勒的,更何況這藥已經停用了。”那大夫馬上跪下來泣不成聲的說道。
老大人見狀有些不忍,也接話說道:“確實停藥的話,澄貝勒不會有事的。”
“呵,不說實話是吧?”榮壽冷冷的反問道,隨即看向小武說道:“踹到他說實話爲止,千萬留口起讓他說話。”
小武聽完榮壽的話,就直接上去踩在了大人的腳上,說道:“說實話。”
“公主饒命啊,公主饒命啊,小的說的都是實話,不敢有半句謊話啊,是小的學醫不精,不收銀子就是,您怎麼可以派人打我呢?這還是有法的。”那大夫大聲的喊道,好不悽慘的趕緊。
然而小武是越來越用力,直接又是一腳將人踹到在地,一腳一腳的揣着,完全執行榮壽的話,只是用踹的,完全不用其他動作。
大夫的臉色已經白的不能在白了,大聲喊話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一遍一遍的喊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說實話!”小武踹一腳說一句。
那大夫看着默不作聲的榮壽,她那眼神之中的冰冷根本就是絕不會放過自己的樣子,可是不能說,就算捱打也不能說,說了可就是謀害貝勒,那更是死罪啊,被打一頓和死,當然是選擇被打了。
榮壽冷哼一聲說道:“你這庸醫謀害貝勒,直接送去官府,我定會讓你誅九族,你最好相信本公主說道做到!”
聽到榮壽的威脅,在看看那眼神之中的狠歷,他完全相信榮壽的話,心中立馬慌張了啊,虛弱的爬到慧姨娘那裡,說道:“側福晉救我。”
慧姨娘的臉色都發白了,直接踹開這人,說道:“你自己學藝不精被誤會,也只能怪你自己了,有什麼話,去官府那喊冤吧!我如何能夠救的了你?”
大夫聽到慧姨娘的話,心中也有了計較,馬上說道:“您一向心好,而且我絕無害貝勒的心思啊,是小的學藝不精,求您給小的求求情吧。”
慧姨娘一臉爲難的看着榮壽,隨即又一副不忍的樣子,說道:“你還是去官府那吧,是非公道自然會有人幫你主持。”
榮壽的嘴角冷冷的勾起,這慧姨娘明顯就是要穩住這大夫,讓他不要說出事情,一口咬住是學醫不精,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濃重,說道:“是啊,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若是還有點良心就說實話,還能避免波及家人,不然本公主,呵呵……”
一聲冷笑寒冷刺骨,讓癱軟在地上的大夫打了個冷顫,這個公主看起來年紀不大,可是好恐怖啊,在想想她可是公主,哪裡是一個側福晉斗的過的?如果自己坦白真的能保住自己全家老少的命,那也是好事。
“公主,您明察,是側福晉要小的用一種別人看不出的辦法拖死貝勒爺的,小的完全就是財迷心竅了,而且因爲事情就算敗露也有說辭,所以就做了,公主饒命啊。”那大夫直接跪下來說道。
慧姨娘一聽這話,立馬跪下來說道:“王爺您明察啊,這人完全就是因爲我不幫他求情,要拉我下水了啊,王爺您明察啊。”
恭親王的臉色已經冰冷到了極點,對於自己女兒的那種狠歷和幹練雖然有些意外,可是她的行爲所得出的答案,更加讓他生氣,冷聲說道:“你竟然敢謀害我兒子,我要殺了你!”
“我沒有!爲什麼載瀅也是你的兒子啊,你要把他過繼出去?而現在又因爲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來殺我,我可是你的妻子,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慧姨娘跪在地上哭泣道。
那是不想培養出一個聽慈禧話的兒子,與其那樣不如過繼出去呢,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人,都是因爲她背叛到了慈禧那邊,不然自己又何必過繼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