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無憂愣了下,她的雙眼掃過小築的頭頂,那行字又浮現了出來。
【小築,女,年芳十四,生性乖巧,難度係數:三顆星,建議攻略。】
她頭頂上的字又變了一些,言無憂記得第一次看到小築的時候,應該是一顆星的。
【叮!是否開啓攻略小築任務?】
言無憂皺着眉頭選擇了否,她目前有着四個攻略對象,四個都無從下手,再加一個突然變得古怪的小築,這不是亂上添亂嗎?
【此爲當前世界重要支線,請慎重選擇。】
原本堅定拒絕的心一下子就被這話給動搖了。
之前也有過攻略小築的任務,但是卻沒有蹦出個這個來,是因爲星數的突然提升所以纔會變嗎?
死去重來一次後,似乎變得很不一樣了。
從開始四書的反應,她的反應,到後面她選擇與前次都不同,所以是一改變就全部一起變了嗎?
如果分爲兩個版本的話,1.0版本是一星的小築,府裡有個管家爺爺,四書不是管家,府裡很多人都喜歡四書;2.0版本的話,小築是三星的,四書變成了管家跟在二小姐身邊,同樣的四書是個萬人迷。
那麼如果再重來一次會怎麼樣?
言無憂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了拒絕。
【叮!已拒絕攻略小築任務,在當前世界中,該任務將不再觸發。】
時沉,北陵瀾,秦羅,三個角色本來就已經很棘手了,再加上個屬性不明,但是明顯對她沒有任何好感的時默後,言無憂可不認爲自己能夠十分輕鬆的像瑪麗蘇女主那樣將她們拿下。
雖然系統說她天生瑪麗蘇體質。
小築的情況太招人,一看就知道攻略她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去的模樣。
所以拒絕是最好的,哪怕會因此失去一個得知小築爲什麼異常的機會。
人生在世,有舍有得。
就像她所失去的那段記憶,言無憂記得以前看電視經常會說到一個創傷性失憶,大概是叫這個名字,其根本的原因不過是因爲主人公承受了太大的打擊,因此選擇性失憶,讓自己遺忘掉那段悲傷的過往。
言無憂想,如果那是段美好的記憶的話,她一定不會捨得遺忘。
“言小姐?”見言無憂久久都沒有任何反應,小築疑惑的喊着她。
言無憂回過神來,衝她搖搖頭。
她所要攻略的角色都差不多出來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是開始攻略了。
要得到一樣寶物,那麼便讓自己成爲對方心裡更爲珍貴的寶物。
這種事情,莫過於愛了。
想要攻略一個人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要攻下四個人,還不妨礙自己攻略其他人,這個就是難點了。
回去的路上,言無憂一直處於困惑之中。
連着幾日莊內都沒有再下雪,但是這莊內的溫度依舊很冷。
言無憂一推開窗戶,迎面便撲來一陣寒流,遠處的天空被灰色的雲層所侵佔,那厚厚的雲便堆在空中,看着好不可怕。
看情況似乎是要下雨了。
午後的時候,天一下子就暗了下來,黑漆漆的仿若黑夜般磨人。
天黑的十分突然,下一秒,天空中落起了大雨,嘩啦啦的,雨聲非常大。
雷聲轟鳴,這場雨來的突然,可是卻又不那麼的突然。
莊內沒有人在路上走動,幾乎是剛一離開了屋檐的庇護,還未走出多遠身上的衣物便全溼了。
整個莊子都黑的可怕,各個院子都點上了燈,但是照亮的卻也只有一個小小的院子。
“這雨還真是來勢洶洶。”小築端着茶壺往杯中倒着水,隨後將茶杯遞給一旁的言無憂,她感慨的說了一句。
言無憂雙手握着茶杯,卻沒有喝下它,而是好奇的順着小築的話問了下去,“你倒是一點都不驚訝?”
“每年莊內都會下上這麼一場大雨,大雨之後,所有的地方都會開始結冰,到那時整個莊子會被冰層所覆蓋,遠遠的看上去,莊子就像是一座水晶宮殿,漂亮極了。”
“若是被冰層所覆蓋的話,那麼住在屋內不會很冷嗎?”
“莊子的房屋一直都有地暖。”
雨下了很久,一直都沒有停,但是卻比剛開始要小了許多。
言無憂嫌悶的無聊,撐着傘出了門,此時午後的暴雨完全無法出行,夜間的雨變得緩和了些。
光芒在前方不遠處亮起,言無憂剛走過去,便看見有兩人似乎在假山邊爭執着。
紅色的燈籠掉在了地上,北陵瀾單手挑起身下人的下巴,她的表情有些嚴肅,像一隻伺機而動的獵豹,隨時都打算將身前人拆之入骨。
背靠着假山的那人撐着一把傘,傘面遮住了她的臉,言無憂無法分辨那是誰。
雖然只和北陵瀾見過一面,但是記憶裡,北陵瀾並不是一個攻擊性很強的人,除了對四書以外。
那麼,被她堵着的人是四書?
可是……言無憂記得北陵瀾非常討厭四書,如果那個人是四書的話,是不是證明北陵瀾其實是故意惡意中傷四書,爲了掩飾自己的心思?
這個念頭一升起,言無憂當下便決定走過去,不管那被擋住的人是誰,一看那姿勢就知道兩人之間絕對的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北小姐,秦小姐。”一道女聲突然打破了這份寂靜,言無憂過橋的腳步一頓,她扭頭看去,四書撐着傘從另一頭走了過來。
原本站在一塊的兩人迅速的分開,秦羅手中的雨傘也因着這番動作而掉到了地上。
兩人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像是兩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正等待着老師的責罰。
四書走近了兩人,她放下手中提着的燈籠,撿起地上的傘,那傘掉在水裡有些溼了,四書並沒有直接將傘遞給秦羅,而是將那把掉在地上的傘和她手中打着的傘對換後,纔將傘遞給秦羅。
北陵瀾看着四書的一系列動作,她的眉頭忍不住的便皺了起來,口中更是一番惡意:“誰要你用過的東西。”
“下人用的東西,也配讓我用?”
“阿瀾。”秦羅出聲呵斥,她的叫喚讓北陵瀾冷哼了一聲,北陵瀾冷淡的注視了四書一會兒,轉身便走。
雨幕將她的身影所覆蓋,過了一會兒,北陵瀾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四書淡漠的垂下眸子,嘴角扯了下,說不出的蒼涼,她將傘遞到秦羅面前,恭恭敬敬的喊着:“秦小姐。”
溫軟的聲音聽上去很好欺,但是卻不容一絲的拒絕。
秦羅只覺得有些煩悶,但還是接過了她遞過來的傘,四書與很多下人有着一樣的想法,給主子用的都要是最好的,所以纔會認爲傘髒了不能給她用,故而將自己的傘換給她。
“四書,沒有下一次。”秦羅嚴肅的說着,但是對方卻遞過來她手中提着的燈籠。
“路上黑,秦小姐沒有燈籠照明沒法去尋北小姐。”四書柔聲說着。
“我有……”秦羅說着話跟着看向地上,她原先帶着的燈籠早已被雨水澆溼,燭火燙掉了燈籠的一面,若不是因爲下着雨,可能早就起了火。
言無憂站在橋上看了許久,直到三人都離去,她才慢慢的走了過去。
四書往北去,北陵瀾與秦羅是往右去。
真煩惱呢,這幾個人。
關係都那麼的複雜。
“你在這裡做什麼?”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女音,言無憂回頭看去。
時沉那張漂亮的臉蛋出現在她的眼前,時沉提着燈籠,撐着傘,那悠然的模樣讓言無憂有些驚訝。
對於時沉的記憶,言無憂也不是很深,第一印象都是這是個冷淡的女人,不好接近。
“出來走走。”言無憂乖乖的回答了她一句。
時沉擡頭看了眼還在下着雨的天空,“你的興趣還真是別緻。”
再別緻也比不過你們,平時見都見不到,一下雨全都冒出來了。
言無憂在心裡嘀咕着,可是面上說的卻是另一番話,“大小姐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睡不着。”時沉的心情似乎比前些日子要好許多,並沒有對言無憂愛理不理的。
“爲什麼睡不着?”言無憂跟着問了句,她無心的問話卻得到了震驚十足的回答。
時沉掃了她一眼,那雙冷漠的雙眼裡閃過一絲的玩味,她的聲音沉了幾分,十分嚴肅的說着,“缺了一個暖牀丫頭。”
言無憂僵着臉看向時沉,完全不敢相信這是時沉會說的話,她所見到的大小姐,是個第一眼冷漠,第二眼冷淡的傢伙。
然而,面前這個一臉嚴肅的對她說自己缺個暖牀丫頭的人是誰啊!說好的冷漠難以接近都被吃了麼!
“你是大小姐嗎?”下意識的,言無憂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時沉的臉色一變,卻沒有再回答她了,言無憂正疑惑着她突然的變臉時,卻聽到大小姐呆呆的喊着:“四書。”
當即言無憂就有種和姦-夫-偷-情,卻被正主抓-奸-在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