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外音：與其在已經強大的公司當個螺絲釘，不如到家小公司做個發動機，在大公司你永遠是螺絲釘，因爲前人已經打下了江山，站住了位置，可如果你有本事，讓小公司走得更遠，你永遠都是發動機，
（一百一十二）
唉，想不到開個小公司也這麼難，原來以爲我一個人就夠了呢。我搖了搖頭，又坐回椅子上，算了，多想無益，最要緊的還是琢磨琢磨晚上吃啥吧。
我下意識地抽出支菸，可突然想起什麼，向內廳偷瞄了幾眼，算了吧還是，堅持一會兒，便又把煙塞了回去，拿起那盆蘋果塊嚼起來。
內廳裡不時有響聲傳來，不用說，張甜這妹子準是打掃衛生呢，像是又潔癖一樣，在我看來，再怎麼打掃都沒用，細菌啊、微生物啊這類的根本無處不在，與它們相比灰塵對人類的傷害根本是不值一提。
記得有次去YN國營救被扣押的諜報人員，上級給我們配備了生物武器，類似手槍，但有個很長的推射管，發射時無色無味無聲，只有肉眼幾乎不可見的蒸汽狀物，可屋裡的人不到30S鍾就全失去意識了，儘管我們帶着專用的防護設備，但也被少量感染，當時就感覺四肢無力，精神渙散。嘿嘿，這種武器要是被恐步分子掌握，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鐺，鐺鐺！”有人敲門，瞬間從回憶把我又拉回了這個所謂的現實，來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目測年齡也就20初頭，1米8的個頭，留着小平頭，乾淨的國字臉上兩條濃濃的眉毛，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挎着個皮質單肩包，書生氣十足。女人看起來年齡稍長一點，烏黑的秀髮被修剪的整齊，自然地散落在肩部附近，柳葉眉在標準的瓜子臉上勾勒出優美的弧度、櫻桃小嘴還塗上了一層淡淡的口紅，紅框眼鏡下兩個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黑色大衣裡面穿了一件緊身的白色襯衫，看起來有幾分成熟女性的職業範兒。
我心想，這組合也不太搭啊，職業女性配小白臉，女包男？挺超前的組合啊，這年代不是應該還是很保守的嘛？看這小白臉能駕馭得了這熟妹子麼？哈哈！不過這哥們晚上一定很爽的，這種成熟的妹子最懂體貼人了，但嘴上還是用正常口吻說道：“對不起，本公司已經下班了，如要諮詢投資，明兒趕早吧，啊，不，最好後天或者大後天再來。”
“額，對不起先生，我們不是來諮詢的，請問，張總的千金是在這嗎？”小白臉上前幾步，問道。
“張總？我們這隻有陶總，哪來的什麼張總啊？你們走錯門了！”我說。
職業女摘下上了霜的眼鏡，四處打量了一下，回身對同來的小白臉抱怨道：“唉，我就說嘛，老闆怎麼會選在這破地方開公司啊？也實在是太寒酸了，肯定不是這兒，跟你出來真是不靠譜。”
小白臉從兜裡掏出了個小本子，飛快翻到某頁，又仔細看了一遍，道：“不能呀，就是這啊。我還特意跟張總確認了一下，就是這裡啊。”
我靠這倆人真TM把我當空氣啊，當着我這老闆的面諷刺這的辦公環境，誰說非得辦公室大才叫好公司啊？老子倒要教教他們，能賺錢的纔是好公司，你租個人民大會堂賺不了錢，也是白搭。
“我說，你……”
“啊，王碩，你們這麼快就來啊。”
還沒待我開口教育他們，張甜聽到響聲，從內廳走了出來，手裡還拿着剛洗完的抹布。怎麼回事？看樣子張甜認識這倆人？
小白臉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張甜，指了指她手中的抹布，道：“小姐，您這是……？嘿，我認識您這麼久，還是頭回看……”
“住嘴！你個小王碩，幾天不見怎麼這麼貧啦？本姑娘幹什麼要你管？”張甜小嘴一撅，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我看起來真好笑，不過話說回來，這男的是誰啊？怎麼跟我的張甜看着還挺親切的？跑這當着我的面來秀來了是不？
許是看出了我的疑問，張甜主動靠了過來，環着我的胳膊道：“陶然，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王碩哥，別看他年級不大，已經是名小有名氣的律師了，我爸爸對他很器重的。這位是……？”張甜指了指旁邊那個成熟女人，秀眉微顰。
也許對於男人來說，漂亮女人不管何時都是有優勢的，因爲沒人會拒絕美，可換成女性，這事就不一定了。尤其是那些對自身容貌比較驕傲的女人來說，碰到跟自己一樣或比自己還有魅力的人，就像碰到天敵一樣，張甜此刻怕就是如此吧。儘管在我眼中，單論容貌外表來講，還是更喜歡青春清純的她多一些，但張甜對這女的還是有些莫名的敵意。
王碩朝我點頭致意，道：“啊，這位是林如心，南京審計學院金融學博士，全國註冊會計師，在金融、國貿、會計、審計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詣，也是張總的御用會計師之一。”
“啊？那你倆到這來，有何指教？”我問，心裡暗想：啊？真的假的，南京審計學院？那不是錄取分數比清華北大還高的傳奇院校嗎？這兒畢業的，還TM是博士，怎麼會屈尊來千湖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呢？還有張總是什麼意思？是張甜他爸？他爸到底幹什麼的，身邊怎麼這麼多能人呢？
“是張總安排的，讓我們到這協助張小姐工作。”
啊！我驚訝地看着張甜，張甜倒還是一副淡然的表情，道：“恩，不過不是協助我工作，是協助他，你們倆記住了啊，這兒叫千湖未來諮詢投資公司，他叫陶然，以後就是你們的老闆了。”
“什麼？我說有沒有搞錯呀？這個，這個小弟弟看上去，好像還沒有成年吧？”林如心一臉的驚訝，對身邊的王碩吐槽道。
王碩也有些茫然，但估計是工作年頭久了，有了基本的服從意識，私下裡扯了扯林如心的大衣角。
正愁沒人手呢，不管他們是什麼張總還是王總的，總之既然來了，先用用看再說。“呵呵，這位大姐說的不錯，我是挺年輕的，不過這不併不影響你們在這工作，你原來賺多少錢，在這隻會多不會少。”
“別說大話了，我月薪5萬，這小子少一點，也有2萬塊，怕是你這小廟養不起我們這兩個外來的佛吧？唉，這鬼地方，算了，我還是回去了，請張總另請高明吧。”林如心拎起手包，轉身就要向外走。
“啊，那個，林姐，我忘告訴你了，張總說咱們來這工作後，工資不僅不會少，如果幹得好的話，還有年薪50%的年終獎呢！”王碩苦口婆心地勸道。
“那也不行！你看看，這是什麼鬼地方？瞧瞧這沙發，20年前流行款吧？再瞅瞅這瓷磚，沒幾塊不裂縫的吧？哎呀，還有這地上黑乎乎的是什麼？蟑螂呀？噁心死了！這根本不是人呆的環境啊，怎麼辦公啊？”林如心到處指指點點，就像一個穿着奢華的貴婦跑到農村慰問下鄉一樣。
王碩向張甜和我賠了笑，又指了指林如心，雙臂伸展，雙手朝上做了個無奈的姿勢。
張甜實在聽不下去了，把毛巾往地下一甩，雙手叉腰道：“我說你是工作啊還是度假……”我一看情況不對，趕緊阻止張甜，難得碰上這麼個會做賬的，怎麼也得挺過明天吧？要是給氣跑了，這麼晚我上哪找人去啊？
換位思考，其實她這麼想到也在情理之中，要是我是博士，也不可能願屈尊到個門市房工作吧？沒辦法，只好再盡力挽留一下了，尤其這妹子還這麼漂亮，我這當老闆的天天看着也養眼呢，哈哈！
“這位美女，萬丈高樓平地起嘛，任何一個公司都是由小做大的，由差變強的，我一致認爲，與其在已經強大的公司當個螺絲釘，不如到家小公司做個發動機，在大公司你永遠是螺絲釘，因爲前人已經打下了江山，站住了位置，可如果你有本事，讓小公司走得更遠，你永遠都是發動機，是最不可或缺的那個，這道理你不會不懂。至於辦公環境，我給你個承諾，3月內必全面改善。俗話說既來之則安之，張總，是叫張總吧？既然他讓你來這，就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何不工作兩天看看我們這到底行不行，有沒有發展後再做判斷呢？”我不知不覺用上了以前演講時的口吻，說的我自己都有些信了。
“啪，啪啪！”張甜和王碩都有些被我的胡謅打動了，不約而同地鼓起了掌。
“就是就是，先幹兩天看看嘛！林姐。”王碩用幾乎祈求地目光看着林如心。
在我看來，王碩似乎很懼怕或者說很服從張總，而且來這幫忙的任務也應該是他接的，相比之下，林如心到並不是在意，只不知這其中的緣由了。
林如心低頭略微思索，兩條柳眉會微微彎曲，小嘴兒上翹，手會不自覺地把瀑布般的秀髮捋到耳後，我發現這美女沉思時，真是別有一番滋味，不禁讓我想起了那句話，認真的人最美麗，認真而又漂亮的女人，太TM美麗了。
“好吧，就看在張總的面子上，先試幾天吧！不過先說好，要是我覺得這地方沒希望，我肯定會跳槽的，陶總，你要有思想準備。”
我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我強調一點，你們就算只呆一天，也是本公司的員工，薪水就按剛剛王碩說的來，看效益只多不少，不需要別人給發，我給你們發。好了，已經很晚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來談談具體分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