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家(二)

“卡門娜一定是出了什麼事!難道她……不!這絕不可能!D伯爵,你的死期到了!”卡門騎着地獄戰馬在詛咒之地的大地上飛馳着。他不停得鞭打地獄戰馬以便加快行進速度,由於是惡魔的緣故,地獄戰馬比一般的坐騎耐力要好,但既便如此,地獄戰馬的口鼻噴出的火焰已經成了一個長長的火柱,馬身的火焰也在奔跑的時候變得異常炎熱。在途中,任何靠近的物體都會被瞬間焚燒,即便是詛咒之地那火紅乾燥的地面,地獄戰馬也留下了一條几百米的馬蹄印。

在暴風城,雖然L伯爵痛失愛女,因爲是自殺,所以葬禮與追悼儀式十分的簡單。一時間,暴風城所有的人都在議論着伯爵夫人卡門娜的死因。由於D伯爵的爲人向來以奸詐與不擇手段聞名,許多民衆都在猜測卡門娜是被D伯爵害死的,甚至還有人拿過去的D伯爵夫人的死來比較,早在以前的伯爵夫人去世的時候,D伯爵也出示了不在場的證明,但是其他的大臣與普通市民根本不相信D伯爵的說辭。而愛德華•道格拉斯也因爲母親的死與D伯爵脫離父子關係離開家門再沒回來過,通過這件事,那些懷疑D伯爵對妻子痛下殺手的人就更深信不疑了。實際上這次悲劇的原因是由於卡門娜失去情人過度悲傷導致的,不過D伯爵的名聲不好又有“前科”,也就背上了這個跳進河也洗不清的罪名。

D伯爵從寶藏海灣回來後,他發現伯爵府上的傢俱全都蒙上了白布,他來到暴風城要塞上朝的時候,站在小國王身邊的L公爵看自己時的臉色很難看,而其他的公侯、大臣們也都不敢正眼看他。D伯爵頓時感到很迷惑,出於直覺,他懷疑在離開暴風城的這些日子一定發生了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退朝後,L公爵派隨從請D伯爵來自己的辦公間商討事情。伯爵進到暴風城要塞的一間辦公間裡,長方形的房間很大,四周分別擺放着幾張辦公桌,中間橫放着一張長長的會議桌,房間四個角落豎立着四盞一人多高的蠟燭臺,上面放着五根長長的沒有點燃的白蠟燭。牆壁上用盾牌、武器和貴族的畫像作爲裝飾,裝飾品的間隔處有照明用的火炬,左右牆壁的兩邊分別放着兩副屹立的盔甲,雙手分別拿着一柄長劍和一把帶有金色雄獅圖案的巨盾。只見L公爵背對着自己站在瓦里安•烏瑞恩國王的巨幅畫像前瞻仰,公爵回過頭來,D伯爵微微的欠身。

“伯爵大人,您想必聽說了伯爵夫人卡門娜去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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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還沒人對我說起過。”公爵看了一眼D伯爵,出乎他的意料,伯爵非但沒有驚訝的表情,而且似乎出奇的冷靜。這不禁讓L公爵感到反感。

“按照仵作的報告,伯爵夫人是拿手槍向腦袋開槍……自殺的。您知道伯爵夫人爲什麼自殺嗎?”公爵在說到“自殺”這個詞的時候刻意停頓了一下。

D伯爵似乎聽出了什麼,他邊琢磨着公爵的話邊回答,“不,公爵大人。她死的時候我在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務,我走之前也沒有發覺什麼異常。”

“哦?真的嗎?您的手槍在哪裡?”

“公爵大人,您什麼意思?您是在盤問我嗎?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向來是不用槍的。我倒是有麥格尼•銅須國王贈予我的一杆真銀長火槍,但那只是作爲裝飾品放在客廳的壁爐上。”伯爵走近公爵,壓低了聲音,“莫非……您懷疑是我殺死了您的女兒?省省吧,公爵大人,難道您真的傻到拿這樣一個女人當女兒嗎?對我來說她只不過是一個會走的泄慾工具。”

“……”公爵沒有說話。

“這樣不是更好?我這次去南方除了解決一些生意上的問題外,還收到了一條可靠的消息。”D伯爵瞥了公爵一眼,“我的一個線人調查了塞拉摩的登岸記錄,有一名叫瑪麗•萊恩的年輕女子曾經上岸並四處打聽,還遭到奧卡茲島上怪物的襲擊。我查過這個人的身份,是僞造的,那個萊恩的行動時間與卡門娜當時在教堂做閉門禱告的時間恰巧吻合。而且我也發現了她身上的一處傷痕。她解釋說是不小心摔傷的,但很明顯是火焰的輕度灼傷。一切的證據都表明您的‘女兒’就是大主教派去的秘密調查員。這件事普瑞斯托女伯爵已經知道了,已經曾加了奧卡茲島的防禦,如果她不自殺您也會親手除掉這個間諜的吧,被自己的父親殺死在死時一定是很不好受的,所以這樣說不定對她和你、我也是件好事。順便說一句,和她**的感覺還不如一個流鶯。”

“你……!”公爵漲紅了臉站了起來。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辭了。公爵大人。”伯爵不懷好意的瞥了一眼,微微欠身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午後,D伯爵回到伯爵府,所有的僕人都還在爲伯爵夫人的去世而傷心、害怕,本以爲伯爵會因爲夫人的死而暴怒的懲罰他們。沒想到伯爵並沒有預想的那樣歇斯底里,相反卻顯得很平靜,而且還要僕人們把家裡的白布全收起來。剛開始,沒有一個僕人敢收,以爲是伯爵說反話,直到伯爵第二次用命令的口吻,纔將伯爵府所有表示哀悼的白布撤掉。

數日之後的一個深夜,L公爵在密室裡面見了一名刺客。他的名字叫做馬迪亞斯•肖恩,他們在密室裡談了很久,直到暴風城要塞的衛兵換第二次崗的間隙,刺客纔想影子一般離開。

說道這裡就要解釋一下這個馬迪亞斯•肖恩是何許人。他是第七軍情處的首領,所謂第七軍情處在以前的章節也有提到,這個組織和其他不能在公開場合露面的組織一樣,也屬於神秘組織,不一樣的是它的領導者並不是真正的首領,而是暴風城國王。組織中的成員大部分是臭名昭著,但身懷絕技的盜賊與刺客,他們中許多人甚至被判過好幾次死刑。早在人類偉大七國聯盟的時代就已經出現了雛形。當時的首領是愛維爾•楊登,楊登死後經過馬迪亞斯的祖母的不斷改進與完善,整個組織變得天衣無縫。組織有五個分支,從低到高分別用人類手掌的五根手指命名。最低等級的“小拇指”是用來培訓剛進入組織的新成員,而最高等級的“大拇指”則由組織中的精英與首領組成。起初,在獸人戰爭中成立的刺客聯盟主要是以刺殺部落領導人爲目的,戰爭結束後在馬迪亞斯的祖母帕索妮亞•肖恩的領導下專門爲暴風城國王效力。後來,他們的“業務”拓展到其他貴族,爲貴族們提供一些他們能夠買的起的信息,僅此而已,除國王外不會幫助其他貴族做多餘的事,也不會向貴族們透露關於國王的重要信息。由於這些“業務”的不斷拓展,第七軍情處的名字漸漸得在民衆中傳播開來。剛開始也有些人站出來反對,但在暴風城“公共關係機構”的努力下,這些刺客們成了“優雅的戰士”。而隨着教會的放任態度,這一綽號深深印在了普通民衆的心中。

有人會問,執政派與宗教派不是向來不和的嗎?怎麼在這件事上他們會保持沉默?沒有絕對的敵人,只有相對的利益。教會的高層當然對第七軍情處的瞭解比普通民衆多,但他們同樣也知道,第七軍情處的存在對王國而言是利大於弊的,況且在某些特殊的場合,教會也可以利用刺客們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不過在這些過程中,包括國王沒有人知道刺客們的身份,甚至連馬迪亞斯•肖恩也無法知道他們中的所有人。他們中有些在平常裡用假身份生活,表面上與普通人沒有區別,但某人遭到刺殺的時候,也許兇手就是他(她)的妻子或丈夫。

一個星期左右後的一天,快到下午3點了,D伯爵正在暴風城要塞的皇家圖書館內閱讀,並不時的觀察書桌邊的一個侏儒機械時鐘。當時鐘敲過三下之後,伯爵又等了10分鐘,這時一位女貴族走進來,在D伯爵耳邊細語一番之後女貴族把圖書館管理員支開後,D伯爵走了出去,來到圖書館外的室內花園。

“你們離開這兒,我不需要保護。”

“是!伯爵大人。”D伯爵支開兩名自己的護衛隨從後,走到了花園的中間。

“出來吧!這裡沒有別人了。只有你和我。”伯爵似乎在向什麼人說話。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從陰暗的角落中走出來。

“該死的!我們不改這麼着急見面,範•克里夫死後迪菲亞兄弟會裡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我了。我這次來見你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一個蒙着紅色面罩的人,手中還握着兩把利刃,顯然從他的言語和裝扮來看,他是迪菲亞兄弟會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出賣範•克里夫的叛徒。

“少在我的面前得了好賣乖,馬爾鬆!我給你的錢可是範•克里夫頭顱賞金的雙倍。廢話少說,你今天找我來是爲了什麼?”

“什麼?我找你?不是你讓人帶口信給我來找你的嗎?那個帶口信的傢伙還拿給我你的戒指作爲信物,這東西一看就是你們家族的,不可能有人仿製的這麼精緻。”說完,蒙面人拿出一枚D字的家族徽記。

“什麼!這不可能,我的戒指還在我手上!”蒙面看見伯爵手上的戒指還在,而且伯爵的戒指似乎要大一點。

“快走!這個是圈套!”這時,兩人反應過來了但爲時已晚,頓時從四面跳出四個身影,還沒等看清身材,蒙面人的手腕已經扭斷了。其中一名刺客奪下蒙面人的匕首一下刺進伯爵的心臟,那種精度只有外科醫生才能媲美,但刺客卻是用一瞬間來完成的。回過頭來,蒙面人也被割斷了喉嚨,鮮血在不停地往外噴射;而兇器就是自己的另一把利刃。

幾分鐘後,五名刺客在暴風城外的明鏡湖果園的房屋內換衣服,把換掉的衣物都丟進火爐內燒掉。其中有位女刺客長相很像某位女貴族,但隨後她卻從臉上撕下一個人類臉皮一樣的假臉也一同扔進火爐內。原來,這些刺客就是第七軍情處的成員,他們奉首領馬迪亞斯•肖恩的命令來暗殺D伯爵。他們通過在迪菲亞兄弟會中的成員向蒙面人告知:D伯爵要在某一天的下午3點以後見他,地點在要塞室內花園,並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信物,以便讓他相信。而D伯爵這邊則由一名女刺客假扮迪菲亞兄弟會的接頭人的樣貌和聲音,引伯爵到圈套內。而謀殺現場也做得幹勁利落,沒有目擊者、沒有指紋、沒有證據,有的只是兩具屍體、兩把帶有死者指紋和血跡的利刃。

當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過了下午,發現者是來查看書籍的圖書館管理員。管理員被嚇的失去理智,大聲的喊着有刺客,但此時真正的刺客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治安官梅里斯•瑪拉甘接到報案後立刻帶上所有的執勤衛兵來到現場,並加以封鎖。L公爵也聞訊趕來,由於事發現場在暴風城要塞,平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貴族們也都在花園入口的走廊外面耐心的等待。L公爵來到現場,蹲下來撿起屍體旁邊的一枚帶有D字的徽記。在金質指環的內側上刻着一行字:卡門娜•道格拉斯伯爵夫人。公爵轉過頭看着D伯爵的屍體暗暗的說到:“一切都該結束了。”他站起來,收起徽記與治安官囑咐了幾句便走出花園。這一天開始,爲了安全,開始實行宵禁。每天會有雙倍的兵力巡邏,包括一些基層軍官,治安部的調查結論是迪菲亞刺客行刺D伯爵,兩人經過一番搏鬥均暴斃而亡。這些對於L公爵來說只是一種不必要但必須充分的程序而已,3天后公爵在教堂參加了伯爵的葬禮。葬禮十分隆重,整個葬禮的規格相當於公爵的等級;而理所應當的,主持牧師是大主教。葬禮的最後一項是下葬前的身平諡詞,大主教的諡詞無不盡溢美之能事悽美又動人,似乎只有國王的事蹟纔可以讓D伯爵相形見濁。

就在D伯爵的葬禮後沒過多久,L公爵又給馬迪亞斯•肖恩寫了一封密函。

看到這裡有人會問?第七軍情處不是專爲國王效力的嗎?怎麼會又效力於L公爵?這不是與他們的效忠誓言背道而馳嗎?現在的國王還只是個孩子,說白了就是傀儡。而老國王在其他人看來生死未卜,實際上在西大陸的一座荒島上被娜迦與黑龍們看守着。除了沒有絕對的軍權,因爲國王失蹤後各個部隊的元帥分別掌握軍權且相互制衡,這纔沒有讓其他人有篡位的可能。即使有人膽敢暗通某位元帥預謀篡位,一旦被發現,其他的元帥們將會舉兵討伐之,各個大元帥並不都是人類,人類的軍隊在其中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其他種族的軍隊。因爲大元帥們都代表着不同的種族與政治勢力,並且在政治的某些問題上是不可能一致的,所以纔會形成這種相互制衡的局面。但儘管如此,L公爵儘可以借小國王的名義任意使用權力,第七軍情處的人很清楚目前的狀況,與其死抱着“愚忠”不放,不如投靠真正的統治者。他們與貴族們自己的“秘密調查員”不同,他們並不受任何一位貴族的絕對控制,有些事情他們也是有底線的,所以纔會有L公爵的“蓋世太保”和D伯爵的迪菲亞兄弟會。

“你下手可真快啊,L公爵,就爲了一個女兒殺掉一名重臣,還使王國失去了D家族的支持。伯爵死後D家族的人們肯定會爲了家產爭的你死我活,最後弄得家族沒落;沒有他們的支持王國會比現在混亂的,值得嗎?抑或是……你沒有把那個女孩當做女兒?”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穿着性感紫色洋裝,打着漂亮的紫羅蘭色的遮陽傘挽着公爵的胳膊在花園區散步,說話的語氣充滿了曖昧與誘惑。

公爵看了女伯爵一眼,“不!他的死是他自找的,我只是在設法彌補錯誤而已。”

“哦?你說的錯誤是指什麼?是他搶了你的女兒還是別的什麼?”

“我陷得太深了,即使我做出補救,以後的下場也與D伯爵一樣,只是在彌補的過程中推遲一些而已。”公爵沒有正面回答女伯爵的問題,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這麼說……下一個就是我嘍?我親愛的公爵,你怎麼捨得讓我離開呢?”女伯爵依然用曖昧的語氣,而且更讓男人覺得誘惑的是她這次把身體也靠在了公爵的胸口,用一隻手撫摸着L公爵那健壯的胸肌。

卡門騎着地獄戰馬飛馳已經連續幾天沒有休息了,這種驚人的耐力就連惡魔也會自嘆不如。儘管他的坐騎是惡魔,但由於長時間的奔跑沒有休息,而且也沒有食物來補充體力。最後,地獄戰馬倒斃在荒廢的斯密特曼託莊園附近,而卡門也由於極度疲勞從馬背上重重的摔了下來,暈死在坐騎身旁。地獄戰馬奄奄一息,由於虛弱,它身上那火紅色的地獄烈焰變成了詭異的藍色。漸漸的,火焰消失了,地獄戰馬身上那地獄般的灼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寒冰般的寒冷。當它眼中最後一絲火苗熄滅的時候,馬的身體開始出現了石化狀態。全身那油亮的咖啡色消失了,變成了石頭的灰白沒有光澤。從逆風谷吹來的一陣強風把地獄戰馬的屍體吹得灰飛煙滅。灰吹在了卡門的身上,彷彿卡門是下一個即將石化、灰飛的。

七幕:埋葬真相十二幕:燃燒遠征輸家(四)輸家(五)輸家(二)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十幕:紅與黑次幕:叛徒七幕:埋葬真相三幕:情字何解輸家(五)十六慕:伊利丹之死十三幕:輸家紅與黑(二)五幕:伸張正義九幕:離開荊齒城紅與黑(三)四幕:愛的延續輸家(二)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十三幕:輸家輸家(四)輸家(四)十三幕:輸家十七幕:黑夜的顏色四幕:愛的延續序幕:重 生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十三幕:輸家五幕:伸張正義輸家(四)輸家(四)十二幕:燃燒遠征十二幕:燃燒遠征紅與黑(三)序幕:重 生四幕:愛的延續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輸家(四)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序幕:重 生六幕:危險的旅行輸家(三)輸家(三)輸家(三)六幕:危險的旅行輸家(三)三幕:情字何解次幕:叛徒五幕:伸張正義紅與黑(二)十六慕:伊利丹之死六幕:危險的旅行輸家(四)輸家(五)六幕:危險的旅行次幕:叛徒三幕:情字何解九幕:離開荊齒城十三幕:輸家輸家(五)紅與黑(二)六幕:危險的旅行紅與黑(二)十三幕:輸家輸家(二)四幕:愛的延續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四幕:愛的延續十六慕:伊利丹之死十二幕:燃燒遠征紅與黑(二)十六慕:伊利丹之死序幕:重 生輸家(三)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紅與黑(二)十幕:紅與黑五幕:伸張正義十二幕:燃燒遠征三幕:情字何解十幕:紅與黑十四幕:兵臨城下輸家(二)七幕:埋葬真相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十幕:紅與黑七幕:埋葬真相三幕:情字何解紅與黑(三)輸家(三)紅與黑(二)序幕:重 生紅與黑(二)輸家(四)輸家(四)十二幕:燃燒遠征十六慕:伊利丹之死輸家(二)九幕:離開荊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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