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的秦澤榕一言不吭,反而是將油門踩到了底。他明明是來找沈可妍算賬的。可看着張偉向她求婚,他既然緊張了。在她要上臺時,他既然怕她會答應,將人拽出了酒吧。
他聽她說過,張偉對她如何如何好,說到底。他纔是那個路人。
見秦澤榕不吭聲,沈可妍更是怒火中燒。正要越過車座椅上前,秦澤榕忽然一個急轉彎。她的腦袋又被重重的砸在車門上,疼的她是齜牙咧嘴。
接二連三的被撞,她簡直是憤怒的想要殺人,還從來沒有誰這麼對待過她。然而秦澤榕一次兩次,跟她槓上了似的。
“禽獸,王八蛋。你給姑奶奶停車。”沈可妍氣急砸車門,這時。她才瞥見手上既然有血,她根本就沒有受傷,哪裡來的血?
想到什麼。她心中一驚。目光朝秦澤榕的手看去,果然,他的手此刻鮮血淋漓,有的地方乾涸了,有的還在流,滴在褲子上,觸目驚心。
她不知道秦澤榕怎麼受的傷,可那一刻,她心中的怒火好像一下子熄滅了,就像是被一盆冰冷的水從頭上澆下來,所有怒火都在那一瞬被撲滅。
“秦澤榕,你快停車。”
秦澤榕重重一拍方向盤,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放下座椅,直接將沈可妍一把壓在身下,同時桎梏住她的手腳。
眸子充.血的看着她,隱忍着怒氣:“沈可妍,你不是喜歡玩嗎?那就再玩一次。”
說着,秦澤榕解開自己的皮帶,沈可妍意識到他要幹什麼,破口大罵:“禽獸……”
秦澤榕封住她的脣,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撩開她的裙子。
除了在美國跟她生日宴會上,他從來沒見過她穿裙子,今日打扮的如此漂亮,一條淺粉色的裙子勾勒出好身材,白皙的皮膚被映襯的面若桃花,不妖嬈,但絕對是美豔。
女爲悅己者容,這句話還真是不假,讓他連詢問一句她是否喜歡張偉,是否會答應張偉求婚的勇氣都沒有。
他怕那答案,但現在,他也不需要答案。
“又不是第一次了,裝什麼裝。”秦澤榕一個挺身,帶着嗜血與無情道:“你當真我秦澤榕稀罕你,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你喜歡演戲,那我就陪你將計就計,失望嗎?”
沈可妍,光我一個人痛怎麼能行,一起痛纔好。
承認我愛你,那是最後的尊嚴,從今以後,對你,我只能收回。
今天的秦澤榕就像是撒旦,不寬敞的車內,沈可妍被桎梏着連動都動不了,她以前領教過秦澤榕的力氣,今日,她再一次領教,再一次明白,男人跟女人在力量上的懸殊。
秦澤榕的每一個動作都如此粗魯,她沒感覺到一秒歡愉,相反,全身疼的她臉色發白,他的每一次撞擊,似乎要將她貫穿。
第二次,她哭了,在他的身下,流着淚。
她不知道是因爲疼,還是因他的話心痛。
她不是失望,而是恨。
瞥見她眼角的淚光,他有片刻心疼,可下一刻,他的動作更粗魯,緊緊地,緊緊地將她禁錮在懷裡,強行索要。
沈可妍最後放棄了掙扎,目光冷冷的盯着他,記住他的每一個表情:“秦澤榕,你這是強.奸。”
秦澤榕只冷笑一聲:“那你有本事將我拉下地獄嗎?啊?”
一個狠狠撞擊,沈可妍原本要說的話都破碎在他這一個動作中,最後剩下的是流不完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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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郊外,來往的車輛極少,而且誰會去管一輛停在路邊的車,去關心裡面的人在做什麼。
秦澤榕從她身子裡出去時,她清晰的記得,那是在他要了她第四次之後,車內充斥着讓她噁心的味道,她一刻也不想停留。
擡手擦了淚,盯着身上的人,沈可妍聲音冰冷:“秦澤榕,我會將你拉下地獄,一定會。”
將他推下身,沈可妍整理好衣服下車,身後傳來的是他的狂笑聲,在那清冷的夜裡迴盪,迴盪……
兩人在那一夜之後,就像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原本,他們可以不停的纏繞纏繞,纏成一個線團。
沈可妍忍着下身的疼走在冷風中,沒有哭。
她從來沒有說,在秦澤榕向她求婚後,她等了他。
從來沒有說,她對他,感動過,心動過。
一切都是來不及。
一切,已經無法回頭。
被下藥那晚,她醒後清晰的認識到,除了秦澤榕,那晚不會再有別人。
可她無法說出口,現在也不需要了,一切,只是她的自以爲是,她的自作多情。
當晚沈可妍是走回去的,星月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臉上還有淚痕,當即嚇了一跳:“妍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事,小聲點,別吵醒了爸媽。”一邊說,一邊走向衣櫥:“收拾東西,我們明天回華盛頓。”
星月見沈可妍行爲異常,心裡頓時有點慌,這次,她也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事。
正想着,張偉的電話打到她手機上,瞥了眼沈可妍,她按下接聽鍵,那端張偉急急道:“星月,你姐姐回去沒有?”
“回來了。”
張偉鬆了一口氣,懊惱說:“今晚是我太魯莽了,星月,你一定要替我向你姐姐說句好話,我原本也沒想會這樣,我只是太喜歡她了,纔會沒有通知就準備一場求婚。”
星月擡眸看了眼在收拾衣服的沈可妍,以爲沈可妍行爲異常是因爲張偉,說了句:“我知道了。”
張偉這邊以爲是嚇到了沈可妍,纔會讓她逃跑了,而星月也以爲是張偉的求婚,讓沈可妍不高興,這才急着回華盛頓,誰也不知,那晚,沈可妍遇上了秦澤榕。
得知女兒馬上要回華盛頓,樓笙詫異,但也詢問不出原因,只得問星月,知道是張偉求婚嚇着了,這才釋然,想着反正也要送女兒去華盛頓,提前一兩天而已,也就沒說什麼,送兩人去機場。
秦澤榕得知沈可妍回了華盛頓,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天,爾後,他做回了當初的那個秦澤榕,甚至更爲沉着冷靜,讓人捉摸不透。
回到華盛頓的沈可妍,再也沒去什麼酒吧,除了上課,每天都是待在家裡看書,偶爾會跟星月出去走走。
一下子安靜下來的沈可妍讓星月很是不適應,不安的她給樓笙打電話,知道女兒變得如此愛學習了,樓笙也覺得不可思議。
當時沈晨北在旁邊,說:“丫頭前兩天給我打了電話,說是要好好學,早點回來接管公司,當時我還想着自己是不是做夢了,看來是真的啊,斂了性子好,之前不是一直希望她收斂收斂,現在轉性了,也是好事,等學成回來,我跟曼青正好過幾年瀟灑的日子。”
這一說,樓笙也覺得是好事,就沒再深問,人總是要長大。
在華盛頓待了一個月後,沈可妍開始嗜睡,飯量也開始增大,原本也沒在意,後來肚子就像脹氣似的也大了起來,她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去了醫院。
拿到檢查單子時,看到上面的結果,她只是冷笑了一聲。
她怎麼可能生下一個強.奸她的人的孩子。
根本沒作考慮,她直接讓醫生打掉。
從醫院回去後,臉色蒼白的沈可妍遲疑了一下,將手裡的單子放在正在電腦面前做程序的星月面前說:“星月,幫姐姐守住這個秘密。”
星月的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到面前的檢查單上,驚的立刻站了起來,那一刻她有些手足無措,可看着沈可妍眼裡的堅定,蒼白的臉色,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點頭答應了。
她甚至都沒問,孩子是誰的。
或許,她不用問也是知道。
她只知道,接下來將近一年的時間裡,她都活在提心吊膽跟愧疚之中,她怕沈可妍出事,她怕自己的決定是錯的。
張偉後來又追着來了華盛頓,依然住在她們隔壁。
張偉懷着忐忑心情來的那天,星月並沒有立馬開門,是裡屋的沈可妍衝她說:“讓他進來。”
她這纔開門放張偉進去。
沈可妍靠坐在牀上,面前是一張簡易桌子,上面放着電腦,張偉進來時,他的目光從她的臉移到她的肚子上,心情從忐忑變爲了震驚。
而她微笑着跟他打招呼:“隨便坐吧。”
張偉一時間不知道該坐哪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整個人都愣在那裡,星月站在門口,微微蹙眉,爾後在沈可妍的眼神下,帶上門出去。
華盛頓這邊的學習原本是兩年,沈可妍又選了一門課來學,將時間變爲了三年。
開始的一年裡,傅容庭夫婦跟沈晨北夫婦都很想大女兒,可不管什麼節日,就連春節大女兒也是拒絕回來,理由就是學習太繁忙,也好在平時還有視頻跟電話,不然這兩家人肯定去華盛頓找人了。
傅容庭跟沈晨北都是出國留學過的人,能在平日裡回來的確實很少,沈晨北就不用說了,直接住在國外二十多年,傅容庭也是幾年沒回家,所以對於一年沒有回來的大女兒,他們也沒覺得奇怪。
後來的兩年裡,沈可妍都會抽時間跟星月一起回去,在國內待上半個月,再回華盛頓。
時間一晃三年過去,這期間,沈可妍與秦澤榕從未聯繫,也從未有交集。
三年時間,秦澤榕從少校升爲上校,連升了兩級,這讓老爺子很是欣慰,張震爲之高興,可每每看到秦澤榕背影孤單的望着華盛頓的方向,又只能是一聲嘆息了。
北城機場,知道女兒今天回來,樓笙跟傅容庭還有沈晨北夫婦早就在機場等着了,這次大女兒回來,可就不會再走了。
沈晨北更高興,終於有人接他班了,他可以帶着老婆瀟灑,兒子這個拖油瓶也正好交給大女兒,好好跟李曼青過過二人世界。
一行人高興的等待着,可當沈可妍與星月還有張偉從機場出來,衆人齊齊將目光對上多出來的一個人身上,傻了眼。