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緊閉的雙眼,猛得睜開來,一腳踹了過去。
地中海瞬間就被踹到地上去,疼得他連呼吸都覺得刺痛。
蘇明月明顯殺紅了眼,扯下外套上的微型攝像頭,隨手扔在桌上。
朝着地中海走了過去,邊走邊活動着手腕,扭着脖子,把身體運動開。
就抓着地中海稀疏的頭髮打了起來,地中海沒有任何還手的力氣,頭髮更是一抓一大把的掉,蘇明月一拳又一拳打在地中海的肚子上,疼得地中海吐出了一大口血水來,血水裡混雜着牙齒。
蘇明月停下了直擊地中海面門的手,抓起地中海的皮帶,將只穿着一條褲衩的地中海綁在了凳子上。
抓着一垃圾袋塞進地中海的嘴裡,沒忍住又扇了地中海兩巴掌,成功的讓地中海本就腫的臉,更是高高的腫了起來。
蘇明月沒有任何留戀的,推開門走了出去,將門虛掩着,她知道張警官的人要到了。
可是她沒想到這些人來得如此之快,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響起。
而此時的蘇明月,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她即使是爲了不讓那些人逃脫法律開的直播,可她還是站在了灰色地帶,如果被張警官發現,事情會變得很棘手。
蘇明月沒有任何猶豫的把手放在胸口的位置進了空間。
與此同時,張警官帶着人上樓,恰好與蘇明月錯過。
看着虛掩的門,張警官打了個手勢,兩個特警持木倉走在前面,其中一個一腳踹開房間門。
木倉對準了房間,時刻準備着與罪犯搏鬥。
地中海一看到有人進來,激動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現在就是個未遂,憑他的身份還能判他不成。
等到張警官派人將他鬆綁,戴上手銬,地中海怒目圓睜的質問着張警官,“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抓我。”
地中海不知道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是在直播,完全清晰的投射在每個人的屏幕上,謾罵聲瞬間就霸佔了整個屏幕。
張警官完全就沒把地中海的話放在心上,並不是因爲現在是在直播,而是因爲他心裡無比崇高的敬仰,不允許被侵犯。
“我不管你是誰,你現在身處的地方是華國,你是華國人,就必須遵守華國的法律,只要你犯了法,我就有權利逮捕你,並且讓你爲你自己犯的錯承擔一定的法律責任。”
地中海呸呸呸了幾聲,“你到底是誰,讓你們局長和我說話,我要開除你。”
張警官懶得再和地中海說話,看着從隔壁房間抓出來的張餘立,說了句帶走。
才抓起桌上的微型攝像頭,交給旁邊的技術人員,他得查出那個人到底是誰。
直播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網上討論的聲音卻沒停止。
就連微博頂流熱搜都被壓下去,霸佔了第一的位置。
這是一場預謀之大牽扯之大的黑色產業,而面對的是學生,是祖國的花骨朵,未來的棟樑之才,也是這個時代最沒用自保能力手無寸鐵的弱勢羣體。
同時,桃英中學教師宿舍發現了凍在冰箱裡的碎屍。
一場大規模的徹查案正式開始行動。
這是一場涉及極大,牽連極大的掃黃除惡活動。
**
方萌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出現在警察局。
站在她身旁的是蘇野和蘇明月。
說實話讓一個女孩去揭露她的傷疤,並且在這個時候公之於衆,需要足夠的勇氣以及強大的內心。
方萌的手心裡滿是冷汗,可是她知道她今天得站在這裡,也必須站在這裡。
一個死後都被人進行分屍的女孩,不應該這樣死去。
張警官看着三個穿着校服的人,目光落在蘇明月的身上,總覺得這個小男生有點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整個心思都在如何把這條巨大的黑色產業全部擊斃。
方萌就像是送上來的一個突破口,趕緊讓人把方萌帶進去。
張警官盯着蘇明月和蘇野兩個人,“你們兩個有什麼事嗎?”
蘇野指了指方萌,“陪同學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聲音很是急切,還帶着幾分哭腔,隱隱約約能聽到是在叫方萌的名字。
很快那個女人就出現在幾人面前,那女人紅着眼,臉上滿是淚痕,那張保養極好的臉老態盡顯。
瞧着站在人羣中的張警官,立馬跪了下去。
“你把我女兒還給我,還給我,我們不報警,我們不報警,你想外面那些人怎麼看方萌,方萌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她以後還怎麼活。”
女人拍着地板,不停的歇斯底里。
張警官伸手想去扶她,都被女人給推開了。
方母苦笑着,含着淚水的眼帶着幾分懇求的看向張警官,“求求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我們不報警,我只想要她好好的活着。”
一時間,大廳裡安靜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沒有去譴責這個愛自己女兒的母親,更多的是無奈。
張警官再次彎下腰,想要扶起方母的手。
方母掙脫開,不停的扇着自己巴掌,“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照顧好萌萌,是我不夠關心萌萌,才讓萌萌發生了今天的事情。”
“我也很想讓那些人得到報應,可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我怕那些人報復,也怕那些無知的人質疑我家萌萌。”
“萌萌她什麼都沒做錯。”
蘇明月走到方母的面前,看着這個跪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的母親。
“阿姨,正義不會缺席的。”
方母似乎被人踩住了痛腳,“我們需要的是正義嗎?我需要的是那些人不對我家萌萌抱有其他看法,不讓我家萌萌成爲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我這個做母親的有錯嗎?”
蘇野嘆了一口氣,沒忍住開了口,“方萌可能是唯一的證據,只有她才能將那些人送進監獄,受到應有的懲罰。”
“那些受害者那麼多,爲什麼偏偏選中我家萌萌,那些人了,我不相信這次的受害者就只有我家萌萌。”
沒人再說話,因爲方母說的就是事實。
方萌確實不是這次唯一的受害者,張餘立那些人熟練的樣子,自然也不是第一次。
可是,蘇明月還是叫住了方母,她的聲音如同警鐘。
“如果說另一個受害者已經死了,死後還被分屍……”
…………
正義不會缺席,可遲到的正義還算正義嗎。蘇明月一個擺渡人,見慣了一些到死都在聲討正義的人。
人性冷漠至極,有時又熱情似火,不得不說人從來都是最複雜的動物
在受侵害時,人們第一時間都是認爲一個巴掌拍不響,女孩子穿得暴露,而加害者則爲他安上了太多美其名曰的帽子。
甚至就是因爲這些原因,一些強.jian犯屢屢得手,我一直認爲girls help girls,女孩本就是個弱勢羣體,更應該團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