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脣,沒有一絲醋意的說:“那我看看昨晚的衣服幹了沒有。”
昨晚下了雨。天氣比較陰。衣服幹是幹了,就是有點潤。這樣的衣服不適合穿,我問他需不需要我出去買,傅容庭沒說什麼,從我手裡接過衣服當着我的面穿上。
心想着傅容庭身體素質不錯,我也沒去勸了。他也不需要我的‘關心’。
我轉身出去了,傅容庭換了衣服。洗漱之後出來,我給他盛了一碗粥。兩個人相對坐着,誰也沒說話,只是低着頭吃早餐。
這樣沉默的有點死氣沉沉的氣氛是我所喜歡的,因爲我並不知道怎麼跟傅容庭相處。這樣互不干擾,各取所需,倒是最簡單的。
我吃了一小碗白米粥。見傅容庭也吃好了,剛收拾好碗筷準備起身進廚房。傅容庭卻淡淡開口說:“今天去給我準備幾套換洗的衣服,像今天這種情況,我不希望再出現。”
我愣了一下。喉嚨乾澀的問:“你的意思是……”
傅容庭這是打算長住?
他拿出一張卡放在桌上。擡眼看着我,面無表情:“我只是不希望這樣的情況再出現,在合約期間,這是你作爲妻子的義務。”
虛驚一場。
語氣雖淡,我還是聽出了與一絲嘲弄,他在嘲笑我想多了。
對於他的提醒,我沒在意,暗地裡鬆了一口氣,不客氣的收走桌上的銀行卡,微揚着眉,笑問了句:“按照合約,傅少作爲丈夫到處沾花惹草,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點?”
這話我只是隨口一說,也並沒有讓傅容庭‘從良’的意思,沒想到傅容庭來了句:“吃醋了?”
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只是細看,笑裡面的譏諷多於戲謔,不過好在我對傅容庭沒什麼感覺,也就無所謂受不受傷。
我毫不在意的聳聳肩:“我這個人最怕酸。”
我端着碗筷進了廚房,待我洗好之後,本以爲傅容庭走了,卻見他坐在客廳沙發上抽菸,我沒多此一舉去問他怎麼沒走,而是自己進了房間換衣服,化了個淡妝,準備上班。
我走出房間,也不知道傅容庭是抽第幾支菸了,見我出來,他將手裡的半支菸在菸灰缸裡捻滅,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起身道:“我送你。”
今天的傅容庭讓我實在訝異,但我沒拒絕,淺笑道:“行。”
我是傅家少奶奶,傅容庭對我雖沒有感情,卻是大方,給我的錢足夠我到處揮霍,可我沒選擇做豪門貴婦,而是選擇在商場一家服裝店裡做店長,每個月拿着幾千塊工資。
這點工資在傅容庭眼裡什麼都不算,但好在他沒阻攔我,更準確的說,他不在乎我做什麼,只要我的名字在他傅容庭配偶欄上,人在他牀上就行。
楊歡曾笑我,明明有少奶奶的命,卻作踐自己,多少人想要這樣的生活都求不來。
對此我只是一笑了之,或許我就不是享受富貴的命。
不然當年爲什麼我拼盡全力,甚至賠上了我孩子的命,也沒能進了沈家?
想到一年前那個我差點搭上命生下的孩子,我的心還是疼的不能呼吸。
傅容庭送我到商場外,放我下車後,他搖下車窗說:“今天晚上回傅家,下班後我來接你。”
說完這句話傅容庭發動車子就走了,今天是8號,每個月的這天我跟傅容庭都會回傅家老宅,這是老夫人的規定。
到了店裡,其它員工早已經來了,這是一家法國著名的女性服裝品牌店,店裡四名員工,加上我這個店長,一共就五個人。
架子上掛的衣服不多,但件件昂貴,不是平民百姓能買得起的。
奢侈品之所以是奢侈品,自然不會像大街上的地攤貨,要多少有多少,這裡面的每一款衣服,全國可能都沒幾件。
高仿品例外。
員工們有的在打掃衛生,有的整理衣服,見我來了,大家相互笑着打了個招呼,彼此都是認識了大半年了,加上我這個人比較隨和,幾人的關係還不錯。
離開店還有半個小時,商場裡除了各店裡忙碌的工作人員,還沒幾個客人進來。
我放下手裡的包,開始整理昨天的單子並清點昨天的進賬,如我意料的,錢又莫名其妙的少了兩千塊。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