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北捏了捏李曼青的臉蛋,哭笑不得:“那丫頭什麼性格你還不知道。天生反骨。就不該正面勸,要反着來。不過現在也沒什麼,看那丫頭風風火火沒個女孩樣,想必秦澤榕也看不上吧。”
李曼青白了沈晨北一眼:“哪有人這樣說自己閨女的,我就說這世界上能配上丫丫的可是沒有幾個纔對。”
沈晨北摸了摸鼻子,攬着李曼青的柳腰:“我們就別操心這些了。現在我是看透了,那丫頭我們管不着。就看她自己的造化,要是秦澤榕真欺負了我閨女。那我可不幹,到時我可不管他是少校還是上校,我都拿槍給嘣了。”
“不行,我心裡還是過不去。畢竟是我將丫丫給引導錯了,回去的時候還是跟樓笙說說,讓傅容庭管管。能管住丫丫的也就傅容庭了。”李曼青是真着急,她看着丫丫。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雖然她現在得到了幸福,可十幾年的心酸。不是那麼容易熬過的。她將丫丫當自己女兒,自然是不想她在感情上走太多彎路。
“好好好,都聽你的,這次我們回去也該準備婚禮,那兩位想環遊世界,看來是沒門了,回去我就把他們抓回來。”
“誰說要嫁給你了。”李曼青嬌嗔的瞪了沈晨北一眼,神情間盡顯小女兒情態。
沈晨北耍賴皮:“都是我的人了,不嫁給我,還想嫁給誰去,再說了,剛纔我跟楊伯父說婚禮的時候,你不是也沒反駁嗎?”
“我那是給你留面子,想娶我,哪有那麼容易。”李曼青嫣然一笑,感覺某人的鹹豬手不安分了,她輕輕旋轉身子,從沈晨北的魔爪中逃脫出去,站在一步之外言笑晏晏:“沈少,我可看好你哦。”
沈晨北搖頭滿眼寵溺的緊鎖着李曼青,全場無數美女,他眼裡也就裝得下李曼青一人。
十四年的蹉跎,他覺得那也不算蹉跎,若不是這些年的相伴,他也不能嚐到幸福是什麼滋味。
若不嚐嚐苦的滋味,誰知道甜到底有多甜?
壽宴結束已經夜裡十一點了,沈可妍無聊,早就回去了,她很識趣的自己回沈晨北租的房子裡,沈晨北跟李曼青回去後,直接回的李曼青那屋。
沈可妍吃着木瓜,站在陽臺上看着兩人回來,衝他們揮手打招呼:“爸,李阿姨,春.宵一刻值千金,還有七個小時天可就亮了,抓緊嘍。”
李曼青羞的低下頭,沈晨北衝沈可妍道:“寶貝兒,明天打道回府,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你爹地過幾天也得跟你媽一起回去,你知道爸這個人嘴沒把門,若是跟你爹地還有你媽不小心說漏了什麼,你可別怪爸啊。”
“爸。”沈可妍狠狠咬了一口木瓜,對李曼青道:“李阿姨你看我爸,他威脅我,你要給我報仇,我們可都是女人,女人不給女人出氣,天理不容。”
李曼青頭大,哭笑不得:“這……丫丫啊,李阿姨回頭就替你收拾,天不早了,別啃木瓜了,你還小,少啃點木瓜也來得及。”
沈晨北大笑不已,攬着李曼青回屋,獨留沈可妍站在對面陽臺上將眸子都瞪圓了,她低頭看看手裡的木瓜,再看看已經有34c的胸,趕緊將嘴裡的木瓜也吐出來,她是腦殘纔會因爲秦澤榕的一句話去豐.胸。
拍了拍手,沈可妍丟下一句“重色輕女”轉身回房間睡覺。
早在去參加壽宴之前沈晨北就已經訂好了回北城的機票,只不過那是第二天早上的機票,而當晚秦澤榕就走了,這點,沈可妍不知道,她是第二天星月告訴她的,若是早知道,她也坐同一班飛機回去了。
既然決定要色.誘,就得讓秦澤榕敗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沒有機會,她就得製造機會也要上。
沈可妍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搭乘回北城的飛機,同時,傅容庭跟樓笙那邊也接到沈晨北的消息買了回北城的機票。
接到沈晨北的電話,樓笙還挺驚訝的,這才大半個月就將人給拿下了,而且直接回去辦婚禮,這速度,也就比當年連成傑找人生兒子慢了那麼一點。
傅容庭倒不驚訝,這沈晨北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就真該打光棍了。
傅容庭夫婦在回北城之前,先去了一趟雲南,本來傅容庭是要自己一個人去的,這些年每逢姚天明的忌日,他都過去祭拜,這次恰逢忌日,而樓笙又跟着,他只能將樓笙一起帶去,至於其它,到了目的地他再想辦法,反正他是不能讓樓笙知道姚天明已經去世的消息。
到了雲南,傅容庭跟樓笙兩人直接去方晴住的地方,這些年方晴自己開了一間花店,一個人過着,因爲孤獨,養了一條狗陪着,每天方晴走到哪,狗也就跟到哪裡,她悶着的時候,還能給她解悶。
方晴正在自己店裡修剪花枝,擡頭間見傅容庭跟樓笙走過來,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手上的動作,腳邊的狗見到陌生人要衝上去,她低斥道:“大黃,給我回來。”
大黃聽到主人的命令,乖巧的趴在方晴的腳步哼唧哼唧,很是溫順。
傅容庭與樓笙相視一眼,傅容庭上前一步道:“方晴,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方晴修剪花枝的動作再次停頓,她很不願看見傅容庭,若是以前,她很願看見,因爲那時她能肆無忌憚的喊他姚生,可夢破碎了,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傅容庭,不同的是他的胸膛裡裝着姚天明的心臟。
目光落在兩人十指緊扣的手,這些年她對外面的消息都不去接收,不過兩人如此幸福的模樣,她一點不奇怪,但她心裡彆扭。
方晴目光復雜的看了眼樓笙,將手中的剪子放在一側,語氣平靜的說:“沒空,店裡活太多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你們這麼幸運,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幸福。”
說完,方晴轉身朝店後面走,樓笙看了眼傅容庭,讓傅容庭在外面等她,她進去看看,傅容庭有些擔心:“算了,我們還是先回酒店,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你也累了。”
“沒事。”樓笙笑笑:“要不你先回酒店吧,女人家說話總是容易一些,你在這裡,她也覺得彆扭,我也會吃醋的。”
傅容庭害怕讓樓笙跟方晴單獨相處,若不是樓笙吵着要跟來,他絕對不會讓兩人有見面的機會,當年方晴守口如瓶了,但不代表現在,以後,都會守口如瓶。
樓笙堅持,傅容庭也不放心,他只好在店外面等着了,但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樓笙剛轉身去店後面,他就給方晴發了一條短信警告,讓她不要亂說話。
做完這些後,傅容庭在店裡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抽着煙等着樓笙出來,大黃也不怕他,在他腳邊搖着尾巴,一臉討好的模樣。
傅容庭伸手摸了摸大黃的腦袋,他知道方晴這些年過得不容易,他欠姚天明的沒有機會再還了,只能彌補方晴,這樣也能讓他心裡好受點。
樓笙進了店後面,這後面是一處院子,方晴打理的很好,種了一些花草,還有一口大缸,她正在舀水澆花。
方晴本就是個嫺靜的女人,澆花的她更是給人歲月靜好的感覺。
屋檐掛着一隻鳥籠,裡面養了兩隻灰色不知品種的鳥,嘰嘰喳喳的叫,這種生活狀態挺悠閒的。
方晴知道她來了,卻當她不存在,她有點尷尬,上前找了話題:“方晴,你這些年看來過得很不錯,這樣悠閒舒適的生活,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方晴想到剛纔收到的短信,再聽到樓笙的話,冷笑道:“我這算什麼,你們這些年看樣子倒是過得很是滋潤,不過我不明白,你們還來這裡幹什麼,是心裡愧疚嗎?”
“愧疚?”樓笙不太明白方晴的話,見她神情略有些激動,只以爲是當年她跟姚天明的恩恩怨怨和帶走傅容庭的事讓方晴記恨至今,也就說道:“方晴,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順便問問,姚天明他這些年……”
話未說完,方晴將手中的花灑扔在地上,情緒激動的看着樓笙:“現在你們也看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提姚天明還好,一提,方晴哪裡還能冷靜下來。
樓笙只想問問姚天明這些年好嗎,什麼時候回來,沒想方晴情緒如此激動,花灑裡的水濺出來,濺在兩人的褲子上,鞋面上。
這些年兩人都已經斂了脾氣,很少有事情能刺激到自己,很少疾言厲色。
樓笙看着在地上滾動的花灑,蹲下身將花灑撿起來,放在臺階上:“方晴,不知道這些年你爲什麼還會對我如此大的怨恨,不對,或許那不是怨恨,你看到我很是不自在,像是在掩飾什麼,這些年我知道容庭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雲南,但我可以肯定那不是爲你而來,這雲南一定有他必須來的理由,而這理由,或許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一個人不知道,我還記得當年我問你姚天明去了哪裡,你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當時我不太明白,但現在,我似乎好像明白了一些,姚天明他一直在我身邊,對嗎?”
聞言,方晴臉色煞白,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將腳邊的一盆花給撞倒,砰地一聲散亂在地。
這次的大動靜將外面的傅容庭驚動,他立刻衝了進來:“樓笙,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