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一手拉起錢興航,錢興航想到剛剛木離吸收鮮血的模樣,竟然嚇到失禁,木離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厭惡,隨後將其丟在一旁,在拎起錢震。
“木離,你想做什麼?”錢震的語氣有些激動,不過臉上還是那副生死不懼的模樣,木離看着厭惡,一拳直直打在錢震的臉上,錢震的哀嚎瞬間響徹山林,無數叫不出名字的飛鳥從林中四散飛去,錢震的面面部整個凹陷下去,鼻樑其生生斷裂,鮮血流出,錢震的臉上非但沒有懼怕,反而多出一絲猙獰。
錢震擡手從腰間那一靈器,沒等催動,木離就將其手臂扭斷,錢震強忍着疼痛,想用神識操縱靈器攻擊木離,木離彷彿早就知道他心中所想,用手抓住其另一隻手,指尖微微用力,便將錢震的一根手指折斷,錢震再次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劇痛讓錢震的思維都有些渙散,根本無法再去操縱靈力。
木離如同拎小雞一樣將錢震用力丟在一旁的樹幹上,隨後將錢震按在樹上,錢震臉色一狠,正要在說些什麼,木離的拳頭已經落在他身上,錢震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幾次想在說些狠話,卻耐不住身體的疼痛,想說的話到嘴邊已經成了一聲聲嗚咽。
“師弟,別,別打了”錢震的氣息已經微弱到了極點,剛剛的囂張模樣消失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對木離的懼怕,“師弟,你今日這樣辱我,錢家絕不會放過你,你放過我,我保證此事到此爲止,絕不會外傳。”
木離聽到這話手中握緊的拳頭逐漸鬆開,看着錢震身上玄蒼派的道袍,心裡一緩,畢竟是同門師兄弟,雖說現在不屬於同一峰,但是貿然下死手,總歸是不妥,正當木離將錢震放下,忽然看到錢震眼睛裡閃過的一抹怨毒,木離猛然想到自己曾在大漠中,因看到一隻數十天大的小獸,心裡動了惻隱之心,而後被小獸偷襲。
當時站在其身邊的阿公說過“除惡務盡,抽薪止沸,斬盡殺絕。”
錢震此時正掙扎着站起,忽然看到木離看向自己的目光再次變得冰冷,立刻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失態“木師弟,你放心,回了玄蒼派,此事我定然隻字不提,日後錢家與你井水不犯河水···”錢震的話沒說完,木離已經一把抓住其咽喉,
此人只因自己爲唐嫣解圍,就對自己下此殺手,今日自己破了他的埋伏,有將他打成這個模樣,回去絕不會放過自己,自己心中居然還婦人之仁,木離嘴角一抿,手上的力量逐漸加劇。
此時一道長虹從天邊飛至,速度極快,沒等木離做出反應,一股力量便將二人分開,“小兄弟,同門之間發生摩擦,何必下此毒手。”木離被這股力量推出數丈遠,擡頭看去,一個身着玄蒼派道袍的男子正看着錢震眉頭緊鎖,木離神識掃過,一股強大的靈力瞬間讓木離渾身戰慄。
錢震看到中年男子,終於看到了自己的救星,“二叔,他,他多次辱我····”沒等錢震說完,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徹林中,“早跟你說過,低調行事不要惹事,你總是不聽。”中年男子一臉平靜的說道,隨後轉身直視木離,“這位就是九獄峰的小友吧,在下錢家錢明,族內孩子不懂事,讓你見笑了。”中年男子說話看似客氣,卻透着一股讓木離頭皮發麻的壓力。
“就你們三人?”錢明看着錢震說道,錢震急忙強忍着疼痛站起“還有豐城三煞,一人被木離擊殺”錢震指着一旁斷成兩截的屍體,“還有二人已經先逃離,此時不知道在何處。”
錢明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隨後雙目一閉,張開神識,很快就發現了不遠處的二人,錢明冷哼一聲“將我錢家人置於險地,就想這樣離去,未免太異想天開了。”說完雙手一揚,從袖口分出兩道白光,直接飛入林中。
只有不到幾分鐘的功夫,兩道飛劍就帶着兩顆頭顱飛回,正是王老大和壯漢二人,還有他們二人的儲物袋,王老大滿臉不可置信,彷彿對剛剛發生的一切不能接受一般。錢明用手輕輕一抓,兩股儲物袋便落入囊中。
“如此一來,也就沒人知道你們二人來過此地。”錢明笑着看向木離,“九獄峰的弟子,錢家自然不願招惹,此次九獄峰高徒木離前來祝琴山試煉,偶然遇到豐城三煞,不幸身亡,有我與錢震二人擊殺豐城三煞,爲九獄峰報仇,理當如此,理當如此,哈哈哈。”錢明說着撫掌笑道,似乎對自己的話十分滿意。
男子的話落入木離耳中,木裡只感到遍體生涼,當即將狂血術運轉到極致,直接進入第二階段,封住足下三裡穴,木離渾身青筋暴起,血液的加速流動讓其渾身血紅,木離化作一抹血紅衝入樹林中。
錢明眉毛一挑“果然有些手段,不過還是太過稚嫩。”錢明用神識鎖定木離,隨後對着木離離去的方向一指,一道通體白玉的寶劍飛出。
木離感受到身後一道寒芒刺骨,立刻扭身躲過,只看到一柄寶劍刺向前方, 寶劍一擊不中,立刻調轉劍尖,再次朝着木離飛來,木離的腳還未站穩,甩手將大量的鮮血凝結成盾,寶劍摧枯拉朽,血盾在其面前如同一張薄薄的紙,木離此刻已經無法躲避,木離心有不甘,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掙扎都顯得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