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客怒斥一聲,最後一人也飛到了雜物裡,臉被埋了起來,只有瘦弱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
關客領着馮芬妮走進屋裡,對着三個ShenY的人喝道:“我數三個數,若是數完了,還是能見到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就別怪我再賞一腳了。”
有痣的年輕人聞言,雖然肚腹疼痛難忍,還是強忍者站了起來。他把最後一個倒地的人拉起,兩個人架着馮芬妮的男友,灰溜溜的跑了。
關客看了一眼身後的馮芬妮,想到她悽慘的經歷,人生可能就次毀了,便覺對他們的懲罰似乎輕了一些,立刻吼道:“你們三個給我回來!”三人哪敢再惹這個煞星,只恨不得能生出一對翅膀,飛出這座樓。
關客出門往下望了一眼,見他們已經到了最底層,便放了他們一馬。
“以後你只要看到他們,只管給我打電話,我揍不死他們。”
“謝謝你。”
“其實你早早的報警...”關客見馮芬妮低下頭去,後面的話就沒有再說, “好了,壞蛋已經趕跑,你以後可以好好生活了。”
“家裡也沒什麼東西,我就倒杯水吧。”
“好。”趁着馮芬妮忙碌,關客四處看了一眼。門口的衣櫥已經打開,上面掛着的都是漂亮的女性衣物,甚至還有些情趣用品。關客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眼,如果這些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的話。
關客立刻搖了搖頭,唸了聲阿彌陀佛,不再多想。
馮芬妮道:“柯先生,坐啊,坐。”她以爲關客嫌棄牀髒,便整理出一塊乾淨的地方來。
關客捧着馮芬妮遞來的一杯水,坐在牀上,說道:“我看你還是換一個地方吧,這地方也太簡陋了。”
“那三個人的東西扔掉後,就會好許多的。”
馮芬妮坐在他的身旁,開始脫起了衣服。
“欸,你這是幹什麼?”關客驚訝道。
馮芬妮道:“我知道你們不能免費諮詢,天地下也沒有免費的午餐,可我無以爲報,只有這具身體還算有些價值,如果柯先生不嫌棄的話。”她一邊說着話,一邊已壓在了關客的身上。
關客訕笑了聲,“不必了吧。”身體卻已順勢躺了下去。
馮芬妮淺淺的脣漸漸壓了過來,關客看着那嬌豔的面龐,只感呼吸急促,心跳紊亂。
兩片脣已漸漸碰到一處,一綹頭髮落下,拂過關客的面頰,他能聞到馮芬妮身上的幽香。
還未真個銷魂,關客便已心醉神馳。
馮芬妮那美麗的面孔,突然變得猙獰可怖,她揚起了右手,而那手中正握着一把鋒利的手術刀。雖然屋內昏暗,但刀身上反射的光卻亮得很。
馮芬妮拿着刀,對着關客的臉,便狠狠的刺了過去。“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關客一見馮芬妮的臉色變了,就覺得有些不對,再看到她手中的刀,哪裡還不知道要幹什麼,立刻向右一滾,堪堪躲過刺向眉心的一刀。
趕跑了幾個混混後,關客心神放鬆,對馮芬妮完全沒有警惕,若不是他的身體經過諸神之怒的改造,剛纔便避不過剛纔那突然的一刀,此刻恐怕早已就在九泉之下了。
馮芬妮見一擊不中,如發了瘋一般,追着關客的臉不斷的刺了過去,大有不把他的腦袋釘住不罷休的架勢。
關客已緩過了最初的一口氣,之後的連續攻擊,對他的威脅就小了很多。馮芬妮刺出第五刀的時候,關客已拿住了她的手腕,使勁一捏,馮芬妮手中的刀便掉了下去。
那把手術刀藏在她的身上,原本是來準備對付她的男朋友,沒想到現在卻是用來對付關客的。
“你發了什麼瘋?”關客皺着眉,盯着馮芬妮有些癲狂的眼睛,不解的問道。
馮芬妮沒有了武器,便張開了兩排潔白的牙齒,對着關客的脖子便咬了下去。
關客立刻用手臂堵了過去。
馮芬妮咬住了他的手,立刻又使了使勁,似乎想要咬破衣服,咬住他的肌膚。
關客穿了兩件毛衣,一件外套,自然不怕被她咬。只是她不放口,頗有些難纏。
關客正準備以理服人,與她談一談,就聽一聲輕笑響起。“我有些小看你了,身手不錯!”
關客聞聲望去,便見裡面的窗簾拉開,走出一個穿着緊身黑色皮衣的女人。她有着外國人的面貌,脣塗得很紅,一雙眼睛裡面瞳孔很小。
“你是誰?”關客皺眉問道。從進門開始,關客就沒有發覺那裡有人。
“新研究出來的試劑果然很有用,你的身手快趕上我了。”
“你是落博爾特的人?”
“既然知道我的出身,還不乖乖束手就擒?你毀了三千萬美金,還用掉了三千萬美金,膽子可真不小啊。做了這樣大膽的事情,就應該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蛇頭與落博爾特的人交易,並不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向接頭人坦白了他的綁架計劃,答應一旦贖金到手,就會把錢雙手奉上。此刻綁架關家人的計劃明顯泡了湯,落博爾特的人知道錢是得不到了,怎能不憤怒?
關客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知道是爲了那個諸神之怒的藥劑來的,那麼看來他和雪兒的身份並沒有暴露。關客目光閃爍,道:“既然知道我的身手很好,那麼最好不要再過來了,再走三步,我保證能制住你。”
“是嗎?”黑色皮衣女人直接把關客的威脅無視,一步,兩步,三步,慢悠悠的晃了過來。
關客目光一閃,也不多說廢話,腳下略一使力,人便已竄了出去,還在馮芬妮口中的右臂已掙脫了出來。
關客中宮直進,一拳轟向黑色皮衣女人的胸口。他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黑色皮衣女人只來得及側身,那一拳便已到了面前。她躲的已經夠快,但腰肋一側還是被關客的一拳擦到了,頓時眉頭一皺。
既然已經佔了些便宜,關客便得理不饒人,一拳拳只管往女人的身上招呼。他已看出,來的女人路數不明,而且極像是殺手,剛纔全力打出的一拳,竟然沒有打到她的要害,只是擦着了她的腰身。
一個呼吸之間,女人的左肩膀和胸口處又中了兩拳,人立刻向後面飛去,摔倒了牆壁上。
關客正要上前將她制服,腦後寒毛直豎,便覺有一股冷風襲了過來。
關客立刻轉身,寒光閃閃的手術刀正向他直刺而來,只不過在關客看來,速度並不是很快。
關客第二次抓住了馮芬妮的手腕,一抖手間,又把她手裡的刀抖落掉地。
身後的皮衣女人,得到了暫時的喘息機會,恢復了行動能力,竟也掏出了一把刀在手,從背後向着關客紮了過去。
關客轉過身來,又和皮衣女人糾纏在一處。
兩個女人你方上罷我登場,關客怕下重手傷到了馮芬妮,心中有所顧及,便有些縮手縮腳,所以雖然能夠制住這兩個人,關客卻沒有放開手腳硬來。
皮衣女人的身手輕巧靈動,竟然和蛇頭手下的那兩人是一個路數,一雙手就好像沒有骨頭一樣,能夠將小刀從各種不可能的地方刺入,搞得關客的外套破了好幾道口子。
一時不見效果,皮衣女人有些着急,一把小刀開始如蛇一樣,竟往關客的脖子上抹去。
關客提起馮芬妮,向後眺了一步,同時一腳低低踢出,正踢在皮衣女人的腳脖子上。
皮衣女人哀嚎一聲,只能一隻腳站立。
關客要追,馮芬妮張開嘴又咬了過來。“我說馮女士,你是屬老鼠的嗎?”
這麼一耽擱,皮衣女人已單腳跳到陽臺上,雙手向上一勾,勾到了六層的陽臺,臂上一使勁,人已從陽臺上翻了過去,到了上面六樓的房間裡了。
關客想要出門,往上一層樓追去,還沒到門口,馮芬妮又已如瘋狗一樣撲了過來。
關客不願下重手,抓住她的兩隻手臂後,四處一掃視,也沒找到什麼繩索,便把衣櫃裡比較簡單的衣服匆匆拉扯了一下,也勉強可做繩子了,把馮芬妮綁到牀上已綽綽有餘。
做完這些,關客爬到六樓,一腳踹開房門,再進去查找時,已看不見任何人的身影了。他進到裡面的一間房屋,向着窗外一望,就見那個皮衣女子,已經到了對面的樓裡,手裡正繞着個鉤爪,朝這邊看着呢。見他看了過來,皮衣女子立刻對他嫵媚一笑。她不是亞裔女子,不知道用嫵媚一笑一詞是否恰當,但關客知道,她那一笑確實有魅惑人的能力。
這個女子不僅身手不錯,而且腦筋也很好。她沒有第一時間在五樓利用鉤爪,而是先攀上六樓,再甩鉤爪,這樣時間便會多一些,更方便她定位,能讓鉤爪抓牢對面的陽臺,從而蕩過去。
關客向來懂得禮尚往來,你對我笑一下,我對你自然也笑一下,只不過他衝着對面樓裡笑的時候,順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手槍,瞄着皮衣女子的胳膊就開了槍。
皮衣女子的身上濺起了火星。她的身上也穿着一件防彈衣。
關客笑不起來了,傳說中的高手怎麼和現實中的高手如此不同呢?是不是隻有打頭才能解決問題?
關客這樣想着,又把槍口擡了擡。她想尋找那個外國女性的透露,卻發現對面的人已經不見了。
關客回到五樓,被綁着的馮芬妮還在怒視着他。
關客有些搞不明白,便直接問道:“我說馮小姐,我倆有啥仇有啥怨,你要弄死我?
馮芬妮沒有作答,一雙眼睛仍然仇恨的盯着他。
關客覺得有些奇怪,再細細一看,發現馮芬妮的眼睛,和兇殘野獸一樣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