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重 生

昏暗的陽光透過充斥着死屍與毒霧的蜘蛛森林,照射在森林深處的喪鐘鎮。這使得原本有着歌特式建築的荒鎮變得更加陰暗詭異。而在喪鐘鎮的地下墓穴中,有一個人在慢慢甦醒……

美麗的洛丹淪——人類聯盟引以爲傲的王國。人類在這裡過着安定而又平和的生活,並與鄰國的血精靈和平共處。可好景不長,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由於一位王子的叛節,王國陷落了。原本美麗的洛丹淪王國變成了充斥着瘟疫與死亡的瘟疫之地。而在東邊的血精靈王國也在不久後遭受到了同樣的命運——變成後來的東瘟疫之地。住在洛丹淪的人民爲了躲避亡靈(死後復活的行屍走肉,沒有感情與意識)與瘟疫的威脅向王族尋求庇護,但此刻的王國已四分五裂,貴族們爲了各自的利益都紛紛逃往其他的地方,絕望的人們只有往南方遷移。但瘟疫的傳播速度與亡靈的襲擊比想象中要快許多。在途中,許多人因被感染或被亡靈襲擊而喪命,死後又變成亡靈與瘟疫的一部分。終於有一天,難民們看到了一座紅色的軍營,軍營裡的士兵在驅趕這一區域裡的亡靈(他們自稱血色十字軍)。難民們似乎看到了希望,便派出代表向軍隊的統帥尋求保護。不過帶回來的卻是不幸的消息——代表被 將軍殺了,並下令處死所有從瘟疫之地來的難民。將軍認爲他們都受到了感染,不久後也會變成亡靈,難民們被囚禁在後方的一個營地裡等待處決。

可憐的人們整天向着上天祈禱,希望奇蹟出現來拯救他們。臨刑前的晚上,奇蹟出現了。血色十字軍的將軍得勝而歸,爲了慶祝勝利與士兵們喝的大醉,個個呼呼大睡。一名上尉與幾十名自願者不願聽從將軍的命令處死難民,晚上悄悄地幫助難民們逃走,並一直護送着難民和他們一起到了南方。

由於路途遙遠,到達南方的王國時已只剩下四分之一的人還活着。那裡的國王正在修建一座城池,需要有人來幫他完成工程,因此答應把難民安頓在自己的王國。難民們經過一小段時間的休整便加入了王國城池的建造工程中去。雖然每天那超人的工作量讓人精疲力竭。但畢竟有了保護,不再受到死亡的威脅。因此,難民們每天都在感謝聖光教義中神的庇佑。成年人蔘加了工作,孩子們也開始接受教育。由於國王始終對瘟疫有所忌憚,就把難民的孩子都安頓在了城池遠郊的北郡修道院。孩子們在這兒接受着較爲特殊的教育,教士們除了每天傳授聖光教義外還教授一些急救的技能。當孩子們大點的時候又教給他們一些簡單的治療魔法。在教學之外這些孩子幾乎沒有多餘的時間,他們還要做繁重的農活,過重的壓力與負擔讓這裡的孩子看起來都很早熟。等到孩子們十幾歲的時候,他們已在系統的學習魔法知識。主要是神聖、治療與暗影系的魔法,神聖系的魔法最難,需要有對聖光教義過人的悟性才能掌握,並且合格之後可以有機會進入教會的高層。治療系的毫無疑問就是治病救命的魔法,也最簡單,但卻無法保護自己、攻擊敵人。合格的人大都做醫生。而暗影系的魔法屬於“黑魔法”很少有人去學,但極強的攻擊力是前二者無法相比的。這一系畢業的人基本都是去戰場前方作爲前線醫生,爲傷者做些緊急救治工作。

修道院的孩子大都是孤兒,所以他們只有名字沒有姓氏。修道院讓他們統姓爲“普瑞斯特”——意味“神甫”或“牧師”。而大家在日常生活中由於這一改變都以兄弟、姐妹相稱。近日,修道院出現了兩位成績突出的學員。一位是神聖系的卡門娜、另一位是暗影系的卡門。他們倆是孿生兄妹,卡門娜長着一頭銀色的頭髮,銀色的髮絲宛如陽光下的瀑布般耀眼。一雙翡翠色的眼睛帶着天真、溫柔的目光中隱約透着一股堅強。她那翡翠色的微笑是那麼的迷人、鉤人魂魄。修道院的人都很喜歡她,甚至有人預言她可能會是位公主。而哥哥卡門長着一頭金髮,和妹妹一樣,他也有着綠色的雙眸。不一樣的是卡門可沒有妹妹的親和力,相反他在別人眼中總是顯得冷漠、孤僻甚至是厭惡。他很少說話,其他的孩子也不喜歡和他在一起,常在他面前罵他、欺負他,說他是怪物。善良的卡門娜每次都是幾乎哭着護着哥哥,但卡門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委屈和妹妹的善良掉一滴淚。眼神中永遠存在着憎惡與冷漠,好象全世界都是他的敵人。起初卡門也和卡門娜一樣學習神聖系與治療系的魔法。但由於卡門對魔法的渴望漸漸對這些繁瑣且循規蹈矩的法術感到厭倦,開始迷戀上有着強大破壞力的“黑魔法”。可是在那個年代“黑魔法”是受到嚴格的限制的,這一突出的成績並沒有給卡門帶來多少榮譽,相反,更多的是別人的一種鄙視。這種現狀沒有阻止他對“黑魔法”的渴望。而終於,改變他命運的一天來了。這一天,修道院裡有兩本禁書丟了,修道院準備採取行動找回來,並將這一消息進行嚴格保密。白天的時候,北郡的治安官和幾名隨從來到修道院,而且行色凝重。院長在屋裡坐立不安,見到治安官前來趕忙起身迎接。

“瑪克布萊德,老朋友,感謝聖光您來了,修道院出現了可恥的事,我這把老骨頭可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了。”

“院長,對於您的不幸,鄙人很是同情,但我更關心事態的發展,我們多耽誤一分鐘就會多一分危險!”

院長和治安官走進密室開始商量對策。

“院長,據我瞭解盜書的是您從前的學生,而那本書很危險。我調查過她的底細,自從她離開修道院就加入了神秘組織,我希望您能告訴我關於她你所知道的一切線索。”

“沒錯,我知道是誰做的。但她從前很善良,也很聰明。她這麼做一定是身不由己,因爲他從前……”

“夠了,院長,請原諒我的粗魯,我不關心您的教育經驗。告訴我,她是誰?偷的是個什麼鬼東西!”

“報告長官!探子來報!”一名士兵在門外報告。

“讓他進來”

一名身着黑色皮衣的蒙面人進到密室。

“報告長官,我們發現最近迪菲亞強盜營地裡有可疑動像,有人把書一樣的東西藏到了營地裡,還有個神秘人物出現,像是個法師,他蒙着面。”

“好了,你出去再探!”

“是!長官!”

“院長,情況變得越來越糟了,這件事又牽扯上了迪菲亞兄弟會。那些無恥的傢伙無惡不做。就連暴風城(指建造中即將完工的城池亦指王國中央)都對他們很頭痛。告訴我,這件事除了我們還有誰知道?”

“不,沒有了,聖光可以作證。”

“希望如此,這件事已不單是您的事了,這很可能牽扯到暴風城的利益,如果出現了差池後果將不堪設想。很顯然書很可能藏在營地裡。今晚我就派出我最好的士兵去奪回書,現在讓我們好好安排一下計劃。”

士兵和治安官頻繁進出修道院這使得學員們感到很奇怪,但唯有卡門感覺到了出現嚴重的事情,連治安官都親自前來,要知道這傢伙可是從來不把修道院放在眼裡的,就算是做彌撒的日子也不見他來過。深夜,行動開始了,士兵們換上夜行衣,帶上匕首像影子一樣穿過小河向迪菲亞營地出發。與此同時,在士兵們身後不遠處,有一個鬼魂一直跟着。他用漸隱術隱藏自己,雖不能完全讓自己看起來消失,但在夜色的掩護下,不懂法術的士兵根本看不見他。兩個小時後,鬼魂跟着潛行的士兵們來到了營地。只見營地裡的迪菲亞強盜們各自在帳篷裡抱頭大睡,幾個守夜的衛兵也無精打采的半睡半醒地靠在樹下抽菸。潛行者們利索的幹掉了衛兵藏好屍體,開始尋找書籍。那個鬼魂就蹲在遠處靜靜地看着這裡發生的一切,經過幾番搜尋,士兵們在一頂帳篷的箱子裡找到了那本書,可就在準備撤離的時候,突然一聲爆炸驚醒了營地裡的強盜們——有一頂帳篷被爆炸燒着了。潛行的士兵頓時被包圍在營地裡無法脫身,士兵們爲了突圍拼命搏鬥,就在混亂中鬼魂乘機拿走了那本書。

第二天清早,修道院突然跑來一名行色慌張的士兵與治安官耳語了些什麼。院長與治安官走出修道院,院長的眼球帶着血絲,蒼老的臉上表情就像快要死了似的。治安官走在院長前面,鐵青的臉上毫無表情,就像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一樣讓人不寒而慄。院長召集了幾人吩咐幾句就急忙和治安官做馬車趕去閃金鎮了。這天清早,還有一個人徹夜未眠。卡門大清早就離開修道院去了後山的一個廢棄的礦洞。他在礦洞裡好象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他走進洞的最深處,興奮得搬開一塊大青石,一雙貪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一本充滿魔法的書。但這一興奮狀態沒持續多久一個打擊使他掉入冰點。這本邪惡的書上寫滿了跳動的字符,可這些字符卡門從來沒見過。他沒有放棄,對魔法的渴望促使他決心弄懂這些邪惡的文字。

卡門回去後主動要求做修道院圖書館的護理工作,修道院由於建造時間較早、且缺乏資金做維護,許多書籍都是破爛不堪。尤其是那些經過戰爭洗禮的古代書籍,更是慘不忍睹。修復工作的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卡門此後幾乎不與人交往,待在圖書館一待就是一天,有時也住在裡面。他把所有時間都花費在閱讀與修復書籍上,原本只剩下幾條紙的書頁修復後基本沒有什麼閱讀困難。由於花費了所有的時間來工作,卡門也就不再學習“暗影魔法”。他的這一變化看上去好象是“改邪歸正”,人們開始不再對他抱有成見,並對他的毅力感到佩服。他在圖書館工作的幾年修復了近萬本書籍。在他工作的幾年間,他的孿生妹妹——卡門娜由於在醫療方面突出的成績與聖光教義上過人的悟性,在二十歲之前被提前晉升爲實習牧師,這位天才少女的天賦幾乎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因此,她在北郡的名聲漸漸響了起來。終於,他的名字傳入了大主教的耳朵裡(那一年城池的工程完成,城池取名爲“暴風城”,意爲暴風雨中的巨人。聖光大教堂就在城中的北面)。

燃燒軍團的第二次入侵雖被粉碎,但人類聯盟與獸人部落的民族戰爭一觸即發,局部邊境還經常有小規模的衝突與傷亡。聯盟在戰事中敗仗連年,因此十分需要像卡門娜這樣的年輕有爲的人。卡門娜才二十歲修道院就無法再培養她了,院長與幾位教士介紹她去暴風城的大教堂去受洗,成爲正式牧師。這樣的舉動其實是很不常規的,許多主教與牧師都反對將這麼年輕的見習牧師受洗爲正式牧師。

法席恩主教:“大主教,聖光最偉大的僕人,您絕對不可以讓這麼個黃毛丫頭接受受洗。根據教規:只有經過十年的工作實踐進行考覈纔可以成爲正式牧師。我相信諸位主教與教友們都知道這是爲什麼,我們需要對聖光絕對忠誠的僕人纔可以成爲牧師,沒有嚴格的篩選教會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別人會恥笑我們,會恥笑我們和血色十字軍那幫傢伙一樣,像個沒頭沒腦的傻瓜,什麼樣的人都可以成爲神職人員!這簡直是在褻瀆!”

衆人:“是啊……別人……會怎麼說……就是褻瀆……”

德拉維主教:“安靜!法席恩主教,您的憂慮言過其實。我們現在應該清楚得看到災難剛剛過去不久,獸人部落與亡靈被遺忘者又在蠢蠢欲動。我們的邊境很不樂觀,時常會受到襲擊,而且王國內部的狀況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強盜與惡勢力幾乎遍佈整個王國,就連海上貿易路線也時常受到海盜的掠奪。我們需要一批年輕有爲的血液來補充王國的實力。對於她個人而言,您又對她瞭解多少?爲何不像別人那樣調查清楚再作以評論,這樣會更公正些。況且,就連瞎子都能看得出,部落與聯盟已在一些地方開戰了,且戰況愈演愈烈,全面戰爭一觸即發,現在的局勢再清楚不過了。至於陳腐的規矩與教條,應該改一下了,此一時彼一時!”

衆人:“戰爭!……哦,太可怕了……這太荒謬了!……不能再這樣了……!這是對權威的挑釁!……”

大主教本尼迪塔斯:“夠了!作爲聖光的僕人你們都應該感到羞恥,竟爲一個見習牧師在聖光的聖殿上吵吵嚷嚷!兩位主教的意思都有各自的道理,我們的確需要人才,但不可以因此亂了方寸。給她個機會去證明自己,給她安排個地方;如果她在一年的時間所做出的成績能夠得到諸位的認可再決定受洗一事。對與這件事的安排由法席恩主教負責。”

德拉維主教:“一年!?大主教這也……”

“這件事到此爲止,不許有人再作出異議。”大主教打斷了德拉維主教的話。

就這樣,大主教讓我們的卡門娜先成爲準正式牧師,並派遣到某個邊境的小鎮裡工作一年,作爲考察。卡門娜去了小鎮後發現這裡年年遭受獸人的襲擊,當地官員昏庸無能,民衆們幾乎沒有土地,暴風城撥的災助都進了官僚的荷包中。許多人連飯都吃不飽,有時遇到自然災害,爲了活命,活着的人甚至吃掉死去的人,有些旅行者在經過這個地方時在日記裡曾寫:我親眼見到一位農夫爲了活命殺了自己的妻子像切肉那樣吃掉了屍體;也有的人把墳墓裡剛下葬幾天的親人挖出來吃掉。這種幾乎到了崩潰的生活空氣中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氣味。由於天生性格堅強,卡門娜決定要幫助這裡的人脫離苦海。因爲她認爲作爲聖光的僕人有責任讓聖光的子民脫離痛苦。在她上任這裡牧師的一年中重新建立了醫療機構,通過談判得到了一些中立種族的幫助,在這些盟友的幫助下趕走了這些襲擊的獸人,收復了土地。小鎮的原來的官僚被罷免了,教會用暴風城的撥款重新修建了小鎮。人們再重新選舉鎮長時都希望卡們娜能參選,可是教規規定神職人員是不可以參選官職的,況且她的任期只有一年,她宛然謝絕了。一年過後他回到了暴風城的大教堂。

卡門娜;“偉大的聖光,您謙卑的僕人卡門娜應求您的召喚回到您的身邊。”

大主教:“歡迎來到聖光大教堂。孩子,偉大的聖光已經看到了你的功勳與榮耀,而你也經受住了考驗。你成功的解救了聖光的子民,使聖光的光輝再次照耀在人民的心中,爲此教會將考慮使你破格成爲正式牧師。”

卡門娜:“感謝聖光的恩典。”

“諸位主教與牧師,還有誰對卡門娜牧師受洗有反對意見的嗎?”大主教起身對衆人大聲的說。

“……”

“沒有?很好,我在此以聖光的名義……”

大主教示意卡門娜到他面前跪下,並做了賜福的手勢。

“宣佈卡門娜爲聖光的追隨者,我將洗去你的罪過,你將獲得牧師的資格。”大主教用聖水輕點了看門娜的額頭以示受洗。

卡門娜在邊境的所作所爲讓所有對她抱有成見的人無言以對,當時卡門娜離開小鎮的那天當地人全都跪在馬車前擋住了回去的路,到處都是人們激動的表情。可大主教的命令不可違抗,無奈卡門娜在晚上由幾名騎兵護送着才悄悄的離開了小鎮。卡門娜走後她的事蹟被人門刻在教堂的石柱上,吟唱詩人也爲她作詩來讚美她的功績。而這些都從側面顯示出了卡門娜在領導與外交方面的卓越天賦。而她的事蹟隨着文學加工與人們以故事的形式開始傳播卡門娜在王國的影響力開始變得微妙起來。這也難怪,對於一個失去英雄的年代、一個破碎的聯盟,卡門娜的出現無疑是給了王國裡漸漸失去信心的人們一劑強心劑,人們開始相信英雄的年代又將會回來,而卡門娜的出現確實標誌着一個新的時代的來臨,不過並不是英雄的時代。然而這種事出現的多了也就會引起那些野心家的注意。出於對政治利益的考慮,當時最高的輔政大臣L公爵開始注意起我們這位不平凡的姑娘。經過多方調查得知到她是個孤兒,便以收養卡門娜爲養女爲幌子,借卡門娜來樹立自己的政治形象。而由卡門娜帶來的政治影響力讓L公爵在貧民階級中幾乎是不容動搖的。L公爵是老國王的弟弟,自從老國王被敵人掠走、囚禁之後便以輔政大臣的身份掌握着王國的重權。而年幼的小國王只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幾年後,經過長時間的學習,卡門基本上已經掌握了惡魔之書的詞句。這些字符被稱做惡魔語,是燃燒軍團的遺物。他從惡魔之書中還知道,學習這本書中的魔法可以從扭曲的空間裡召喚出低級的惡魔——小鬼,一個全身被綠色的火焰包圍的小怪物。還可以學會各種具有強大破壞力的“黑魔法”。另外還有個副作用,長時間的練習會使自己具有惡魔的特徵。好奇心的驅使與對魔法的渴望使得卡門每天深夜瘋狂的在山洞裡練習法術,白天時則會便得很嗜睡,也不再去理會圖書館的工作。他的這些舉動着實令人不解和厭惡,但他是個被羣體遺忘的孤僻者,並沒有什麼人會去關心他的死活。而卡門也變得更孤僻、冷漠。可實際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對他無動於衷。修道院年邁的院長以多年的教育經驗覺得他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讓他這樣做,院長爲人善良誠懇,對待他的學生就象對待自己的孩子那樣用老父親般的愛來關心着他們,也就沒再往壞處想。

自從奪回惡魔之書的任務失敗後,迪菲亞兄弟會的暴徒們開始不斷的襲擊修道院作爲報復。北郡治安官因此大發雷霆,發誓要撕碎破壞任務的人。他認爲士兵都是他親自挑選出來完成這一任務的精英,他不相信士兵們會出現失誤而導致任務的失敗。在修道院方面,由於迪菲亞兄弟會的騷擾,再加上本地的防禦設備老化、破損,可供維護治安的人手又極爲有限,每天都有人在襲擊中死去。北郡的局勢變得十分混亂,而且愈演愈烈。除了迪菲亞兄弟會的威脅,修道院的後山上又出現了身材矮小、貌似老鼠的狗頭人。他們佔據了山中廢棄已久的礦洞,夜以繼日地不停地開採礦石。這種掠奪性的開採雖說讓人不悅,但由於它們不主動攻擊人類,再加上人類治安人手不足,也就暫時不去管它們。可是卡門卻十分擔憂,他強烈要求治安部去派人趕走狗頭人,但每次都不予理睬。這一反常舉動讓治安官產生了懷疑,他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卡門的行蹤。由於害怕惡魔之書被狗頭人發現,他在一天深夜偷偷潛進礦洞,他發現那些狗頭人不分白天黑夜地工作,雖然礦洞裡的油燈暴露了自己,可是並沒有一個狗頭人離開自己的工作崗位停止工作。他潛進礦洞的最深處,熟練地搬開大青石,發現書還在那裡,卡門不禁長舒一口氣。他拿起書放在衣服裡潛出礦洞。就在走出礦洞的一刻,十幾名士兵舉着火把團團圍住卡門,驚慌失措的卡門又想逃回礦洞卻被兩名士兵擋住了去路。治安官走上前去,從他懷裡狠狠地搶過書並重重地給了他一拳。

“聖光保佑,你這狗孃養的混蛋,終於被我抓住了!畜牲!你時日不多了,用你剩下的時間爲自己祈禱吧!希望自己可以死得快點!帶走!”

卡門被帶上枷鎖押回了治安部。那天深夜,卡門不斷得遭受着折磨並供認了所有的罪行,折磨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清早,接着不等喘口氣的功夫,只剩半條命的卡門又被帶到法院接受審判。修道院得知治安官抓住了卡門院長十分震驚,急忙換上衣服趕往法院。院長闖進法庭,看到被告席上如死屍一般的卡門與旁邊野獸似的治安官立刻就明白了事件的嚴重性,院長急忙跑到法官面前向法官求情。

“法官大人,這一定是個誤會,卡門不會做這種事情。他是我的學生,他幾乎沒有親人,他象我的孩子一樣,沒人比我更瞭解他,請您仔細調查此事。”

在一旁如瘟神一般的治安官瑪克布萊德見狀,不耐煩地說。

“我抓住他時他手中拿着證物,而我的士兵都可以爲我作證!這混蛋一直在愚弄我們!他害死了我幾名最優秀的戰士,這狗孃養的殺人兇手!鐵證如山!法官大人,您應該立即判處罪犯死刑並立即執行!任何的心慈手軟都是對兇手的包庇!”

“況且……”治安官冷冷地說。

“最初從修道院偷走書的不也是您‘最瞭解’的學生嗎?哼哼。”

老邁的院長面目蒼白眼角留有淚痕,在法官面前突然跪下,法官見狀立刻起身扶起老院長。接着宣讀判決書。“法庭宣判:罪犯卡門•普瑞斯特,故意殺人罪、****等罪名成立,判處以極刑,三日後執行,證據確鑿不得上訴,現在休庭!”判決結束時。院長嚇得昏死過去,這使得在場的大部分人驚慌失措,急忙把院長擡到休息室去,並讓隨行的醫生照料。治安官並不太關心院長,而是惡狠狠地瞪着奄奄一息的卡門,臉上帶着一絲怪笑的表情,彷彿是在想象死囚是如何被處死的。

在法庭的休息室,老院長被救醒了。他怎麼也不曾想到自己一直以來付出心血培養的如親子一般的學生會做出這種事。他吩咐所有人出去,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休息。他躺在狹窄的牀上靜靜得回憶起卡門的孩提時代,卡門從小雖然生性孤僻,但一直是個善良聽話的孩子。小卡門曾經在砍柴時冒着生命危險從獵人槍下救下了一隻小鹿和受傷的母鹿。但母鹿由於傷逝過重不久便死去。傷心的卡門把母鹿的屍體埋了起來,學着牧師的樣子爲母鹿的靈魂祈禱。可能由於都是孤兒的緣故,他一直與小鹿行影不離,晚上睡覺時卡門也經常和小鹿睡在牛舍裡。意外發生了,小鹿不見了!小卡門發瘋似的扔掉木柴在山中尋找小鹿。第二天清晨,天突然下起暴雨,小卡門全身傷痕累累得回來了。他手中託着小鹿血淋淋的頭,象只鬼魂般地回到修道院。後來得知,小鹿是因爲貪玩與小卡門上山砍柴時迷了路。後又在森林遇到獵人,獵狗在追蹤中把它的頭咬了下來……院長想到這裡不禁又流出了眼淚,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個如此珍愛生命的孩子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來,更無法接受他三天後即將被處死這麼一個事實。夜晚,法官在院長的要求下安排見死囚最後一面。院長來到地下陰暗潮溼的牢房,在最小的一間見到了卡門,全身動彈不得的卡門如死屍般躺在牀上,整個人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能證明他還活着。院長此刻心中如流血一般。跪到牀邊俯下身子吻了一下他冰冷的額頭便離開了牢房。卡門即將處死的消息傳到了暴風城,並沒有什麼轟動的事發生,只是人們茶餘飯後的閒聊又多了一個話題。在臨刑前的清晨,幾個神秘人闖入監獄把卡門帶上馬車,迅速地把馬車飛馳到野外的一間破屋。還在鼓裡的卡門並不知道救自己的是什麼人,也不確定是否是來救自己的。卡門被帶進破屋,只見屋裡有位身穿灰色亞麻衣披着粗布斗篷的人背對着他站着。其他人關上門在門外守着,此刻屋裡就只剩下卡門和這位打扮樸素的神秘人。她轉身脫掉頭上的帽兜,卡門驚呆了,眼前的這位銀髮碧眼的人就是自己的妹妹,卡門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張開雙臂用力摟住卡門。她那抑制很久的眼淚譫溼了哥哥帶着血跡的囚衣。卡門這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卡門用自己無力的雙手緊緊地擁抱着妹妹。但他沒有哭,沒有在妹妹面前流露出軟弱的一面。

“抱歉,我做了錯事,我是個殺人犯,我殺了人。感謝仁慈的聖光,在我臨死前又見到我親愛的妹妹。”

“別這樣說,現在安全了,不會再有人來傷害你了。我只能和你待一會兒,我得馬上回去,要不被人懷疑會很危險的。哥哥,求你了,爲了我別在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了,我不能失去我唯一的親人。”

幾分鐘後,卡門娜走出屋子坐上馬車趕去暴風城。妹妹走後進來一個男人,男人身着也很樸素,他雖未做自我介紹,但從他手指上的戒指看的出他是位貴族。

“我的時間很寶貴,我相信你能理解。”男人說的很簡短。

“我長話短說,我們原想把你安排在國外,可卡門娜不同意。你今後可以留在暴風城,但不可以再見卡門娜。從現在開始‘卡門’已經死了,你現在名叫‘卡斯特’,是暴風城的一名搬運工,這是你的證件和衣服。”男人把一包東西丟在卡門的面前。

“你兩個小時後帶着這封介紹信去貨運公司報到,那裡會有人接待你的。”

說完,所有人離開破屋,只剩下卡門一人靜靜地回憶剛纔發生的事。

原來其實並不是整座暴風城都無動於衷,有一位年輕的女牧師十分關注這件事,就好象處死的是自己。卡門娜得知自己的孿生哥哥要被判死刑開始就一直沒閒着,她利用自己的關係網策劃着把哥哥救出來。雖然哥哥爲人冷漠,但卡門娜覺得哥哥只是不懂得怎麼表達感情,心裡還是愛着自己的;她是多麼得愛着卡門,畢竟這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在臨刑前的清晨,用一名酷似卡門的死囚把他換了出來,由於執行死刑時要用黑布矇住雙眼,幾乎不可能有人能認出死囚的真面目;爲了以防萬一,死囚的嘴被事先封住了。

修道院那邊,院長由於受到了過大的刺激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在中午快要行刑的時候,院長走下病窗跪在窗臺上的一塑聖光圖騰前祈禱;祈禱聖光在卡門死後寬恕卡門生前所犯下的罪過,讓他的靈魂可以獲得永生。等到教堂的鐘聲敲完第十二下,遠處傳來了一陣令人不悅的歡呼聲。而在人門的歡呼聲中,“卡門”從艾澤拉斯世界消失了。

一星期後,卡斯特(卡門)開始在貨運公司上班。貨運公司在舊城區,是外省的一個暴發戶開的。舊城區之所以“舊”,並不是因爲它比其他的城區歷史長,而是舊城區裡住着的幾乎都是暴風城最貧賤的人;勞工、難民、商人、小混混,所有的居民都和他們住的房子一樣貧賤,甚至骯髒。舊城區由此得名。暴風城中沒有人認識卡斯特,就連他的妹妹也不知道他在這裡。原因很簡單,在此後的片斷中我會向各位說明。那位曾在郊外的破屋出現;帶着貴族指環的男人,他的真實身份是暴風城皇族的D伯爵。D伯爵是現在國王的表親,此人出身極其高貴,家族勢力在王國中不可小視。可以說沒有D家族的勢力,王國遠比現在混亂得多,王國的領土也可能會少三分之一。自從老國王“死”後D伯爵一直對王位虎視眈眈,而作爲輔政大臣的L公爵就是他最大的政治敵人。現在王國看似平靜的假象底下暗藏着危機。國王還是個孩子,大權幾乎都掌握在L公爵的手中,最重要的兵權仍然在各個元帥那裡。而L公爵正在利用他的養女——卡門娜來提高在人民中的威望,也在不知不覺中壯大自己的力量,這使得D伯爵大爲惱火。而由於“卡門事件”讓這位奸猾的伯爵看到了機會,他在幫助卡門娜救出卡門後就天天向卡門娜獻殷勤;並時不時得向她求婚,但卡門娜並沒有答應他的意思。爲了不讓卡門娜起疑心,伯爵偶爾會通過貨運公司拿來帶有卡斯特筆跡的東西給她看,讓她知道哥哥還活着,但每次又不透露他的地址。在一場司空見慣的舞會上,D伯爵把卡門娜拉到花園裡,殷勤地拿出一枚漂亮的戒指;單膝跪地對她說。

“哦,卡門娜,美麗的天使,我幫你完成了你想做的事,請你也成全我的心願吧。”她把戒指戴在卡門娜左手的無名指上。

“伯爵,您的請求讓我受寵若驚,但恐怕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實際上與心理上都沒有,所以……”

伯爵突然話鋒一轉,語氣中透着威脅。“好吧,我的小天使!如果以後我找不到理由去照顧那個卡門,那我也找不到理由能保證他的安全!要知道,他可是個死囚!”

爲了哥哥的安全,卡門娜被迫嫁給了比他年長將近三十歲的D伯爵,那一年卡門娜二十四歲。

就在卡門娜與伯爵舉行婚禮的那段日子裡,卡斯特感到深深的自責,他從一些當地人口中知道,D伯爵是一個滿臉仁義道德,內心卻無比惡毒的陰險小人。過去的伯爵夫人聽說就是無法忍受他的百般折磨決心離開他。伯爵害怕她把自己從前不可告人的勾當泄露出去,在一個做彌撒的日子裡派人暗殺了妻子,而謀殺現場卻看起來像是車禍現場,當時的伯爵還假惺惺地當着王國子民們的面做了悲痛欲絕的演講,並虛僞地向王國議會提出辭去國中所有職務的請求。可是當時的局勢未定,需要D家族的勢力來幫助王國,理所當然地極力勸阻。D伯爵是一個實全的騙子、僞君子,在他的字典裡沒有“仁慈”這個詞。卡斯特十分自責,認爲是由於自己的過錯才導致妹妹的不幸,每次想到卡門娜會在以後的日子裡受到伯爵的折磨,甚至重蹈伯爵夫人的覆轍心中無比痛苦,而又不能找人傾訴煩惱,他變得十分抑鬱,每天都借酒消愁。他發誓,只要有機會,哪怕是自己受到地獄的詛咒,他也要把妹妹解放出來。因爲酗酒,每天的工作中總會出現差錯,工頭責罵他也無濟於事,每天依舊喝的爛醉如泥。一天深夜,卡斯特在酒吧喝醉了倒在吧檯上,酒吧打烊時被人扔了出來。暈暈乎乎地幾乎是爬着到了舊城區,就在這時他看見一夥地痞正在毆打一個男人。一邊毆打一邊在實施搶劫。由於喝醉酒頭腦不是很清醒,卡斯特藉着酒勁上去幫那個被打倒在地的男人對付五、六個地痞。地痞們嘲笑這個醉鬼,把他圍起來並揚言要他知道教訓。卡斯特暈暈乎乎地用着早以被禁用的魔法進行還擊,雖沒能擊中目標,但是魔法帶來的火焰與刺眼的光線還是嚇跑了那羣“老鼠”。“回來啊!懦夫!膽小鬼!騙子!讓卡斯特把你們一個個地幹掉,下地獄去吧!哈哈!”得勝的卡斯特向着逃跑者吼叫着,瘋癲地大笑着,最後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卡斯特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房間很整潔,自己睡在一張很大的牀上,牀邊的書架上放滿了賬本,牀頭櫃上還放了些零錢。不一會兒一位陌生的男人走了進來,手上端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瓶紅酒和些許麪包。卡斯特滿臉的疑惑,但還沒等他開口對方就先問道。“你醒了?你已經昏睡了兩天了;還記得那天深夜嗎?你從一夥壞人中救了我,最後是我的僕人找到了我們把我們帶到這兒來。”可是卡斯特頭痛不已,什麼也記不得了。“喝點紅酒,可以緩解頭痛。哦,真是失禮,我名叫克里斯,是啤酒供應商從外省來的。我經常爲一家名爲‘已宰的羔羊’的酒吧供應啤酒,那間酒吧和我的關係不錯,你以後可以去那裡喝酒,把帳記在我的名上就可以了,算是我的報答吧。”卡斯特吃了點東西喝了杯紅酒清醒了點,向克里斯的款待表示感謝並推託要回去工作不能在這裡久留,但克里斯極力勸阻,表示會派人向貨運公司說明。免費的午餐和啤酒?這使得卡斯特感到有點意外,不過那是別人的感謝也就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第二天傍晚,卡斯特根據啤酒商克里斯的介紹去了“已宰的羔羊”酒吧。由於是在“暴風城”法師區的關係,卡斯特一踏進酒吧就感覺到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魔法的氣息。這裡的客人大都是法師學院的學生,且衣着華麗;看上去個個都是貴族。可他們中也有不少家裡是莊園主和發了財的投機商人,也就是平常說的“暴發戶”。因爲法師學院歷來都是貴族開辦的且收費異常昂貴普通人是上不起的,所以法師區很少能見到平民進出這裡的酒吧。卡斯特剛一推開門見到是一個身着樸素且渾身汗臭的平民,那些“貴族”的少爺小姐們無不感到鄙視與厭惡,卡斯特走到吧檯問酒保要了瓶啤酒開始享用起來,而那些坐得離卡斯特稍近的“貴族”們出於厭惡立刻換了張較遠的桌子坐下。這間酒吧裡的形色男女們無不充分展現自己高貴華麗的一面去吸引對方的注意,時常又說着肉麻的雙關語和“高級的”下流笑話。這些將來的“大人物們”高貴的面容下並不是都有着同樣高貴的心,他們從不上吧檯喝酒,也從不親自去要,他們認爲那都是下等人的“專利”。這些法師們的荒淫無恥的行爲讓他想起了某個讓他痛恨的人,不由得握緊了酒杯,好像要握碎似的,牙根也咬得咯咯作響。此後卡斯特每天下了班都會來這裡喝酒,但奇怪的是酒保從不問他要錢,這似乎是克里斯吩咐過的,而且每次來身體和心理會感到很舒服,就像獲得重生一樣。隨着時間的推移,卡斯特又開始有了某種莫名的慾望,而且摻加着對D伯爵的憎恨,這種慾望變得更強烈更加難以控制。

在一個星期五的夜晚卡斯特依舊在下班後拖着疲憊的身體去酒吧“放鬆”。這時他在酒吧裡見到了克里斯,這是他相隔很長一段時間後第二次見到克里斯了。克里斯很友好的上去打招呼,並解釋說前段時間去進貨了,所以沒能來陪她。他接着建議卡斯特以後可以住在酒吧的客房裡,並承擔他的所有開銷。卡斯特十分感激的謝絕了,而克里斯卻十分堅持,說自己不久會離開很長一段時間,沒什麼機會再做報答了。由於他的堅持卡斯特也只好答應下來。想到不用睡貨運公司陰冷的倉庫心中不經一陣歡喜,可事情遠沒有他想象中那樣簡單。入住時間久了怪事就開始一件一件地發生;深夜,有時會聽見一些隱約的怪聲,有時像哭嚎、有時像尖叫、有時又像滴水的聲音,還有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日子越久怪事的頻率也在增加,而且每到深夜,他的房門會被反鎖住。卡斯特感到很不安,白天到處打聽關於克里斯的消息,奇怪的是沒有人知道克里斯這個人,酒吧的酒保也從來不開口說話,像是個啞巴。恐懼的陰影一天天的增加,卡斯特最後決定離開這裡。夜間,卡斯特被噩夢嚇醒,他急忙收拾行李撞開了房門準備出逃。剛走下樓梯就和克里斯碰巧撞個滿懷。“克里斯?!感謝聖光又見到你了,這裡有問題,太可怕了,剛纔我……”話沒等說完克里斯便打斷他的話。“放鬆點朋友,來我帶你去見見幾位朋友。”克里斯顯得無動於衷,好像他早就知道了似的,他帶着驚魂未定的卡斯特向酒窖走去。原來,這間酒吧的酒窖實際上是個地下迷宮,從地面一直通向很深的地下,並且下面的面積要遠遠大於上面的面積。酒窖的旋轉樓梯讓人目眩,這裡的空氣中滲透着邪惡的氣息,而這種氣息隨着慢慢的深入而變得越發濃密,卡斯特有些害怕,可好奇心遠強於恐懼感,所以他依然靠着本能往下走。走到盡頭時有一間房間。房間裡有幾位面色慘白的法師正圍着一堆篝火。綠色的火焰在房間裡不停地跳動着,照在這些鬼魅一般的法師身上更覺得詭異。克里斯叫他不必害怕,帶着他走進房間,法師們頓時都將冰冷的目光死死得盯着卡斯特,那死屍般的眼球彷彿是在盯着獵物一樣讓人不寒而慄。看見這些景象不由得讓他回想起那些夜晚的怪聲,似乎明白了怪聲是怎麼回事。

“我忠誠的術士們,這是我們的新兄弟卡斯特。”克里斯平靜地說。

“術士?兄弟?你究竟是……?”卡斯特吃驚地問道。

“或許,我們該稱呼你爲……卡門神父?!”

(待續……)

【作者的話:這篇狂言是本人的原創處女作,小說背景與材料大都出自《魔獸世界》,小說中的部分人物可以在遊戲中找到原型或本人,如承蒙各位錯愛本人將續寫後記,小說現在尚未完結如有不足還請諸位看官多多指教】

七幕:埋葬真相九幕:離開荊齒城十四幕:兵臨城下十四幕:兵臨城下次幕:叛徒紅與黑(三)三幕:情字何解十幕:紅與黑次幕:叛徒六幕:危險的旅行十四幕:兵臨城下輸家(五)輸家(五)輸家(五)十一幕:無人知曉的過去輸家(二)十六慕:伊利丹之死四幕:愛的延續輸家(三)序幕:重 生紅與黑(二)六幕:危險的旅行十四幕:兵臨城下輸家(三)十二幕:燃燒遠征十幕:紅與黑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十四幕:兵臨城下序幕:重 生輸家(三)紅與黑(二)十二幕:燃燒遠征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十幕:紅與黑序幕:重 生紅與黑(三)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輸家(四)十七幕:黑夜的顏色七幕:埋葬真相輸家(五)十六慕:伊利丹之死九幕:離開荊齒城六幕:危險的旅行輸家(三)次幕:叛徒四幕:愛的延續輸家(四)次幕:叛徒十三幕:輸家輸家(五)十二幕:燃燒遠征紅與黑(二)輸家(二)輸家(三)五幕:伸張正義九幕:離開荊齒城五幕:伸張正義十幕:紅與黑輸家(四)十七幕:黑夜的顏色輸家(二)四幕:愛的延續三幕:情字何解輸家(四)紅與黑(二)紅與黑(三)五幕:伸張正義輸家(四)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輸家(三)十七幕:黑夜的顏色紅與黑(三)十六慕:伊利丹之死三幕:情字何解三幕:情字何解序幕:重 生十四幕:兵臨城下紅與黑(三)十三幕:輸家七幕:埋葬真相十二幕:燃燒遠征輸家(三)紅與黑(二)十七幕:黑夜的顏色輸家(四)九幕:離開荊齒城六幕:危險的旅行九幕:離開荊齒城輸家(二)九幕:離開荊齒城五幕:伸張正義七幕:埋葬真相四幕:愛的延續十三幕:輸家輸家(三)十幕:紅與黑輸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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