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對話

“小天王,關勝等人在西南已經打起來了,是否派人支援。”

“不用了,關勝、呼延灼都是統兵多年的大將,竟然敢於發動對李成的進攻,就說明他們已經有了九成的把握,你們的任務是趕緊處理城內事務,務必要將樑中書活捉了。”晁春已經對自己的勝利胸有成竹了。

“樑中書,哪裡逃?”

就在樑中書從城牆上逃到西門城樓時,王矮虎等人也已騎馬趕到,樑輝一看提槍與王矮虎惡鬥在一起,短時間內卻無法分出勝負,然而其他的幾名士兵哪裡是燕順等人的對手。樑中書一看事態難以扭轉,大吼一聲:

“樑輝退下,你們的頭領晁春呢,我要見他。”

“那行,下了城樓就能見到,把他們綁了。”活捉樑中書可是立了一件大功,王矮虎一聽樑中書束手就擒,心中已經笑開了花,不然他和樑輝在鬥上幾個回合,樑中書就要有燕順、武松等人來掙了,現在雖然自己不可能獨佔此攻,但至少也是立了一個集體功呀,他和燕順的中隊長也該提了。

“不用綁,我既然要見你們頭領,絕不會中間逃脫,更不能丟失我們朝廷大員的身份。”樑中書逃跑時本來是想逃到李成的軍營內,再有李成護送,但是這個希望破滅之後,就想先穩住梁山軍,只要自己不是,李成、關勝大軍絕對會來營救,只要僵持到朝廷大軍趕到,梁山軍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一定會那自己作交換,這樣才能保住小命。

王太守早已經是因爲跑不動被隨後追來的燕青押到了太守府。

此時,梁山軍已經在李應、戴宗等人的帶領下,分別佔領了樑中書府、太守府、大牢及四門,樑中書、聞達、李成等家眷在晁春的三令五申之下得到保全,士兵們只是將府邸團團圍住,防止逃跑而已。

“小天王,關將軍快馬來報,李成的二千騎兵已全部被擒,李成率領幾十人突了出去。”晁春已經將太守府變成了他的中軍大營。

“什麼,我不是說過嗎,一定要活捉此人嗎?”

傳令兵從來沒有見過晁春如此動怒,跪在地上不敢擡頭,膽怯地回答:“小天王不讓傷了李成,他的兩千騎兵在陣型中一衝,關勝、呼延灼兩位頭領只好先維持大營,結果沒有人能夠大擋住李成呀?”

曹操、趙雲,聽完傳令兵的回話,晁春首先想到的就是長阪坡一戰,曹操愛惜趙雲之才,在徐庶的提醒下,下達了一個令他後悔終生的命令。今天他自己也犯了這麼一個錯誤,下達了必須活捉的命令。

幸好李成無論武功還是計謀等方面,都無法與智勇雙全、一身是膽的常山趙子龍相比。但是日後,他還是爲自己的這個錯誤後悔不已。

“小天王,樑中書已經被俘,但是他必須要見你。”晁春被急於報功的王矮虎打斷了思路。

“樑中書,我……我和你有何仇恨,令你如此陷害於我。”

就在王矮虎進大堂稟報之時,長期遭受折磨的盧俊義和石秀被李應從大牢中擡到了這裡。

“你串通梁山賊寇,還敢問我。”蔡京確實有是人之才,樑中書雖是一名文弱書生,此時卻表現的如此大義凌然,連在大堂之中的晁春也心生一絲敬佩。

“是你誤會了盧員外,他只是在路經梁山水泊是,被我們俘虜了,只是沒有想到李固那個管家盡然敢於夫人私通,還要置員外於死地。”晁春知道盧俊義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賣個人情,也好讓盧俊義死心塌地地爲自己賣命。

盧俊義擡眼望着正在走出大堂的晁春,眼神中暗含一絲謝意,這種深受儒家思想薰陶之人,畢竟將名節看的比生命更重要。

但是樑中書聽完之後微微一笑道:“你就是小天王晁春吧,盧俊義竟然沒有出家,那麼你們爲什麼如此興師動衆,與朝廷爲敵呢?”

“這個嗎,我想樑大人也該知道我們梁山豎的旗號是‘替天行道,誅殺奸臣’,重的是一個忠義,盧員外因爲我們梁山遇難,如果我們像縮頭烏龜一般的話,那我們的‘義’又從何而將?”

“好一個‘忠義’,難道打家劫舍、攻城略地就是把你們的忠義了。”

“樑大人誤會太深了,我梁山自從火併王倫之後,何成有打家劫舍之說,隨大鬧幾座城池,但那個不是爲了救人,再看看我們這些頭領,林沖等人大人一定聽說過吧,不是奸臣當道,有豈可落草爲寇,你在看看身爲大名府第一員外的盧俊義,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奸臣收受李固這賣主賊人,又怎能落到這個地步,又怎能被逼上梁山呢?”

樑中書面對晁春咄咄逼人的口氣,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停了半天,樑中書才支支唔唔地說道:“不管你作何解釋,你也是背叛朝廷,與朝廷爲敵,這個忠字你沒有資格說。”

“不錯,我是沒有資格,那你就有資格了,孟子曰‘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然而當今奸臣當道,國無寧日,民不聊生。民不聊生,國之不保,何來君主,大人之忠,是忠於皇上還是奸臣呢?”

“你,放肆……”樑中書心裡明白,晁春所指的奸臣,真是他的岳丈兼靠山——太師蔡京,當然還有太尉高俅等人,可他有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畢竟對方沒有點名道姓地指出,自己冒然反駁反而是自己承認了。

“放肆,用大人的話說,我晁春朝廷的反都造了,還怕一個放肆的罪名嗎?來人,將樑中書押往樑府好生看管,任何人不得出入。”

“什麼,放我回府。”

“怎麼,不願意嗎?”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了,只是能不能讓他隨我一起回府。”

晁春知道樑中書所指的是樑輝,現在樑中書身邊已經沒有了高手,樑輝自然不能留在他的身邊:

“大人,樑夫人及老婦人在家早已悲痛萬分,小少爺也害怕的很,你就早點回去安慰他們吧,我盡然放你回府,只要你老實,我還能爲難你嗎,至於樑輝,至死也要保護你,這一點忠義之心我晁春還是蠻佩服的,我絕不會爲難他,樑輝壓入牢房,與王太守關押在一起。”

樑中書還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口,只聽見晁春命令道:“武松、魯智深,送樑大人回府,好生伺候,任何人不得爲難。另外打開官倉,給老百姓放糧。”

“多謝小天王還能想着大名府的百姓們。”樑中書此時倒是一幅愛民的菩薩心腸了。

“廢話,只有你們這些當官的纔不顧百姓的死活呢?”常年在大名府討飯的燕青,對樑中書可沒有任何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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