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手中拿着逆水流的令牌,在玄蒼派內暢通無阻,木離這個名字在三年前還算小有名氣,畢竟是通過丹臺峰冷梨初的同情進入外門,隨後更是機緣巧合下測出資質再進入丹臺峰,而後更是在入門不久後得到九獄峰逆水流長老的賞識,從而被收入九獄峰,這一連串的經歷在玄蒼派本就新奇,再加上錢震與木喬軒二人的添油加醋,將木離與冷梨初的關係傳的極爲曖昧,更是把木離塑造成了一個爲了修仙不擇手段,先是攀附師姐後是巴結長老的猥瑣形象,木離的名字也是被傳的沸沸揚揚,不過這裡是玄蒼派,畢竟不同於市井,這種謠言也只是傳播了數月就消散在修仙的乏味中,三年裡已經鮮有人再提到木離的名字,只剩下幾個小氣之人還在耿耿於懷。
因此木離拿着令牌,一路上到未被人認出,逆水流的令牌雖說不常見,不過令牌上結丹修士的威壓卻足以表明木離的身份,把守的弟子大多都認爲這是那個峰,長老的關門弟子出門有事,再加上最近正是玄蒼派弟子返鄉的日子,倒也沒多盤問。
木離通過玄蒼派的山門,踩着腳下的傳送陣,光芒一閃,人便出現在了玄蒼派外的一處據點中,值守傳送陣的弟子淡淡的掃了一眼木離,沒多說什麼,最近傳送陣使用頻繁,大多都是歸鄉的弟子,自己也無需一一詢問, 對着木離淡淡點頭就讓木離離去。
木離走出據點,拿出逆水流給的玉簡按在額頭,一個巨大的地圖就呈現在木離腦中,此處是玄蒼派距離木家最近的一個據點,以現在木離的身體配合着神行術,只需要不到六個時辰便能回到家中,此時的天剛矇矇亮,木離心喜,看樣子不用天黑,自己就能見到爹孃了。
木離俯下身,手指對着雙腳微微一點,一道白光便在木離腳下升起,木離的雙腿也緊跟着發力,整個人便如同一支離弦之箭一樣衝出,速度之快讓不遠處正趕回來的另一位玄蒼派弟子瞠目結舌,心中猜測着木離定然是門派內那個練氣八九層的師兄。
就在木離穿山越林時,木家確實一副大擺宴席的模樣,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而這人羣中,木喬軒的父親木長雲正在積極的安排着院中的一切,木喬軒沒有令木長雲失望,只是進入玄蒼派就成爲了長老的弟子,日後在玄蒼派的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正因爲如此,自己在老爺子眼中的價值也跟着水漲船高,今日是玄蒼派弟子三年一次的歸族之日,木長雲大清早便開始指揮着衆人,將家中的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準備迎接自己的兒子木喬軒。
木長林看着族人都在爲了迎接自己的兒子而有條不紊的忙碌着,心中大好,雖說自打三年前木家攀上玄蒼派這跟勁鬆,不過最近今年送去的弟子卻再未出現超過木喬軒的人,雖說也有五人被仙長選中留在了玄蒼派,卻都只是些尋常弟子罷了,否則老爺子也不會這樣將木喬軒放在心上,若是日後喬軒在玄蒼派得道,說不定還能給自己孝敬兩顆延年益壽的丹藥···
想到這的木長林喜上眉梢,頓時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更加順眼,忽然一個挺拔但格格不入的身影讓木長林一瞬間眉頭緊鎖,正是木離的父親木長青,木長青總是這樣,在族中與所有人都不同,臉上那副淡淡的清高似乎隨時在向周圍傳播着生人勿近的氣息,哪怕是被父親嫌棄,逐出了木家,木長青依然是那副卓爾不羣的樣子,而木長林雖然擁有了木長青沒擁有的一切,但是每次見到木長青時,心裡還是不舒服,“都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也不知道還自命清高個什麼勁。”木長林心中鄙夷,臉上卻還是那副淡淡的笑容,“長青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今天不是玄蒼派弟子歸族的日子嘛,離兒也去了三年了,我來看看他。”木長青對自己的這個大哥一向沒有什麼好感,當初自己離族時木長林便處處刁難自己,若不是一直有老六幫襯,自己的生活或許會比現在更差。
木長林早就在和木喬軒來往的書信中知道了木離的一切,這書信中與木離相關的事自然被木喬軒添油加醋,書信中的木離被木喬軒貶低成一個爲了進入玄蒼派,巴結師姐,甚至願爲師姐舔鞋底的下賤之人,就算如此,也只留的一個外門弟子的名額,而後更是不知道用了什麼下作手段,竟然被長老提拔成記名弟子。木喬軒本就有意抹黑木離,因此並未將木離之後進入九獄峰的事情告訴木長林。
不過木長林並未將這件事在族人內宣揚,爲的就是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