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幕:叛徒

教堂的鐘聲響徹整座城市,全城的市民都爲之而興奮不已——難道是聯盟又獲得了勝利?不,只是場皇家婚禮;婚禮的新人是D伯爵和女牧師卡門娜。這是婚禮的第一天,人們都聚在暴風城的教堂區,貴族們都坐在光明大教堂裡等待儀式的開始,而平民則在教堂階梯下的廣場上聚集等着一睹兩位新人的面容。教堂長長的階梯上有兩排威嚴的皇家儀仗隊靜靜的守在那裡;頭上戴着鑲有一排紅色帽櫻的金盔,全身的鎧甲和頭盔一樣也是金色的,胸甲的前後還穿着象徵聯盟藍色金獅圖案的徽記,腰間挎着漂亮的細劍,左手拿着一竿有着聯盟和象徵着某位貴族的“D”字兩面旗幟的旗杆,皇家的威嚴不言而喻。

婚禮儀式即將開始,新郎早早得準備完畢穿着華麗的禮服在神臺前等待儀式的開始,神臺前擺放着兩根鑲在燭臺上的白色細蠟燭和一根粗蠟燭;還有一瓶紅酒和一隻水晶杯。離儀式開始還剩下十幾分鍾了,人們都興奮得等待着,而在化妝間裡新娘卻感到一絲憂傷。她對身後一位十七八歲的貼身侍女說:

“夏洛特,你認爲我會得到幸福嗎?”

“那還用說嗎?您是最高輔政大臣的女兒,現在又嫁給了D伯爵,金錢與權利您都佔盡了怎麼會不幸福呢?”侍女繼續說。

“您與我們可不一樣,您既漂亮又高貴,想必成了伯爵夫人之後還是有很多的追求者吧。而我們這些下人就沒那麼好運了,相貌平平又沒有多少家產,和我們結婚的男人都是些粗人,根本享受不到貴族紳士般的待遇。以後的生活得完全靠自己,有了孩子以後還得自己帶;別說幸福了,以後跟丈夫和孩子少生點氣就不錯了。”

侍女說到這裡卡門娜忍不住抽泣起來,回頭對着侍女激動的冒出一句:

“夏洛特!如果我和你交換身份你願意嗎?!”

侍女被這麼突然的一句話給問懵了,看着卡門娜含着淚水的眼睛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表情尷尬似笑非笑得接了一句“這怎麼可能”。

教堂的鐘聲開始響起,敲完第十下的時候卡門娜身着潔白的婚紗拖着長長的後襬走向神臺,一男一女兩名孩童在前面播撒着象徵着幸福的百合花瓣。此時卡門娜看見自己的養父L公爵坐在前排注視着自己,但臉上卻沒有她期望的那種父親般祝福的笑容,而自己的未婚夫D伯爵站在神臺的臺階上露出豺狼般的微笑。神臺下坐着的大都是些攀龍附會之徒看了就讓人噁心,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她看到了一張十分懷念的面孔——自己過去的教父,修道院的老院長正慈祥的注視着自己。看到這一幕原本止住的淚水又禁不住充滿了眼眶。可是她還希望能得到另一個人的祝福,可她知道也許這一生都無法見到那個人。就這樣新娘帶着紅紅的眼圈走上了神臺,此時教堂也安靜下來,主持婚禮的是自己的現任的導師德拉維主教。德拉維主教高聲的在教堂裡說,聲音幾乎響徹整個教堂。

“各位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聖光的子民們,我們今天來一起見證一對新人神聖的結合,下面由新人陳述他們的婚禮誓詞,男方先說。”

“我要用這隻蠟燭將你的痛苦除去,讓你永遠生活在光明之中!”伯爵拿起細蠟燭在粗蠟燭上點燃放在新娘面前。

“你的幸福將不會停止,因爲我會是你幸福的源泉!”伯爵拿起紅酒倒在水晶杯裡交給新娘以示接受,新娘一口喝掉了酒杯裡的酒。

“我將用這枚戒指……”邊說邊從上衣裡拿出一枚金色的結婚戒指,並回頭看了看坐在前排的面色難看的L公爵邪惡對着他笑了笑。

“我將用這枚戒指懇求你成爲我的妻子!”

“是的……我願意…..”新娘輕聲的回答道。

回答完伯爵的婚禮誓詞卡門娜久久不願開口再向比他大30幾歲的伯爵重複婚禮誓詞。但是婚禮必須持續下去,於是主持婚禮的德拉維主教輕聲提醒新娘要完成婚禮誓言。卡門娜回頭想再看看老院長可是卻發現院長已經不在那裡了,身旁的D伯爵用右眼瞥了一眼傷心的卡門娜,挑起左邊的眉毛感到十分的不屑一顧。最後卡門娜所盼望的奇蹟沒能發生,她拿起蠟燭開始向伯爵重複剛纔的誓詞……

“現在!以聖光的名義!承認你們的結合!宣佈你們爲夫妻!”德拉維主教宣佈結束後廣場上有傳來了教堂那響徹全城的鐘聲和人們的歡呼聲。接着這對新人走出教堂接受人民的歡呼與祝福。當卡門娜再次聽到人們的歡呼聲的時候心中陡然出現了幾年前相同的感覺——令人不悅的歡呼聲,好似人們在慶祝的是卡門娜今後的不幸,就好像幾年前人們慶祝他哥哥的“死”一樣。儀式結束了伯爵邀請了幾乎所有的貴族去他的莊園赴宴,而暴風城的平民們也被應邀在貿易區開懷暢飲來慶祝這一節日般的婚禮。

在婚宴上,到場的賓客比教堂裡的幾乎多了十倍。你甚至能看到其他種族的貴族和官員,就連血精靈公爵洛瑟瑪•塞隆也來參加宴會,可見D伯爵可不光是爲了婚禮花費功夫,這也幾乎成了一種政治秀。而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從今往後,牧師卡門娜,也就是他現在的妻子宗教使節和最高輔政大臣千金的身份之外會始終帶着D伯爵夫人的身份,這樣也就無形中給D家族帶來了更多的外交關係和機會。就在這華麗而又奢侈的婚禮達到最**的時候一位身穿全黑色禮服的男人突然闖進宴會。“愛德華—德—道格拉斯男爵到!”幾秒種後侍從稍顯遲鈍的通報才使得賓客們注意到這位幾乎是身穿孝服的年輕人。注意到他的賓客們感到很驚訝怎麼會有人穿孝服來參加婚禮,難道是來搗亂的?人們在竊竊私語並且又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到這個男人。

“你能來我太高興了,這宴會少了你的祝福就太遺憾了,我的兒子!”D伯爵高聲的像是在宣佈什麼。“這位男爵就是我的獨生子,他現在第七龍騎兵團擔任上尉,因爲公事繁忙想必大家很少有機會見到他。”

“哦……是這樣……長的真帥啊…….這麼年輕就當上尉了”賓客們又開始議論起來。

“你們來這的目的無非是爲了給自己有更多攀龍附鳳的機會,你們表面上各個都是達官貴人,可是你們這些蠢貨知道嗎!?那個結婚的男人她妻子死了還不到3個月!”D男爵指着自己的父親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以至於宴會突然安靜下來,連樂隊都停止了演奏。

當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時卡門娜纔看清這位年輕的男爵的長相:他長得一頭紅棕色的頭髮,鼻樑很挺不像D伯爵那樣的鷹鉤鼻,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是看得出來由於在軍隊的歷練卻很結實,全身只有眼睛的顏色和伯爵一樣是藍色,其他的地方大都應該像他的母親。卡門娜正猜想着去世的伯爵夫人的長相此時一位身材修長長相美麗的金髮姑娘不知什麼時候走進宴會,就連門口的侍從都沒發現。“可憐的愛德華,令堂大人已經去世3年了。你何時才能從悲憤裡走出來?”此刻少女的一番話讓卡門娜吃驚不小:難道這個男爵已經瘋了!?“出現這樣的事作爲一位父親我感到萬分慚愧,我的亡妻正如剛纔這位艾弗格勞特小姐說的在3年前就已經去世了,此後D男爵有時會由於悲傷變得失常。”聽到這裡卡門娜不禁十分同情D男爵。“別用你的手碰我!”突然,D男爵又發作起來粗魯的推開艾弗格勞特小姐跑出門外騎上馬飛奔出去。只留下可憐的艾弗格勞特小姐站在原地哭泣。此刻卡門娜未曾想到,這位瘋癲的男爵上尉以後會給她的生活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卡斯特走進“已宰的羔羊”酒吧迷宮般的地下室,眼前的景象讓他又害怕又好奇,更讓人不安的是身邊的克里斯似乎是這裡的主人,而且克里斯竟然知道他的真名。“也許我們該稱呼你爲——卡門神父!?”

“你一定想問我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這些都不重要我的朋友,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而且正相反我要給你一直追求的東西——魔法。”

“可是……我……”卡斯特想說些什麼可又覺得好像克里斯在窺探自己的心,自己想說的話他已經都知道了。

“因爲你很有天賦,從你一出生的時候我們就在觀察你們了,你們有着同樣的天賦可是卻有着一顆不同的心。你的心和我在一萬年前見過的另一顆很是相似不過你的更強大,更適合支配強大的力量。”這時克里斯在用一種似笑非笑的奇怪眼神興奮的看着自己,就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藏一樣興奮。“在這裡你可以從這些術士們身上獲得到你從前所渴望的力量,甚至可以變得更強大。”

“難道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你監視着?難道我的一切遭遇都是你安排的?我不知道一個凡人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我開始感覺不到你是個人!”卡斯特突然激動起來抓起他的衣領逼到牆角憤怒的問道:“爲什麼!是不是你在主宰我的命運!回答我你這狗孃養的惡魔!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被逼到牆角的克里斯平靜的回答道:“是的,當初被偷竊的惡魔之書是我的安排,那晚你喝醉了我也是故意讓你救的,我的目的就是爲了引你來這裡。沒有誰支配你的命運,就算是神也不能。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你可以不學黑魔法而和你妹妹一樣去當個牧師,你可以不用冒着死亡的風險去偷那本書,你也可以和其他人一樣麻木的走開任其我被那羣人渣欺辱……這樣的假設我還可以舉更多,但是你沒有,因爲你的心註定會選擇我爲你鋪設的道路。”聽了克里斯的陳述卡斯特突然愣住了,他放開克里斯一下子被這個回答嚇住了,他呆呆得坐在一旁開始思索着克里斯的話。“現在,你可以留在這裡來追求你一直以來渴望的力量或者離開改變自己的命運。”說完克里斯從衣服裡掏出一本充滿魔法的羊皮書拿到卡斯特面前。“拿着這個,做出你的選擇。”卡斯特擡頭看了一眼,還未平靜的心又泛起漣漪。這,這不是惡魔之書嗎!?卡斯特並沒有出聲只是接過書走到篝火旁雙手把書捧在胸前,眼睛死死得盯着書皮。矛盾的心裡在激烈得鬥爭着,篝火那綠色詭異的火光在他臉上跳動着,周圍的術士們依然一言不發靜靜的盯着站在中央的卡斯特。“快抉擇!”克里斯在身後催促着。“做出你的抉擇!”克里斯不斷的催促使得卡斯特越來越激動。“快!做出你的抉擇!快!快!快!……”在克里斯急促的催促聲中卡斯特終於爆發了。當地面上出現第一縷陽光的時候從“已宰的羔羊”酒吧裡傳出微弱的喊叫聲。

“卡斯特在哪!”

“不知道!老闆!他幾經很久沒來上班了!”

說話的是舊城區的貨運公司老闆唐金,個子不高小腿粗壯滿臉橫肉,右臉頰上還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的禿頭。很多人第一次看到他後會誤以爲是矮人,其實那傢伙是個如假包換的人類,也是個十足的壞蛋。這傢伙過去當過強盜、殺過無辜的人也做過不少走私的生意。自從巴結上一些貴族後便開了家貨運公司,但是暗地裡還是做些見不得光的事。“那傢伙到底跑哪裡去了?要知道他可是伯爵大人親自交給我的人,要是弄丟了我可有**煩了。”這個傢伙坐在辦公桌前自言自語得盤算着。“要是以前我早就把那個傢伙做了,可是又怕伯爵怪罪於我。那傢伙沒親人沒朋友的他能去哪裡?伯爵要我盯緊他,應該是什麼麻煩的傢伙……不行,我得先找到那傢伙再說。”這個面目可憎的傢伙把頭伸出窗外把正在指手畫腳並時不時用皮鞭抽打勞工的工頭喊了進來。“什麼赤?勞板。”一個瘦瘦的尖嘴猴腮戴着頂皮帽口齒不清的傢伙匆忙小跑進唐金的辦公室。

“有個叫卡斯特的傢伙已經有3個星期沒來上班了,你知道這傢伙嗎?”

“勞板,裡不是叫我別對撤個廢柴太狠嗎?怎麼?是不是要我把他斫了?嘿嘿。”這傢伙一邊說一邊做着割喉的手勢,笑的時候露出了他那兩排東倒西歪噁心東西,你簡直分不清哪顆是他的真牙,因爲就連化糞池都比他的嘴乾淨,連食屍鬼都比他的嘴好聞。

“不!只是讓你幫着找找他在哪裡?順便抓他回來,但是千萬別把他殺了。他死了你我可能會有**煩。”

“想找的話讓治安官幫忙不皺行了嗎?何必這麼麻煩?”

“你這個白癡!難怪你永遠當不了老闆,這樣做我不又得花錢嗎!?還有,讓治安官找的話要在城裡貼告示,伯爵大人不喜歡大張旗鼓的,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你我的腦袋都得搬家!你真是頭豬!”唐金氣急敗壞的數落着工頭,工頭也被唐金的這番話嚇壞了。

“呃……好的勞板,我知道該怎麼斫了,我會讓我的那幫擁弟找到那該史的傢伙,放仙吧勞板。”工頭一邊說一邊摸着自己的脖子確認自己的頭還連在身體上。

就這樣,那個工頭立刻就開始和暴風城所有他認識的地痞流氓聯絡,給他們卡斯特的畫像讓這些傢伙在暴風城的每一家店鋪和每一條街道上尋找他的蹤跡。

“頭這是怎麼了?爲了一個苦力想讓我們把暴風城掀過來嗎?”

“你就別管這麼多了,有錢拿不就行了嘛。抓到這傢伙可以拿到整整一袋的銀幣,想想就他媽的激動!”兩個地痞在邊找邊說着卡斯特失蹤的事。

“他傢伙會不會出城了?要是這樣我們還找個屁啊!”

“蠢貨,那傢伙既沒錢又沒朋友,最近城外出現了很多迪菲亞兄弟會的傢伙,那些傢伙專門劫殺那些到處亂走的傻蛋,那傢伙不會蠢到出去送死吧。”

“那當官的怎麼不收拾他們?啊噢……”

其中一個地痞給了另一個後腦勺一巴掌。“你廢話真多!這是你該管的閒事嗎?只管找到那個文森特就好了!”

“是卡斯特。啊噢……”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那個地痞又給了他一巴掌。

幾天之後,流氓們終於得知卡斯特在“已宰的羔羊”酒吧出沒的消息,但是並沒有在酒吧裡找到他,於是唐金開始坐立不安。

“伯爵大人讓我給他有卡斯特筆跡的東西,可是我卻到現在還沒找到那傢伙的影子!怎麼辦,怎麼辦,我可不想腦袋搬家!”

“勞板!我們……”

“什麼事!”唐金被突然闖進來的工頭嚇了一跳。

“我說過多少次!沒我的話不許隨便進我的辦公室!”

“可是勞板……”

“出去!現在馬上出去!”唐金氣急敗壞顯然被嚇得不輕。

“好的勞板,但是我想說的是……”

“……”唐金漲紅了臉盯着工頭。

“呃……好的勞板我這就出去”工頭見情況不妙趕快出去。

“勞板!我想說的是其實我們找到那傢伙了!”工頭在門外喊着話。

門突然打開了,以至於工頭還來不及躲開被重重得撞到了鼻子。“那你爲什麼不早說你這個廢柴!”

“我想說來着,可是裡……”工頭捂着鼻子說。

“別廢話了,帶我去你找到他的地方!快啊!”唐金急急忙忙得邊穿衣服邊往外走。

“是,勞板……”工頭捂着鼻子在後面跟着。

工頭帶着唐金來到“已宰的羔羊”酒吧,說是知道卡斯特曾經來過這裡並且和這家店的老闆關係密切,但是酒保從來不說話,也問不出什麼來。

“勞板,這家酒吧肯定知道卡斯特在哪裡,說不定就是他們把他嚐起來了。勞板你看要不要我……嘿嘿。”工頭又露出他那排噁心的東西。

“你個白癡,沒看到來這裡的都是法師學院的人嗎?這家酒吧能在法師區營業身後一定有靠山。先打聽一下他們的底細,如果不行我就去告訴伯爵大人,那樣就不是我們的問題了。”唐金說完奸詐得笑了笑。

“我們在寶藏海灣的生意怎麼樣?那些地精是不是還沒趕走血帆海賊?”D伯爵在會議桌上問離他較近的一個助理。

“不,大人。他們還在那裡不過他們的船被黑水海盜們擊沉了,海上貿易應該沒什麼問題。”

“不!不!我不要聽什麼應該!給那些黑水傢伙們施加壓力,讓他們儘快把哪裡的血帆海賊趕走!我不想讓我的金子受到任何威脅!”

突然一名身着華麗的侍從走進會議室到伯爵身邊耳語了些什麼。“伯爵大人,有位唐金先生要見你,說是有重要的事。”

“沒看到我在開會嗎?讓他滾!”伯爵生氣的說。

“他說是關於卡斯特的事。”侍從又說道。

“那好讓他在書房去等我,開完會我就過去。”侍從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伯爵說要你先去書房稍侯唐金先生,請跟我來。”侍從來到接待廳對唐金說。

唐金把他的肥屁股從椅子上提起來跟着侍從來到伯爵的書房。唐金問侍從要了一杯咖啡便又把他的肥屁股挪到書房的椅子上坐下。2個小時後伯爵走進書房,唐金一看到伯爵立刻擡起肥屁股恭敬得行了個禮。“坐吧。”聽到伯爵的聲音他再一次的讓肥屁股壓在椅子上。

“你說有關於卡斯特的事?我不是要你盯緊他嗎?出什麼岔子了?”伯爵坐在書桌前問到。

“呃……是這樣的伯爵大人,卡斯特那傢伙是個麻煩。最近他好像交到朋友了,就是那個‘已宰的羔羊’酒吧的老闆。我的人說看見卡斯特進去那間酒吧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我想可能是那裡的老闆把那傢伙藏起來了。我們原本想去酒吧裡找的,可是那裡的老闆和法師學院的人關係密切,我們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唐金聲音稍顯顫抖得說。

“所以就來找我來了!?飯桶!一羣廢物,讓你看個人都看丟了。比我的狗還沒用!”伯爵生氣的責罵着已經瑟瑟發抖臉色慘白的唐金。

“那麼他現在在哪裡?”伯爵緩了緩語氣又問。

“他現在酒吧裡,我的人都盯着,從他進去後就沒見他出來。伯……伯爵大人。”唐金呼吸急促的回答幾乎快使他窒息了。

“那好,我不想再聽見有關卡斯特的事,永遠!你,懂我的意思嗎?”伯爵壓低了聲音盯着唐金。

“是……是的伯爵大人。”唐金好像見了鬼一般迅速的離開的椅子拖着他的大屁股離開書房。

唐金回到他的貨運公司把他的肥屁股攤在椅子上回魂。

“勞板,疼說裡回來啦!”

“天殺的!你想殺了我嗎?你就不會敲門嗎?該死的!”工頭突然闖進來嚇得唐金差點魂不附體。

“剛纔去伯爵府見伯爵大人還以爲要被殺了!”唐金長舒口氣說道。

“那伯爵說了什麼沒有?”工頭迫不及待的問。

“伯爵要我們把卡斯特那傢伙幹掉,而且要乾淨利索!”唐金咬着牙說。

“哈哈,終於可以試試我的利刃了。”工頭把他兩排噁心的東西全露出來,要是這時有人看上一眼估計就連亡靈也會吐的。

深夜裡,一夥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慢慢得躲過巡邏兵的視線來到“已宰的羔羊”酒吧。其中一個人嘴巴奇臭無比即使是蒙上布也能聞到那讓人噁心的惡臭,沒錯那個人就是工頭,他們是來趁夜色殺掉卡斯特的。“待會裡進去放催眠瓦師,等瓦師善去後我們宅進去找那個傢伙。”工頭開始分配任務。“爲什麼不全做掉,頭?啊哦……”有個地痞問道。“裡這個白癡,難怪裡只能斫小混混,老闆讓我們做得利索點,出了岔子會有**煩的。”工頭學着唐金的語氣打了那個地痞後腦勺一下。暗殺開始了,一個身材矮小的地痞從窗戶的縫隙中進入酒吧在每個房間裡放上催眠瓦斯,自己帶上過濾器等到瓦斯逐漸散便去打開門讓其他人進來。“好了,我們開始一個一個房間得找,志住!一定要看到卡斯特才能動手!”工頭吩咐了一下所有人便開始在各個房間裡尋找卡斯特。酒吧裡着實安靜,酒保和房間裡的客人由於瓦斯的緣故根本對那些地痞的行動毫無察覺。“頭,到處都找過了,沒看見卡斯特。”經過幾番搜尋沒有任何發現。“不可能,難道他蒸發了?”工頭學着唐金的語氣自言自語。“頭,酒窖還沒搜,似乎酒窖很深啊。”一個地痞提醒到。“他一定在酒窖裡,這裡留兩個人放風,我們下酒窖看看。”地痞們一直順着樓梯往下走,但這旋轉樓梯太深了讓人不由得感到噁心和害怕。“我說,頭……頭,這裡不會有鬼吧。”一個膽小的傢伙說道。“怕個屁,一個酒窖裡都害怕,裡……裡還能斫什麼事!”工頭故作堅強的說。突然從地窖深處吹來一陣陰風吹滅了酒窖兩邊照明的火把,嚇得地痞們都往回跑。“都回來裡們這羣豬,快剎來搜,要是收拾不掉他勞板就要收拾我們。”在工頭的恐嚇下地痞們都慢慢得走回來了。“你,皺前面!”工頭讓一個塊頭較大的地痞走在前面,那個地痞哆哆嗦嗦點燃一根火把在前面帶路。此時身後的工頭從腰間抽出匕首,顫抖着準備殺死前面出現的一切東西。漸漸得樓梯的前面出現了微弱的光線,但是光線卻是綠色的,這讓身後的地痞們很是害怕。“都到了這份上還怕什麼?就算是鬼也要把他的頭帶回去見老闆。”“頭,你怎麼說話開始清楚了?”身後的一個地痞說道。“閉上你的嘴,繼續往前皺。”工頭尷尬的說。走到盡頭的房間處,地痞們看到幾個面色蒼白的法師正圍着綠色的篝火在練習魔法,那種情景比見鬼還嚇人。“我們回去吧,頭”“我想這是個好主意。”地痞們剛想轉身逃走突然被身後一股力量給推了進來,一夥人被推倒在一起。術士們見到被推進來的地痞們露出了蒼白的怪笑,嚇的工頭拿出匕首恐懼得問到

“你們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這句話好像應該我們問你纔對。”一位年長的術士反問到。

“我不管那麼多,卡斯特在哪裡?讓他出來,我們要帶他回去。”工頭的舌頭說話開始正常了。

“哦?你們是他的朋友嗎?”一個女術士接着問。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這樣的朋友。”從工頭的身後陰暗的樓梯處突然傳出一句。

“出來!你這雜種!別裝神弄鬼的!”工頭轉身害怕的大叫。

“快起來你們幾個!找到卡斯特了,快抓住他我們走!喂!聽見沒有!”工頭着急地向地痞們發號施令。

“他們聽不見了,你看看你的腳下。”樓梯裡的聲音繼續說。

工頭低頭看看躺在地下的地痞們各個都已經面目扭曲的死了。工頭開始變得瘋狂起來,“你們不是人!是魔鬼!是惡魔!”說完術士們都笑出聲來。

“呵呵,其實你們早就被發現了,在你們走進酒吧的時候就已經被下了咒語,而你現在沒死是因爲你的咒語下的晚了一點,再等1分鐘你就和他們一樣。哦對了,門口的那兩個現在估計也差不多了。”說完就聽見上面傳來兩聲慘叫。

“你這個惡魔!”工頭拿着匕首衝過去想刺進他的胸口卻被卡斯特用左手握住手腕一下子扭斷了。工頭痛苦的喊叫着,卡斯特用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往房間裡走。工頭看到他被光線照亮的臉結果被嚇得發瘋似的亂叫,他掙脫了卡斯特的手恐懼的向後退,一不小心被地上的屍體絆了一下整個人掉入篝火裡全身着火掙扎着,但沒掙扎幾下就面部扭曲的死去。此時的篝火已不再是綠色而是如同血液般的紅色。卡斯特的那綠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篝火,他的臉、他的膚色和頭髮都變深了,全身的皮膚變成了古銅色,而他那一頭金髮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顏色發暗的黑髮。臉部的肌肉也變得僵硬,不再是當初那如同血精靈般帥氣的面容,而是兇惡如最嗜血的戰士。在舊城區的貨運公司裡唐金在焦急得等待着工頭的消息:“那個傢伙不知做的怎樣,可千萬別出什麼差錯。”唐金還是同往常一樣自言自語。不久唐金聽見敲門聲,估計是工頭回來了。“天殺的,你終於知道敲門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他一邊說着一邊去開門。接着舊城區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幾乎把城區裡所有的人都吵醒了。

第二天治安官和幾名隨從來到案發現場。死者的胸腔和胃部被撕開,內臟被散落在一間不大的辦公室四周,很明顯其中的部分內臟被吃掉了,兇手殺人的手段非常殘忍,死者的臉皮被撕下來掛在牆上。“瑪拉甘隊長你看這樣的殺人手法是什麼人做的?”一名衛兵問治安官。“不知道,這傢伙叫唐金生前做過不少壞事結的仇家也不少,很難說是誰幹的。”治安官好像發現了什麼,蹲下來在屍體的傷口處用匕首切一個小口然後在傷口處取出一個細小的骨狀物。“這是什麼隊長?”衛兵好奇的追問。梅里斯•瑪拉甘仔細的看了看覺得很是奇怪,這麼小的東西怎麼會嵌到身體裡這麼深,他把這東西放入空的鼻菸盒裡交給身後的衛兵:“把這個東西交給鐵爐堡的法醫,那裡的侏儒有着比我們更完善的檢驗設備,告訴他們檢驗結果一出來立刻把報告寄過來。”“是!隊長!”說完衛兵就匆忙趕往鐵爐堡。“真是不得了,這事要是傳出去可能會引起騷動。”梅里斯召集所有的治安衛兵把現場封鎖住,把屍體弄走後第一時間調查取證,完事後清理兇殺現場。

“記住對外宣稱這只是個普通的復仇謀殺,在死者唐金生前的仇家裡找個理由進行調查,在調查結果沒出來之前不能妄下結論。”

“是長官!”

十幾天後,鐵爐堡的法醫有結果了。報告上說這是動物的牙齒,非常銳利而且罕見,與某種鯊魚的牙齒類型十分接近。

“胡扯!這都是胡扯!鯊魚?難道我要說是會走路的鯊魚走進屋子殺死了那個胖子?這簡直是胡扯!”暴風城治安官梅里斯•瑪拉甘在憤怒的用手錘着桌子。

“報告!隊長!有新情況!”瑪拉甘的助手向他報告。

“根據調查死者的手下的工頭也失蹤了,另外在事發前一個月有個叫卡斯特•艾倫的工人也失蹤了。最後一次看見他是在法師區‘已宰的羔羊’酒吧。我們查過這個人的身份很可疑,因爲卡特斯•艾倫在半年之前就已經死了。”

“那個工人的嫌疑很大,去那個酒吧調查一下,說不定有什麼收穫。”

“是長官!”

可是就在調查的第二天治安部突然接到命令要求停止對這個案件的調查,命令直接來源於治安委員會。而值得注意的是治安委員會的其中一位委員就是D伯爵。

“那個蠢貨!讓他去做得利索點他卻搞得滿城風雨!這頭豬現在連命都丟了!也不知道那個卡斯特死了沒有!”伯爵在他的書房裡氣急敗壞的發着脾氣。

“伯爵大人!”門外的侍從在通報。

“什麼事!我不是說今天別來打攪我嗎!?”伯爵依然怒火不減。

“伯爵夫人想見你說要和你單獨談談。”

“……那好!讓她進來!”伯爵依然發着脾氣但是明顯減弱不少。

不一會門開了卡門娜已經變的成熟很多,畢竟是結了婚的女人,可依然穿着牧師的長袍,雖然是伯爵夫人但沒有忘記自己神聖的使命。

“親愛的我很抱歉打擾你,但是你似乎忘了該給我一些我哥哥的書信或什麼的,我得確認我哥哥還活着。”卡門娜的語氣開始變的不那麼討厭伯爵,聽來更像是妻子在和丈夫說話。

“書信?哦,我的小天使,我恐怕沒什麼能給你的了,我的聯絡人前幾天在暴風城被人殺了,現在連我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我的聯絡人死之前說你哥哥早就失蹤了。”伯爵感覺很不在乎的說。

“不,這不可能!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殺了他,一定是!”卡門娜顯得有些恐懼。

“不,我沒有殺他,如果我殺了他我還會和你說這些嗎?我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傷害嗎?再說了我也沒什麼理由殺他。”

“那你得找到他!無論如何也得找到他。”卡門娜激動的說。

“我現在不是在找嗎?好了小天使你先出去,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看來伯爵很會哄女人,或者說是騙。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伯爵的話裡面至少有1/4說的是真的。此後的每過一段時間卡門娜都會尋問伯爵尋找的進展,而伯爵也確實在找,暗殺失敗後伯爵每天都感到身邊不安全,生怕哪天卡門會來找他報仇,不過他所希望找到的是他的屍體。

在酒吧地窖裡的術士們每天都在研究着黑魔法,而卡斯特對於黑魔法的癡迷使得那些術士們都感到吃驚。每天除了練習惡魔之書上的魔法外,還在向術士們學習着更強大的黑魔法。而且術士們也感到恐懼,這種恐懼來源於卡斯特對惡魔的癡迷和對惡魔語那熟練的掌握。也正因爲這樣,術士們對於黑魔法的研究有了卡斯特那精準的翻譯變的突飛猛進。漸漸得卡斯特的天賦讓他在極短的時間內有了可以控制惡魔的能力,並且召喚了屬於他自己的第一隻惡魔——小鬼。由於長時間瘋狂的忍受暗影魔法的灼燒,他的外表纔會變得發暗,而且時間長了他的皮膚也開始發生變化——對暗影魔法有了抗性。這可是其他術士所沒有的特徵,也使其他的術士很是羨慕,但代價就是外貌變得醜陋,而他自己確很自豪的稱之爲“惡魔皮膚”。直到那麼一天卡斯特感到很不滿,因爲他的關於惡魔的魔法學習出現了斷層。在召喚小鬼之後他學的是召喚地獄犬的魔法,其他的術士都會,而他學起來很是困難。有很多地方都是學習的空白,怎麼學也學不會。於是他開始請教這裡最年長的術士——黑暗縛靈者加科因。

“前輩爲什麼惡魔召喚術的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怎麼相差這麼多,難道是我太笨了?”

“不,你的才能很出衆,尤其是在惡魔召喚術方面你的天賦更是突出。”

“那爲什麼你們都會而我學起來就怎麼難?”

“那是因爲你的惡魔之書上的魔法被竊取了最後一段。”

“竊取?”

“在你來這之前先知曾經帶來一個和你一樣的年輕術士來這裡。哦,先知就是你所認識的克里斯。她很有天賦,你的書就是當年她曾經從北郡修道院的圖書室裡偷來並學習的。”

“偷?難道她也是修道院的學員?”卡斯特吃驚不小。

“聽我把話說完,她在學習的過程中逐漸開始產生了分歧,她開始認爲學習惡魔的力量是走向墮落的開始。於是她開始荒廢她的學業,當先知得知之後便開始準備讓新的天才來代替她,也就是你。她得知這一消息之後便把惡魔之書最後一段的魔法竊取後封印在她的項鍊裡以阻止後來者能系統的學會惡魔召喚術,之後她加入了迪菲亞兄弟會並受到他們的保護。她是我目前爲止見過的最聰明的學生。”

“她叫什麼名字?”卡斯特迫不及待的問。

“蘇倫娜•凱爾東。你只有拿回她的項鍊才能更系統的學習惡魔召喚術。”

“那你爲什麼不去抓這個叛徒回來接受懲罰?”

“我不忍心也更覺得可惜,拿回項鍊後請給我留作紀念。”

“蘇倫娜•凱爾東……”卡斯特又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

兩個月後的暴風城,戒備的警鐘響徹整個暴風城。所有人都開始不安起來,L公爵陪同小國王安杜因在聖光大教堂前向民衆們宣佈緊急佈告,廣場四周站滿了皇家衛兵。卡門娜和一些高階牧師站在大主教身後神色凝重地聽着前面的L公爵宣佈消息,就連那些極少在公衆場合露面的術士們也裝扮成平民在教堂廣場上等待不幸的消息。但有一個人卻和幾年前一樣在別人慌亂的時候獨自享受着快樂。卡斯特手裡拿着沾滿鮮血的魔法項鍊獨自走進酒吧地窖的最深處。他按照項鍊上魔法符文的指示在地下畫了一個圓形的魔法陣,口中念着惡魔的咒語。廣場上公爵正在向不安的民衆大聲地宣佈着:“艾澤拉斯聯盟的公民們!我將宣佈一個令所有公民感到憤怒和恥辱的消息!我們艾澤拉斯偉大聯盟的盟友——最後一支血精靈一族的盟友!從昨天深夜單方面正式向聯盟的所有盟友宣佈脫離艾澤拉斯聯盟成爲獸人部落的盟友!”

“啊!……不可能!……這些叛徒!……絞死那些叛徒!……”民衆們開始慌亂不安,人們開始騷動起來,尖叫聲哭喊聲不斷,甚至有人暈倒。

“安靜!請安靜!”公爵努力維護秩序,在場的衛兵也開始戒備。

等到廣場再次安靜下來後公爵繼續說。

“這一消息已由血精靈的特使們在同一時間將消息送往其他各個主城以及西大陸的塞拉摩爾軍港!而留在塞拉摩爾軍港的血精靈士兵和軍官們和我們一樣感到憤怒,視那些倒向者們爲叛徒!他們甚至折斷了象徵銀月城的銀月軍刀,拿起獅王盾起誓誓死效忠艾澤拉斯聯盟!所以我們沒有理由害怕和恐慌!正義和聖光是站在我們這邊的,那些拋棄聖光的叛徒們最終會受到聖光正義的審判!”

“噢!!!……”現場所有的衛兵和民衆都激動得吼叫着。

儘管吼聲震天動地,卡斯特卻沒有爲之所動,他集中精力來召喚他的惡魔,魔法陣的光越發越亮,最後在魔法陣的上方打開了一個空間的缺口,幾十秒後一個全身被邪惡氣息籠罩陰影般巨大的惡魔出現在卡斯特面前。

“是誰在召喚我!”惡魔咆哮着。

“惡魔!你聽着!是我召喚了你!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

“沒有人能夠奴役我!”惡魔被卡斯特的話激怒了上來就是一掌拍在他身上,把他打到了牆根。但卡斯特並沒有放棄的樣子,他站起來面對充滿殺氣的惡魔準備拼死一搏。

此時在教堂廣場上公爵已經結束了他的宣佈,接下來由國王安杜因做最後的宣佈。

“我,以暴風城國王的名義!正式宣佈王國處於警戒狀態!並向脫離艾澤拉斯聯盟的洛瑟瑪•塞隆政權宣戰!”

暴風城的民衆都憤怒了,恨不能馬上懲罰那些叛徒,就在人們瘋狂的吼叫的時侯傷痕累累的卡斯特搖搖晃晃得從地上爬起來,再次走到惡魔面前,依然用那命令般的聲音問道“惡魔!回答我!誰,纔是你的主人!?”惡魔緊緊地盯着卡斯特卻沒有攻擊他,就好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樣無法動彈,全身顯的很是虛弱。

“是您!您是我的主人!”

“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

聽到惡魔說出這句話卡斯特已經喪失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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