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是賬本?”榮壽眉頭微皺看着白爾達溫嵐問道。
白爾達溫嵐看着榮壽的問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說道:“原來真是賬本啊?看來你已經是三家店鋪的老闆了!這頓飯你請!”
榮壽被逗笑,合着他就是懷疑的啊,而且還表現出摳門的樣子,這可不像是他,不過他還是挺好笑的,笑着說道:“我請,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猜到的。”
“你還用去逛藥材鋪?成衣鋪?糧鋪?既然不是去買東西,那能幹嘛了?而且你這要自立門戶,當然需要金錢來源了,這還不好猜?”白爾達溫嵐有些好笑的反問道。
確實被他這麼一說還挺好猜的,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說道:“你心思縝密的讓人覺得恐怖!”
白爾達溫嵐看着榮壽就知道他是如此故意說的,聳聳肩說道:“這麼明顯,怎麼能怪到我身上呢?”
榮壽微笑着說道:“明顯嘛,我怎麼沒覺得!”
“因爲你笨啊。”白爾達溫嵐笑着說道,絲毫不客氣的打擊榮壽。
就因爲朋友纔會如此說,榮壽也完全不生氣,笑着說道;“那是和你比起來而已,我明明還是很聰明的。”
“恩,很聰明。”白爾達溫嵐完全是應付的口吻說道,說着就去摸榮壽的腦袋。
榮壽瞬間就愣住了,都忘記躲開了。
而白爾達溫嵐也愣住了,手還在她的劉海上面了,自己這是讓開手呢?還是繼續很自然的摸完之後就離開了?自己怎麼就順手做了這麼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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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壽也有些反應過來了,直接打開白爾達溫嵐的胳膊說道:“看起來挺正經的,怎麼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報官抓你!”
聽着榮壽的話,白爾達溫嵐無奈一笑說道:“順手嘛,又不是故意的。”
這個時候馬車停下來了,氣氛也完全緩和過來了,兩人一同下馬車,進入包廂點了幾個菜,然後等菜上來之後,榮壽纔將面紗摘下來,開始吃東西。
白爾達溫嵐看着吃東西的榮壽,無奈說道:“你不應該先跟我說點什麼嘛?”
“不打算,你先告訴我你猜到了哪些,怎麼猜到的!”榮壽擡頭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他可不想白爾達溫嵐什麼都不知道,就從自己這裡詐出了所有的事情,就像是剛剛那樣把他的猜想給確定了。
讓自己猜?那是不是就放大膽了猜呢?白爾達溫嵐用一種很肯定的語氣說道:“閻王怕和林義是同一人,而且和你關係匪淺。”
猶豫一下,用一種猜測的語氣問道:“你喜歡他?”
聽到這句猜測的話,榮壽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就卡住了,瞬間就嗆到了,立馬咳嗽起來,說道:“咳咳咳!”
“來,喝點湯順順。”白爾達溫嵐連忙給榮壽舀湯喝。
榮壽直接張口喝了一湯勺,完全沒在意是白爾達溫嵐喂的,順口氣說道:“你到底是怎麼猜測的啊?”
“那裡先告訴我猜測的對不對?”白爾達溫嵐看着榮壽問道,這一刻他是希望自己猜測錯了,因爲榮壽喜歡那個人完全就是自己特別大膽的猜測!因爲榮壽看林義的眼神,還有榮壽對他的維護。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垂眸思索起來,然後擡頭問道:“溫嵐,我真的能把你當知己嘛?能夠將事情告訴你嘛?”
看着榮壽凝重的神情,白爾達溫嵐的心也不自覺的沉重起來,感覺自己好似是猜對了,微笑點頭說道:“我會當一個很好的聆聽着,不會告訴任何人。”
他既然說了這句話,就一定不會說出去,因爲白爾達溫嵐絕對不會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苦笑一下說道:“其實我們很早就認識了,那個時候我才八歲,還記得額娘不想我入宮,偷偷將我送出了京城。”
白爾達溫嵐微微差異,差異的是恭親王府竟然曾經抗旨?同時心中也刺痛起來,很早就認識了?
“我出了京城就遇到了劫匪,劫匪殺了我奶孃和車伕,因爲懷疑起我的身份,怕我真的是公主,殺了公主的罪名可不小,可是放了又怕我找人來殺他們,就這樣我被帶入了野狼寨。”榮壽看着眼前的白爾達溫嵐說道。
漸漸的陷入了回憶中,說道:“而林義就是野狼寨的少當家,我們就是這般認識的,我們應該是仇人的,因爲我該爲奶孃報仇的!可是事情遠遠出乎了意料之外。”
“開始我們吵的確實很兇,而且我還動手打了他,他卻不要臉的說我非禮他。”榮壽想起了那時候自己還刻意去打擾他練功,真的是有些幼稚,不禁無奈一笑。
“可是慢慢的我竟然覺得或許不是所有劫匪都是壞的,而他們也並不是願意當土匪的,就像是我生來就捲入了京城這*中,而他生來就是土匪,這都並非我們說想要。”榮壽低頭說道,完全就陷入了回憶中。
聽到榮壽的我們二字,心中就跟滴血一般,雙手緊握起來,剋制自己繼續聽下去。
“後來我阿瑪找來了,接我的就是蘇澈,而我阿瑪讓蘇澈滅了野狼寨滿門,然後火燒了野狼寨,而林義在這場屠殺之中活了下來,而我卻一直生活在騙局中,蘇澈告訴我野狼寨起了火,大家都搬離那裡了。”榮壽有些痛苦的說道。
白爾達溫嵐看着痛苦的榮壽也很心疼她,大概也知道了,當時榮壽進宮了,自然就會和林義斷開了聯繫,出宮之後才又聯繫起來的吧?可是卻變成了仇人。
榮壽想起那晚林義要殺自己時那冰冷的眼神,眼眶就不自覺的紅起來,說道:“再見面我們卻成了仇人,可是他沒殺我,把所有的賬都算在了我阿瑪頭上,可是他卻殺了我額娘。”
說道最後一句,眼淚還是落下來了。
聽到那句話白爾達溫嵐微微吃驚,然而也串起來了,難怪會有人花三十萬去買閻王怕的腦袋,看來那人是恭親王了,看着痛苦的榮壽哭泣的榮壽,很想將榮壽抱入懷中,說道:“好想抱你。”
“不許!”榮壽兩個字拒絕,擦擦眼淚說道:“這就是事情的經過了,你不可以說出去,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其他人,沒想到出來的時候還是很痛苦。”
白爾達溫嵐伸手拭去榮壽的眼淚,而他的心卻在滴血。
榮壽甩開白爾達溫嵐的手,勉強一笑說道:“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辦?會去報殺母之仇,還是選擇原諒?”
這就是自己告訴白爾達溫嵐的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心思縝密而且頭腦好,或許會能夠給自己不一樣的意見。
“放下,不要去恨也不要去原諒,好好的過你的日子,你不是想在你的公主府過平平靜靜的日子嘛?那麼還管這麼多幹嘛?”白爾達溫嵐看向榮壽說道。
“可是他能夠殺我額娘,就會殺我阿瑪的,還有載澄!我怎麼放任不管?可是我卻無法站出去戳破他的謊言,讓他被通緝追殺,你知道嘛,我真的很痛苦,很糾結!”榮壽眉頭緊皺,眼中含着眼淚說道。
白爾達溫嵐感覺呼吸都很困難,雙手緊握極力剋制自己,保持着溫和的笑容說道:“不一定只有對付他了纔是保護恭親王和載澄,你也可以去保護恭親王和載澄的,更何況恭親王只是在朝堂上失勢了而已,這些年的底蘊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榮壽垂眸,苦澀一笑說道:“也只能如此了吧。”
“吃些東西吧。”白爾達溫嵐給榮壽夾菜,無奈說道:“這世間總是有很多的迫不得已,人好像生下來就是受苦的,我們能做的就是苦中作樂了。”
榮壽苦笑一下,擡頭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你這心態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呢,我都把這麼多的秘密告訴你了,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你的不得已和痛苦了?”
你就是我的不得以,和我痛苦的源頭啊,無奈一笑說道:“我從小就是白爾達家的公子,錦衣玉食,要什麼有什麼,還有什麼不得已和痛苦啊?”
榮壽聽着白爾達溫嵐的話有些不高興了,嘟嘴說道:“我還生來就是郡主!後來還被冊封公主呢,我這身份可不比你差,不照樣有煩惱,你說這話應付誰呢?”
“呵呵……”白爾達溫嵐被榮壽給逗笑,說道:“其實還是有很多無奈的,畢竟享受了什麼就會失去什麼,例如自由。”
“你還算是不錯的,能夠有朋友,不像我……”榮壽一手捧臉滿是憂愁的說道。
白爾達溫嵐笑着問道:“你和凌美相處的不是挺好?而且還有我這麼個朋友,你那副憂愁的樣子,好像就是沒朋友的樣子。”
“是在說之前啦,沒有朋友,一個人在院子裡面和額娘學習學習琴棋書畫,禮儀規矩,再接着進宮就更加的不可能會有朋友了,甚至連出長春宮都很少,現在出宮之後才覺得自己之前真的錯過太多了。”榮壽苦笑着說道。
“那樣子補回來也可以啊。”白爾達溫嵐笑着說道。
榮壽帶起面紗,喊道:“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