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外音:我看課表只看兩種課,一種是體育,另一種就是體活,每天祈禱這兩節課快點到來。那種期待和到來時的喜悅,真的是支撐我度過這極度無聊的學習生活的全部力量。
(五十二)
“他們這麼公開整,就不怕學校收拾他們?”我問。我覺得這是高中,又不是大學,公開建社團發傳單,這也太搞笑了吧。
姜湖略一沉吟,說:“理論上是不行,但也不好說,我聽說這個西服會有點背景,副校長的公子就是發起人之一,再說咱們學校本就鼓勵學生全面發展,也不一定就完全行不通。”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反正我是沒什麼興趣。”
這一上午,夢想團的名字就在整個高一教學樓裡傳開了,課間休息時好多人都在談論入團的事,我看入G青團時這幫人都沒這麼積極。
悲催的是,肖凱剛一發信息,就被委婉的拒絕了,氣得他到處大罵,還不許他身邊那幾個哥們進這個什麼夢想團。不過這並不稀奇,因爲我身邊這幾個,都沒有入團成功的,在我看來,無非就是炒作而已。真要入團就送西服、送手機的,他們再有錢也整不起啊,西服就不說了不太瞭解,光那個NOKIA6270就得2千多塊,賠都賠死了。
中午與女神一起吃飯,看着挺好的,其實真TM遭罪,本來早上張甜就沒給我送早餐,我餓的肚子咕咕直叫,但在林爽面前,也不敢使勁吃啊,顯得咱沒修養不是,只能小口小口咽,難受死了。
林爽夾了口菜,放到碗裡,突然楞了一下,問我:“你看那個傳單了嗎?”
“哦,你說大偉拿來那個。看了,怎麼了?”我說。
“我周圍的幾個人都報名了,本來我不想報,但王慧說她報了,也幫我報名了。”
“啊?那怎麼樣,錄取了沒?”
“不知道。”林爽說。
“哦。”
我早就吃完飯了,林爽吃的特別慢,細嚼慢嚥的,看她吃飯比看場電影還舒坦,真是種享受。我心不在焉地說:“恩,你一定沒問題的。”其實我根本不關心她選不選上。
吃完飯,送林爽回寢室時,我故意走得很慢,希望能多單獨在她身邊一會兒。沒話找話地問:“今天心情怎麼樣?”
林爽揹着手,目光直視前方,說:“普普通通的一天。”
“只要心情好,就不普通了。給,這個送你!”我把上午疊的紙玫瑰掏了出來,遞到林爽面前。
林爽楞了一下,隨即莞爾,接過花,假裝聞了一下,說:“不真誠,送假花給人家,我走啦,你回去休息吧。”
唉,本來還想自己靠着幼兒園學的手工技術,博女神一笑呢,看來真失敗。回男寢的路上,我看到操場上站着一羣人,在看熱鬧。
怎麼的了?大中午的都不睡覺?我想了想,還是不去湊熱鬧了,八成是打起來了,最可能是倆女生撕逼,因爲男生打架是不會選在大中午的操場上的,這不成現場直播了麼,過後想抵賴都抵賴不了。
一進寢室門,我看肖凱、金光和小亮他們都趴在窗口向操場望去,看的特別入迷,我也偷偷上去湊個熱鬧。原來在我剛剛看到的人羣中間內,還有一個整齊的方隊,目測三、四十人,有男有女的,清一色穿着黑西服,其實我覺得他們穿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西服,類似那種休閒西服而已,不過這麼多人一起穿,尤其還有不少妹子,看着確實挺養眼的。
“這幹什麼的啊?”我問。
“訓練呢唄,你看領頭那個,一看就TM不是學生。”金光說。
“你怎麼看出來的?”
“看他那肌肉塊啊,那大粗肩膀,一看就不是……哎?陶然,我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走路TM怎麼一點聲都沒有。”金光剛反應過來是我,嚇了一跳。
“草,這幫小子挺能整啊,我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想幹啥!”肖凱吸着煙,翹着二郎腿倒坐在窗臺上。
“我看哪,就是一幫吃飽了撐的的選手,都高中生了還不好好學習,天天竟弄着沒用的!”金光吐槽說。
“哈哈,要是別人說我就忍了,你嘛,好像你幹正事了似的,天天晚上都見不到人影。”小亮很快拆穿了金光。
“擦,我那是正事,有妹子陪,像你們呢,一個個大光棍!”金光躺回了自己牀上。我估計每天中午是這B最開心的時候了,能好好在牀上睡個覺。
“耶耶耶,你的妹子不是你右手吧?那個王玥你好像還沒拿下吧。”肖凱看了眼金光,說。
“庸俗、真TM庸俗,要我說你真是不懂愛情,這東西太快就沒感覺了,細水長流懂不懂!”
金光閉着眼睛,憑感覺掏出了根菸叼着,又拿出打火機想點着,但試了好幾次都沒找對地方。
我真是無語,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火機,幫他點燃,又把火機向他臉上一丟。
“哎,草!疼。”金光哼唧了一聲。
“哈哈,瞅你困那B樣,我看,就你這兩下子,洞口都找不到吧。”肖凱又笑的沒了眼睛。
“哥是實戰型選手,懶得跟你們說了,我得睡覺了,都消停的。”
姜湖中午沒回寢室,本來想找個機會跟肖凱和金光說說他的事,但寢室一直有人,小亮、大明都在睡覺,我不想當他們面說這些,尋思等會再說吧,結果後來我睡着了,就忘了,這也導致了很嚴重的後果,這是後話了。
今兒下午有體活課,我覺得自打上學以來,我看課表只看兩種課,一種是體育,另一種就是體活,每天祈禱這兩節課快點到來。那種期待和到來時的喜悅,真的是支撐我度過這極度無聊的學習生活的全部力量。
而體活更是比體育課強一百倍,先不說體育老師經常“被有事”,就算上了,也要來個熱身,跑兩圈,坐坐伸展運動,我說親愛的老師啊,本來一節課時間就短,你整那些沒用的臭氧層幹啥啊,抓緊解散纔是王道。
本來我是打算遏制住內心慾望,不去球場而是陪林爽散步的,但肖凱說少人,硬拽着我去了。我們學校一共有4個籃球場,也就是8個半場,但經過多少學子全天候的磨練,不是場地出坑了,就是籃網被拽掉了。只有靠近體育館的那個場地,由於離得比較遠,情況還比較不錯。
打過籃球的都知道,有籃網和沒籃網完全是兩種感覺,聽不到那種刷籃聲,打球都沒激情。再者說,對於像我和肖凱這樣的速度型選手,地面稍微不平整,玩着都不爽,很多動作不敢做,甚至根本就做不出來。
可那個場地有2個人在散投,金光和我意思在旁邊的場打打得了,一節課時間也不多。肖凱搖着頭不幹。
“草,就2個人還敢佔好場,你們等我,我去說說,咱過去玩。”
“行了,人家先佔的,咱在這玩一樣!”金光勸道,可肖凱已經跑出好遠了。
我心裡挺崩潰的,不知道你身邊有沒有一個這樣愛裝B的選手,如果有,你一定能體會這種喜憂參半,喜的是愛出頭,爲人仗義,很多事不用你人家就擺平了;悲的是,這種人脾氣上來,10臺馬車都拉不回來。
我和金光相識一眼,都從對方眼神裡看出了無奈。我們也沒管,先在這面練起了投籃。投了半天,我感覺有些不對,肖凱怎麼這麼半天還沒回來?我向那邊望去,好像肖凱還在和那倆人說着什麼,但太遠了,沒聽清。我就真想不明白,人家不同意你就趕緊回來啊,玩會兒得了唄。
“我草!”我還沒反應過來,金光嗖的一下就衝了出去。等我回過神來,發現肖凱已經和那倆人廝打在一起,準確地說,是一個人緊緊地抱着肖凱一起倒在地上,另一個則拳打腳踢。
我都有點不可置信,我班的幾個人也都蒙了,至少不敢相信在千湖高中,還有人敢對肖凱動手?
我腎上腺素飆升,瘋了一樣衝了過去,兩隻腿搗騰的都覺得有些飄了。
金光很快就到了,伴隨着一句高分貝的“草泥馬!”,一腳踹向在肖凱身邊的那個人,由於金光速度很快,慣性十足,這一腳直接給這哥們踹了個狗啃屎。我也到了,試圖拉開抱着肖凱的那個胖子,但這胖子還是死死不鬆手。
草,真是給你臉了,我用足了力氣,使勁對着胖子的後背猛踹,胖子連同肖凱都被我踹的直晃盪。
倒是肖凱先受不了,哼唧到:“草,別踹了別踹了,磨死我了。”
我停腳,在那個胖子頭上蹲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心臟的跳動,舉起拳頭頂在那人的太陽穴上,說:“兄弟,鬆手吧,你這個位置我不用多大的力,就可以把你打得顱內出血,一輩子不會好,你可能會變成腦癱或者植物人,真的要試試嗎?”
那胖子果然被我新學的招數唬住了,手上鬆了勁,肖凱胳膊能動了,立馬照胖子心臟處給了一肘。
胖子哼唧一聲,徹底鬆開了肖凱。肖凱顯然也沒想到這倆人居然會比他還先動手,起來後真是發飆了,對着胖子肚子一頓猛踢。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