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帶你去見負責的師叔,看看有什麼事務適合你,你現在還沒有開始修煉,許多事情都做不了的”金姓男子整個人看上去懶洋洋,語氣也慢吞吞的,讓木離頗有些不舒服,“金師兄,是要去見冷長老嗎?”金姓男子聽到木離的話回頭瞟了一眼,“怎麼可能,冷長老可是太上長老,你這樣的小事哪裡會通過他。”
木離聽着男子的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對了,你叫什麼來着?一會我也好給你通傳一聲。”
“在下木離。”木離依舊低着頭,心中盤算着自己進入丹臺峰之後的事。
“木離,木離,名字真奇怪,我叫金海。”金海唸叨着兩遍木離的名字,總覺得不順口。
“金師兄,咱們何不飛上去,在這裡走豈不耽誤時間。”木離被李亮帶着飛來飛去,依舊習慣了駕遁光趕路,忽然與金海這樣行走在山間,反而有些不習慣。
“各峰各殿都有自己的規矩,丹臺峰內有禁
空制,除了有手令,或者有人引薦,尋常弟子在丹臺峰範圍內御空是要受處罰的。丹臺峰的規矩多得很,慢慢你就知道了。”金海的步伐與他的語速一樣,都是這樣的不緊不慢,讓木離頗有些着急。這丹臺峰這樣大,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走到他們二人的目的地。
金海彷彿看出木離心中所想,但是也不多說,不一會二人走到一處平臺,平臺四四方方,四面都是陡峭的崖壁。在這平臺上四周有許多圓圓的小平臺,木離粗粗一數,竟然有十餘個,木離正一臉疑惑時,金海則帶着木離走到一處小平臺上,木離走上平臺才發現,這圓圓的平臺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花紋,沒等木離看的仔細,就聽到金海意味深長的說道。
“整個七峰中,帶有峰內傳送陣的,也只有咱們丹臺峰了。”金海話音剛落,四周就升起一陣光幕,木離只感覺眼前一陣變換,這種感覺似乎似曾相識,與曾經在祭壇上那次如出一轍。
不過與那次不同的是,這次木離竟然能在光幕中保持清醒,四周都被一陣白光淹沒,不過很快,也就幾個眨眼的功夫,白光就褪去。
有了上一次的經歷,這短短几秒的傳送並不讓木離感到驚訝,一旁的金海本來要看木離笑話,畢竟他已經見過許多新入門的弟子,在經歷傳送後,無一不是頭暈目眩,甚至有些體質較弱的弟子會直接暈倒在地,在見到傳送對木離沒有絲毫影響後,難免有些意外。
木離眼前一片鳥語花香之景,看着四周,二人似乎已經來到了山的內側,面前只有一個三層的閣樓,金海擡手用兩根手指放在嘴脣處,隨後嘴中唸唸有詞,緊接着手指向前一指,一道靈光從手指傳出,擊向閣樓,沒想到在閣樓前十步,就如同擊中一道屏障一般,隨後一道波紋涌動,靈光就這樣沒入其中。
金海恭恭敬敬的站在樓前,木離也學着他的模樣,一同站着,不一會門突然自行打開,金海這纔不慌不忙的走入其中,但是步伐卻比剛剛在山門時快上幾分。
木離跟在金海身後,走入閣樓,樓內沒什麼傢俱,顯得有些空曠,但是四周卻有無數的貼滿了奇怪紙張的木板,而另一邊牆壁上則掛着大大小小的令牌,木離看不清上面寫了寫什麼。左邊一個樓梯通向二層。
樓內正中央一個灰衣男子正拿着一本書品讀,見二人進來,手上的書一揮手就消失不見,“金海,不是讓你去谷嶽峰要些弟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男子一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明明咱們冷長老負責外門,卻偏偏把招攬弟子這些事務都交給天柱峰那羣傢伙,還不是想讓資質最好的弟子先去修習劍道,一羣偏心眼的東西。”男子長相看着年輕的很,最多隻有二十三四歲的模樣,低沉沙啞的聲音與面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金海看上去並不是第一次聽到男子抱怨,早就習以爲常,“師叔,好消息,這是新送來的弟子,正好能補上藥園的空缺”金海想一旁挪開一步,讓出身後的木離,男子一見木離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有些慍色“怎麼,又拿個凡人過來充數?等他修煉好,藥園的藥都死絕了”
“放心吧師叔,這位師弟是木屬性靈根,咱們藥園本就木屬性靈氣濃郁,相信他很快就會修煉到練氣一層,到那時已經足夠照料一些低階草藥。而且其他峰最近也是用人的時候,恐怕是很難抽調出弟子送到咱們藥園”金海並未被面前男子的話嚇住,反而不慌不忙的說道,金海知道面前的男子是刀子嘴豆腐心,自己已經將利害講明,他絕不會爲難自己。
男子聽了金海的話,怒氣消了不少,不停地上下打量木離,木離見狀急忙上前施禮說道“請師叔放心,弟子一定刻苦修煉,照看藥園。”金海見木離如此懂事,暗暗點頭。
果然男子聽到木離的話後,冷哼一聲“罷了罷了,若不是正缺人手,丹臺峰肯定不會收留你這樣的弟子。”說着擡手向遠處一勾,在左側掛滿牌子的牆上飛出一個落在男子手中,男子將其丟給木離,隨後有從袖口摸出一個儲物袋,“正好還剩一個,倒是省事。”男子獨自嘀咕着,隨後把這個袋子也一同丟向木離。
“這是儲物袋和藥園的令牌,若無令牌者隨意進出藥園就會觸發禁制,切記令牌一定不能離身,金海,帶他去藥園,再把規矩給他講清楚,告訴藥園的孔娘,人給她送過去了,以後別煩我。”
金海應允一聲,就使眼色給木離,木離心領神會,對男子作揖後急忙與金海一同離開,男子走的時候還嘀嘀咕咕的說道“還算這兩個小子機靈···。”說完手一揚,剛剛消失的書又一次出現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