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笑着說道,“阿澤,我們來的時候說的就是暗號啊,這個X狡猾的很,你可不要被她給騙了。”
謝澤審視的目光落在X的身上,“是嗎?”
“嶺樹是什麼?”
謝澤故意沒說蘇明月當初交代給他的原話,是誰過於侷限,可能會讓X猜到他們的問題。
果然X的眼睛亮了起來,“嶺樹是阿澤。”一臉她回答是正確的表情。
蘇明月冷笑着,說出了正確答案。
“嶺樹是我的意難平。”
謝澤笑了起來,看向張警官,“已經分辨出來了,月月抓着的人是X。”
張警官豎起了大拇指,“蘇老師還是您早有準備。”
X翻了翻白眼,“下一次可不會這麼有默契了。”
非自然調查局的衆人到了。
長老看到站在房間裡的兩個蘇明月。
眼神裡立馬流露出了殺意。
“我說過,這個人的存在是會危害天下蒼生的,你們不信,非要留她到今天,總有一天,這天下會毀在你們的手裡。”
非自然調查局的人義憤填膺。
反觀對面的表情有些尷尬。
除了X,X一臉興奮,“蘇明月沒想到,你的僞裝那麼不好,怎麼還是有人看出來,你會危害天下蒼生,蘇明月你真以爲你披着一身人皮,你就能變成人。”
蘇明月沒有理會他們的冷嘲熱諷,“用你們的捆仙繩把人捆好,她是X。”
長老大笑了起來,指着蘇明月的鼻子,“她就是X,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你敢說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早就說過你總有一天會變成X的樣子。”
謝澤氣憤的撥開張老的手指,“月月脾氣好不和你計較,不代表我脾氣也不好,你一口一個危害天下蒼生,我看危害天下蒼生的是你吧,那些人明明可以不用成魔,就是你們這種人,逼得他們必須變成魔,如果有一天月月成了你口中的那種人,你以爲你自己就是清清白白,你是毀滅天下蒼生的幫兇。”
謝澤的聲音不似之前的儒雅,明顯是動了怒。
X看着謝澤的背影,又偏頭看向蘇明月,“蘇明月你真以爲你以爲的愛是真的愛嗎?你以爲他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爲你是你嗎,蘇明月你醒醒吧,你這樣的人,不配被愛。”
X的話像是詛咒,更像是埋下的一個炸彈,總會有一天出現它的作用。
蘇明月沒有理會X,控制着X,讓人可以用捆仙繩把人給捆綁去了。
等到X被捆得動彈不了,蘇明月才抽回了她的手,指縫間還帶着粘稠的血漬。
X的脖頸處的小洞,卻在蘇明月抽離後自動復原,生出新肉。
蘇明月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蘇明月你真以爲你隨便一個低等的捆仙繩就能困住我嗎?別做夢了,你永遠也不可能真正的控制住我。”
蘇明月想都沒想,跟着X追了過去。
謝澤也立馬追趕了過去,生怕蘇明月出一點的事。
非自然調查局在見到如此變故的時候,方纔那個幫X捆綁繩的少年格外緊張。
還是長老出來主持大局,把人員分佈好,帶着一隊人去追X。
如今的X比如今的蘇明月還有棘手一百倍,不可否認X的存在是當下的定時炸彈。
一羣人都追了過去,只能看到空中流竄的黑影。
X終於停了下來。
蘇明月看着眼前熟悉的扶桑樹。
X站在中心的位置,能看到X所踩的地方畫着巨大的圓形符籙。那符籙底下冒出了好幾顆的骷髏頭。每一顆上面都帶着血跡。
X站在中央位置,周身都帶着隱隱的黑氣,如今的X就像是擂臺上的擂主。
“蘇明月你來了。”
X擡手,幾顆骷髏頭立馬懸在空中。
有些骷髏頭還沒高度白骨化,上面夾帶着血肉。
“這些都是我殺掉的人,他們該死,他們都該下地獄,我不過就是替天行道而已。”
X歪着頭,臉上還帶着方纔摸過骷髏頭沾染上的血跡,X卻絲毫不覺得,甚至伸出手用指尖滑過那點點的血跡,彷彿在摸着什麼上好的工藝品。
“蘇明月,以前你可是常伴這些東西左右,怎麼現在怕了。”
蘇明月臉上滿是嘲諷,這X嘴裡就沒有一句真話,“別演了,戲過了。”
X遺憾的搖了搖頭,伸出指尖指了指蘇明月,“蘇明月你變了,你不再是我可愛的蘇明月了。”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蘇明月來這裡可不是和X聊家常。
X突然停在這裡,也不是傻乎乎的讓她來抓。
只有可能這裡,有X想讓她做的東西。
扶桑樹一個可以連通三界之門。
三界神界人界冥界,這地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X斷然不可能帶她去神界,那就只有冥界。
“X,你到底想做什麼?”
“蘇明月你那麼聰明不應該猜到了嗎?我帶你回家啊,蘇明月你真以爲你是屬於這個地方的。”
X笑了起來,一勾手,幾個骷髏頭圍着蘇明月的身體轉悠了起來。
那股子黑氣開始侵蝕着蘇明月的身體。
“蘇明月放輕鬆,你不想回家嗎,你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嗎?”
蘇明月的腦子裡閃過謝澤的模樣,比起她是誰,她的過去是什麼樣的,她更想留在這個人的身邊,堅定的開口說道,“不想。”
“呵。”X的眼神有些發狠,“蘇明月你怎麼那麼不聽話,我都告訴你了,那個人不是真的愛你,你爲什麼一定要深陷其中,陷入他喜歡你的這個錯覺。”
蘇明月用力的掙脫着X的控制,反而那東西禁錮的蘇明月越發緊,讓蘇明月無法動彈。
蘇明月感覺她的靈魂都在被抽離。
事實也是這樣,蘇明月的五臟六腑破裂開來,眉眼鼻孔耳朵嘴巴里都開始流出了黑血。
X是要殺了蘇明月。
“蘇明月別怕,只有你死了,我纔可以帶你回家。”
蘇明月強迫自己,讓自己清醒一些,讓那個極具危險性的靈魂出現。
可就算那人出現了也是徒勞。
終於,他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月月,別怕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