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後,阿布只覺得那些人是在逗他們玩,要知道緬城到雲城差不多一千公里的距離。
怎麼可能有地下河直通雲城,現在看來一切都有可能。
或許那條地下河真的存在過,至少他們這些人的存在,可以證明當年真有古老的部落藉着地下河,前往緬城。
阿布激動的連手臂上有一個毒蟲都忘了,手舞足蹈着,毒蟲直接落在了地上。
一個匕首飛了過去,刀尖直接刺進毒蟲身體裡,一擊斃命。
阿布後怕一般的看着保持着扔匕首動作的蘇明月,“謝謝謝謝。”就連感激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蘇明月沒在意,把匕首從地上抽了出來,連帶着那隻毒蟲,把幾乎扁平的毒蟲,放進了玻璃瓶,這東西具有一定的研究價值。
一羣人互相攙扶着離開眼前這個有些詭異的場所。
前面的路雖然依舊雜草叢生,在衆人互相攙扶的情況下,倒是好走了許多。
終於,他們走出了雜草堆,來到一處較爲平坦的地方,映入眼簾的就是面前的湖泊。
湖泊的顏色有些淡,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總算是走出了那個雜草叢生的路,到達了終點。
蘇明月看着地圖上,最後標記的點,就是這裡。
那個海底王國就藏在這裡。
他們並沒有急着今晚上就進入海里查探一番,來的路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沒有受傷的人都幫忙搭着帳篷。
老者向蘇明月招了招手,老者從衣服裡掏出一個項鍊,能看到項鍊的尾部,是一個圓餅狀的玉石,粉色的玉石中央有一天小小的凸起,是ru突,無論是做工還是選材都達到了極致。
“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東西,你看像不像這個湖泊。”
蘇明月掃了一眼這個ru突,朝湖中央看去,果然湖中央的位置有一個小小的島嶼,大抵只能站兩三個人,卻依舊立於湖泊中,與ru突的樣子一模一樣。
越發相信傳聞的真實性。
他們這羣人,真的是因爲戰爭而從地下河逃出去的。
這裡真的有一條地下河。
老者把脖頸上的ru突取了下來,遞到蘇明月的面前。
眼神裡滿是祈求,要知道到老者這個年歲,很多東西都看淡了,能讓老者在乎的,或許就只有落葉歸根了。
“我能感覺到,這次我回不去,我想請求你把我的屍體留在這裡,也算是完成了祖輩的遺憾,找到了我們真正的故土。”
蘇明月看着手心裡粉嫩的ru突,她知道,老者想要埋葬在這裡的也只有這個ru突。
埋葬的不單單是一個ru突,還有祖祖輩輩對家鄉的思念。
蘇明月把東西收好,衝老者點了點頭,老者才離開。
謝澤搭好了帳篷,朝許言齊走了過來,就看到蘇明月握着一個粉色的東西出了神。
“月月,累了就去休息一下,做好食物再叫你。”
蘇明月擡起眼眸,看向謝澤,那一瞬間,蘇明月不受控制的奔向謝澤,環住了謝澤的腰身。
落葉歸根,而她的根又在什麼地方,沒人知道。
前世的她是個孤兒,
今世,她左右不過就是借別人的身體還魂,所謂的落葉歸根也不屬於她。
她到底屬於哪裡。
或許只有在謝澤的懷裡,蘇明月才覺得自己還活着。
蘇明月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熱烈而美好。
燦爛奪目。
左右時間不過幾分鐘。
原本去找柴的男人跑了回來,因爲事情緊急,手裡的柴掉了一路。
男人焦急的尋找着阿布,左右不見阿布的身影,直接吼了起來。
“阿布哥,出事了,那羣人把琳兒帶走了。”
阿布只覺得頭疼不已,如果當初琳兒聽他的話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一切,他也想把這一切當做自作自受,可是他不能。
如果他一直不知道,那還好,現在有人通知他了,他該如何置身事外,他又該如何獨善其身。
阿布撿起地上的鐮刀,挽起袖子,看向男人,“帶路。”
蘇明月同時鬆開了環着謝澤腰身的手,“我和你們一起。”
她不喜歡琳兒,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琳兒自作自受。
她不聖母,她更不會落井下石,她更不在乎那些人對她的看法。
她只求無愧於心,如果眼睜睜的看着女孩子被糟蹋,她卻任何事都不做,那她和X又有什麼關係。
謝澤沒有阻攔蘇明月,手裡握着濁龍劍,頗有幾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意思在裡面。
許言齊也握着摺扇,跟着幾人的步子。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被人扔在地上,身上還趴了幾個人的琳兒。
另一個女孩被綁在樹上,看到阿布領着人過去,立馬激動的叫了起來,“阿布哥,阿布哥你快救救琳兒,琳兒知道錯了,琳兒她知道錯了。”
那羣正在努力控制着琳兒的紋身男們,聽到女孩的叫聲,立馬警惕的回頭,就看到一羣抄着傢伙的人朝他們走來。
他們瞬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琳兒感覺到那些力氣消失,趕緊撿起碎布,擋在胸前,遮擋着最爲重要的部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眼神空洞。
女孩看到琳兒這個樣子,大聲的叫着,琳兒的名字,“琳兒,琳兒,醒醒,醒醒。”
一旁的紋身男聽着女孩的叫聲,嫌棄的皺眉,手裡握着的匕首直接朝女孩飛了過去。
女孩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想象中匕首刺進肉體的疼痛並沒有發生,女孩睜開眼,就看到握着匕首刀刃的許言齊,許言齊的手心不停往下流着血。
女孩鬆了一口氣,後怕一般的看着縮在一團的琳兒,她差一點就見不到琳兒了。
許言齊鬆開了握着的匕首,一手的血水,許言齊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眼神發了狠的看着這羣五大三粗的紋身男。
他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就這樣給破了相,他要這些人賠償。
用力揮着手裡的摺扇,摺扇大開,許言齊慵懶的晃盪着手裡的摺扇,嗓音很是懶散,“你們是想一個上,還是一起上。”
完全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蘇明月身上的狂氣,學到了三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