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幕:情字何解

自從血精靈叛變之後整個王國在四處徵召士兵,並且也加強了王國內部的治安,但這樣一來西泉要塞的兵營負責招募和訓練新兵的任務就顯得力不從心。爲了儘快得招兵買馬L公爵下令把舊城區的貨運公司改造成一座兵營,所有暴風城的新兵都駐紮在這座兵營裡,就連王國的諜報組織“第七軍情處”也掩人耳目得駐在兵營裡。這樣一來既可以加快新兵招募與訓練的速度又可以很大程度上解決了舊城區的治安問題。而在貿易區的中央廣場踊躍參軍的人們在新兵招募處的賈斯汀•德瑪利上尉應徵入伍。

“姓名?年齡?入伍原因?”賈斯汀上尉機械地問着每個應徵者相同的問題顯得很疲憊,而得到的回答大都是“爲了正義、爲了聖光、爲了國王的榮耀”等等諸如此類。此時一名身材纖細個子不高的年輕人走到上尉面前。

“性名?”

“克萊爾威廉斯。”

“年齡?”

“19歲。”

“入伍原因?”

“全家死於戰爭已經養不活自己了。”

聽到克萊爾的回答上尉楞了一下,擡起頭看了一眼身前的這位應徵者。全身穿着粗亞麻布的衣服,腳上穿的是一雙破舊的軍靴。蒼白的臉頰上掛着幾道淺淺的傷痕,頭上帶着頂亞麻帽兜,左肩上揹着個用舊的旅行袋,身後揹着把隱約可以看得見護手上有雄獅圖案的捲刃直劍。最讓她意外的是克萊爾竟然是個女孩。

“孩子,你從哪裡來?”上尉忍不住問道。

“塔倫米爾。”克萊爾回答道。

“塔倫米爾!?那裡不是讓被遺忘者佔領了嗎?那裡應該已經沒有活人了!”上尉驚愕的又問。

“這個問題和入伍有關係嗎?”克萊爾反問道。

“……”賈斯汀沉默了一會後給克萊爾開個證明讓她去新兵訓練營報道。

“對於你的家人我感到很遺憾。”臨走時上尉說了這麼一句。

“不用,他們現在是敵人!”克萊爾簡短地回答道。

自從聯盟開始在局部地區和部落開戰後奧特蘭克被食人魔攻佔了,緊接着阿拉希高地的食人魔又開始聯合枯木巨魔進攻激流堡。當地的武裝力量爲了保衛激流堡把大多數的衛兵都調到了激流堡,而塔倫米爾和南海鎮的治安力量有限,官員們準備把塔倫米爾的治安人員轉移到南海鎮。這樣就造成了塔倫米爾的防務空虛給了被遺忘者們可乘之機。由於南海鎮無法容納如此衆多的人口,即使他們撤回南海鎮也會因爲飢餓而死亡,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博。不願放棄家園的人們自行組成了抵抗力量,最初也使得輕易來犯的被遺忘者們遭到迎頭痛擊,後來被遺忘者們派出了一隊正規軍來進攻塔倫米爾,最終塔倫米爾的抵抗者們由於沒有補給和漸漸地寡不敵衆最終放棄了抵抗逃到敦霍爾德收容所的廢墟中。

“全部!立正…..!我是你們的總教官——安德爾•傑曼!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做什麼的,在這裡我說了算!這裡只有艱苦的訓練和我的責罵!如果你覺得忍受不了任何一項,就他媽的從哪來滾回哪去!軍隊不需要娘娘腔!”

“嘿嘿……!”有幾個新兵聽到剛纔的話笑初聲來。

“你!你!還有你!給我滾出來!”剛纔幾名笑出聲的新兵被點名出來。

“我剛纔說的話很好笑是嗎!?”安德爾大聲的質問。

“不……長官。”新兵顫抖着回答。

“大聲點!你着娘娘腔!”安德爾幾乎在咆哮着。

“不!長官!”新兵提高了聲音。

“大點聲!!”

“不!!長官!!”新兵聲嘶力竭的叫喊着。

“以後不管什麼事!都得先得到我的允許!如果我沒允許就連你的屁也給我夾在你的**裡別讓我聞到!”軍營裡總教官安德爾•傑曼正在空地上對剛報到的新兵訓話,身後站的是一男一女兩位教官。他瞪大了眼睛凶神惡煞般的表情讓人不自覺地聯想到了獸人的臉。

“新兵克萊爾威廉斯報道!”就在安德爾訓話的時候克萊爾行了個軍禮來兵營報道了。

“嗯?呵!看看這是誰!?發育不良的巨魔嗎?小夥子!你爲什麼到這來!這可是最艱苦的新兵訓練營,你應該呆在你媽媽身邊!”安德爾似乎很瞧不起眼前克萊爾,也沒有認出克萊爾的性別。

“就因爲這裡是最艱苦的新兵營我纔到這來!”克萊爾並不在乎他對自己的污衊。

“那你他媽的怎麼知道自己有資格到這來!”安德爾把臉貼近克萊爾大聲的說,那聲音足夠讓人耳鳴。

克萊爾擡頭看了他一眼退後幾步,卸掉身上的武器和旅行袋雙手握拳擺出格鬥姿勢不慌不忙的說:“憑這個!長官!”

“呵呵,小夥子,我不知道該說你勇敢還是愚蠢。”總教官也擺出格鬥姿勢準備教訓剛來的克萊爾。

安德爾一個箭步上去用右拳猛地向克萊爾的頭部擊去,克萊爾敏捷地閃避了安德爾的右拳,退後半步接着用閃電般的速度將右腳向上猛踢,克萊爾把腳踢過了自己的頭頂狠狠地踢中了安德爾的下巴,還沒讓安德爾感覺到疼痛克萊爾的右肘部又擊中了他的左臉頰。安德爾被這個閃電一般的連續攻擊一下子打得站不起來。看着被打倒在地的安德爾克萊爾脫掉頭上的帽兜,對安德爾說:“你現在體會到我爲什麼來這裡了吧,還有,我不是小夥子。”

安德爾看到克萊爾心中突然燃氣無名之火,不但被新兵打倒而且還是個女的。安德爾急忙攔住身後的兩名想前來制服克萊爾的教官們。安德爾站起來又衝上去克萊爾見勢順手提起右拳向安德爾胸口打去,結果被安德爾雙手擒住用力一扭只聽見骨骼的聲音——克萊爾的右臂脫臼了。克萊爾頓時痛苦地倒在地上,安德爾盯着克萊爾擦掉左邊嘴角的血跡過了一會對新兵說:“今天就到這裡,待會去你們的教官那裡報道。”說完便走進兵營裡。克萊從地上爬起來雖然很痛但是並沒有喊叫,她站起來用左手抓住右臂用力一拉忍着劇痛把脫臼的關節拉回原來的位置。兩位新兵教官女的名叫伊爾薩•考賓,教授戰鬥技巧。男的沒有姓名只知道別人都叫他武神,教授防禦技巧。而由於新兵營的女兵不是很多在休息時女兵和伊爾薩教官住在兵營右側的營房裡,也就是第七軍情處的營房。訓練時男女新兵又會在一起訓練。由於新兵訓練的時間較短在3個月之後就可以根據教官的推薦被送到各個不同兵種的兵團去繼續訓練,成爲一名合格的軍人,所以這裡訓練的艱苦是普通人很難承受的。

晚上新兵們都休息的時候武神和安德爾提着油燈在兵營裡查夜。此刻四處萬籟俱靜武神忍不住開口小聲地問安德爾:

“少校,新兵報到時那個克萊爾你怎麼能放任她如此放肆?”

“…….”安德爾沒說話。當遮蔽月光的黑雲散去的時候武神看到安德爾在流淚,感到非常尷尬。

“少校,你怎麼……?”武神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好。等到情緒稍微平靜的時候安德爾慢慢的回答武神。

“我女兒出生的時候我參軍去了前線,當時年輕氣盛,爲了正義和信仰放棄了見我妻子最後一面的機會。後來戰爭結束時已是十年後的事了,戰爭結束之後才知道妻子在分娩時失血過多早就在十年前去世了……女兒則被寄養在孤兒院裡……”說到這安德爾激動的聲音又哽咽了。

“當我回來時已是上尉軍銜,去接女兒時她怎麼都不肯認我,女兒十年來從來沒見過我這個父親,不肯認我也是理所當然的。後來女兒被我接了回去,我一心想補償這十年來的情親,所以一直對女兒較爲放任。當女兒15歲生日那天我本來想陪女兒過個完整的一天結果卻被女兒的學校喊去,。我女兒在學校把一個比他大兩歲的男孩打得半死,原因是那個男孩說她父親是膽小鬼,英雄都應該戰死在戰場上。我當時氣昏了頭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由於用力過大嘴角打出了血。”此時安德爾已經停下腳步。

“您有個女兒?我怎麼都沒聽說過?”武神好奇地說。

“我是第一次動手打她,也是最後一次。”安德爾用溼潤的眼睛望着月亮,彷彿感到暗夜精靈傳說中月亮女神也在聆聽他的陳述。

“她當時被打後並沒有像別的孩子那樣委屈的跑出去,而是用她的頭用全身的力氣頂撞了我,那時在場的老師們都以爲這孩子瘋了。回家後我們大吵了一架,她質問我當年爲什麼拋棄她們母女而現在爲什麼又回來,她感到很不公平,而我的解釋在她的質問下顯得很無力。那孩子後來瞞着我參加北伐軍去攻打被遺忘者,等到我趕到北方戰場時那裡的戰事已經結束了,直到我在一具無頭的女戰士屍體上發現了我結婚時和妻子的畫像我才找到我的女兒……”

“……少校……沒想到你……”武神此刻情緒也有點控制不住。

“原來這孩子一直隨身帶我們的畫像,她一直把對父親的愛放在心裡。”安德爾把頭低下,月光也被黑雲逐漸被遮蔽。

“如果我女兒沒死的話現在估計也應該有19歲左右了……看來我真的老了。”安德爾看了看身旁哭的跟淚人似的武神覺得十分好笑。

“別哭了,虧你還叫武神哭得跟娘們似的,讓那幫小崽子看到尤其是被伊爾薩教官看到你在她心中那男人的形象算是完蛋了。”安德爾微微的笑了笑拍了拍武神的肩膀。“今天就巡到這我們也回去睡覺吧。”

“這……這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感人的事。”武神用哭泣的聲音說着。

“好了好了別沒完沒了的,我倒感覺你滿適合當我女兒,呵呵。”兩人一邊說一邊向軍官休息室走去。

兩個月後伊爾薩突然闖進安德爾的辦公室。“總教官!克萊爾今天又把一名同伴打傷了!這個月已經是第四次了!您該適當的處罰她了!”

“哦?我不是讓你們安排最強壯的男士兵做她的練習對手嗎?呵呵,看來這小姑娘是塊當兵的料!”安德爾顯得很平靜。

“那也不能以別的士兵的性命爲代價啊!總教官!今天的事您無論如何也躲不掉,必須懲罰克萊爾!”伊爾薩十分氣憤地拍着辦公桌。

“好吧,她現在在哪裡?”

“武神教官正在看着她。”

安德爾和伊爾薩教官來到訓練場上首先看到的是被打傷的新兵正在被護士照料着,安德爾走過去看看傷勢,新兵看到安德爾來了趕忙想站起來行禮。

“解散,士兵。全身看來有十幾處傷痕,還有幾處傷的不輕,萬幸是沒有傷到要害。都是皮肉傷,最多過一個星期你就可以訓練了。”安德爾安慰着受傷的新兵。接着來到武神這裡,看到克萊爾一臉無奈乖乖地坐在一旁。武神對安德爾行了個軍禮讓後站到安德爾身後。

“三等兵克萊爾!”才注意到總教官的克萊爾趕忙起身行軍禮。

“由於你在新兵訓練營屢次觸犯紀律已經威脅到其他新兵的生命安全,我和教官們都商量過了,這次必須執行對你的處置!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新兵營的士兵了!”安德爾的話一下子把訓練場上的所有人都驚住了。

“沒你們的事!繼續訓練!”武神對着新兵們喊道。

“總教官,這樣的處罰是不是太嚴厲了?”伊爾薩小聲的在身後對安德爾說。

“總教官!這不公平!新兵訓練如果連木劍的傷害都承受不了……”

“閉嘴!我沒讓你說話!三等兵克萊爾!”安德爾打斷了克萊爾的辯解。

“從現在開始!我以新兵訓練營總教官的身份解除三等兵克萊爾的新兵身份!”安德爾目不轉睛的盯着憤怒的克萊爾接着說。“正式推薦你到達納蘇斯的女獵手訓練營接受訓練!我想其他教官對你的評價不會成爲阻礙的。這是你的推薦信,從得到正式通知開始即日起程!”安德爾從懷裡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用蠟密封的信件。“到了達納蘇斯去找女獵手第四營營長蕾莉亞•風行者,她將是你以後的新教官。”

話說到這裡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連一名新兵的劍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的那麼清楚。克萊爾呆呆地站在原地感覺像是在做夢。“怎麼?不想去嗎?二等兵克萊爾!”聽到安德爾提醒突然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包括被打傷的新兵。教官們也圍上來祝賀克萊爾,不過克萊爾知道,除了教官們其他的新兵們是因爲以後的訓練裡不會有“生命危險”才如此興奮的。

達納蘇斯的暗夜精靈戰士的戰鬥力可以和最狂暴的獸人相抗衡,不光是因爲達納蘇斯有着最嚴格的訓練制度,也因爲暗夜精靈這個種族經歷過太多戰爭有着豐富的實戰經驗,而且精靈們的壽命和人類相比他們幾乎是不老的,所有他們對戰爭的理解可是其他種族望塵莫及的。也正因如此,聯盟中其他種族的新兵極少有被推薦到達納蘇斯服役的資格,因爲如果在訓練期間被淘汰就連推薦者也會受到處罰。

由於太過興奮的原因克萊爾突然衝上去用手摟住總教官,可安德爾並沒有因此發作。等到看着克萊爾帶着行禮,興沖沖得往矮人區的地鐵走去的時候安德爾輕聲的說了一聲:“一路走好,伊麗莎白。”

由於戰事緊張,卡門娜和其他的高階牧師被派遣到各個聯盟控制區或戰區爲軍隊做醫療工作。儘管卡門娜一再堅持,L公爵還是把她派遣到戰事較爲平和的詛咒之地的守望堡。詛咒之地遺留着唯一一個獸人入侵時的傳送門,現在那裡被稱作黑暗之門,被惡魔和邪惡的宗教組織守護着等待再一次被開啓。所以聯盟在詛咒之地的守望堡設下重兵時刻監視着黑暗之門的一舉一動。那裡四周環境險惡且離暴風城遙遠,不過因爲有了定期的物資空投,守望堡的兵力纔有了長期的保障。而且獸人部落空中運輸大都靠地精飛艇和雙足飛龍等飛行工具,其飛行的速度和續航能力無法與聯盟的侏儒飛機相比,所以部落的正規軍不可能對那裡構成威脅。當卡門娜飛機降落在停機臺的時候前來接機的是一位矮人巫師——薩迪斯•格希德。

“歡迎來到守望堡卡門娜牧師,我是占卜師薩迪斯•格希德。”矮人很友好的向卡門娜做着自我介紹。

“見到你很高興占卜師,這裡的兵營在哪裡?我得向負責人報道。”

“將軍昨天外出巡視去了估計明天才回來,將軍吩咐過您的工作由我來安排就可以了。”

“這裡後勤的負責人呢?”

“您認爲我在看着誰?”矮人打趣的回答着。

“大概就在三天前,我們的一部分治療師和牧師被調回軍部重新分配到各個交戰區了。而一個星期前L公爵大人來信,說會派遣一位新的後勤負責人來管理堡壘的事務,除非是我搞錯了日期或名字,這位新負責人指的就是您。”

初步安頓下來後卡門娜來到法師塔和占卜師做着以後的工作計劃。

“這裡看起來很需要人,但是我看不到這裡有戰事,我想公爵應該把我派到該去的地方,我要回去重新申請去一個新的軍事基地。”

“不,卡門娜牧師,L公爵在信中說您得在這裡先適應一下軍隊的生活。畢竟真正的戰場對於您來說還太殘酷。”矮人改變了口吻繼續說。

“作爲一位父親我能夠理解公爵大人的想法,我相信這是正確的選擇。”

“不!這不是我的選擇!而且我認爲有必要強調我的立場!L公爵是我20歲時的養父!如果你再以一種愚蠢的語氣和我談論公爵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年輕的牧師,你如此氣憤是因爲你還不瞭解公爵大人。”

“那亦是公爵不曾瞭解我的原因!”

卡門娜在政治界和上層社會的生活逐漸讓她看清周圍人的本質,她看到所謂的父親和比父親還年老的丈夫都是處於利益纔給予她這種虛假的感情。而這種虛假來源於對於王國底層階級的恐懼,她很清楚只有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人民越來越多的認可才能體現出自身的價值!哥哥的失蹤使得她感到內心最後一絲可以依靠的感情破碎了,她的丈夫當時爲了得到她以哥哥的安全爲藉口向自己求婚。現在D伯爵的目的達到了,而哥哥卻失蹤了,不,或許已經死了。卡門娜是堅強的,在她內心最脆弱的時候她卻選擇了更加努力的奮鬥!她渴望成爲像吉安娜女士那樣的一位領導者,爲了人類、爲了聯盟、爲了整個艾澤拉斯的所有善良的居民,讓聖光的正義與公正再次回到人們心中。卡門娜或許開始用心去理解真理,不過這只是她主觀的理解。她不是野心家,理解力依然停留在宗教的邏輯和領悟能力上。卡門娜認爲L公爵這樣的決定是在埋沒自己的才能。她過去初出茅廬的時候曾經拯救過瀕臨崩潰的小鎮,那時的困難與挫折是現在守望堡的工作所無法相比的。經過那麼長時間的磨練她十分有信心可以勝任更艱難的工作,可是公爵卻派她來這個“度假”的地方。這是對自己的不信任,也可以說是一種變相的排擠,又或許是出於他個人的利益,此時的卡門娜已經對周圍的人沒有好感,充滿了懷疑。或許除了已“死”去的哥哥外還有一個人值得信任,雖然只見過道格拉斯上尉一面,但她卻被上尉那不與上層社會同流合污的個性和純真的情感表達深深的觸動了。

占卜師向卡門娜交代外之後向卡門娜介紹一位她今後工作期間負責她人身安全的衛隊長——道格拉斯上尉。天啊!這個名字,難道是?卡門娜突然心裡一抖。當她看到一位頭戴黑色熊皮帽盔,身穿紅色軍服,上身繫着漂亮的皮質肩帶和皮帶,馬鞍上裝着一長一短兩杆火槍,黑色的馬靴正用着馬刺輕刺着馬的腹部駕着馬向卡門娜駛來。那樣的英姿和當初在婚宴上一襲黑衣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道格拉斯上尉勒馬下來向人們行了個軍禮——“守望堡執勤龍騎兵上尉道格拉斯前來報到!”不知怎麼的,卡門娜突然心跳加快,身體發熱而且僵硬。“守望堡執勤龍騎兵上尉道格拉斯前來報到!”等到道格拉斯又報了一遍卡門娜纔回過神來抱歉的回了個禮。

“這就是您今後工作期間的衛隊長,他以後會直接接受您的命令。雖然還很年輕卻已經是受過戰鬥十字勳章的老兵了。”矮人在介紹着但卡門娜似乎沒聽到什麼。

“很榮幸能爲您效勞夫人。”

“我也很榮幸。”

道格拉斯似乎並沒有認出卡門娜是誰,這樣讓卡門娜那砰砰直跳的心稍微平靜了一點。

就這樣激動又充滿意外的第一天過去了,接下來的幾天內卡門娜都是在興奮地心情中度過的。有時甚至會因爲道格拉斯上尉的突然出現而忙中出錯。一天,卡門娜沒什麼事做便要求出去騎馬巡視一下,道格拉斯騎上馬帶上兩名龍騎兵一路護送着卡門娜在安全區域小心得巡視着,一邊巡視一邊回答着卡門娜提出的各種好奇的問題。這裡的生物由於邪惡氣息的影響體型都比較大而且絕大多數都充滿攻擊性,每次卡門娜想靠近點的時候上尉都及時的阻攔。他們騎馬來到一座小山丘時,看到遠處的一塊巨大殞坑,殞坑的中間隱約可以看到一道被閃電籠罩着的黑色的門,而就在殞坑四周不遠處可以看到許多的人形生物,那就是守護黑暗之門的惡魔。卡門娜從未見過真正的惡魔很好奇的建議靠近點觀察一下,可是道格拉斯卻不依不饒的阻攔不允許卡門娜在往前一步,因爲他知道那些惡魔衛士的警覺性很高,一旦引起一個惡魔的注意將會引來一羣。況且這些惡魔也只是在殞坑附近巡邏從未離開過黑暗之門,所以對人類來說不去招惹他們是不會有危險的。倒是這裡的一些邪教時不時會做出一些令人頭痛的舉動。等到巡視快結束時卡門娜說想去北邊的沼澤看看,道格拉斯極力勸阻說那裡時常有不太友善的德蘭尼人和獸人斥候出沒,但是在卡門娜的堅持下只能陪同前往。沼澤很寧靜,此刻只有馬蹄聲,卡門娜打破沉寂問身邊的道格拉斯。

“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你問候我稱呼我爲夫人,有什麼人告訴你我的身份嗎?”

“不,您的大名我早就聽說過,而您的婚姻更是許多人樂於談論的話題。”

“其實我也知道你,我和伯爵的婚宴上你也來參加過,當時我還記得你的打扮。”

“是嗎?讓您這樣的夫人看見實在慚愧。”

“其實當我知道伯爵有個兒子時一直覺地很尷尬,不知道下次遇見你時該怎麼辦。”

“……”

“那天你說到你母親時我感到很驚訝,伯爵一直都未曾向我提起過,也許你不相信我能瞭解失去親人的滋味。我和伯爵的婚姻在某種程度上是政治婚姻,所以我沒妄想過代替伯爵夫人,也就是你母親。我……”

“夫人!我想我們該回去了。”道格拉斯打斷了卡門娜的話樣子看起來沒有精神。

“好的,我們回去。”

“啊!”突然一聲慘叫,只見一隻飛箭射中身後的一名龍騎兵應聲倒地。道格拉斯見勢不妙知道中了埋伏,卡門娜的馬受了驚狂奔起來往沼澤深處奔去,道格拉斯趕忙揚起馬鞭去追。道格拉斯拿出火槍回擊在身後追趕的斥候,並讓剩下的一名龍騎兵回去叫支援來救卡門娜,自己則奮不顧身得往沼澤深處追去。前面的卡門娜眼看就要衝進德蘭尼人的領地了趕忙加快了皮鞭的鞭打頻率,並不精於騎術的卡門娜在狂奔的馬背上嚇得魂不附體,上下顛簸的快要墮馬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道格拉斯趕上了馬身用右手抓住繮繩左手敏捷的順勢一把摟住卡門娜把她從受驚的馬轉移到自己的馬背上,隨後立即勒緊繮繩,待到卡門娜在身後坐穩後讓她摟住自己,自己一手抓住繮繩一手拿着短火槍向沼澤的出口奔去。上尉的槍法很準,雖然是在飛奔的馬背上但幾乎都是一擊命中,而敵人的箭也很危險幾次都是蹭着衣服飛過去。突然一支箭射掉了道格拉斯的頭盔,可他並沒有在意依然驅馬飛奔,直到前方出現一排紅色的龍騎兵,他們的馬從龍騎兵的縫隙中穿過去就好像穿過一堵牆一樣,只聽到一聲“射擊!”的命令龍騎兵們訓練有素且精準的射擊擊退了追擊的敵人。等馬奔到安全地帶的時候上尉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原因是在逃跑中他的右邊大腿上中了一隻箭,而箭頭上塗有毒藥,藥性發作讓他痛苦的倒下。回去後經過及時的搶救和卡門娜的解毒術使上尉脫離了生命危險。回到守望堡將軍狠狠得責罵了道格拉斯,並要求對他經行處罰,卡門娜見勢趕忙解釋說是由於自己的疏忽才導致了這些。道格拉斯的勇敢和果斷不但不應處罰反而該得到嘉獎,要不是上尉出色的表現恐怕我們的卡門娜早就身陷困境了。這次由於自己而發生的突發事件似乎也給了卡門娜一些教訓。同時也讓她對道格拉斯的感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道格拉斯的生命雖然沒有危險,但是箭毒依然使得他很虛弱,卡門娜帶着感謝和歉意來到醫療室看望受傷的上尉。病房不大但是通風很好,裡面除了上尉以外還有三名受傷的士兵,一名醫師正照料着傷員,上尉就躺在靠窗戶的一張病牀上。上尉由於毒箭的緣故一直很嗜睡,卡門娜坐在病牀旁看着受傷的道格拉斯溫柔的撫摸着他的額頭輕聲的說:“昨天真的很感謝你,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真是太魯莽了,沒想到敵戰區是這麼的危險,也許公爵說的對,真正的戰爭對於我來說太殘酷了,我還沒有準備好去面對戰爭。”話說到這裡上尉還沒有醒來,她看見上尉胸前帶着一條金色的項墜,項墜上散發着淡淡的魔法氣息。她好奇的用左手托起並打開了胸前的垂飾,就在打開的一瞬間垂飾發出一道光線照射在牆壁上形成了一個模糊的影像。影像逐漸變得清晰上面出現了一位年輕的母親在一間寬敞華麗的琴房裡彈着鋼琴邊彈變唱,影像在門邊搖搖晃晃還出現了孩子的聲音可影像裡並沒有出現孩子,似乎這魔法影像是以孩子的視角製作的。【媽媽!你在幹嘛?】 【哦,我的小愛德華,媽媽在唱歌,想一起唱嗎?】 【恩!】這位母親應該就是去世的伯爵夫人。孩子走進琴房母親把孩子抱到身邊坐下重新彈奏起剛纔的音樂。這時那位母親的影像清晰了,她身材很勻稱,身着紫色的絲質長裙,長裙上有着漂亮的紫羅蘭花邊,當看到伯爵夫人的臉時卡門娜發現她竟是那麼的美麗,不知情的人絕對不會相信這是位有了孩子的母親。伯爵夫人的頭髮和道格拉斯一樣是紅棕色,頭髮被盤起在後面,前額留下右邊的劉海垂到稍顯消瘦的臉頰上,棕色的眼睛是那麼的迷人和高貴,看到那堅挺而又小巧的鼻樑讓她不禁回頭看了看病牀上的道格拉斯。白皙紅潤的皮膚是那麼的細膩,細膩到連十七、八歲的的少女都無法媲美。她的耳垂很薄雖然沒有帶耳環但看上去依然是那麼的美,這應該是伯爵夫人平時的裝扮,她的美麗和貴婦人的氣質無不讓人爲之驚歎。纖細的手指在鋼琴上輕快地彈奏着,就好像在用雙手在琴鍵上跳着華麗的華爾茲。在這個孩子的眼裡卡門娜看到了一位近乎完美的伯爵夫人,一位女神般的母親,看到這裡她覺得又羨慕又嫉妒,羨慕的是伯爵夫人的高貴與美麗,嫉妒的是道格拉斯童年時能夠擁有這樣一位溫柔的母親,這是卡門娜所從未體驗過的幸福的童年。

“這是我的母親,夫人”卡門娜被道格拉斯突然的一句嚇了一跳。

“上尉……”卡門娜尷尬的不知說什麼好。

“這是一位法師從我五歲時的記憶中製作的魔法影像,對於這些魔法的東西您雖然不是法師但比我這樣的‘法癡’懂得多。母親對我很好從來不曾責罵過我,在我的記憶中總是那樣像天使般溫柔。現在我對母親的記憶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雖然這是個緩慢的過程但是你可以從這個影像中看得到。”

卡門娜合上垂飾影像也隨之消失。

“擁有一位母親是那麼幸福的事。”卡門娜在默默地自言自語。

“你想念她嗎?”她不禁問道。

“無時無刻。”

此後的幾天內卡門娜每次都抽空去醫療室探望道格拉斯,兩人每次見面都會談論許多事情,他們談論生活、政治、歷史、奇人軼事,但談論最多的還是充滿情感的往事,在很多問題上他們都有着相同的見解。兩人越是頻繁的接觸就越感覺投機,甚至是有些相見恨晚。在充滿傷痛的醫療病房裡充滿了溫馨而又浪漫的感覺。也許是因爲年齡相仿的緣故,就在兩人不經意間漸漸的迸發出愛的火花。

就在上尉即將出院的前一天正當他們開心的談論着什麼的時候突然一位金髮少女走進醫療室。少女手中拿着一束茉莉花見到病牀上喜笑顏開的道格拉斯哭泣着跑向病牀投到他的懷中。少女身着一身潔白的長袍,手上還戴着雪白的手套,看樣子少女是位聖光的信徒,卡門娜知道教會中只有虔誠的未婚女信徒纔會穿着這樣的長袍以象徵純潔。突然出現的金髮少女讓卡門娜感覺不知所措。

“你怎麼來了?瑪格麗特?”

“昨天聽信使說你受傷住院了我擔心的要死,我就趕忙飛過來看你。”少女帶着哭腔說。

“只是點小傷沒什麼的這種傷每天都會發生的。我不是說了嗎,你來着得先通知我得到我的允許後纔可以,這裡是軍隊要服從紀律。”

“對不起愛德華,原諒我這麼唐突只因爲我太愛你了。”

看到這一幕卡門娜知趣的走開了,道格拉斯看着卡門娜離開的背影在看看抱着自己的瑪格麗特感覺有些沮喪。第二天醫師檢查完畢上尉可以出院了但是瑪格麗特卻不願意離開愛德華,愛德華只好堅持解釋說自己有職責在身她在這裡會妨礙自己的公務。在停機臺愛德華送瑪格麗特上飛機卡門娜在遠處注視着,就在道別時瑪格麗特和愛德華互相擁抱的一瞬間瑪格麗特和卡門娜的眼神交匯在了一起,突然卡門娜覺得很害怕逃避了瑪格麗特的眼神,而瑪格麗特也感覺到了不尋常直到眼神又回到愛德華身上。

“那個年輕的牧師是誰?”

“她堡壘的後勤負責人和醫療負責人。我的職責是時刻保護她的安全。”

“……愛德華……”

“什麼?”

“我愛你,你知道的。”

“好了瑪格麗特,別說這些了上飛機吧。”

飛機飛走了,瑪格麗特看着漸漸遠去的守望堡不知怎麼得突然感覺很傷心竟哭了出來。

“抱歉夫人,她是我的未婚妻叫瑪格麗特•艾弗格勞特,我想您也應該見過她一面。”

“不,愛德華,我不是說過只有我們的時候你只要叫我的名字就好了,跟我說說你的未婚妻吧。”

卡門娜盡然下意識的問出這樣的問題,這些私事她過去是很少會詢問別人的,而就在瑪格麗特小姐出現的這兩天裡她的心裡感到一種難以琢磨的負擔。

“呵呵,瑪格麗特是我從小青梅竹馬的玩伴,他的叔叔是位德高望重的貴族公爵。自從她的堂姐一家被家庭教師謀殺之後家族也開始沒落,我父親和他們家是世交,出於這樣的關係父親收養了她,當時她來我們家的時候才4歲,我當時6歲。我們的婚姻是出身前父親和她的叔叔定下的婚約,瑪格麗特是個虔誠的聖光信徒,人也很可愛,我母親生前很喜歡她,可是我一直不能接受這份婚約,儘管瑪格麗特看起來很想結婚可是我只能把她當做妹妹。我是獨生子,當我母親說我將有個妹妹來我們家,從那時開始我就從沒改變過想法。”

“那婚約的事怎麼辦?”

“我是不會接受的,我不想變成父親政治利益的犧牲品!”

卡門娜感到如釋重負般的輕鬆。事情發展到這樣兩人的愛意逐漸萌發出來,不過這種生長在暴風雨中的愛情能否經得住考驗?不,不只是考驗,事情沒那麼簡單。

克萊爾從矮人的領地丹莫羅一直往北,經矮人們的指引趕往溼地的米奈希爾港坐船去暗夜精靈的領地泰爾希達。日落時分克萊爾到達米奈希爾港首先去找一名叫斯托菲的矮人隊長,她把二十幾面有着奇怪圖案的戰旗丟到斯托菲面前,地面和斯托菲的腳尖被戰旗上的鮮血染紅了,血腥味引來了不少蒼蠅和圍觀者,而克萊爾的雙手、身上和劍上都沾滿了鮮血。

“我在來的路上看到你們貼的告示說要懸賞龍吼獸人,還有這個。”接着克萊爾又把一串獸人的皮質扳指、臂章和一個用亞麻布包着的頭顱從揹包裡拿出來丟在斯托菲腳下。

“這也是你們要的東西,那些龍吼斥候、蠻兵和頭目的賞金也一起給我吧,一共是80個銀幣,該死的獸人,不是每個傢伙身上都帶有戰旗要不然我可以拿四倍的賞金。”克萊爾似乎在抱怨什麼。

斯托菲和圍觀的人們都嚇傻了,斯托菲隊長傻傻的拿出一袋銀幣交給克萊爾,但眼睛還呆呆的盯着地上的東西,他驚恐的問了一句:

“旅行者?你和那些龍吼獸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克萊爾很不在乎的回答道:“我沒錢用了,想找點錢。”

“喔……哦……!!”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歎着。

“看來我是趕不上今天的船了,我也累了需要洗個澡吃頓飯。請問哪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問完圍觀的人們都齊刷刷的指向旅店,此時沒有人說話。

“謝謝,晚安各位。”

斯托菲隊長打了個響指喊來一名矮人衛兵,他從剛纔到現在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地上的東西。

“什麼事?隊長?”

“你去叫人看看龍吼營地那裡還剩下什麼,調查過後回來告訴我,順便寫封信去鐵爐堡,就說港口不用增兵了因爲進攻計劃取消了,我們準備今天晚上清理龍喉營地。”斯托菲緩慢的說着但眼睛沒離開過地面。

“你是開玩笑嗎?隊長?”

“快去。”

“你是認真的?”

“快去!”

“真的要去!?”

“去!去!去!去你媽的!”

等到衛兵離開後斯托菲隊長暈倒在地。

第二天凌晨,克萊爾在港口買了船票準被搭清早第一班船去泰爾希達,而矮人們則駕着馬車裝着滿滿的戰利品剛剛從外邊回來,斯托菲一回來就立刻詢問克萊爾的下落,等到碼頭的時候船已經開走了,斯托菲向船大聲的喊叫想詢問克萊爾的姓名,而船上的人還以爲是有人送行紛紛向他招手喊叫,船已經駛遠了。

“隊長,那個旅行者叫什麼?”

“……屠夫……”

船在大海上行駛了十幾天總後終於到達了西大陸暗夜精靈的黑海岸,船上的所有人和貨物經過暗夜精靈衛兵的安全檢查後纔可以再乘坐精靈們的船隻駛往泰爾希達的魯瑟蘭村,那是一個不大的港口村落也是主城達納蘇斯的入口。原來泰爾希達是個巨型島嶼,正是有了這個天然的優勢暗夜精靈們纔可以在遠離其他盟友的西大陸生存下來。克萊爾從沒見過暗夜精靈,她一下子被他們的那種神秘感給迷住了。暗夜精靈們那高大的外形、會發光且沒有瞳孔的銀白色的眼睛,還有那長長的耳朵和紫色的皮膚都令她好奇。最令她意外的是這裡的衛兵幾乎都是女性,之後才知道由於精靈們的壽命很長大多數男性精靈自從上古之戰開始的戰爭中戰死了,所以現在的衛兵大都是女性。最值得注意的是克萊爾從未見過暗夜精靈的孩子,似乎他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在繁衍方面精靈們一直保守着這個秘密,對於其他種族而言暗夜精靈永遠充滿了無法解釋的謎團。

十幕:紅與黑四幕:愛的延續次幕:叛徒紅與黑(二)次幕:叛徒六幕:危險的旅行四幕:愛的延續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十二幕:燃燒遠征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九幕:離開荊齒城次幕:叛徒紅與黑(三)六幕:危險的旅行十二幕:燃燒遠征輸家(二)輸家(三)十三幕:輸家輸家(四)輸家(五)十幕:紅與黑三幕:情字何解紅與黑(三)四幕:愛的延續六幕:危險的旅行九幕:離開荊齒城次幕:叛徒十幕:紅與黑十七幕:黑夜的顏色紅與黑(二)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十四幕:兵臨城下輸家(五)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序幕:重 生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十七幕:黑夜的顏色十幕:紅與黑九幕:離開荊齒城十二幕:燃燒遠征十二幕:燃燒遠征四幕:愛的延續十六慕:伊利丹之死十四幕:兵臨城下輸家(三)紅與黑(二)輸家(三)十六慕:伊利丹之死十七幕:黑夜的顏色三幕:情字何解輸家(五)序幕:重 生輸家(三)紅與黑(三)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六幕:危險的旅行紅與黑(三)輸家(三)輸家(二)次幕:叛徒十四幕:兵臨城下序幕:重 生十七幕:黑夜的顏色十三幕:輸家輸家(二)輸家(五)輸家(二)輸家(二)九幕:離開荊齒城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紅與黑(二)十七幕:黑夜的顏色輸家(二)十幕:紅與黑七幕:埋葬真相十幕:紅與黑輸家(三)輸家(五)輸家(四)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十三幕:輸家次幕:叛徒次幕:叛徒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十四幕:兵臨城下輸家(三)次幕:叛徒七幕:埋葬真相十四幕:兵臨城下九幕:離開荊齒城九幕:離開荊齒城紅與黑(二)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四幕:愛的延續輸家(五)十三幕:輸家輸家(四)輸家(四)
十幕:紅與黑四幕:愛的延續次幕:叛徒紅與黑(二)次幕:叛徒六幕:危險的旅行四幕:愛的延續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十二幕:燃燒遠征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九幕:離開荊齒城次幕:叛徒紅與黑(三)六幕:危險的旅行十二幕:燃燒遠征輸家(二)輸家(三)十三幕:輸家輸家(四)輸家(五)十幕:紅與黑三幕:情字何解紅與黑(三)四幕:愛的延續六幕:危險的旅行九幕:離開荊齒城次幕:叛徒十幕:紅與黑十七幕:黑夜的顏色紅與黑(二)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十四幕:兵臨城下輸家(五)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序幕:重 生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十七幕:黑夜的顏色十幕:紅與黑九幕:離開荊齒城十二幕:燃燒遠征十二幕:燃燒遠征四幕:愛的延續十六慕:伊利丹之死十四幕:兵臨城下輸家(三)紅與黑(二)輸家(三)十六慕:伊利丹之死十七幕:黑夜的顏色三幕:情字何解輸家(五)序幕:重 生輸家(三)紅與黑(三)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六幕:危險的旅行紅與黑(三)輸家(三)輸家(二)次幕:叛徒十四幕:兵臨城下序幕:重 生十七幕:黑夜的顏色十三幕:輸家輸家(二)輸家(五)輸家(二)輸家(二)九幕:離開荊齒城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紅與黑(二)十七幕:黑夜的顏色輸家(二)十幕:紅與黑七幕:埋葬真相十幕:紅與黑輸家(三)輸家(五)輸家(四)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十三幕:輸家次幕:叛徒次幕:叛徒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十四幕:兵臨城下輸家(三)次幕:叛徒七幕:埋葬真相十四幕:兵臨城下九幕:離開荊齒城九幕:離開荊齒城紅與黑(二)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四幕:愛的延續輸家(五)十三幕:輸家輸家(四)輸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