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就不回去了。”我看着江浸月衣服頹喪的表情,自己心裡也不舒服起來了。
情緒是可以傳染的,每個人都不例外。
我覺得自己堂堂正正的一個人,居然要爲人奴隸。
真是……作死啊!
江浸月復而擡起頭,眼裡含着疑問。
她的表情讓我覺得只能用八個字來形容:美人如斯,眉目如畫。
我想盡量笑起來,用元氣的笑容鼓勵她。卻心裡悲催地只得用平常的語氣,淡道:“我哥哥在這裡,我還去哪裡?!你自己回去吧,跟你爹爹說一聲,我不回去了。”
“好吧。”江浸月看起來很受傷,她把荷包放到我手裡道:“過一月我就將嫁給莫府長子莫子洺。不可能再來這裡了,這個荷包送給你罷。”
還未等我說話,她自個兒徑直走了,擺了擺手權當不再見。
月光依舊那麼明亮,遠遠的斜斜地拉長她的影子。這讓我突然覺得那月光下的女子顯得有些孤單,讓我心突然有些憐勉她。
在這個封建的王朝的世界裡,哪個女子不是要求早婚早孕,先結婚後戀愛。
待到江浸月已經走遠了,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我看着手裡繡着明月和桃花枝椏的荷包,針腳仔細。那月下桃花的每一個花瓣都像極了是真的,若那荷包中的月亮會發光,定讓這當空的月亮也黯淡。
我用指尖感觸這荷包上的圖案,那一針一線啊,皆是江浸月對十七舍的愛戀呢……
我自然沒再回竹林,而是去廂房找我哥哥。
可是我沒有找到他,倒是看見了玉磬抱琴出門。她見了我,聲音柔柔道:“洛公子外出辦事了,他說依你的性格定然是不肯回江府的,遂將你託付給我照顧。我爲你安排一間廂房,你隨我來罷。”
說完,那玉磬也不管我有沒有跟着她,自顧自地走了。
我一路小碎步跟着玉磬,走到一個滿是桃樹的小院子裡。
此時正值深秋,只剩下乾枯的樹枝,在黑夜裡伸展的枝條,死氣沉沉地有些嚇人。
玉磬點着燈籠,將房裡的蠟燭點燃。搖曳的燈火散發着微光,玉磬叫我護着燈火她去將門關上。
我環視了一下房間,佈局很是簡單。一張牀,一個桌案,還有一個書架便沒有了。廳與牀間隔用淡色的帷幕隔開,案上放了筆墨可以練字。
“洛公子在下月初一便會回來,你好生在這裡等着他。”玉磬對我說完,又想起了什麼,對我說道:“你若無聊便寫寫字,我偶爾可以來找你聊聊天。明兒我會給你指兩個丫鬟來,再給你送些衣物。你現在好生休息罷,晚安。”話畢,她體貼地跟我關上門,提着她的燈籠走了。
我無聊地上榻休息,開始想着那個世界裡,有誰會爲我傷心。怔了許久,恍然地自嘲笑笑。逝者以已,他們早已經過上了新的開始,我又何必念念不忘。
都說穿越好,其實是死得早吧。
我攏了攏被子想讓自己暖和一下,可是冷風不斷地灌進被窩裡。
我立馬感覺自己是何等淒涼!
等我哀怨地擡頭一看。
丫的!我窗戶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